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去世,讓他熬鷹,狼群大舉尋仇,他才知那蒼鷹就是爺爺的魂
【作者原創/謝絕抄襲/圖片來自網路】
這個小故事,發生在北方草原上,是個民間傳說。
故事說,很多年前,有個叫那日松的年輕獵手,人長得壯實,騎術也好,惹得不少姑娘瞅見他就眼亮。可那時的他,一門心思只想養只鷹。想想看,手揮鞭,肩架鷹,得得得縱馬飛奔,對一個騎手來說該有多快意,多牛。哪料,爺爺卻堅決不讓他養鷹。
在這兒,先補一嘴關於養鷹的常識。要養鷹,須先熬,坊間也叫熬大鷹。咋熬?法子簡單粗暴,就是不讓它閉眼睡覺,不分白天黑夜地守著它,瞪著它。因為蒼鷹性子兇猛,你不熬它,它不服你。爺爺說,有不少蒼鷹性子極烈,寧可不吃不喝不睡,鷹眼出血,也絕不肯低頭。熬鷹熬鷹,十鷹九死,那人鷹對峙的陣勢,太慘烈。就為這,爺爺不想讓孫子那日松養。
當然,如果熬出來了,蒼鷹就成了寶,給駿馬都不換。可有爺爺攔著,足足好幾年,那日松都沒養成。且說這年春天,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一個叫巴根的中年男子,居然沖爺爺惡叨叨地扣動了獵槍扳機!
當槍聲響起時,接到信兒的那日松正騎著馬,飛速趕往出事地點。
報信的人說,巴根帶著七八個外地人,偷偷摸進了野狼溝,要打獵。要知道,祖先傳下的規矩,是不準在春天打獵的。這個季節,不管是野狼狐狸,還是灰熊傻狍子,幾乎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在求偶,很多母獸懷了崽子。你一槍打出去,說不準兒是一屍幾命。爺爺聞訊,緊忙叫上幾個騎手趕去阻攔。
一通嗆嗆,巴根耍了驢性子,急了眼:「老東西,你以為你誰啊?再不滾,信不信我轟了你?!」
「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爺爺沒怕,哼說。
就這樣,巴根開了槍,爺爺中彈,倒在了草地上。很快,那日松到了,警察也到了,並控制住了巴根。在被押走的那刻,巴根猶如中了邪,歇斯底里地嘶罵:「你們記住,只要我能活著出來,我就會弄死你們!特別是你那日松,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一家人!」
巴根的眼神,暴戾狂躁,邪惡得叫人心顫。
後來,那日松得知,巴根帶那幫人進野狼溝,沒少收傭金。因他的妻子患了重病,是絕症,巴根想救她。很不幸,那日松被判了刑後,妻子也走了。而那日松的爺爺身受重傷,亦沒能搶救過來。
彌留之際,爺爺把那日松叫到了床前。
「熬……只……鷹吧。」
「爺爺——」
一轉眼,半年過去,又一個令人扼腕嘆息的消息傳了來:巴根強行逃跑,被擊斃。也便是在那段日子,那日松撿到了一隻雛鷹。別人熬鷹,多是兩人換班,而那日松沒有,愣是一個人,一眼沒眨,一熬就是七八日。因為爺爺說過,熬鷹人得用心,用命去喜歡它,才能贏得彼此信任,它也才會與主人終生相伴,永不背叛。
轉過年的春天,那日松和牧民趕著牛羊,剛進入一個叫陰陽谷的低洼地,就遭到了群狼的襲擊!
那隻頭狼,非常狡詐,不僅聚攏了近百隻狼,形成了龐大狼群,還從四面合圍,前堵後截,看那陣仗,誓要來一場血腥大屠殺,連人帶牲畜全部咬死。
冬去春來,萬物生髮,不是不準打獵,打狼嗎?那你就等著去死吧!
人狼只一個對視,那日松就禁不住心頭一「咯噔」。
那頭狼的眼神,惡叨叨,陰惻惻,居然像極了巴根!
而就在頭狼組織發出進攻的那刻,始終站立在那日松肩上的蒼鷹,雙翅一振,箭般疾衝出去,利爪直抓頭狼的雙眼。頭狼也發瘋了,孤注一擲,咬向蒼鷹的脖頸……
那日,蒼鷹與頭狼廝打成一團,直打得血濺遍地,慘烈得令人不忍目睹。最終,蒼鷹的利爪插進了頭狼的心口,頭狼咬斷了蒼鷹的脖子,緊緊撕扯在一起,死在了一起。
頭狼死了,群狼四散,那日松踉蹌奔了上去。他真真切切地看到,鷹眼裡閃過的最後一絲亮色,和爺爺去世時一般無二!
頃刻,那日松抱起蒼鷹,哇哇大哭得像個孩子。
他深信,巴根化作了狼,蒼鷹就是爺爺的魂,就是他的保護神。恩恩怨怨,也算有了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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