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第一家庭的狗血爭鬥：兩個超級強悍的兒媳

文章：新加坡第一家庭的狗血爭鬥（續）：兩個超級強悍的兒媳

來源： 阜成門報亭股東

昨天說了一點坡縣恩怨的故事後，在本報亭100多人的粉絲團（請關注「阜成門報亭股東」）中，竟然有高質量的粉絲提出意見說，這情節太寡淡了，完全不夠八卦。所以要寫個續集來強化一下。

圖：李家關係圖

李家坡第一家庭的爭鬥，在明面上是李顯龍、李瑋玲和李顯揚在來回發聲明，但正如任何一個熟悉東方家庭文化的人（大家看到此處可默認自己是），凡是一個家庭里兄妹反目兄弟打架，背後必然少不得姑嫂關係和妯娌關係的糾葛。新入門的兒媳和未出嫁的大姑子，少不得要爭奪一下「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而如果兩兄弟的媳婦產生了矛盾，那化解起來也相當困難。

在李家恰好就是這樣的情況。大姑子終身不嫁，陪自己的父母到老，自詡是父母的代言人。兄弟倆娶的媳婦則都是超級厲害的角色，厲害程度相當於《歡樂頌》安迪的N多倍。先說大兒媳何晶。何晶是李顯龍的太太，職務是淡馬錫控股的執行董事兼總裁。淡馬錫掌控著新加坡經濟命脈，控股新加坡在通信、金融、航空、科技、地產等行業的主要企業。在福布斯發布的2016年全球最有權勢女性排行榜中，何晶排名第30位。放眼世界，何晶是真正有資格說「1億美元以下項目不要來找我」的少數人之一。

圖：大嫂何晶

按照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透露（好吧，這位消息人士就是去年報團參加了新馬泰雙飛七日游的張大爺，這趟旅遊回來之後就成了阜成門內片區的東南亞專家），何晶作風強勢，有坡縣鐵娘子之名。她大姑子李瑋玲在14號發布的聲明中，提到大嫂何晶12次，直指大嫂干政。李瑋玲說：「新加坡從來沒有第一夫人之說。李光耀從1959至1990年當總理期間，他的妻子（也就是我媽）從來都刻意保持低調……和簡樸生活，她為如何當好總理夫人做出了表率。她絕對不會對政府的高級公務員和官員直接發號施令。何晶跟她真是天壤之別。」多麼的經典的姑嫂之爭啊，大姑子把死去的媽搬出去擠兌大嫂，那麼大嫂會理睬嗎？

圖：一家人

何晶強勢的底氣何來？首先當然自己要有資本。何晶出生在商人家庭，是家裡的長女。從小就是學霸，上競爭最激烈的學校，成為學校里最優秀的學生。差不多就是史家胡同小學-四中-清華這樣的節奏，而且在每個階段都出類拔萃，拿獎拿到手軟。最後留學美國，1982年在斯坦福大學拿了電氣工程碩士學位。十多年前接管淡馬錫之後也做得風生水起，那麼大的盤子運轉得井井有條。毫無疑問，大嫂是有能力的人。李顯龍自己也說，我老婆去坐鎮淡馬錫，不是因為她是我老婆，而確確實實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然最重要的是，大嫂雖然是續弦，但作為李家長媳、總理夫人，對家族有著強大的影響力。李顯龍的第一任夫人是黃名揚，黃是醫生，從老照片上看，顏值超高。1978年，李顯龍和黃名揚結婚，先是有了女兒李修奇，但1982年生下第二個孩子卻患有白化病。可以想見，李光耀對自己長孫竟然患有白化病會感到多麼痛苦。這個孩子取名李毅鵬，他出生三周之後，新加坡宣布黃名揚患心臟病不幸病故，年僅31歲。留下尚不足月的李毅鵬和不到兩歲的女兒。這是李家歷史上的悲情時刻，哀愁和不幸籠罩歐思禮路38號。新婦病亡，長孫患疾，大家長李光耀垂頭喪氣，長子李顯龍傷心欲絕。黃名揚的死引發了各種揣測和陰謀論，李家政敵拋出了各種所謂被逼死、抑鬱自殺甚至謀殺等各種版本。

