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水上游擊隊痛揍日軍「討伐隊」

抗戰期間，神出鬼沒的中共游擊隊攪得日軍佔領區不得安寧，像活躍於白洋淀的雁翎隊更是通過水上游擊戰，令日軍運輸大動脈得上「潰瘍」。那麼在歷史上，與中國水上抗日武裝作對的日軍又是什麼部隊呢?最近，日本《丸》雜誌披露了其中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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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運輸船隊成「拆房隊」

1937年中日全面戰爭爆發後，日軍水陸並進，迅速侵佔中國大片國土，但由於推進速度太快，後勤補給有些跟不上。為了加快運輸速度，日軍看上中國腹地縱橫交錯的水網。眾所周知，舊中國的公路和鐵路交通極為落後，改走水路運輸既省時省力；而且運量又大。只要客觀條件允許，日軍就在佔領區內組織起水上運輸隊。

起初，日軍的內河運輸船往往受到人為建築的阻礙，原來舊中國除了長江、黃河等幾條大江大河上有正規橋樑外，一般中小河流上多是村民自建的木橋或石橋，它們普遍存在分布過密，橋墩過窄(只容手搖小船通過)等情況。為保證運輸，殘忍的日軍運輸船通常「走一路，拆一路」，把影響通行的橋樑全都拆毀，幾乎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在日軍看來，這樣既能讓船隊快速通行，又能將中國軍隊分隔在河流兩岸，使其無法集中力量對付自己。之後，隨著敵後游擊戰的蓬勃發展，日軍為了安全，甚至將靠近河流兩岸的房屋也都燒毀夷平，既讓游擊隊無法進行伏擊，又能掃清射界，發揮其火力兇猛的優勢。

水上行船隱蔽性很差，因此日軍非常重視敵情偵察。每支船隊都有一到數艘偵察船，這些偵察船和指揮船上都有可以升降的瞭望台，台上有士兵攜帶雙筒望遠鏡進行搜索警戒。為提高運輸船的防護能力，日軍針對中國抗日游擊武裝缺少重武器，在船舷內側都堆上紮緊的乾草束。與沙袋相比，這些乾草束很輕，步槍子彈卻很難穿透它們。這是日軍欺負中國抗日部隊缺少重武器而想出來的辦法。

一般來說，運輸隊除了少量日軍自備的鐵舟(即鐵殼快艇，分尖形舟和方形舟兩種)外，多是搶劫當地中國老百姓的船隻。而且日軍水上運輸隊什麼船都要，小型蒸汽輪船、漁船、大小木船都有。他們把原來的船主趕下船，稍有反抗就殺人。在編組時，每支水上運輸隊大都選用吃水和航速相近的船隻，以保證整個船隊在航行時能保持隊形。

「水上討伐隊」的瘋狂報復

隨著中國敵後游擊鬥爭的蓬勃發展，特別是活躍於華北白洋淀的八路軍「雁翎隊」屢屢摧毀日軍船隻，作為報復，日軍設立專門的「水上討伐隊」，企圖將其一舉「掃蕩」掉。日軍的水上討伐隊實際上是兩棲作戰力量，作戰時乘船機動到作戰區域登陸，然後向河岸兩側及湖邊掃蕩。

討伐隊的核心是裝有帶護盾重機槍的登陸艇，由於需要登陸作戰，所以日軍士兵都穿著救生衣。為了能獨立作戰，討伐隊的船隻上都載有足夠的彈藥和糧食。討伐隊各艇都掛有標誌旗，指揮艇上設有瞭望台，作戰時，通過旗語和無線電進行指揮。夜間作戰能通過信號燈和焰火進行聯繫。

行軍中，整個討伐隊一般排成單列縱隊。縱隊前方有尖兵艇，進行搜索，同時觀測航道情況，以防發生擱淺撞船事故。當年中國河流非常潔凈，清澈見底，尖兵船能直接發現水中較大的石頭，通知後船躲避。但如果是盛夏時節出動，由於水生植物密集，日軍難以觀察水下情況，就極易發生觸底撞船事故。

儘管日軍為討伐隊配備了較強的武力，但「雁翎隊」的活動區域多是河汊眾多、人跡罕至的偏遠地帶。這些地區很少有詳細的地圖，日軍很容易迷失方向。因此，日軍討伐隊出動往往要找當地漢奸帶路。因為討伐隊多在中小河流中掃蕩，所用的基本是無蓬的木船或鐵船，所以他們最害怕「雁翎隊」站在小橋上，將手榴彈直接丟到船上，那樣一船人跑都沒處跑。所以「掃蕩」時，日軍常常會命令當地「維持會」(漢奸組織)把老百姓趕到橋上，舉著日本旗，一邊吶喊給他們助威，一邊充當他們的護衛。為不讓「雁翎隊」動手，日軍實行殘忍的連坐制，如果有人襲擊，整座橋上的人都要遭殃。

日軍水上討伐隊多是深入「雁翎隊」游擊區作戰，他們上岸後出於破壞「雁翎隊」群眾基礎的需要，往往大肆燒殺搶掠，把漁民的糧食搶光，把漁船搶走，讓「雁翎隊」無糧可吃，無船可用。不過水上討伐隊往往是孤軍深入，很難得到周邊日軍的支援，所以經常遭到「雁翎隊」的集中打擊，隨著「雁翎隊」武器性能提高，缺少重武器的水上討伐隊常常被游擊隊打得死傷累累。

水上游擊是無法解決的

事實上，翻看日本水上討伐隊老兵的日記，裡面經常出現這樣的哀嘆：「中國的地域太廣大了，水路之複雜讓人難以想像。」儘管日軍曾派出大量間諜搜集中國各地的情報，仍無法滿足作戰需要，許多時候水上討伐隊按照地圖「掃蕩」，走著走著就進入死河汊。

至於被日軍抓來帶路的當地百姓，除了少數漢奸，誰都不願給侵略者賣命，像熟悉水性的中國船工們往往把日軍水上討伐隊引入岔路後，就乘日軍不備，跳水逃生，而不熟悉地形的日軍轉來轉去找不到路，最終只能取消作戰計劃，黯然返回。

更讓日軍膽戰心驚的是，「雁翎隊」常常化裝成船工，架著小船順流而下，在與敵人船隊交錯的一剎那突然開火，打一個措手不及。日軍不得不承認：「(抗日武裝的)水上游擊作戰是無法解決的特殊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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