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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父親叫岳父

二毛按:母親節,我寫了一篇文章《有一個母親叫岳母》。順其自然地,父親節來臨,也就有了這篇《有一個父親叫岳父》。但由於岳父低調,不肯透露更多信息,這篇略顯單薄。於是臨時求助於肖家四姐弟,讓他們提供點素材。不曾想,他們提供的基本上都是成形的文章。於是索性單獨成篇,形成《我們的爸爸——肖家四姐弟眼中的父親》。雖是短時間內「湊」的急就章,但卻有模有樣,或從「宏觀」層面談父親對他們性格人格的塑造,或從微觀細節談父親令人感動的點滴,令人心動。雖然看上去有點「喧賓奪主」,但我很高興——為岳父有如此好的四個兒女,為我有如此好的親友團。

有一個父親叫岳父

——我的岳父鐵鐵同學

文/邱二毛

為了寫這篇文章,我準備電話「採訪」岳父,不曾想岳父拒絕接受「採訪」。於是我打算從外圍突破,採訪丈母娘。我先虛晃一槍,跟丈母娘聊家常,到火候了才拋出問題。但當問到「當年岳父是如何追到你的」關鍵問題時,岳母機警而專業地來了句:無可奉告。敗下陣來的我只得再次迂迴,從我當年第一次去他們家喝酒的時候聊起,這才漸漸套出了一點信息。於是,我的文章依舊就從喝酒寫起——

【上篇】鐵鐵是個好「工匠」

岳父大人常說:既然幹了這門手藝,就得對得起這門手藝。

我曾經說過,我和岳父大人有兩個共同點:一是我們年輕時都曾經除了帥一無所有(雖然上次這麼寫時,遭到很多認識我的人強烈抗議,但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堅持原則)。二是我們第一次和丈母娘家人喝酒時都醉得一塌糊塗。不同的是,我是被丈母娘家的親友喝醉的,而岳父大人,是丈母娘的娘家人來考察時在自己家裡喝醉的。

大約三十幾年前,年輕的岳父和岳母互相看對了眼,不顧家人反對決定要在一起。鑒於岳母的堅持,岳母娘家人勉強同意將我的岳父鐵鐵同學納入考察對象。

湖南湘潭有一個習俗,就是在女婿還未成為女婿之前,娘家人要派出一個親友團到男方家裡走訪調研,名為「查人家」,大約相當於組織上的「政審」,一是看男方家庭各方面的條件如何,二是看男方當事人為人處世如何。

至於條件嘛,除了帥得有幾把刷子以外,當年岳父家的條件尤其是經濟條件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咋地。那麼,就只看剩下一條:岳父為人處世如何。這一條如何考察呢:酒風見作風,先從喝酒開始考察。

丈母娘家的親友團藏龍卧虎,能喝之人較多,而岳父大人勢單力薄,且酒量一般。但誰都沒料到的是,這場酒喝下來,親友團的客人都沒醉,岳父大人自己把自己喝醉了。

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想給對象的家人一種實在可靠的印象,無論如何,岳父大人是喝醉了。

前來考察的親友團或許是被岳父「誠懇的酒風」所打動,或許是被岳父的帥打動,總之,是提交了比較積極評價的報告。此後,岳父得以正式晉級,女婿的身份被確認。

喝酒這麼認真的岳父,干起事來更不含糊。

為了養家立業,岳父先後從事種地、建築、駕駛、餐飲等行業。他干一行愛一行,從不夸夸其談,只是默默地把手頭的事做好,讓人放心。我見過他開飯店的狀態,有兩個細節至今難忘。

記得有一年過年期間,岳父家開的飯店原定是從正月初一到初五關門休息。但一位老顧客初四想請一桌人吃飯,打電話問岳父初四是否營業。岳父滿口答應。

我很是不解,過年這幾天不是沒什麼生意么?專門為這一個客人營業不划算吧?