圖：笑顏如花的黃名揚

當然最為可信的還是李顯龍自己的說法，在原配去世許多年以後，李顯龍依然眼含熱淚懷念他的第一任妻子，稱她的離去是他此生最黑暗的時刻。更能表現李顯龍對妻子真愛的一個例證是，李顯龍對李毅鵬始終照顧有關，從來沒有因為他是白化病而有意疏遠或隱藏他，李毅鵬儘管身患惡疾，但沒有缺席李家的大小活動。

圖：李顯龍和李毅鵬

何晶就是扭轉李顯龍乃至李家頹勢的人。她跟李顯龍的戀愛和結婚都相當快。李顯龍說這場戀愛如同一陣旋風，而何晶則曾公開表示，她喜歡李顯龍的「幽默與善良」。在髮妻病故的三年之後，李顯龍與何晶於1985年12月底結婚。1987年5月1日，李顯龍和何晶的大兒子李鴻毅出生。李鴻毅的出生讓何晶在李家的地位堅如磐石。大家都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看完這篇文章就應該知道）新媳婦入門，如果公婆不是特別通情達理或老公不是特別照顧體恤，那麼要想過得舒心，有幾點是很重要的。第一是娘家的實力明顯超過夫家（何晶顯然不屬於）；第二是新媳婦能掌控全家的財政大權（在小家庭尤為如此，比如全家就兒媳婦工資最高掙得最多；但李光耀家顯然不需要何晶去掙錢掙臉面）；那麼最後就是誕下麟兒（生個健康的胖兒子在威權家庭里的作用太大了）。大家可以想像，1985年，32歲的李顯龍被晉陞為新加坡歷史上最年輕的准將，李光耀培養兒子接班的信息已經昭然天下。而何晶在兩年後生下李鴻毅，李光耀心裡應該是有多麼高興。李光耀對李鴻毅或多或少有一點點的晚年康熙對乾隆的樣子。

圖：李光耀懷裡的據說就是最得寵的李鴻毅

李鴻毅也當然沒有辜負李家的期望。昨天的文章已經提到，李家的教育說是要遵從小孩子自己的願望啦自由選擇人生道路啦，但內里還是東方儒家那一套，即要上最好的學校。李鴻毅上的麻省理工學院（這全世界的名校好像隨時隨地都對李家人敞開大門）。雖然從政治正確的角度說，無論是李光耀還是李顯龍都不能挑明了說，準備培養自己的兒子接班，因為畢竟不是王室，李家要想延續也要經受選舉這些現代制度的加持。而大姑李瑋玲又不喜歡大哥大嫂，於是跳出來罵街，結果搞得侄子李鴻毅不得不公開表態說無意從政。【李家第三代的故事可以以後再說】。

圖：李顯龍夫婦和兒子李鴻毅

那麼回到大嫂何晶。何晶是一個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聰明人，幾乎沒有什麼公開訪問。但在去年，關於李光耀去世一周年是否要搞紀念活動的爭論中，何晶還是露了一點點小脾氣，儘管很快又用滴水不漏的聲明搪塞過去。關於是否要搞紀念活動，李顯龍當然說要搞，但李瑋玲說他動機不良，借著紀念父親的名義給自己謀私利。於是何晶在臉書上了發了這樣一張圖片：一個猴子豎起中指。雖然何晶馬上撤下了照片，但眼尖的報紙早就捕捉到了，一時間沸沸揚揚，說何晶你是不是在給你大姑子豎中指啊？

圖：何晶發出的那張著名圖片

這時候何晶作為一個成熟人士的素養表現出來了。她發了一個道歉聲明，說很不好意思給大家造成了困擾，因為自己是「臉書菜鳥」，隨便找張圖練練手，結果不小心發了出去，另外自己從來都主張跟家人、朋友和鄰居和睦相處，紀念先人有各種方式，不必強求，最後還要感謝大家的關心，而且祝福大家周末愉快，萬事如意。總而言之，回答得非常得體。大嫂是一個強悍的人，有能力的人，也是要面子的人。

