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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女友回家,她卻要嫁給哥哥,七年後她說出當時的原因

在一條被白楊林遮蔽著的彎彎的泥路上,有一位老叟正吃力地推著板車慢慢地往前走動。板車上橫七豎八地堆放著幾袋飼料。因為路面坑坑窪窪,所以行駛的板車像醉漢一樣歪七扭八的。

這時,一位八九歲光景的男孩從老叟後面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便幫他推車。

老叟有了幫手,沒那麼吃力了,他核桃似的一張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和藹地說:「謝謝你陸曉白。」

「趙爺爺,您別客氣,小孩子幫助老人是應該的。」

陸曉白長得英氣勃勃,濃密的眉毛下嵌鑲著一對黑而發亮的眼睛,閃現著聰明、機靈和快樂的光芒,一看就很討人喜愛的樣子。

老人見這孩子如此乖巧懂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看了一眼孩子捏在手中的單子,問道:「你是領考試成績單吧?」

「是的,趙爺爺。」

老人忍不住問:「那成績如何呀?」

「語文95分,數學99分,思想品德100分。」陸曉白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哎呀,考得這麼好呀!孩子,你真了不起呀!」老人由衷地贊道。

陸曉白笑了,彷彿陽光一樣燦爛迷人。

「孩子,你的理想是什麼?」

陸曉白坦率地告訴老人,他長大了要麼當一位育人子弟的教師,要麼做一位救死扶傷的醫生,他覺得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好,很好!」老人簡單的言語里透露出讚許之情。

他們的頭上,夏風正攪動著茂密的枝葉,枝葉披拂搖曳,發出颯颯的聲響。此時,一道耀眼的陽光從雲罅間流瀉下來,漏過葉隙投射在他們的身上,立即呈現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塊塊碎金,像魚群一般輕快地遊動、消失。

他們穿過這一片鬱鬱蔥蔥的白楊林,身子暴露在灼亮的陽光下。他們轉彎,十五分鐘後,板車被推到一個橢圓形的院壩里。

老叟挽留陸曉白吃午飯,但被陸曉白謝絕了。他禮貌地向老叟道一聲別,然後轉身朝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十分鐘後,陸曉白氣喘吁吁地走進家門,看見母親已把菜擺放在桌子上了,她正坐在桌子旁邊靜靜地等兒子回來吃飯。

陸曉白見今天的菜有燉雞肉、炒雞蛋、麻婆豆腐等,這些菜都是他非常喜歡吃的,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眉開眼笑地說:「媽媽,菜好豐富啊!」

他媽媽叫楊曉彤,三十歲左右,雖然已生過孩子,但是歲月的車輪似乎沒在她身上輾出明顯的痕迹,仍然保持著不走樣的苗條身材,特別是這張端莊秀麗的臉,令人不禁動容。

她看著可愛的兒子說:「快吃飯,吃完後給段爺爺端雞肉送去。」

她口中的「段爺爺」名叫段興明,是隔村的一位孤寡老人。

陸曉白覺得這是一個光榮的任務,於是高興地答應了。

「去後,多玩一會兒再回來!」

「好嘛。」陸曉白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叫自己多玩一會兒,不過他認為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沒有問。

細心的陸曉白髮現,今天母親是通過精心打扮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身穿一套淡綠色的裙衫,顯得更加漂亮迷人。

陸曉白抓住一隻雞腿啃了兩口,問道:「媽,爸爸下個星期真的能回來嗎?」他記得爸爸出門前對他說他是去縣城當建築小工。

楊曉彤笑著說:「你爸昨天剛走,今天你就惦記他啦?」

「是啊,爸爸那麼疼我,我怎麼不惦記他呢?」陸曉白眨眨眼睛說。

「你放心,他下個星期一定回來。」楊曉彤給兒子一顆定心丸。

吃完飯後,陸曉白把母親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碗燉雞肉給段興明送過去。

這個段興明,無兒無女,常年獨自一人居住,喜歡講牛鬼蛇神的故事。

陸曉白每次碰到他,都會要求他給自己講鬼故事。這一次,他又纏著段興明給他講述。段興明平常本就感到孤獨和寂寞,很少有人願意聽他說話,滿腹的空虛沒地方排遣,見有人喜歡聽自己絮叨,不由得喜上眉梢,於是就對曉白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曾經幾次碰到過「鬼怪」的故事。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出去解手,突然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人在眼前一晃,我趕緊拿手電筒一照,那白衣女人似有警覺地轉過身,我定眼一看,只見她兩眼發著綠光,一條黑舌頭伸得長長的....」

