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綽號天行者的世紀巨騙，他被FBI奉為上賓，他讓斯皮爾伯格小李子漢克斯都服得不行

最新 06-20

Two little mice fell in a bucket of cream. The first mouse quickly gave up anddrowned. The second mouse, wouldn t quit. He struggled so hard that eventually he churned that cream into butter and crawled out. Gentlemen, as of this moment, I am that second mouse.

兩隻小老鼠掉進了一桶鮮奶油，第一隻老鼠很快放棄，於是被淹死了；第二隻老鼠死命掙扎，堅持不懈，最終把奶油攪拌成了黃油，於是爬了出來。先生，這會兒我就是那第二隻老鼠。

斯皮爾伯格執導的影片《貓鼠遊戲》（Catch Me If You Can）中，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這段台詞，十分傳神地道出了本片主角、世紀大騙子弗蘭克的生存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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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實有其人，影片即是根據他的自傳改編而成。他的全名是小弗蘭克·阿巴內爾，14歲時因父母離異而離家出走，16歲開始踏上詐騙犯罪道路，先後假冒過泛美航空飛行員、兒科醫生、律師、大學教授、FBI探員等眾多身份，數次從監獄和拘留所逃脫，靠行騙積累起的身家達到數百萬美元（注意，是50年前的上世紀六十年代），而這一切都發生在他21歲之前。

他迅速成為了FBI史上最年輕的頭號通緝犯，被探員們稱之為「Skywalker」的通天大盜，媒體封其為「二十世紀最非凡的騙子」。

弗蘭克·阿巴內爾本人和兩位主演

他的騙術究竟有多高明？當時的休斯頓警察局長曾這樣對下屬說：「即便弗蘭克·阿巴內爾是用一張手紙開支票，從聯邦財政部提款，簽名是『你上當了』，而且用一張香港駕駛執照作身份證明，也照樣能從城裡任何一家銀行兌出現金來。」

弗蘭克在自傳中這樣總結過自己的行騙之道：

「一個人的第二自我實際是他對自己最滿意的印象。巴黎溫莎飯店裡，我房間的那面鏡子映出了我自己最滿意的形象——一個黧黑英俊的航空公司飛行員，皮膚光滑，肩膀寬闊，打扮得衣冠楚楚。」

「我很早就懂得，檔次是受到普遍讚美的。任何缺點、罪過或罪行，如果其中有那麼一點兒檔次，都會受到寬容和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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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廉價商店裡買來的衣服，如果穿在一件水貂皮大衣裡面，通常就會被人看作是時髦華貴的了。」

「影響銀行出納員的判斷的並不是支票本身多麼逼真，而是支票背後的那個人多麼出色。」

弗蘭克的行騙經歷中，假冒泛美飛行員一段最為離奇。

他先是假扮成航空公司的採購員，謊稱要採購一批員工卡，讓製作廠的老闆拿樣板給他看。從樣板中，他挑中了泛美航空，要對方列印他的信息上去，說是當做樣品帶回去給公司看一下行不行。面對這樣的「大單」，製作廠哪裡會想那麼多，自然乖乖地給他列印出來了。接著，他又從商店裡買來泛美航空公司的飛機模型，將上面的徽標揭下來貼到員工卡上，竟和真的一模一樣！

最後，他打電話給泛美航空採購部，說自己是飛行員，制服弄丟了，想去買一套新的。就這樣，員工卡、制服都有了，但是他還不了解飛行員的行業內情和規章制度，於是他冒充學生代表，去採訪泛美航空的相關工作人員……

很快，他就敏銳地發現了泛美各部門之間工作不透明的漏洞，自己偽造了出飛機駕駛證和駕駛員登機證。此時，除了不會開飛機，他的談吐已和真正飛行員沒什麼兩樣，上了飛機後，他駕輕就熟地和機長搞好關係，然後旁敲側擊熟悉了重要按鈕，甚至還代開了一段時間的飛機（當然是打開自動駕駛功能）……

就這樣，「Skywalker」真的上了天。他隨著泛美的機組飛遍了全美，還飛過十多條國際航線。落地後，他不光享受著機組免費的豪華酒店，還泡到了空姐做女友——

當然，他更不會忘記用飛行員身份偽造假支票，然後去銀行套現。

在被捕入獄服刑5年之後，弗蘭克·阿巴內爾搖身一變，成了FBI的講師——用自己的親身經驗現身說法，向探員們和大公司傳授反詐騙技術。1980年，他的自傳《Catch Me If You Can》出版後暢銷一時，書的副標題是：最非凡騙子的真實傳奇故事。

《Catch Me If You Can》早年也出過中文版

斯皮爾伯格的夢工廠買下改編權，開拍《Catch Me If You Can》之前，曾請來弗蘭克·阿巴內爾本人與劇組見面，他還被請到萊昂納多家裡做了幾天客，以便小李子熟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斯皮爾伯格說：「當見到弗蘭克本人時，你會立即明白他是怎樣蒙蔽你雙眼，讓你對他的各種身份深信不疑，我被他那獨特的成熟魅力吸引了……」

萊昂納多則一直在屁股後面跟著弗蘭克·阿巴內爾，拿著筆記本和錄音機不斷提問，除了想了解角色內心，小李子本人對這位傳奇人物也是充滿了好奇。湯姆·漢克斯則早已是弗蘭克·阿巴內爾的忠實崇拜者，把他的另一本著作《偷盜的藝術：如何保護你和你的生意免受欺詐》奉為圭皋，從裡面學到了不少管理好自己生意的招數。

電影《貓鼠遊戲》票房和口碑都相當不俗，不過也有人質疑影片用輕鬆歡快的基調來表現犯罪，會對青少年產生不良誤導，斯皮爾伯格回應說：「弗蘭克·阿巴內爾的故事很像《虎豹小霸王》和《飛躍瘋人院》，電影聚焦於違法或反社會人群，他們雖是反派，卻能憑藉讓人無法抗拒的個人魅力而贏得觀眾的支持和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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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弗蘭克·阿巴內爾真實的被捕過程全然沒有電影里那麼煽情和悲壯，實際情況是，當時他正藏身紐約，被兩名在快餐店裡吃熱狗的便衣探員無意中瞥見，但他們無法確認店外這個人是不是他們追蹤多日的阿巴內爾，其中一名探員情急生智，扯開嗓門大喊一聲：「嘿！弗蘭克！」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弗蘭克·阿巴內爾下意識地一回頭，就此落網。

再精明的人，有時也會犯很低級的錯誤。

文 / 肯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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