那弟妹呢？李顯揚的妻子林學芬跟大嫂相比絕不輸陣。林學芬的爸爸是新加坡的著名經濟學家林崇椰，家學淵源。1980年，她以優等生成績獲劍橋大學法律一等榮譽學士學位，次年跟李顯揚結婚。（李家可組成一個小型劍橋大學校友會了）。林學芬自己做國際律師行，渾身上下透著精明強幹和專業范。相比大嫂理工學霸和國企高管的外表，林學芬更像是典型的國際精英。可以在紐約、倫敦和香港的各頂級寫字樓穿梭，如果從阜成門地鐵口出來，一看就是應該去英藍大廈上班而不是去旁邊的新盛大廈。相比大嫂和大姑子，林學芬更懂得打扮，也更有女性風采，例如在李光耀葬禮上一襲黑衣就很有蘇菲瑪索的影子。林學芬在生育方面也不輸給何晶，婚後生育了三個兒子，此外還能百忙之中抽出閑暇搞編織藝術並且據說還在國際上獲獎。

圖：弟妹林學芬

李顯揚的大兒子李繩武被視為李家第三代中的優秀代表，李繩武是牛津大學本碩，經濟科頭名（在學習成績上把我們的瓜瓜碾成了渣渣），後來去斯坦福繼續讀博士，然後在哈佛大學搞經濟研究。曾有好事者將李繩武與李鴻毅對比，看到底誰更適合繼承大統。結果兩位堂兄弟互為伯仲，難分高下。不過李繩武表態更加堅決，他是堅決不會去從政。這可能跟他父親也有關係。李顯揚開始的時候做了許多新加坡國有企業的領導，後來表示對政治興趣不大並慢慢辭去了所有跟政府相關的職位。那麼李顯揚跟李瑋玲站在了同一道戰壕里，來對付大哥和大嫂。那麼誰是操盤手呢？按照李顯龍前兩天發布的一份超長報告，說李光耀最後的這份遺囑簽署的情況令人不安。其實就是指責，林學芬利用李光耀的老眼昏花簽下了不能代表李光耀本意的最後遺囑。另外也開始挑撥李瑋玲和林學芬的關係，指林學芬是在暗地裡愚弄李瑋玲。

圖：李顯揚林學芬夫婦

這份報告將林學芬放置在了風口浪尖上。林學芬並未公開表態，但李顯揚已經開始回擊自己大哥的指責並做了一些澄清，強調李光耀最後遺囑的簽署絕對代表了他本人的意願，而林學芬在其中並未有任何的不妥行為。李瑋玲更是跳出來說，自己跟弟妹關係很好，常常從她那裡獲得建議，而李顯龍的說法是斷章取義。但是在風波發生之後，林學芬還是卸下了所屬律師事務所合伙人的身份，接下來將以其「國際領導團隊」一員的身份，在新加坡與香港兩地之間來回工作。

目前兩妯娌都在選擇沉默，所有聲音都通過自己的丈夫發出，儘管樹欲靜而風不止，大嫂被大姑點名，弟妹被大哥點名，但總算還沒有走到最難看的那一步，在這場舉世矚目的撕逼大戰中依然保持了兩位職業女性的風度和堅強。當然關上房門，各自又在給自己男人出什麼主意，那就無從知曉了。但讓吃瓜群眾興奮的是，這場好戲好像絲毫沒有收場的意思。今天李顯揚跟媒體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國家，我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承擔著巨大的個人的痛苦，但我寧願背負政治流亡的風險也要檢舉揭發我哥。李顯龍說，作為總理，我要向國民道歉，作為兄長，我不禁要想，如果父母如今還健在，看到如今這場面他們該是多麼地痛心。

文章：新加坡第一家庭的狗血爭鬥：只是為了一套房子？

來源：阜成門報亭股東

這兩天吃瓜群眾的時間真的不夠用了，國內外各種狗血劇情輪番上演，令人目不暇接。李家坡的第一家庭的口水仗打得頗為熱鬧，李光耀在世的時候還能維持表面平安，但老爺子去世才兩年，自己子女據說就為了房產在全世界面前吵得天翻地覆。胡同口二大媽說了，為了房子兄弟反目甚至對簿公堂的事情在北京城多了去了，但很少像李家坡李光耀他們家那麼沸反盈天的。

