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逗女兒玩，趣事三則

溫馨提示：本文約2000字，閱讀大約需要4分鐘。

文：孟全波

圖：余 潔

【寫在前面】

第一次為人父母，經驗實在談不上豐富，雖然也算勤勉地讀過一些親子教育類書籍，但面對長得飛快的孩子，面對孩子千奇百怪的想法和做法，總歸會有些捉襟見肘，入不敷出。

忙裡偷閒，偶爾記錄一點文字，也算作孩子成長的禮物，也當做初為人父手忙腳亂的記憶，若干年後，呈獻給女兒，也讓她可以認認真真地回顧自己的童年。

感謝「婆婆」余潔提供的手繪插畫，女兒一直很崇拜她，也很親近她。

【眼淚加工廠】2011年9月

女兒想玩手機遊戲，遭拒！

於是大哭不止。

可是，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我們從來不會在女兒哭的時候妥協，因為如果憑藉哭鬧就可得逞的話，那麼她永遠會使用這一招，如果以後碰上別人並不在意她的苦惱，那女兒該多麼痛苦啊。事實也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上，在意我們哭鬧的只有少數幾個人。

於是哭得淚流滿面，我們都有點難以堅持。

過了幾分鐘，便坐到床上，眼淚還是嘩啦啦地流，一邊央求：「讓我玩一會兒遊戲，就一會兒！」

不能前功盡棄，我們還是狠狠心，沒答應。

看我們意志堅定，毫不動搖，便慢慢不哭了。

突然問：「我的眼淚是鹹的嗎？」

「你自己嘗嘗？」

於是用手指沾了點，嘗了嘗。「鹹的！」又問，「媽媽做的菜要放鹽嗎？」

「當然！」

「那如果建一個加工廠，把我的眼淚加工成鹽，就可以放在媽媽做的菜里嗎？」

我們驚喜：「當然可以！」

「如果我一直哭，就可以加工很多的鹽，是嗎？」

「哦，是的，這樣媽媽就不要買鹽了。」

「那媽媽做菜的時候，如果沒有鹽，就可以把我打哭，然後我就拚命地加工鹽，哇哇哇……」又開始大哭起來。

「哦，寶貝，爸爸媽媽可不願把你打哭！」

「那如果我把眼淚塗在你的臉上呢？」

「那可能……臉上會變咸。」

「會變成腌肉嗎？」

……我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還好，我們做菜的時候，並沒有使用女兒的眼淚。

我們很慶幸，最大程度地保護了女兒的超凡想像力，即便是在她哭的時候。

【笑掉大牙】2011年9月25日

女兒換牙了！

之前我們就特別注意，經常跟女兒講，換牙就意味著小毛孩的乳牙要掉了，要換成堅固的恆牙。雖然她經常擔心小朋友笑話她的「大豁牙」，也擔心自己吃飯的時候飯粒從嘴裡掉出來說話的時候漏風，但還是很愉快地接受了換牙的事實。

一周前，第一顆牙順利地自然脫落，新牙也冒了出來。但第二顆牙搖晃了一周，仍舊堅固，始終沒有自然脫落。舊牙齒佔據新牙齒的空間，新牙只好歪歪扭扭地冒出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女兒潔白整齊的牙齒將不復存在，如果變得歪歪扭扭，參差不齊，勢必影響美觀。於是我們嘗試著說服女兒去拔牙，但女兒特別害怕牙醫，做了半天的工作，女兒就是不同意。

我們鄭重地對女兒說：「如果不把乳牙拔掉，新牙齒就會長歪的，以後就不好看了。」

女兒：「我不拔，太疼了！」

「那你喜歡長得歪歪的牙齒嗎？」

「不喜歡！」

「如果你想要整齊的牙齒，就要把乳牙拔掉！」

「可是我怕疼，有沒有不疼的拔牙呢？」

「哦，那你想一想吧！」

「那你買一些甘蔗吧，我拚命地啃，也許牙齒就掉了！」

「你已經啃過很多的甘蔗了，乳牙還是沒掉，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女兒眼睛骨碌轉了幾下：「我想不出來。」

我們建議：「要不我們請牙醫幫幫忙？」

女兒大叫：「不行，我才不要去看牙醫，他會用大大的鉗子把我的牙拔掉，恐怖死了！」

「要不爸爸媽媽替你拔？」

「會不會疼？」

「有一點點疼。」

「會不會出血？」

「會出一點點血。」

女兒又大叫：「那可不行，老師說牙齒出血不好，以後長不出新牙了！」

我們逗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只好讓你的新牙齒長得歪歪的了，然後你一張嘴巴，牙齒就沖了出來。」

女兒臉變得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不要長得歪歪的牙齒，嗚嗚嗚……」

「那該怎麼辦呢？又不拔牙，新牙又要長出來，這下怎麼辦呢？」

女兒一邊嗚咽，一邊歪著腦袋，思考了好一陣，突然破泣為笑：「我有個好主意！」

我們喜出望外：「什麼好主意？」

女兒得意地說：「我可以大笑，拚命地笑，然後就可以笑掉大牙了！」

我們已經笑掉大牙了！但還是認真地說：「真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可以試一下。」

女兒試著大笑起來，可是牙齒還是沒有掉：「怎麼還不掉呢？可能笑得還不夠！」於是繼續大笑……

等她終於認識不可能笑掉大牙的時候，便只好答應由我們幫她拔牙了。

我們用細細的棉線套住乳牙，打個死結，稍一用力，乳牙就掉了。

女兒說：「真的不疼，以後你就用棉線把我的牙齒全部拔光吧，然後，你們換牙的時候，我也用棉線把你們的牙齒拔光！」

……！

在孩子換牙的時候，估計不少父母都有些不知所措吧。我們想，在孩子因為害怕疼痛而不敢嘗試的時候，或許，講兩個笑話，緩解一下孩子的緊張情緒，拔牙也不是那麼困難吧。

【被子疼】2010年2月9日

一天，全家人都上床睡覺了，女兒突然說：「疼死我了！」

爸爸媽媽嚇壞了，忙問：「哪裡疼？」

女兒說：「這裡疼！」卻沒有明確指出。

媽媽說：「是腳腳疼嗎？」女兒的腳趾甲脫皮，前陣子老說腳疼。

女兒說：「不是！」

爸爸說：「是小手疼嗎？」女兒的手指甲也脫皮，前陣子老說要塗藥消炎。

女兒說：「不是！」

媽媽又說：「是小臉疼嗎？」女兒的小臉被蚊子咬了，真是的，在冬天，福州也有蚊子！右臉咬了一個包，左臉咬出兩個包！子凝用手去撓，撓出血了。包變成了紅紅的斑點。

女兒說：「不是！」

爸爸又說：「是小屁屁疼嗎？」有時候穿褲子太緊，勒得屁股疼！

女兒說：「不是！」

爸爸媽媽很是緊張：「到底是哪裡疼？寶寶大聲地告訴爸爸媽媽！」

「被子疼！」子凝大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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