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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冰洋上到實驗台邊,這些鏡頭記錄著科學家的風采

原文以Photography: Science on camera為標題

發布在2017年5月3日的《自然》專題報道上

原文作者:Jack Leeming

「工作中的科學家」攝影比賽獲勝作品揭曉。

2014年6月,古生物學家Kseniia Ashastina拍下了她的導師Frank Kienast在西伯利亞東北部的一處永凍層採集古植物樣本時的照片。Ashastina是德國森肯貝格第四紀古生物研究站的一名博士生,她說,當時現場的氣溫是舒適的20°C ;在這片區域,每年有7個月的時間氣溫都在零度以下。數十萬年來,土壤中的水不斷結凍、解凍,在地面刻出了深深的裂口,併產生了照片中所示的陡峭的冰封構造。

獲勝作品:2014年6月,一名研究人員在西伯利亞的凍土層中收集樣本。器材:尼康D300相機,17-50mm非球面鏡頭。

Kseniia Ashastina

這是個偏遠地區:只有Ashastina和Kienast二人在那裡,而且沒有手機信號。Ashastina說,雖然看起來並不像,但現場其實十分嘈雜。「有無數蚊子想要咬你,還有冰面解凍和樹木吱嘎作響的聲音。你得學著苦中作樂。」

該區域非常適合Ashastina的研究,因為裸露的地表下面有永凍土,而且由於太冷,細菌不會把她的樣本分解殆盡。對於大約2萬年前曾經遊盪在這片土地上的大型哺乳動物來說,它們的骸骨也是如此;當時,一座綠意蔥蔥、生機勃勃的陸橋連接著亞洲和北美。每年夏天,隨著構造中的冰層融化、地表裂口向森林方向延伸,這裡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股骨、頭骨、腓骨和脛骨。

槍炮與象牙

在拍下這張照片後不久,Ashastina和Kienast就在附近紮營了。這時,兩個喝醉了的當地人帶著槍突然從森林中冒了出來,要求他們說明在這裡做什麼。每年夏天,這兩人都會從泥地里挖掘早已死去的猛瑪象象牙賣錢,他們深信,眼前的兩個陌生人是來和他們搶生意的。Ashastina說,但是當他們查看了她的樣品袋,發現他們沒有動象牙,而是在收集泥巴時,那兩個當地人震驚得酒都醒了。

我們在三月初宣布舉行Naturejobs「工作中的科學家」攝影大賽,而這樣的故事正是我們想要聽到的。科學家們在尋找聯繫、講述研究故事上花費了許多時間,但他們自己也擁有動人、驚險、充斥著槍炮與象牙等元素的精彩故事,它們最適合通過照片來講述。

2006年,氣象學家Timo Palo(本文也會講述他的故事)開始在北極工作,他意識到,用照片向家人傳達他的消息更加容易。「對科學家來說,通常很難用簡單的語言描述他們的工作,」他說,「在這方面,攝影能起到作用。」

在整個三月期間,攝影大賽共收到了約170份投稿,投稿者來自紐西蘭、挪威、加拿大和卡達等全球各地。我們將在本文呈現五張最佳照片。獲勝照片是由一組《自然》設計師和記者選出的,純以美學價值為評判標準。我們不要求額外的背景故事,每位參與者只允許提交一張照片,可以通過電子郵件或社交網路投稿。

「科學與藝術有許多共同點,」獲勝作者之一Timo Kohler說。「如果你從顯微鏡下觀察過生命,即使不是什麼專家,你也能從中發現絕對的美。你看到的是一個前所未見、截然不同的世界。你能從中感受到藝術。」

Timo Palo:記錄氣候脆弱性

北冰洋波弗特海,2010年7月;尼康D300,10mm魚眼鏡頭

Tim Palo

2010年,Timo Palo的臨時住處、中國運輸科考船「雪龍」號放棄了在北冰洋上尋找穩定泊位的嘗試,停船讓科學家登上浮冰。Palo爬到頂層甲板上,用魚眼鏡頭拍下了這張照片。

