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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夭兩子她在30歲終得女兒,奉若珍寶,卻在20年後親手勒死她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大漁 | 禁止轉載

1.審判

站在審判台上的50多歲的婦人,頭髮近乎全白。枯瘦的形體像是一棵毫無生氣的乾枯了的樹榦。她的眼淚浸潤著她深深凹下去的雙眼,卻像是一潭總也不會枯竭的湖水,寂寥地順著暗黃的褶皺的皮膚表面淌下來。

誰也料想不到這樣瘦弱、無助的一個婦人會成為殺人兇手。她更像是一位和善的母親,而非冷酷的犯人。

法庭里座下的人們像是看一出紛繁複雜的舞台劇,自身也迷失在無解的答案中而顧不上對眼前的婦人表示同情或者憎惡。

「難道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審判者義正言辭地問。

「至今我還沒有找到……」婦人一臉傷悲,謙恭地回答。

2.依偎

夜,婦人站在陽台上,臉上沒有一絲神情,彷彿靈魂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惡魔盜走了。

大概多久她沒有好好地照照鏡子了呢?二十年了吧,婦人禁不住打個寒戰。正好吹來一股清爽的風,拂去了剎那間停駐在她心頭上的恐懼。

婦人眯起眼,目光投到極遠的地方。那裡像是未知的深淵,將城市緊密地擠在一起的鋼筋水泥房吞沒在黑暗中,只剩了一片陰翳。

婦人的目光不能再走遠了,然而她似乎也無意搜尋,思緒卻穿越了時空。

「唔……二十年前,我是什麼樣子的呢?」她已經想不起來了,彷彿她從未擁有過二十年前的時光。

而現在的時光……婦人皺了皺眉,她還活著,然而連呼吸都只剩了虛空。像是夏日的蟬蛻下的空殼,雖然完整卻毫無生機可言。

「大概,我從未活過……」婦人禁不住苦笑,已經沒了眼淚。

身後走來一個更顯滄桑的男人,「楠子,不要多想了,會好起來的……」

男人說這話時眼裡連一絲希望的光芒都不曾閃現,只剩了難以言喻的隱痛,而這份痛苦只有楠子明白。

「雄野,7月一晃就快到中旬了呢,日子過得真快啊。真是奇怪,明明是很煎熬的日復一日,為什麼這二十年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楠子不去看男人,眯著眼睛仍在廣袤的黑暗夜景中搜尋答案。

「我明白……我明白……」雄野並排與楠子站著,像曾經無數個夜晚一樣。

他將自己化為一個戰士,任由楠子默默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用右手輕輕地摟著楠子的肩,輕輕地拍,像哄一個快要睡著的嬰兒。

他是楠子的支柱,楠子也是他的支柱。

然而,他心裡的堤壩正在一點一點地瓦解,他是知道的。他為此感到深深的恐懼,比楠子大10來歲的雄野畢竟是老了。

「『老』真是比死亡還可怕,它讓我不再勇敢了。」雄野默默地想。他怕有一日自己成了逃兵,再也不能給楠子這樣的依靠。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距離搬離這裡的最後期限也剩不多時,跟井美說一下吧,準備好了我們就動身。」

「嗯……」楠子輕輕地哼了一聲,像是應答又像是痛苦的低吟。

「雄野……搬離這裡後我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嗎?」楠子仰頭問丈夫,目光仔細地在她依靠的這個男人臉上探尋,像個犀利的偵探,直看到男人的心底里去。

「……我會守護好你和井美的。」丈夫沒有看妻子,他知道她的眼裡在期許著什麼,但是他不能夠給她虛妄的憧憬然後又讓現實來狠狠地甩她耳光。

他的目光飛向了楠子之前眺望過的地方,一塊黑色的幕布,擋住了一切,也將希望隔絕在外面。

3.喧騰

井美是楠子和雄野婚後的第三個女兒,長女和次女皆死於出生之時。

井美的到來多少彌補了夫婦兩人兩次喪女的創痛。儘管楠子和雄野對三女兒倍加寵愛,也難以抵禦女兒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怯懦和封閉。楠子和雄野包容了三女兒的「認生、不喜與人交流」的古怪性格,堅信孩子長大後,性情自會有所轉變。

井美的轉變從她13歲時開始。然而,來引領井美轉變的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13歲的井美對不喜歡的東西開始加以破壞,她拿著小刀在殘缺了一角的榻榻米上胡亂地刻畫,彷彿裡面隱藏了可惡的敵人。

