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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字有多少種寫法?用48小時開發一款有關樹的遊戲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那麼48小時可以做出一款關於「樹」的遊戲嗎?

一棵根基纏繞、枝繁葉茂的大樹,以黑白剪影的形式靜靜漂浮在虛空當中,就是本次CiGA Game Jam 2017的主題。在選題揭開後,全國9個城市數千名遊戲開發者組成的上百個小組就將以此為中心,耗時48小時爆發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獨立遊戲作品。

在暗無天日的泥土深處,一顆種子緩慢生長,數百上千個日日月月過去,它成為了一顆參天大樹。大樹植根於泥土之中,為路人遮一方烈陽,如果是果樹的話,還會結出鮮美的果實。樹的枝幹可以用於建材、樹葉可以化為燃料,渾身是寶卻仍默默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樹」字有多少種寫法?用48小時開發一款有關樹的遊戲

本次Game Jam主題

面對這樣一棵在路邊常見的大樹,有著奇思異想的獨立遊戲開發者們,會製作出一款怎樣的作品呢?在深圳夢空間咖啡館裡,來自華南地區的百名遊戲開發者們,將充分利用人生中的48小時,來參悟一棵大樹。

值得慶幸的是,我雖然是作為旁觀者參加了本次的CiGA Game Jam,在機緣巧合之下卻親身參與到了現場的一個隊伍之中,並通過嫻熟的「暗中觀察」加上「叫外賣」技術,和其他兩支隊伍產生了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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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48小時

一顆種子埋入泥土當中,吸取養分,抱著生命的渴望做著茁壯成長的美夢。

一葉並不障目的「落葉歸根」

8號「隨機」隊由三名在深圳本地上班的年輕人組成,分別是策劃阿浩、美術阿清和程序樂陽,都是第一次參加Game Jam。他們的組隊方式十分遵循Game Jam的傳統,正如隊名所述,「隨機」隊是在現場隨機組成的隊伍。

身為策劃也是隊長,阿浩迫不及待的描述了自己的想法。「一棵大樹從黑白逐漸轉變為代表生命的綠色,玩家的操作並不會影響它的轉變,以體現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的渺小。」阿浩表述得條理清晰、不緊不慢,帶著黑框眼鏡的他相比遊戲人更像一名詩人。

這個提議如果通過了,或許我們可以看到一款頗有詩意的互動遊戲作品誕生,不過被小組的其他成員否決了。「遊戲性不足,玩家無法參與進去。」這是他們的建議,曲高和寡的作品的確難以受到大眾的歡迎。

最後「隨機」隊決定以「落葉歸根」為題材,開發一款冒險解謎向的遊戲。主題雖然是大樹,但是「隨機」隊取那片落葉為主角,用外力「風」來推動它的前行,回到長出的那根枝頭之處看一眼會議中的那片風景,再徹底回歸到泥土中去。壯壯的美術阿清十分理智,「先定好主題,早點回家休息,明早過來趕工,勞逸結合肯定能行!」其餘二人也被他帶動了氣氛,小組間洋溢著自信的氛圍,對這群年輕人來說似乎沒有失敗的可能,他們甚至已經在制定最後展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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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分享想法的「隨機」隊

作品的呈現,程序的努力一樣不可或缺,因為他的技術決定了產品最後的效果。程序樂陽有些寡言,更多時候他都是在聽阿浩和阿清議論,時而點頭時而沉思。可是當他們問道能不能行的時候,他永遠是那句回答「可以。」自信而又令人安心。

此外,樂陽還是二人獨立團隊SunLight Games的成員之一,他們製作了一款名為《英雄與城堡》的闖關遊戲,正準備尋找發行上線,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樂陽選擇了參加Game Jam來放鬆自己的心情。雖然坐著的時候顯得略微瘦弱,但是合照之時挺直腰背,樂陽是隊伍中最高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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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美術阿清;中:策劃阿浩;右:程序樂陽

專攻邪道的親友團

本屆CiGA Game Jam現場的隊名千奇百怪,除了「就有這樣的操作」隊、「求組」隊、「原諒戰隊」等之外,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則是佔據了二樓大包廂的7號六人隊伍「清補涼雞煲」隊。這是一個配置及其完善的隊伍,而且彼此間都互相認識,由吉祥物妹子至秦、美術妹子奇露露、音效東樺和老漢等三名程序員組成。