段興明講得繪聲繪色,煞有介事,陸曉白聽得津津有味,他感到既刺激又害怕,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是一聲悶雷把陸曉白的幻想從光怪陸離的故事中抽離出來的。

陸曉白閃到門邊抬頭一看,天快要下雨了,於是慌裡慌張的撒腿往家跑。

風越刮越緊,肆意地挾裹著烏雲,蔓延的烏雲如同一張正在撒開的大網,網沉沉地壓下來,彷彿要網盡整個廣袤無邊的大地;肆意橫行的熱浪已幾乎被勁風殲滅殆盡;知了埋伏在樹葉里作冗長的聒噪,發尖的聲音充斥整個山間,彷彿整個大地都在微微顫動;成群結隊的蜻蜓在半透明的低空中驚慌失措地穿來穿去;鬱鬱蔥蔥的玉米被風吹得東倒西歪,互相摩擦的葉片發出「沙拉沙拉」的一片響聲,看上去好像是跳躍著的綠色的波浪。

突然,一道閃電撕裂黑雲,緊接著「咔嚓」一聲巨響,餘音滾滾,震耳欲聾。陸曉白看到遠處的山頭有一堵「霧牆」朝這邊迅速移動,糟糕,落雨了!他怕大雨把自己淋成「落湯雞」,於是跑得更快了,像颳起一陣旋風。

半個小時前還是驕陽似火,現在卻大雨滂沱,這鬼天氣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這時,一陣更猛烈的風向他撲來,被捲起的沙石擊打在他的臉頰上,他感覺到火辣辣的痛;灰塵鑽入他的鼻孔和嘴裡,嗆得他一陣咳嗽,身子震顫不已。千軍萬馬般飛騰的灰塵使他眼前一片模糊,幾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徑。轉瞬,希里嘩啦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很快充塞整個山間,覆蓋整個大地,大雨下起來了。

雨越下越大,狂風肆意地撕扯著暴雨,巨大的雷聲在上空頻繁地響起,地動山搖,驚心動魄。兇猛的雨水灌進他的鼻孔和嘴裡,嗆得他天旋地轉。無奈附近沒有避雨的地方,因此他不得不繼續在雨中飛奔。

迷濛的雨,該死的雨!

他終於跑到自家屋後的椽檐下,累得幾乎暈倒,門板似的倒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子沒有一處是乾的,雨水彷彿是幾百條蟲子順著他的肌膚往下爬,他雙手胡亂擦了擦滿面的雨水,他想著自己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十分沮喪。

如瀑的雨柱從瓦槽里砸下來,地上濺出一排氣勢磅礴的水花,驚魂未定的他注視著一株高大的柏樹如何被狂風暴雨折磨得無比凄慘的景象,他覺得自己剛才在雨中行走的樣子正如眼前的這株柏樹一樣。

風雨趨向微弱的間隙,他隱約聽到爭吵聲,他很快判斷這聲音是從自家屋裡傳出來的,但很快又被猛烈的風雨聲淹沒了。他來不及多想,快速繞過房屋側面,朝正門走去。離正門越近,喧囂聲越清晰,父親的咆哮聲、母親的凄厲聲以及一個陌生男人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從陰森古堡里飄出來的一樣。

陸曉白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噤,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湧上心頭。