一度驚訝的夫婦卻在井美時而搗亂時而聽話的反覆狀態中,將這不顯見的異常當做頑童的惡劣遊戲。寄希望於孩童長大發生自然地蛻變,成熟為懂事可愛的姑娘。

中學畢業之後,井美成為公司的一名職員,1個月後井美辭職。蝸居在2樓自己的房間里,少與人溝通。楠子和雄野帶著井美去醫院檢查,診斷報告書上赫然三個字:妄想症。

這一年,井美18歲。

20歲剛過,井美在這花樣的年齡里開始上演人生奇妙而又詭異的戲劇。

尖叫,尖叫,尖叫……無徵兆的,卻聲聲來得迅猛,來得撕心裂肺。楠子會在第一時間奔過去,那是她女兒的聲音,她不能夠忽略,也無法忽略。

「井美……」楠子扶在房間門框上,衝上二樓的喘息聲還在。

門被迅速地打開了,井美瞪大了眼,一臉驚恐地向楠子敘說:「家裡有監聽器,有人在監聽我們!」

從半開的門裡看去,井美的房間四處翻找的痕迹異常明顯,所有的東西都被打亂、摔碎了。

「得找人來把監聽器找出來,一定要!」楠子哽咽的喉嚨里吐不出話來,然而井美的眼睛裡分明在乞求她。楠子從中看不出一絲玩笑與戲弄的意味,正像井美看不到自己的病態。

楠子滿足了女兒的要求,找來了專業的職業者,帶著井美從頭檢查了一遍屋子,一如兒時帶著她做遊戲一樣,「沒有監聽器呢,井美,我的女兒,放心……」

楠子想起小時候和女兒一起做著幼稚的事情,一起畫太陽,一起給院子里雨中的玩具鴨子撐傘……那時候的女兒會笑,會親近她。而眼前的井美,正在惡狠狠地瞪著她!是的,暴跳如雷的井美沖著她大叫:「你說謊!有監聽器的,還沒找出來!找啊!」

風波總也不停,恰像正年輕的井美,代表著無限的活力。而她的這份年輕卻叫楠子漸漸地心生恐懼。

恐懼似不滿足的獵人,以楠子一家為中心,開始向四周輻散開去。

井美會趁人不注意往鄰居家的郵箱里投雞蛋,有時是塞進一條小魚……夜裡尖叫,尖叫,彷彿永遠也不會停歇轉動著的雪球,雪越積越多,雪球越來越大。

直壓得楠子和雄野三番五次在鄰居面前解釋,道歉,賠償,直至在人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井美的舞台劇卻演得正熱鬧,儘管沒人從中得到快樂。

「你去死吧!樣子教我看著噁心!」井美這回大叫的對象,是她的父親,雄野。突然的狂言暴語令雄野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去死吧,去死吧!」妄言還在繼續。

「我最近先離開一段時間,不在井美面前出現,也許會讓孩子的情緒平穩一些。」雄野和楠子商量後,搬出了居住地,開始了在外的獨居生活。

楠子每3周去一次雄野那裡,幫著洗涮,打掃丈夫住的地方。夫妻兩人相聚,在不是家的地方卸下枷鎖,誰也不想提起病態的女兒,誰都想在這井美找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獲取半刻安寧。

但是那樣一個狂亂地蹦跳著的人,那樣帶著他們的骨血的人,分明是橫亘在日後漫長的歲月里,繞不開去的檻。

「井美……」丈夫欲言又止

「唉……」妻子只剩嘆息。

4.驅逐

妻子與丈夫在奔波的探聽與手續辦理之後,將井美送進了精神治療所,她們對井美的治癒懷抱著希望。

不奢求幸福,回歸平常家庭的生活已足以令她們感恩神靈。

又是平凡的一日,在一座古舊的寓所里,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尖叫,「浴室風扇那裡有人在說話,是誰在偷看我洗澡?!」

奪門而出的井美對著浴室古舊的風扇罵罵咧咧,追出來的白衣護士一臉憤怒一臉羞赧地將幾件單薄的衣服直往井美身上蓋。

匯聚的男人們女人們有的淡漠,有的鄙夷,有的嗤笑,有的叫嚷,有的只是緊盯著不肯離開地貪視著。

井美的瘋狂再度在這個各類病人集聚的醫院裡掀起騷動的旋風。她的不自知的行動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總要連帶著勾引起醫院裡其他的未知神經迸發出異樣的舉動。