這個名字清奇的吃貨隊伍以奇露露和至秦為中心,都是朋友拉朋友、同事拉同事,來自迷笛的專業音樂人東樺甚至是美術奇露露的正牌男朋友(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先吃為敬)。不過到了遊戲的設計環節,主導權則潛移默化的移交到了老漢身上。老漢雖然外號老漢(對,就是老漢推X的老漢),實際上是一名活力高漲的年輕小伙,他和吉祥物至秦每人承擔了一半的策劃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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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補涼雞煲隊

第一天由於除了老漢外的兩名程序員在公司加班沒趕到,「清補涼雞煲」隊的成員們先定下了遊戲的主基調、玩法和故事背景。當作為主體的那副彷彿X光照射之下的大樹露出身影之後,許多隊伍都將它當做正能量主角的方向展開,而「清補涼雞煲」隊則反其道而行之。

在他們的遊戲設定中,玩家操控的主角是一棵怪異且殘忍的「魔樹」,它伸出自己那些茂盛的根須,將接近它的人類一位位殘忍虐殺,並且吸取他們的鮮血作為自己的養料,一步步變得更加強盛。這是一個血腥的邪道故事,不過恰恰反映了現在被人類污染、破壞的大自然和環境,現實中那些忍無可忍的植物們,真的會開始反攻嗎?

有著大俠風範的單人闖關

Game Jam除了可以激發自己的極限潛能之外,還有尋求志同道合夥伴的作用,現場中呼喊組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不過有些人卻偏偏喜歡自己一個人做遊戲。9號「HMH」隊是現場少有的單人闖關隊伍,從策劃、美術到程序都由程序員阿豪一人獨立承擔。

阿豪坐在夢空間靠欄杆的沙發座位,一人一座一電腦就默默開始了自己的遊戲創作,頗有古時候大俠那般一人仗劍闖天涯的既視感。不過阿豪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孤高,當我因為認錯人而和他搭腔之時,他雖然如同一般的程序員那樣不善言辭,還是解釋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這次主題雖然是樹,但是突出的是根部和樹葉,我覺得在資源方面入手應該會比較有趣,不過……」聊了沒兩句,阿豪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作品的創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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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休息的阿豪

這只是第一天,在夢空間中,這群熱愛遊戲的人們正在醞釀、發酵著自己的熱情。有的隊伍早已集結完畢、興緻勃勃,有的隊伍孤軍奮戰一人闖關,但是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不負這48小時,做出一份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屋外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屋內仍殘留著小半奮鬥的隊伍,顯示屏藍光映照之下是他們堅定而又自信的眼神。

倒計時36小時

種子開始噴吐出嫩芽,向上攀登之時開始遇見各種困難,它開始思考。

第二天的深圳,雨越下越大,對於植被來說,甘露能助其成長,這個作用似乎也體現在了CiGA Game Jam 2017 的參賽者們身上。不到早上八點,昨晚默默耕耘了小半夜的隊伍們陸續回到現場,有的甚至從未離開。樹苗要成長必將碰到各種各樣的困難,現場的隊伍們也同樣遇到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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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人還比較少的夢空間

「隨機」隊迎來第3.5人

阿浩由於借來的筆記本電腦過於老舊,運行Unit程序半小時便會準時關閉,我帶到現場的電腦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在猶豫了0.01秒之後,我便忍痛將這暗藏500G「學習資料」的寶貝借給了阿浩暫用,由於電腦等於我的半條命,這意味著「隨機」隊的第3.5名成員正式加入。

為何會用「落葉歸根」作為主題?不難想像,這群在深圳這個先進而青春的城市打拚的外鄉人們,或多或少都會懷念故鄉,被工作逐漸侵蝕佔據的日常,回家看看似乎成為了奢侈的享受。落葉終歸會化為肥料滋養土地、被土壤深處的樹根吸收殆盡,樹枝因此得以再次突出新芽,這是一個緩慢且必然的輪迴。