門是虛掩著的,他毫不猶豫推開房門,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駭住了,只見父親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只穿著褲衩的陌生男人的胸口亂捅,鮮血從傷口處湧出來,染紅了他的藍T恤,也染紅了父親潮濕的白襯衫袖子。陌生男人雙手捂住胸口,面呈驚恐、痛苦和哀求之色,他歪歪斜斜倒退幾步便倒了下去;父親兩眼冒著仇恨的凶光,情緒異常激動,鮮血從他手中猙獰的刀尖上滴落下來,把地染成了殷紅;母親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雙手緊抱著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殺紅了眼的男人還不解恨,又朝陌生男子身上補幾刀,陌生男子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男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彷彿被巫師施了魔法似的,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身子一激靈,拿沾滿血腥的刀朝女人一指,似哭似笑,鬼哭狼嚎,與嘩嘩不停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凄慘的極不和諧的交響樂,令人不寒而慄!他恕吼:「賤=人,他死了你難過嗎?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和他干齷齪的事情!為什麼....」

女人仍然渾身哆嗦,六神無主地直搖頭。

男子自顧自地狂笑了一陣後戛然而止,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從凌亂不堪的床底下扯出一張舊麻袋,弄著屍體胡亂往口袋裡面塞。由於死者個子頎碩,男子折騰了半天也沒把他雙腿完全塞進去,事情進展不順利使他看起來焦躁不安。男子失去了耐心,閃到門邊扶著門框,警惕地朝外面張望一會,然後折身回到屍體旁邊,費勁地把屍體扛在瘦削的肩膀上,搖搖晃晃地走出門,一雙粗壯的大腿在他的額前亂晃著。男子鑽進如織的雨幕里,背影越去越遠,直到雨幕完全把他湮滅。

陸曉白惶恐不安,他眼睜睜的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瞬間在極其殘忍的方式下死亡,而兇手竟然是他平時尊敬愛戴、憨厚老實的父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比做惡夢還可怕!在日後漫長的歲月里,這個可怕的惡夢像水草一樣纏繞在他幼小的心靈深處,無法擺脫。

陸曉白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姨媽家的,他不知道住進姨媽家後會是什麼一種情況。他知道姨媽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比他大三歲,兒子比他大七歲,他在四年前見過姨媽的兩個孩子,那是姨媽把他們帶到自己家來玩。他還依稀記得表哥表姐的音容笑貌,不過時隔多年,想必他們現在已經長變樣了吧。陸曉白清楚的記得姨媽的兒子很頑劣,他到他家的那天就把他養的兩隻小雞活活捏死了,小雞的屍體躺在潮濕的牆角,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他哭著把情況告訴姨媽,姨媽抓住兒子就是一頓暴打。因此,姨媽的兒子還恨過陸曉白。

陸曉白的姨媽家住在一片繁華的小區里,這裡林立的高樓令他眼花繚亂,打扮時髦的路人行色匆匆,似乎誰也不認識誰,他立即感到了城市與農村的巨大、明顯差異。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住在農村,只偶爾到過當地的鎮上,從來沒有去過大城市,家鄉的風土人情已經深深地拓印在他的腦海里——山青翠水秀美,人也質樸而熱情——他的生活彷彿就框定在這樣的環境里一成不變地延續,然而沒料到一場家庭變故打破了他平靜而美好的生活。他此番來到大城市,想到這裡日後會成為他生活的全部,就立即感到惶惑不安,像一隻無拘無束的野鹿被圈養在動物園裡了。

陸曉白看到姨媽家的一雙兒女時,他們正在搶奪電視遙控板大打出手。遙控板被蜷縮著身子的女孩子緊緊抱在胸前,男孩子高聲地叫著使勁摳她的手,卻怎麼也摳不開,他的臉因使力而憋得一片通紅,見無計可施,他惱怒地摑了妹妹面頰兩巴掌,聲音清脆響亮。女孩子像受到電擊似的騰地站立起來,不甘示弱地撲過去抓住他朝他裸露的手臂上狠咬一口,男孩子疼得咧開嘴嗷嗷怪叫,不停地抖動著被咬的手,好像想把痛感抖掉。

陸曉白的姨媽聽到大廳里的喧囂聲後,便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恰好看到兒女激烈打鬥的一幕,她一邊污言穢語地罵,一邊把濕漉漉的手朝圍裙上胡亂地擦了幾下,閃到電視機旁抓起雞毛撣子,不分青紅皂白地追著兒子與女兒各用力打了幾下。被打後,男孩子反而不吭聲了,只是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瞪了母親一眼,耷拉著腦袋生悶氣;女孩子眼眶裡滾出兩顆晶瑩的淚珠,咬著牙齒反臉看了看臂膀被打處,被打處已然紅腫,她不放心地伸手觸摸了一下,痛得眼和鼻子幾乎皺在一起。