岳父說,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客人平時挺照顧咱們生意的,既然他給予我們方便,我們也應該給予他方便。別說他有一桌客人,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來吃飯,咱們也應該開門營業。

聽到這個回答,我大致明白了為什麼和岳父家挨著有好幾家類似的飯館,但唯獨岳父家的飯館生意最好了。

另一次,我看岳父在為幾十個工地上工人叫的快餐而忙碌。他忙著給每個飯盒裡裝菜裝飯,我看他忙不過來,就想上去幫忙。他卻大手一揮,這可是技術活兒,你干不來的。

我心中十分不服,不就是裝個飯菜么,難不成還有什麼技術含量?

岳父看我不解的樣子,解釋道:別看就這幾十個盒飯,裝的時候可有講究呢。工人師傅們都是干體力活的,飯量比較大,咱可不能給他們飯菜裝少了。再者,幾十份飯菜里,葷素比例,飯和菜的比例,都要大致相當才行。

如今,岳父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雖然沒幹成什麼大事業,但他每做一件事,都兢兢業業。

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既然幹了這門手藝,就得對得起這門手藝。

在其位謀其政,踏實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我想,岳父做事的這股子走心勁兒,不就是當下社會所倡導的工匠精神嗎?

我的岳父大人鐵鐵,是個讓人尊敬的「好工匠」。

【下篇】鐵鐵是個金句王

岳父大人說:我希望你們好好做人,做個好人。

作為一個經常寫文章並給相當級別的大領導寫過講話稿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各種場合講話都能hold住場子的人,我卻十分佩服老丈人的語言藝術。這是為何?

他平時話不多,但一旦在大場合開講,卻常常語出驚人,有意無意間竟蘊含著豐富的哲理和高度精鍊深入淺出的語言藝術,常常金句百出。

舉兩個栗子。

一是在小姨子的婚禮上的講話。

那個重要的日子,我主持小姨子的婚禮。岳父大人作為家長,自然是要發言的。出於對岳父的「關愛」,我提前為他擬好了講話稿。講話稿洋洋洒洒,說了幾個要點,我自認為很符合岳父的身份,也符合當地的語言習慣。

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岳父大人只把我這個「專家」擬的講話稿當作備用稿放在一邊,上台講話時兩手空空,瀟洒地開始了他的演講。

印象中,他大約講了三點希望,但由於他講的是湘潭方言,前兩點我雖然很努力聽,硬是沒聽懂。但從觀眾的反應來看,知道他講得非常好。

最後一句,我聽懂了。他不緊不慢,抑揚頓挫地說出那句話,我一輩子都記得。他說——

我希望,你們結婚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好做人,做個好人。

末了,他還不慌不忙的補充一句:當然,這個希望不僅是針對你們倆口子的,也是針對我所有兒女的希望!

臨了,他大方地說聲謝謝,結束了他的演講。

好好做人,做個好人!

多麼平凡、多麼樸實,但又多麼經典的一句話!可謂是大道至簡!

另外一個栗子,就是當我提出要採訪他時,他委婉地拒絕了我。來看看,他是怎麼拒絕的。

他說,我知道你要寫我,但我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你寫寫你岳母就可以了,我不會吃醋的。關鍵在最後一句,他說,打個比方說,在這個家裡,我只是一個將軍,你岳母才是元帥!

好一個元帥!好一個將軍!

短短的兩句話,把自己和夫人的定位搞得很清楚。既表明了維護夫人核心領導地位的政治站位,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作戰能力強、執行力強,是個能幹事、會幹事、能幹成事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同時,還顯得比較謙虛。

聽到這裡,我真心想對岳父大人說:老奶奶我都不扶,就服您!高,實在是高!