制定好了遊戲的核心玩法和故事背景,「隨機」隊的《Fallen Leaf》也正式啟動。經過一晚的思考,策劃阿浩決定將場景放置在海邊的大樹底下,美術阿清偏愛金色的黃昏,「因為那正是葉落時分」,落葉想要回到大樹的頂部再看一眼那美景,兩人的想法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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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在描繪封面場景、落葉、螞蟻等遊戲內素材,樂陽開始了遊戲玩法和功能的設計,阿浩則開始尋找適合的BGM、並且用Unity引擎準備落葉和螞蟻的動畫步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人的配合也不緊不慢的進行中。

在中午和「隨機」隊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才得知,和大部分半路出家的遊戲開發者一樣,阿浩大學學的是建築設計,出生湖北的他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隨著心裡的夢想來到了深圳。「真正想學會遊戲設計,從關卡策劃入手是最有價值的,因為關卡設計可以說是一個微型的遊戲,你弄懂了一個關卡的同時,就學會了一種遊戲的玩法。」阿浩這樣說道。

阿浩的本職是策劃,對程序懂得不太多,所以這次Game Jam在確定好遊戲方向之後他就陷入了空檔期,這是平時工作時習慣了忙碌的他不能忍受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需要借用手提電腦,因為他計劃在這次Game Jam期間開始學習Unity,並承擔起《Fallen Leaf》的動畫部分。

不知是雨季還是其他原因,程序樂陽開始身體不適,頻繁往返廁所與座位之間,組內其他成員不禁擔心起來,相比作品能否完成,他們更擔心樂陽能否堅持到最後。不過在經過這數十小時的配合,阿浩和阿清十分信任自己的這名隊友,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了他,並專註於手頭的工作。稍作休息之後,不負期望的樂陽堅持著完成了當天《Fallen Leaf》所必要的遊戲功能設計部分。

到了晚上十一點,阿清終於將美術的大部分素材準備完畢,封面圖是海岸邊一棵茂盛卻孤獨的的大樹,樹枝上一條紅絲帶隨風飄搖,在金色夕陽的照耀之下,它和大海另一邊的燈塔、樹木遙相呼應。在關卡場景中,皺著眉頭的落葉靜靜地躺在地上,它可以看見那片有著和大海一樣湛藍顏色的天空,在生命即將消耗完畢之前,它想回到樹頂上自己曾經生長的那根樹枝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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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本身是無法移動的,只有那海風聽到它的回應,但是也不足以讓它回到樹枝上去。在第二天臨回家之前,阿浩和阿清再次進行了腦暴,「是要蜂巢、果實還是花朵?」最後他們決定了取「朝花夕拾」之意,自此,場景中就多了一叢有著金黃色花蕊的潔白花朵,它隨意地從大樹的背後伸出,滴下花蜜吸引螞蟻移動,並將落葉帶往下一關。即使在時間如此緊迫的第二天,阿浩等三人還是選擇了回家休息,並約好了第三天一大早回來完成最後的加工。

「雞煲」團隊全員集結,出發!

在有美術的團隊里,當決定好主題方向和畫風之後,就是美術的地獄開始之時,而在美術和音效齊備的「清補涼雞煲」隊,這對合作無間的拍檔在第二天就開始了瘋狂爆肝。早早回到現場的東樺帶上了專業的器材——電子琴和吉他,並且再次引起了其他隊伍的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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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樺帶到現場的樂器

起先我以為東樺本職也是遊戲音樂創作者,一番了解之後才知道原來他來自出名的迷笛音樂,不過這位忠實索粉的夢想則是成為一名全職遊戲音樂人。「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也是這次來參加Game Jam的原因之一吧。」說罷東樺帶上耳機開始調試樂器,為遊戲的配樂做準備。

「奇露露今天下午之前要把人物設計出來,至秦設計遊戲關卡,我和等下遲到的那兩個傢伙實現功能。」雖然團隊還沒到齊,老漢已經熟練的開始了分配任務。而聲稱「好吃懶做」的吉祥物至秦也托腮開始了具體玩法的設計,身為半個策劃的她其實對遊戲懂得不多,畢竟她的本職是市場營銷。「不是說好只要負責叫外賣就好了……」她幽怨的盯著奇露露。