「姐,我來了。」陸曉白的母親推開虛掩的門後,就牽著兒子的手一直站在門口,顯得畏畏縮縮的樣子。

「哦。」她冷峻地看了陸曉白的母親一眼,語氣平靜得不帶一絲感情。她放下雞毛撣子,轉身快迅走進廚房。

陸曉白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姨媽為什麼會用這種冷淡的態度對待母親?他覺得這不是好兆頭。

在母親悄聲而又嚴肅的要求下,陸曉白輕手輕腳地換了拖鞋,然後膽怯地跟隨母親進了屋。

他一進屋,就瞥見有兩雙眼睛冷峻地盯著他,他心裡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低下頭,不敢與這兩雙眼睛對視,憑感覺,這兄妹倆很不歡迎他。

陸曉白依偎著母親坐在沙發上,他把目光投向電視屏幕,是中央少兒頻道,正在播放一部風靡全國的動畫片,凌亂跳動的畫面閃動著他的眼睛,但是他卻無心觀看,腦子裡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大家圍攏桌子吃飯的時候,陸曉白的母親客氣地作了一番介紹。她對陸曉白說:「這是你大姨楊芝芳,這是你表哥吳志強,這是你表姐吳宏艷,你應該都還記得吧?曉白,你進入大姨家後,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和大姨、表哥、表姐搞好關係,要多多幫忙做家務,千萬不要耍性子,記住了嗎?」

「記住了。」陸曉白輕聲說。

「曉彤,你看你....出了那種事情,我怎麼說你好呢,真是的....」楊芝芳責怪地搖了搖頭,夾一塊雞蛋放在嘴裡輕輕咀嚼,一臉沉思狀。

「姐,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是不要說了吧。」楊曉彤一臉羞愧,語氣里明顯帶著乞求的意味,她把端在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她覺得心中好像有一團亂糟糟的稻草堵塞住似的,十分難受。

楊芝芳吃完飯後,楊曉彤拿出一些錢塞在她的手裡,小聲說了些什麼。楊芝芳沒有說話,默默把這些錢放進褲兜里。

陸曉白心想,母親這是幹什麼呀?

這天,楊曉彤沒吃一口飯,坐在凳子上長嘆短吁,黯然神傷。

這晚,陸曉白輾轉反側,沒有睡意,直到拂曉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陸曉白在睡夢中見到了父親嗜血殺人的情景:父親右手緊緊握著殺豬刀的刀柄,刀身豎立在大腿外側,對著一個虯髯漢子怒目而視,父親忽然怪叫一聲,緊接著揚起刀身向對方砍去,銀光閃閃,寒氣逼人,虯髯漢子應聲而倒。此時,在父親的身後,有一群壯碩的漢子舉著長矛大喊著「殺——」,有如排山倒海之勢,朝父親壓過來,父親大驚失色,扔掉手中的刀慌不擇路地逃跑,跑到一處懸崖絕壁邊上,父親見無路可逃,就轉過頭來,見有千支利箭如蝗蟲般密集地朝他飛來,眼看就要射中,他如狼般大嗥一聲,縱身向懸崖一跳....

陸曉白打了一個激靈,驀然驚醒,醒後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他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看窗戶,一縷陽光從窗帘旁邊那一指寬的玻璃縫處射進來,投到雪白的牆壁上形成一條耀眼的黃金。屋裡靜悄悄的,他側耳一聽,外面沒有一點聲音,他有些疑惑,下床走到門邊輕輕拉開房門,見大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他心說母親這會兒是不是出去了呢?在這間屋子裡,除了母親外他誰也不關心。儘管他知道父親殺人是因為母親而起,他也很憎恨母親,但是,現在寄人籬下,母親不能離開他,母親是他唯一的躉船,離開這條躉船他的心靈就找不到停靠的地方。