我的岳父大人鐵鐵,他是一個金句王。

我們的爸爸

你在,我才心安

文/蜜絲肖(老大)

第一次去二毛哥家,我就被我們兩家的文化差異給震撼到了。

二毛哥家的男人(包括平時在家還算勤快的二毛哥)幾乎從來不進廚房,幾乎都是扶起筷子就開吃,吃完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然後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嗑瓜子吹牛打撲克。做飯洗碗收拾屋子這些都是女人應當應分的事兒。

去走親戚,幾乎沒有人問我叫什麼名字,他們統一稱呼我「二毛媳婦」,似乎我理所應當是二毛的附屬品。

……

待了兩天,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出發前二毛會反覆囑咐我,在他們家一定要絕對地乖,絕對地聽他的話,絕對地順從他——就算是給他面子——在這裡,男人若是降不住媳婦,是會被人罵沒出息的。

女人活著是為了當男人的附屬品?老爸可不是這麼教我的!

女人是用來愛和尊重的

在我的記憶里,我爸似乎一直是我媽的跟屁蟲。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沒事鬥鬥嘴、吵吵架,可只要媽媽出門辦個事,他就會不停地問:你媽呢?你媽怎麼還不回來?

媽媽是個能幹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脾氣很硬的主兒,但凡吵架,從不主動認慫。所以,每次認錯服軟的任務都落到了我爸身上。我有時候逗趣他:你什麼時候也能硬氣一回?

「我是不和你媽一般見識,嘿嘿。」

我坐月子期間,媽媽來北京照顧我。那段時間經常看媽媽拿著手機偷偷笑,我湊過去一看,艾瑪,都是我爸發的,都是些「我想你」,「你不在身邊真不習慣」之類的。遣詞造句嚴重顛覆了我的三觀。

兒子三歲時,爸媽同時來北京帶了一段時間外孫。那段時間,他倆每天早起一起去公園健身,白天輪流花式逗孫玩,晚上就著某個電視劇情節爭論個沒完……

「你媽媽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我得對她好一點。」這是我爸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而他實踐諾言的方式很質樸: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做飯,我洗碗。你洗衣服,我拖地。你生氣,我哄……

客觀地講,我爸從來不是那種可以用「偉岸」來形容的父親,也沒有多少值得說道的「英雄事迹」,但從某種程度上,他構建了我對婚姻和家庭的信仰——對孩子來說,又有什麼比回到家,媽媽在做飯爸爸在切菜,他們有說有笑相親相愛更幸福的事兒呢?

誰娶了我的女兒,那是他的福氣

從小,爸爸對我們姐妹幾個的學業要求很嚴格,而他鼓勵我們上進的套路很清奇:你弟弟若是讀書不好,還可以回家種地。可你們若是不好好讀書,就只能早早地嫁人生孩子。男孩子多吃點苦沒事,但你們是女孩,我希望你們有更多更好的路可以走。

當時其實沒怎麼聽懂他的這些話,現在想來,沒怎麼見過大世面的爸爸,其實是希望我們能通過讀書這條路,去到更大的世界,擁有更多的選擇。

記得小時候,每次的吃飯時間基本等同於「家庭會議時間」,經常吃著吃著,爸爸就會拋出一個問題,然後挨個問我們解決方案。那時候,為了給出別具一格的解題方案,我們幾乎想破了腦袋。不過,仔細想想,我們幾個身上的「有主見」和「遇事多和自己商量」的性格,大概也是從那時候形成的吧。

某次聊天,說起幫公公婆婆染頭髮的事情,爸爸很感慨:「他們家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是他們的福氣。」

比起媽媽的低調和含蓄,爸爸似乎從小就對我有種蜜汁自信:我作文好,他覺得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作家;我工作了,他覺得我會是單位里最能幹的姑娘;我談戀愛,他覺得那傻小子撿了大便宜;我有了兒子,他覺得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我曾經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父親對女兒的肯定究竟意味著什麼?而現在,我終於有了答案:活在爸爸肯定目光里的女孩子,從來不僅僅是誰的女兒誰的妻誰的媽——他給了她作為一個人,獨立活著的底氣。

父親是一個孤獨的角色

過年回家,我們幾個都喜歡圍著媽媽談天說地,經常聊到深夜都捨不得散場。爸爸幾次嘗試插話進來,都因為硬聊而草草收場,最後只好訕訕地睡去了。

「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他後來跟媽媽聊天時說,言語里充滿了失落和醋意。

聽到媽媽的轉述,我覺得很心疼,也很自責。我一直覺得,父親是一個孤獨的角色。孩子幼時,他或許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達他的寵愛與溫柔,但孩子大了,爸爸既不能像媽媽那樣事無巨細地參與孩子的生活,也沒有媽媽那樣的細心,隨時體察孩子的心情,更不會像媽媽那樣和孩子家長里短想聊就聊——他變成了一個影子,好像無處不在,又似乎可有可無。

然而,真的是這樣的嗎?