長相呆萌的奇露露裝作看不到的忙著人物設計,雖然玩法偏黑暗,但是她還是採用了自己擅長的萌系畫風,將角色設計成了一名帶著暗紅色兜帽、眼睛碩大、還有著腮紅、留著三七分劉海的不知名生物。「其實一開始想要設計一家五口的,但是有些太殘忍了,連如此腹黑的我也殺不下手呀,哈哈哈哈。」(其實只是偷懶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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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名隊員沒到現場

在兩名遲到的程序員趕到後,以食人樹殺人為主題的《fertilizers》(又名:扎心了老鐵)的進度突飛猛進,在自帶的NSwitch上玩著《馬里奧賽車》的至秦聲稱:「晚飯前就能出Demo,程序漢子們說不出不吃飯!」等再次進入他們的駐地之時,才發現他們都忍不住去吃飯了,而Demo卻尚無蹤影。

在稍晚之後,「清補涼雞煲」隊陷入了膠著的狀態,負責程序的老漢也逐漸變得不拘言笑起來,眉頭緊皺的在電腦前趕著代碼,修改著一些難尋蹤跡的Bug,現場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而忙了一天的東樺則給我試聽了他調製出來的BGM和遊戲音效,雖然遊戲的畫面還沒看到,但是閉上雙眼光聽音樂,的確能感覺到那種陰森恐怖之感。

穩健前行的老司機

相對於或焦頭爛額或困難重重的其他隊伍,單人闖關的阿豪始終一個人默默的靠著沙發進行一個人的遊戲開發。窗外是連綿的暴雨,屋內是星羅分布的遊戲團隊,但他依然一個人靜靜的往電腦中輸入代碼,彷彿在書房中獨自創作的作者。

由於我錯過了「隨機」團隊的吃飯時間,順便就來到二樓問問阿豪要不要一起組隊喊外賣,他欣然答應了。深圳物價很貴,但是和廣州一樣,兩個人拼團的外賣價格比一個人吃要便宜上一半。或許團隊合作也有著各種好處,比如工作量的降低、溝通交流的學習機會等等,但是對阿豪這種「孤獨的遊戲人」來說或許單人闖關最適合他。

吃過飯後,阿豪給我演示了一下他的作品《Tree Defense》,這是一款以塔防為核心玩法的遊戲,玩家通過在一個光禿禿粗壯的樹榦上建造獲取資源的根枝、樹葉,攻擊來襲蟲子的各種果實,來讓大樹逐漸變得枝繁葉茂。阿豪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線下Game Jam,但是他之前有過兩次參加online Game Jam活動Ludum Dare的經驗,所以顯得有條不紊,並沒有出現太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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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還有不少人在奮鬥

似乎是老天的垂憐,下了一天的暴雨開始逐漸變小。深夜的夢空間中,一些前一晚通宵的隊伍已經離開歸家休息,為最後一天的爆發養精蓄銳,而咖啡館二樓卻仍然滯留了數個隊伍,究竟他們能否打敗重重障礙,順利作出成品?最後的16小時尤其重要。

倒計時8小時

當幼苗逐漸成長,突破土層之後,將迎來蓄勢已久的猛烈爆發,陽光就在眼前。

和第二天的漫長不一樣,Game Jam的最後一天往往都是爭分奪秒的,遊戲的成品要在下午四點前上交,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很多團隊都處於崩潰的邊緣。昨天從廣州趕過來的「拚命玩三郎」是CiGA的負責人之一,他告訴我和也是首次參加Game Jam的媒體妹子Kim:「別看組隊的時候都在求美術、求程序,其實一個好的策劃非常重要,能決定隊伍能走得多遠,作品能成為怎樣。」

最後關頭的證明——我們來過

早上七點,「隨機」隊的美術阿清就來到了夢空間,程序樂陽和策劃阿浩隨後也趕到了現場,由於需要提供硬體支持(筆記本電腦),我也第一時間來到他們的桌前。「隨機」隊昨晚在十二點趕回家休息,經過了充足的睡眠之後,除了樂陽身體還有些不適,整個小組的精神狀況都比較好。

不過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一帆風順,隨著時間的流逝,圍觀群眾人數越來越多,許多隊伍的作品也已經推出試玩版本,鄰桌的「樹上貓」團隊更是開始布置桌面供玩家更方便的試玩。而「隨機」隊則由於動畫和程序方面的一些原因,遲遲未能成功,連一次測試的機會幾乎都沒有,不過阿浩特別有信心。「雖然還沒能調試,不過《Fallen Leaf》百分百能成,我巨有信心!肯定一遍過!」果然,在最後的30分鐘,遊戲的Demo趕製了出來,我有幸成為了第一個試玩的玩家,並且一次通關,被隊伍稱為「單身三十年的手速」!(並不值得稱讚好嗎!)