這間屋子一共有三個卧室,昨晚楊芝芳特意安排陸曉白單獨一個人住,他不知道母親昨晚睡在其它兩個房間的其中哪間,他想走過去一一推開這兩個房間的門看看母親到底在不在。他想,可能是母親心力交瘁,睡得太沉了。他來到一間門上貼有孫悟空彩色油畫的門前,只見畫上的孫悟空手搭涼蓬,腋挾金箍棒,腳踏筋斗雲,一副俯衝的姿勢,真是栩栩如生,威風凜凜。他用耳朵貼在門上屏息聆聽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任何聲響,他又推了兩下,門卻紋絲不動。

「你幹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從陸曉白身後響起,彷彿屋子都被震得微微地顫抖。

陸曉白被嚇了一大跳,忙把手縮回來,轉身一看,見是吳志強,他正拴著皮帶從洗手間走出來,一臉怒容地走過來說:「看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偷我東西?!」

陸曉白連忙解釋:「不是的,表哥請你不要誤會,我是想找我媽媽....」

吳志強要高陸曉白一個頭,在陸曉白的眼中,他就是一堵巍峨的牆,在這堵「牆」的面前,他感到局促不安。吳志強偏著頭睥睨地看著他「逆時針」轉了一圈,樣子十分兇狠。陸曉白心驚肉跳,不敢動彈,不知道他會把自己怎麼樣?

「找你媽媽?哼,」吳志強鄙夷地看著他,伸出食指自信地對著自己的腦袋指了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種低級騙術也想來蒙我!你這個鄉巴佬,一隻井底之蛙,是不是猜我房間里放有貴重的東西,想乘人不備據為己有?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吳志強正在經歷生理變聲期,嗓音變粗,聽起來就像一隻公鴨在嚎叫。

陸曉白受此奇恥大辱,不由得暗裡很生氣,但是他懼怕他,所以不敢表露出來,只好說:「我真是找我媽媽....嗚嗚嗚....」他越想越委屈,情不自禁哭了起來。

吳志強不但沒有動惻隱之心,反而變本加厲地大喊:「小偷小偷,你這個被娘拋棄了的小偷!趕快滾出我家!否則我打得你屁滾尿流的!」

陸曉白哭得更加大聲了,吳志強不僅冤枉他,而且還造謠說母親拋棄了他,他赫然而怒,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用頭倏忽朝吳志強肚子上猛力一撞,吳志強毫無防備,不由自主地「噔噔噔」朝後接連退了幾步摔倒在地。

吳志強屁股摔得生痛,他爬了起來,大聲咆哮,彷彿千里之堤訇然倒潰,洪水洶湧地往下傾瀉。他從小到大,除了被母親打過外,還沒被人欺負過呢,只有自己欺別人,不曾想,這會兒竟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臭小子侵犯了,這簡直是破天荒的奇恥大辱!他一爬起來,就餓虎撲食般朝陸曉白撲去,他要狠狠教訓他一下,讓他牢牢地記住不能在「老虎窩」撒野!

陸曉白見他氣勢洶洶地撲來,知道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他收住眼淚,硬著頭皮上陣。然而高大的吳志強膂力過人,弱小的陸曉白哪是他的對手,才幾下子,陸曉白就被他打倒在地,不住地哀叫。

此時,楊芝芳從外面拎著菜回來了,她一看到吳志強騎在陸曉白身上打他的情形,就把菜往牆根一丟,跑過去抓起雞毛撣子朝吳志強的身上用力抽了三下,接著又朝躺在地上的陸曉白大腿上用力抽了三下,罵罵咧咧:「作死的,老子看你們打....」

一場打鬥在強權的干預下偃旗息鼓了,但陸曉白的身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

陸曉白忍痛爬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姨媽,不知道是感謝她還是憎恨她。

楊芝芳瞪著他厲聲說:「看什麼看!難道我教訓你錯了?有本事跟你媽去!」

陸曉白吃了一驚,怯聲問:「我媽....她去哪兒了呀?」

「誰知道她去哪兒!不要臉的。」她很不耐煩地說,然後咕噥著拎起菜轉身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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