圖：坡縣第一家庭關係圖

作為一個看了十來年報紙的人，我對二大媽這種粗暴解讀當然是嗤之以鼻的，二大媽對我這個「賣報紙的」的意見也充滿不屑。但依然要強調，這場融合了政治、理想、家庭、金錢和人性的劇目有著超越普通家庭財產糾紛的複雜性。儘管從表面上看，這場「李家坡宮斗」彷彿輕巧到恍若瓊瑤劇：瑋玲覺得不公平，顯揚又說要離開，然後顯龍說自己好傷心……但表象之下又有著有許多制度和文化的折射。

首先就說這套房子。新加坡歐思禮路38號，一幢英國殖民時代留下來的黑白屋，這種老建築以白牆黑窗和高敞紅瓦屋頂為特色，以高屋大窗營造熱帶地區的涼爽效果。李光耀在1945年購入此屋，生活居住70年。早年間李光耀和他的同志們多次在這個屋子裡開會討論如何擺脫英國殖民統治。從建築本身來說，這是一幢有著200多年歷史的文物而值得保留。從政治意義上說，這幢小樓有點類似一大會址+西柏坡的含義。但李光耀生前曾表示，在他死後這幢房屋應該拆掉，不要搞故居。雖然李光耀在政治上常常不容異己，但在個人崇拜問題上卻很清醒，頗有「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的覺悟。

圖：歐思禮路38號的房子

雖然在新加坡的建國和發展中他居功至偉，但他拒絕立碑或修建紀念堂。他曾引述雪萊的詩篇《奧茲曼迪亞斯》來說明，希望通過紀念堂或巨型雕像來實現不朽是多麼荒誕。雪萊這首詩寫的是埃及的拉美西斯二世：我遇見一位來自古國的旅人/他說：有兩條巨大的石腿/半掩於沙漠之間/近旁的沙土中，有一張破碎的石臉/抿著嘴，蹙著眉，面孔依舊威嚴/想那雕刻者，必定深諳其人情感/那神態還留在石頭上/而斯人已逝，化作塵煙/看那石座上刻著字句：「我是萬王之王,奧茲曼斯迪亞斯，功業蓋物,強者折服」/此外，蕩然無物/廢墟四周，唯余黃沙莽莽/寂寞荒涼，伸展四方。

李光耀願意留下自己名字的，僅僅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所以他說老房子要拆掉，另外多年來由於他住在那裡，所以出於保安要求，周邊鄰居也無法建高樓，他希望自己死後可以改變。當然也有陰謀論者說李光耀在房子底下修了暗道，怕人知道所以要拆掉房子封堵地道。

圖：李光耀和他的二子一女

但他的大兒子李顯龍顯然非常想留下這幢房子並在將來改造成紀念館。李顯龍的政治資源絕大多數來源於其父親，新加坡2015年大選適逢李光耀去世不久，李顯龍大打親情牌，因此人民行動黨大獲全勝。所以有毒舌的政論家說，坡縣人民不是在選擇活的李顯龍，而是在選擇死的李光耀。所以李顯龍希望將李光耀的舊居留下來作為文化遺產，暗暗助力自己治理新加坡甚至推動讓自己的兒子在未來接班。

那麼如果按照儒家的家國天下概念，這樣的家族掌權傳承，如果又能通過民主選舉的加持，那好像也無可厚非。但李顯龍有一個十分獨立強悍的妹妹李瑋玲。李瑋玲終身未婚，是新加坡國立腦神經醫學院院長，她認為自己的兄長正日益背棄李光耀的理念並且擴權到危險的地步。因此她要時時刻刻提醒坡縣人民，要警惕李顯龍這位野心家。她甚至說坡縣人民在威權中生活太久，彷彿是對煙味太過習慣乃至無法感覺到煙味對自身幸福潛在威脅。而李顯龍的弟弟李顯揚也對大哥不滿，認為自己的哥哥是在監控自己，所以在6月14日，姐弟二人發表了「炮打李顯龍」的整整六頁大字報，公開抨擊李顯龍背棄了李光耀的理念，宣稱無論於公於私都無法再信任李顯龍。