2016年的夏天,我出差廣東,返程借道湖南,在家裡小住了兩天。走時是晚上,怕我一個人去車站不安全,爸爸媽媽一起送我。分別時,我拎著一個小箱子,西裝配仔褲皮鞋,很帥很瀟洒的樣子。那一頭的爸爸緊挨著媽媽坐在車裡,兩人使勁兒朝我揮手,目光溫柔。

一個父親對家庭最大的意義在於,妻兒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在。這些,我爸爸都做到了。

你在,我才心安——這是爸爸對我最大的意義。

老爸二三事

文/英子(老二)

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老爸就一直站著,實在扛不住的時候,就蜷曲著腿直接在座位下面睡了。

1.小時候家裡窮,為了多賺些錢,老爸老媽就種了很多蓮子,剝蓮子的艱巨任務很多時候就落到了我們姐弟幾個人身上。剝蓮子工序複雜,小時候貪玩呆不住。老爸就想了一個很好的法子:每當我們剝到又困又累的時候,他就讓我們去練倒立,既能恢復精神,又能提高效率鍛煉身體。

2.我高考時發揮得不好,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爸爸希望我復讀一年爭取考個好大學,但我不願復讀,選了一個很一般的學校讀。本來爸爸是不同意的,最後在我的堅持下勉強同意了。學校遠在北京,爸爸送我到學校報到。因為開學季火車票緊張,我們沒有買到坐票,只能站著到北京。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老爸就一直站著,實在扛不住的時候,就蜷曲著腿直接在座位下面睡了。

多年來,老爸為了經營好這個家,為了培養我們姐弟四人讀書成長,付出了巨大艱辛。看著老爸蜷曲著身體艱難地睡在座位下面,我難受極了。相比朱自清筆下父親蹣跚的背影,老爸在火車座位下面這難受委屈的睡姿更讓人心痛。見此情景,我鼻子酸酸的,硬是沒忍住掉下淚來。等到了北京,把我安頓好之後,老爸交代了幾句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在北京休息了一晚,沒有停留就回了湖南。

3. 大學畢業,和老爸老媽一起去深圳,爸媽為了全家生活能更舒適,拋下了原來在老家的生意,去深圳闖蕩。但因為太不了解當地的市場,生意始終沒有起色。

在深圳陪爸媽的半個月時間,看著他們著急焦慮,我什麼忙都幫不上,愧疚不已。好在爸媽的扛壓能力很強,果斷把在深圳的飯館轉手後,回到老家重新開始了他們的經營。

眼淚為老爸而流

文/鵬飛(老三)

他或許有很多缺點,但他肯定是個好爸爸,而且一直都是。

從廣東扛回來的甘蔗和海螺

記得小時候老爸一直在外面打工,某次老爸從廣東那邊打工回來,一個人硬生生大老遠的從廣東扛回來一大捆甘蔗還有一大包海螺。這些東西在現在看來不算什麼,可在我們小時候那個物質極度匱乏的時候,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裡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小孩子的眼裡只看得到吃的玩的,完全體會不到在那種交通極度不便的時候一個人扛回來這些「硬貨」的艱辛。

在我們幾個被這種狂喜沖暈的時候,老爸把甘蔗還有貝殼分成了好幾份,給幾戶鄰居一人送了一份。現在跟小時候的玩伴聊起這事來,大家也都還記得那捆甘蔗還有那可以發出海浪聲的貝殼海螺。

