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中國人喜歡穿越到過去，美國人喜歡去未來

文/丁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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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科幻史詩片《普魯米修斯》中女主最後帶著身首分離的David遠闖天涯，給全球觀眾留下人類與未來的疑問懸念。2017年6月，作為續集的《異形：契約》上映，一如既往掀起穿越未來的觀影狂潮。

有人說，其實中國人和美國人都喜歡「穿越」，只不過，中國人喜歡穿越回到過去，而美國人則喜歡「穿越」去未來。

這並不是單一現象，事實上，我們對好萊塢大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科幻片，裡面充滿了對未來各式各樣的奇思妙想，像是在《十二猴子》《環形使者》中描想未來生活，又如《星際迷航》《銀河護衛隊》那樣在浩瀚宇宙中探索未知。

而在中國，更受歡迎的，則是「穿越回古代，和皇子談戀愛」的幻想。

其中，以中國網路文學貢獻產出最為集中。以晉江文學網為代表，其大熱內容有50%涉及穿越。主人公們歡快地回到古代，憑藉各種「早知道」顯擺優越。奇蹟般地打遍三宮六院無敵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各種瑪麗蘇與傑克蘇齊飛。穿越大IP被拍成電視劇、電影，長期以來霸佔熱搜榜。

不止古裝，現代劇里也不乏穿越的梗。

2015年9月開心麻花推出的《夏洛特煩惱》，以及2017年1月由國民岳父韓寒執導兼編劇的《乘風破浪》，都義無反顧地搭上了穿越回到過去的大船，賺足了青春的熱淚。

中國人為什麼愛穿越？也許在我們的潛意識裡，始終念念不忘過去的榮光。那時候我們是世界的中心，所以但凡過去，總是好的。

而美國制霸全球，也就是這百來年歷史，對當下的自信和底氣，也讓他們愛暢想未來，希望這種榮光延續到未來，突破一切極限。

這就很像舊貴族都願意談過去的家世，而新貴們則更樂意憧憬未來。你對一樁事物的自信程度，決定了你為之傾注希望和投入熱情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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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劉慈欣憑藉其作品《三體》獲第73屆世界科幻大會頒發的雨果獎最佳長篇小說獎，同時也是整個亞洲科幻界首次獲獎，這件事當時轟動全國，甚至不亞於莫言得諾獎時的興奮。

中國人其實也熱愛科技、熱愛未來。

自上世紀90年代，中國政府加強「科技興國」宣傳，全國科技事業、航空事業發展得如火如荼。中國，就好比披著昔日榮光的鬥士，如今憑藉硬實力，從歷史中站起身，張開雙手，擁抱未來。

今天，中國已經充分擁有了想像未來的實力。也因此有了搭載天宮號逃回地球的科幻大片《地心引力》，以及2017年初爛番茄新鮮度百分百、中國軍力霸主論的《降臨》。

不止科技、經濟的實力，在文化藝術的呈現上，國人如今同樣有話要說，比如：張藝謀。這位老一輩的著名導演，最近和科技死磕，集結了全世界最高科技的團隊，成就了一部立足於傳統非遺的「觀念演出」。

關於張藝謀，相信中國觀眾都已經十分熟悉。無論是其執導的電影，抑或奧運開幕式，都已成為一個時代的象徵。但時間是殘酷的殺豬刀，千禧後，年輕人一度覺得以他為代表的第五代導演們已經變成了傳統文化的一部分。這就像《百鳥朝鳳》，好是很好，可終歸成為了過去的歷史。

一言蔽之，好，但不酷，所以不夠美好。

三十年前，張藝謀就在《古今大戰秦俑情》玩兒了一把古今穿越，當時，由他飾演的秦朝將軍，核心衝突是古人與現代人之間的衝突。隨著互聯網、智能科技的飛速發展，由此而生的文化困惑也隨之而來。

幾千年來，人類最質樸原生的情感基因，如今面臨「演算法」 「數據」的挑戰，曾經我們以為心智創造的「我」獨一無二，現在發現「我」只是眾多計算中的數據一員。

這一次，張藝謀要在作品中，面對來自未來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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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人海戰術，不再是大紅大綠，顛覆自我，高冷，全程高冷！」

在他的新作《對話寓言2047》中，他要用一種全新形式的「觀念演出」，把古老原生的人性渴求，放在飛速迭代的、不可預測的未來視野中進行審視，並展開人性與科技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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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觀念演出，又怎麼用一個「高冷」的演出去表達那麼深刻的過去與未來？

張藝謀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譬如，在三岔口那一場戲裡，他加了兩分鐘的iPad表演。

接受採訪時，他說：「這就是一個觀念，一張張臉，大家在走，來來回回，不交流，隱喻現在社會裡大家都低頭看電腦手機一樣，彼此也不交流，就有點像我們三岔口裡，兩個人摸黑誰都不見誰，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寓意，我覺得這就是科技發展帶來的雙刃劍，我們是能看見對方不想看，所以這個就是傳遞了現代技術、人工智慧往後發展跟人類的一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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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去與未來是否真的衝突？人類與科技是否註定悲劇與無解？回到劇本身，提出問題，也要拋出答案。在這幕演出的最後，張藝謀用兩位高齡「謀女郎」來和解了一整個衝突。

從紡紗開始，到紡紗結束。一開始的呼麥與舞沙，到最後兩位高齡「謀女郎」與高科技共同演繹「編製」紡紗。關於這個耐人尋味又呈現動人的結尾，他說：「人類在發明創造的同時，也許在毀滅自己，誰知道呢，但我還是很樂觀的，我覺得人還是人，他是地球生物鏈的頂端，他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所以人工智慧也罷，電腦也罷，科技也罷，一定會為他所用，一定是這樣的。」

這可能就是我們人類面對未來時最珍貴的一種豁達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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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寓言2047》由上汽通用汽車別克品牌出品。別克品牌與張藝謀的此番合作，起源於一個共同的認知：真正好的作品，會試圖打破人們固有的思維模式和欣賞慣性，正如別克品牌致力於以創新科技為用戶提供可持續、智能化、人性化的綠色出行解決方案。

「從好 到美好」，是時代前進的方向，也是一直以來別克精神的執著所在。

一百年來，作為極具時代進取精神與人文關懷的國際品牌，別克品牌不斷進行對人性與科技的思辨，才能在產品上呈現對於人類未來發展的思考。

我們無法選擇時代，但是可以創造時代。在挑戰和機遇的背景下，秉持創新、思辨的精神，以不懈的努力超越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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