Palo是愛沙尼亞塔爾圖大學的一位氣象學家,他見證著這片區域發生的巨變。他說,北極的升溫速度是其它地區平均氣溫上升速度的兩倍。「海冰正在融化。作為科學家,你不能在分析數據之前下結論。但你能直觀地看到這一過程。而當你捕捉到一些打動人心的影像時,它的影響可能會比文字大得多。」

Palo說,他一般會使用廣角鏡頭來表現北極的規模。「一群小小的人類置身在廣袤的冰雪中,在那裡,你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在接受完我們的採訪後,他寫給我說。但他意識到,魚眼鏡頭能幫助他傳達出不一樣的信息:「我們都知道北冰洋位於地球的最頂端,就像地球的屋頂一樣。」在他看來,使用變形的鏡頭能幫助觀者看清這個地球的「屋頂」——以及冰層融化造成的屋頂裂縫。

Volker Diekamp: 海上科研

大西洋,1997年12月;康泰時137 MD Quartz(ASA底片),35mm鏡頭

Volker Diekamp

Volker Diekamp是德國不來梅大學海洋環境科學中心(Marum)的一位海洋地質學技術員,他的工作是研究海底的沉積物。

1997年冬天,他在加那利群島拍下了這張照片。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拍到這樣的場景。這張照片展現了科學家和船員試圖將海洋分析設備拉上德國科考船「流星」號的場景。他曾以技術員和隨船攝影師的身份登上過流星號,參加前往南美、非洲和印度附近大洋的考察(他在1991年踏上了自己的第一次航程)。在陸地上時,他也忙於拍攝研究者同事的照片。「在大學裡,工作中的科學家是我的主要攝影題材,」他說。

今年七月——「算是夏天,但那裡還是很冷,」他說,他將飛往格陵蘭島,登上另一艘德國科考船梅里安號。

幸運的是,在照片中的1997年,海水還算溫暖。Diekamp說,當時剛要拍照,他就感覺到了「船的移動」,立刻意識到他的同事們馬上就要被淋上一身海水了。那他和他的照相機呢?「幾乎沒有弄濕,」他說,「我所在的位置很安全,我只需要關心照片,而不用擔心海水。那是個千載難逢的拍照機會。」

Timo Kohler:照亮實驗室生活

研究者和微流控晶元(放大版);2017年3月;佳能6D相機,24–105mm鏡頭

Timo Kohler

拍下這張照片時,生物化學家Timo Kohler剛剛從他在劍橋大學的導師Florian Hollfelder組織的一次團隊滑雪游中回來。Kohler說,Hollfelder很鼓勵他的學生一起出門旅遊。加入Hollfelder的實驗室之後,Kohler已經去過了希臘克里特島、印度和奧地利,Hollfelder還為他們計劃了其它行程。「實驗室里有許多社交活動,」他說,「你能在實驗室里交到朋友。」

照片展示了Kohler的博士同學檢查微流控晶元的場景。為了拍攝這張照片,Kohler將平時用來觀察晶元細節的放大鏡倒了過來。「這是為了藝術效果。在科研中,我不能這麼做,但在攝影中,我可以想怎麼用光就怎麼用,」他說。

Mehmet Davrandi:偶遇扁桃樹

血平板培養基上的細菌;2016年11月;佳能80D相機,24-70mm鏡頭

Mehmet Davrandi

倫敦大學學院的微生物學家Mehmet Davrandi說,這張照片是犯錯的結果。為了更好地理解牙菌斑,他在血平板培養基上對口腔細菌進行了培養和觀察。但是,這一次他不小心把細菌塗錯了。在光源下檢查菌群時,他發現菌群生長成了樹的形狀。

Davrandi來自塞普勒斯。「我們的花園裡種了許多扁桃樹,」他說,「所以每個塞普勒斯人都很喜歡扁桃仁。」但他也感到這張照片背後還有更深刻的寓意:「罕見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演變成了非常重大的事件,這真是令人驚訝。這表明生活其實充滿了偶然性。」

實驗失敗了並沒有讓Davrandi感到擔心:他還有別的培養基可用。第二天,他把自己的相機帶到實驗室,然後拍下了這張照片。「嚴格來說,實驗室並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我確信沒人會抱怨。」

Naturedoi:10.1038/nj7652-12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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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實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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