第一次看到老爸落淚

讀高中的時候胃不好,老爸帶我去醫院,醫生說需要做胃鏡。做胃鏡的時候很痛苦也很害怕,我一直哭,醫生卻一直要求放鬆。當時老爸在旁邊一直拉著我的手,說不怕,沒事,馬上就好。做完胃鏡我坐起來擦眼淚,忽然看到老爸也在偷偷抹眼淚,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看我爸哭,因為我。

老爸說,「女孩子,要穿好點!」

大學畢業那年,老爸因為腦出血住院,當時情況挺嚴重的,還好後來總算平安出院,但是老爸自那之後經常頭痛,狀態不太好。春節的時候二姐結婚,喜酒選在鎮上的一個酒店。婚禮前一天吃完晚飯,老爸忽然說「你跟我去街上走走吧,給你買兩件衣服」。當時的我完全懵逼了,但還是跟著他去逛街了。

那天老爸給我買了一件衣服一條褲子,花費600多,在當時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那是我爸唯一一次給我買衣服。回來的時候,他對我說,「女孩子,要穿好點。我身體不太好了,都沒給你們買過什麼,買件衣服給你,留個念想」。

大冷的天,硬是被我爸弄得淚流滿面。

「大器晚成」學做「保姆」

因為老媽要上班的原因,中午的一兩個小時,我的女兒小囡囡是由老爸全權照顧的。那天中午我回去,打開門發現他們倆沒在客廳。打開卧室房門,發現老爸一手抱著小囡囡,一隻腳踏在床上,一手對我比了個噓的姿勢。小囡囡剛剛睡著,老爸準備把她放床上。他的姿勢有些笨拙,有些小心翼翼,還有滿滿的疼惜。

現在的老爸,已是50多歲的中年老男人。我們小的時候,迫於生計,也因為我們有個能幹的媽,老爸很少「染指」照顧我們的事。我看著他在現在這麼個年紀,還在學著怎麼照顧一個小奶娃,從什麼都不會,到換尿片、哄睡、穿衣服、陪玩樣樣精通,真是「大器晚成」,難為他了。

他或許有很多缺點,但他肯定是個好爸爸,而且一直是。

想對老爸說的話

文/阿劍(老滿)

您對兒子的愛總是滿滿的全價,兒子對您的愛卻往往打折。

我是爸爸的老四。很慚愧,兒子快30歲了,卻一直沒讓爸爸真正驕傲過,想藉此父親節的機會向爸爸說幾句。

小時候爸爸從外面打工回到家總愛用鬍子扎我,疼得我哇哇叫,讀書時代因為我的懦弱爸爸也狠狠地教訓過我,工作後我離爸爸越來越遠,爸爸腦溢血的時候我沒在身邊,爸爸來北京的時候我在北京沒日沒夜的加班,爸爸希望我回家鄉發展的時候我違背了他的意願選擇了留在北京,爸爸失望地說:「我又多了一個女兒」。即便這樣,爸爸最後還是選擇支持我並為我放下臉面身段去四處求人借錢給我在北京買房。

在我為買房借錢心力交瘁的時候夢到了爸爸,爸爸在老家的鎮上街道拐角處接我回家,似乎想跟我說:「兒子,在外面拼累了咱就回家,爸爸一直在你身邊」。我下車看到爸爸蒼老了很多,頓時就哇哇地哭開了。淚水打濕了枕頭,醒來才知道這是一場夢。第二天給爸爸打電話,一切安好,我才放心了。

爸爸對兒子的愛或許不像媽媽,媽媽的愛總是無處不在看得見摸得著,而爸爸對我的愛似乎深藏在他的心底。小時候我總喜歡跟爸爸玩,彼此心照不宣,現在兒子長大了,兩個男人的情感卻深藏了。

藉此機會向爸爸表達感謝:兒子可能會平凡一生,但無論如何不會忘記您的愛。您對兒子的愛總是滿滿的全價,兒子對您的愛卻往往打折。願您和媽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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