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知夏,不如吃瓜
文 | 玄裳
- 素語 -
蔬中黃瓜,果中西瓜,
皆涼氣四溢,滿口脆生。
熱騰騰的夏季,正是瓜果滿架的好時候。
西瓜自是必不可少的夏糧,此外還有油綠的黃瓜、脆甜的香瓜、清爽的絲瓜等,或鮮食或涼拌,十分地解暑暢氣。
壹
大多數人吃西瓜之前,喜歡先將西瓜放冰箱里冰一會兒,等到再拿出來就是涼滋滋的一大塊,被冰過的西瓜吃起來也愈加地甜。
在沒有冰箱的年代和地區,人們就用「天然冰箱」——井水來冷浸西瓜,既方便又養眼。
怎麼個養眼法呢?
汪曾祺寫他的夏天,「西瓜以繩絡懸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聲,涼氣四溢,連眼睛都是涼的。」
相似的是,以前每到夏天,學校小超市的老闆就會在冰柜上架一塊砧板厚的木板,然後從冰櫃里搬出一顆滿溢涼氣的西瓜,拎著長刀就剖了下去。
有的西瓜熟得好,刀尖戳進瓜皮不多點,瓜就「喀」地一聲裂了個紅彤彤的口子。讓人擔憂瓜熟太過,瓜瓤會太沙,不夠清甜足汁。
想來,吃西瓜的樂趣之一,也在於剖西瓜的那一刻。看到瓜瓤鮮紅,透著一點亮晶晶的粉色,都會鬆一口氣,慶幸自己選了個味兒不錯的瓜。
貳
西瓜是夏季的大眾情人,相比之下,滋味更加清淡的香瓜雖低調,卻有更佳的口感和香味。
就像老舍稱讚北平之夏天時說的,「西瓜雖美,可是論香味便不能不輸給香瓜一步。」
香瓜多為漂亮的圓,也有不規則的羊角狀,滑溜溜的皮,或金黃或玉白或淡綠,以極脆甜生香為勝。
老舍和汪曾祺在文中都提到的北京「羊角蜜」,是一種香味甚濃的瓜。老舍稱其銀白、又酥又甜,適合文雅的仕女模樣的人吃。而汪曾祺則說有一種味濃而肉脆的「牛角酥」,在北京又叫「羊角蜜」。
不知道這倆人說的本就不是同一種瓜,還是「羊角蜜」在相距甚遠的南北地區長出了兩種不同的滋味,有點南橘北枳的意思,但這一酥一脆,一白一青,都讓人回味無窮。
被冰過的香瓜,去了籽,切成小船塊,從一端開始咬,就能同時嘗到瓜心的蜜甜和外皮的青脆,無比爽口,清爽的瓜香也叫人上癮。連吃好幾塊,積聚的悶燥都被沖淡了許多。
叄
瓜果好消遣,蔬菜類的黃瓜絲瓜也正當時。
要論黃瓜的經典吃法,那必是拍黃瓜。黃瓜切小段,每段都用刀背稍拍使裂口,然後拌上蒜、醋、鹽、糖、辣椒油、花椒油等。制花椒油,可以用燒到冒煙的熱油澆到花椒上,一陣噼噼啪啪之後,花椒香氣就被炸出來了。
清代《素食說略》里寫到黃瓜,也是以拍塊涼拌為佳,再拌上麵筋或豆腐。「嫩者拍小塊,以醬油、醋、香油沃之。或同麵筋或豆腐拌食,均脆美。」
《食憲鴻秘》還提到,黃瓜要用甜醬腌,才會十分脆美。這大概跟新鮮黃瓜蘸甜麵醬的吃法差不多,不過腌漬黃瓜,還是以酸香為上。在東南亞菜里,腌黃瓜別具特色,配重醬的葷菜或直接配白米飯都很合適。
有意思的是,《食憲》的譯者注里提到,江南人王黃不分,所以還把「黃瓜」叫做「王瓜」。
相比黃瓜,絲瓜因為不脆,是綿軟的口感,因此總有種「吃老人食」的感覺。絲瓜的氣味也很特別,不如黃瓜那樣清氛。
所以《素食說略》里稱絲瓜最好的吃法是「同以冬菜、春菜燖湯澆飯,為尤佳也。」不過對於喜歡吃絲瓜的人來說,清炒絲瓜也是足夠美味的。
知夏,知夏,不如吃瓜。
或甜或青澀的汁水在呼哧呼哧聲中糊了滿嘴,吃完後,再捧把涼水抹凈手和臉。
湊近吃瓜的手,還能聞見清新的瓜香味。除了空調冷飲,大概也只有吃瓜,能讓人感到夏日的爽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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