外界的混亂叫這些不為人所知的神經感到興奮,人們樂意在單調的規矩和強制中給原本病態的心靈一場狂歡式的爆發。

井美只是這個環節中極度不穩定的一個因素而已。

這樣的不穩定帶來的諸多麻煩令每一個竭力維持安穩表面的人厭惡井美。

當抱怨,厭惡,疏離統統集聚起來膨脹之時,漫天的惡之使者發出猙獰的笑,醫院終於將這樣一位難以管教又破壞性強的病人推出庇護的廊檐之外。

無論他是一個少女還是一個病人。

井美像一隻球,生活將她彈回到最開始的地方,她又回到了父母身邊。又像是一個無意識的炸彈,呼嘯著奔向了生身父母。

搬家,入院,被拒,折騰。再搬家,再折騰。

二十年長嗎?對於英勇的武士來說,二十年足以成就他千秋的功業。

二十年,也足以年華正茂的中年體味盡生命里的愛戀與浮沉。而對楠子與雄野外來說,二十年如同地獄。分分秒秒是不確定的意外與對抗。

楠子辭去穩定工作的同時,被命運捆綁住一個更為長久與穩定的工作,照顧女兒。

不,強大又靈活地與女兒的破壞抗爭。楠子與雄野再無友人可來往,無數次的搬家與逃離,令她們幾乎斬斷了與正常社會的聯繫。

「被拋棄的人,我們是被命運拋棄的人啊!」楠子在痛哭中哀訴。聽得到她的申訴的人除了無奈垂頭的雄野,就是怔怔傻笑的女兒井美。

5.死亡

「啊!啊啊啊!」尖銳的叫聲又從這個狹窄的屋子裡響起來,劃破蒼穹。

熟悉的人們也許會在睡夢中厭惡地咒罵一聲,繼而轉身沉沉地睡去。而所有的苦難就都如同密閉的化學物,只在這個局限的空間里解決,不管承受者是誰,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了。

「為什麼要搬走?!」井美的反應激烈而又無理。然而,楠子和雄野經歷過二十年的磨練卻已不覺新鮮,只剩了對未知的安寧的望眼欲穿和對嚴酷現實的無可奈何。

「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了。已經收到了限令搬走的通知。」

「你想害死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滾!你們都給我滾!」

「害死你?沒了我們你也活不到現在吧?也對,你早就是該死的人了……」楠子的眼睛裡幽幽地滑過一道隱秘的光,像是急速遊走的蛇不經意間吐露出蛇信子,叫人不寒而慄。

她猛地拽起狹小房間里的桌面上的一根充電線,幾步衝上前去,一把套在恨恨地瞪著她的井美脖子上。

背轉身去像是斬斷了一切牽盼的武士,只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進手中緊握的繩索中。

她感覺到背後的活物倚靠著她的背在狠命地動彈,她不敢回頭也不肯松下手中的裹著黑塑膠的線,卻從胸腔里迸發出一股哀嚎:「對不起……你死吧……死吧!」

雄野聽見動靜的剎那奔上前來,抱住楠子試圖掰開妻子手中的線,不停地用「女兒」之類的詞語企圖喚回楠子的理智。

楠子已是淚流滿面,嘴裡含糊不清地嚼著「夠了,夠了,我受夠了」……

背後的年輕女子掙扎的動作漸漸地緩下去,楠子也像是被榨乾了力氣一般,慢慢地鬆了手,跌坐在地。

雄野一把扔遠電線,扶住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墜下地去的女兒。

看見她因窒息而漲紅了的臉上,開始慢慢地褪去紅色。一雙白眼向上翻著,保持著倒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雄野顫巍巍地喚著「井美」,沒有響應。拍了拍她的臉蛋,又跪下身子去聽她的鼻息,沒了聲音。

夜,真是安靜。

雄野淚眼模糊地望著妻子,眼裡既是憐愛又是疼惜。

「結束了……結束了……我的罪孽到頭了……」

楠子癱靠在牆壁上,嗚嗚咽咽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低沉地散發出來,像在哭又像是在笑。

燈光打在雄野的頭上,竟像坐山一樣把這個男人壓得矮下去了,留給他一頭蒼蒼的白髮。

6.審判

被告之女患有嚴重的妄想症,幾度醫治無效。在二十餘年的照料之後,終於因為不堪忍受身心的雙重摺磨,於**年**月晚23:13時在家中將親身女兒勒死……

「對以上起訴內容,被告有需要辯駁的嗎?」

「沒有。」女人平靜地回答。

「難道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審判者有所思忖地試著問道。

「至今我還沒有找到……」婦人平靜地回答道。(原題: 《兇手》,作者:大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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