這顆重磅炸彈引發了一場輿論戰。李顯龍也反唇相譏，說李光耀最後的遺囑存在貓膩，因為李光耀在第六份遺囑中已經將拆除房子的條款刪除，但最後到了第七分遺囑又加了回去。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撕逼過程步步升級。由於李瑋玲和李顯揚說，李顯龍是為了給兒子上位鋪路，最後李家第三代也被捲入。面對自己的姑媽和二叔的指桑罵槐，李顯龍跟現任妻子所生的大兒子李鴻毅公開表態「對政治沒有興趣」。那既然堂弟表態，李顯揚的大兒子李勝武（在牛津大學讀的本碩，在斯坦福讀的博士，現在在哈佛大學搞經濟研究）就只能更進一步，說自己永遠不會從政，而且還說如果李家三代介入政治這不是好事，國家必須要大於家庭。當然李瑋玲和李顯揚對大嫂何晶（新加坡淡馬錫的執行董事兼總裁）也公開指責，李瑋玲說新加坡不存在第一夫人，說何晶介入政府事務，有後宮干政的嫌疑。而李顯龍對李光耀遺囑訂立過程的質疑更是將弟媳林學芬推到了風口浪尖。總而言之，這是一家人徹底撕開了。所有這些口水都是用英文作為劇本以臉書作為載體，極大滿足了全球各地吃瓜群眾的觀看欲。

圖：李光耀葬禮上的兒子一女還能維持表面和諧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從表面看，雙方都在爭奪對李光耀話語權的爭奪。到底李光耀想要什麼，房子到底要拆還是要建，可能也只有李光耀再活過來才能說得明白。

作為千里之外的報亭股東，對這場宮斗中，有兩點是十分感慨的。首先是家天下的崩塌。李瑋玲跳腳反對的，竟然是自己兄長權力過大。按照平常的理解，這難道對你這個妹妹來說不是好事嗎？你爸爸在世的時候可以在新加坡一言九鼎，爸爸去世了哥哥說了算，哥哥退休了侄子說了算，這難道不是家族的好事嗎？但李瑋玲說自己的兄長有政治野心就可佔據輿論高地，而李顯龍完全擺不出自信的模樣，而只能說自己妹妹的指控是沒有根據的，說自己是沒有野心延續威權的，最後自己兒子也要出來否認有從政計劃。第二就是政治紛爭開始走出你死我活的暴力階段。老皇帝的遺囑再有問題，也不用通過血滴子殺人無數的方式來擺平。面對自己弟弟妹妹的不斷爆料，李顯龍作為總理採取的也是發表談話發表聲明這樣的溫和應對方式。他沒有採取措施把自己弟弟妹妹抓起來、沒有讓其因個人原因無法繼續履職、也沒有讓其接受休假式治療。

圖：李光耀和鄧小平

最後一點，今天也正好是父親節，所以可以談談子女教育。李家的教育雖然披著西式的外衣，但內里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儒家傳統。李光耀自己的二子一女，李顯龍讀的是劍橋大學的數學系，後來又在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讀公共管理碩士。次子李顯揚讀的也是劍橋大學，後來去美國斯坦福大學讀書。女兒李瑋玲的教育不知，但既然做醫生能當腦神經醫學院院長，也必然是受了頂好的教育。但儘管三位李家二代都很優秀，都可算是人中龍鳳，但卻依然無法處理好人世間最難得的同胞之情。

圖：站在李光耀身邊的是他女兒李瑋玲

按李嘉誠寫的悼詞，李光耀確實可以擔當「世罕其匹、東西一合的歷史巨人」這樣的評語，但這樣的光芒卻給三位子女的生活都投下了巨大的陰影。他們三人都永遠只能活在李光耀子女的名號下，在李光耀去世已經兩年的情況下，三人還在為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已經永無答案的問題爭吵，這真的生於豪門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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