提交作品後,每支隊伍有五分鐘的路演時間,在CGJ賽前的演說上,樂逗遊戲的負責人Yakumo曾經說過:「遊戲的前60秒決定了玩家會不會關閉它。」對於幾乎沒趕上擺攤試玩的「隨機」隊來說,五分鐘時間能否將遊戲完整呈現給現場的觀眾?我有些擔心的看向作為隊長即將上台介紹遊戲的阿浩,不過他依然自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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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路演的阿浩

路演按照隊伍的排列順序演示,3號和5號隊伍都是特邀嘉賓涼屋遊戲的選手組成,特別是5號隊「S.A.S」的作品《The Patient》以精湛的美工和玩法引得了滿堂喝彩。不過阿浩並沒有太過緊張,反而在群里安慰著其他小組成員「看我K.O他們!」

在日常交流和製作遊戲的過程中,阿浩都給人一種冷靜不失氣度的感覺,這是他作為遊戲策劃的一面;在思考創意之時,他又能從事物的各個方面來發掘不同的亮點,更似一個詩人;而當他走上舞台,似乎平時隱藏在他體內的能量都得到了充足的爆發,就像樹苗終於突破障壁來到地面、饑渴的享受著陽光的滋養,我彷彿看到了一名天生的演說家。

阿浩首先用四個假如,點明了《Fallen Leaf》的主題「落葉歸根」,這頗有詩意的開頭,將觀眾的視線集中了遊戲中的那一片萌萌的落葉上去,跟隨它開啟了一段回到根枝的冒險。「隨機」隊的《Fallen Leaf》或許不是現場最優秀的作品,但是隊長阿浩絕對是現場留給觀眾印象最為深刻的演說家,他用一次次的遊戲失敗重來,為我們詳解了作品的玩法、機制和想要表達的信息。

雖然最後「隨機」隊沒有獲獎,雖然《Fallen Leaf》還有很多瑕疵,不過隊里的三人都非常盡興,或許這就是Game Jam的意義所在吧——有收穫、有成長、有經歷。正如《Fallen Leaf》最後的畫面To Be Continued……所示,「隨機」隊播種的幼苗並沒有就此夭折,而會逐漸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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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遺憾但友情值UP的「雞煲」隊

在早上回到現場之前,我碰見了在室外抽煙的東樺,短暫寒暄之後,才知道原來「清補涼雞煲」隊昨晚全員在夢空間通宵趕工。抖了抖手指的煙灰,東樺無奈的說道:「昨晚弄完音效後就沒我什麼活了,其實我對於這種偏血腥、恐怖的音樂不太擅長。」

來到二樓他們的據點,6人隊伍中的幾個人已經橫七豎八躺在了沙發上,老漢疲憊的輸著代碼,喃喃自語道:「這48小時我都做了啥……」眼皮在打架的至秦則演示了他們忙了一夜才出來的《扎心了老鐵》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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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森恐怖的BGM襯托下,一群帶著紅帽的小人在晦暗的樹林中探險,唯一的光源則從他們手中的手電筒發出,玩家用滑鼠點擊就可以使用荒樹的根基悄無聲息的扎入小人身體,瞬間將他的養分吸干。在8*8的格子中,六個小人不斷的來回走動,如果在被手電筒光芒的時候吸取小人遊戲就會失敗,荒樹就會陷入被砍伐的命運。

雖然故事的主角只有一個帶紅帽子萌萌的小蘿莉,但是奇露露還是設計了非常詳盡的美術素材,從背景弔掛著許多蘿莉屍體的灰暗荒樹、到小蘿莉手中的手電筒都仔細雕琢成型,她甚至還給這次的團隊設計了一個活靈活現的「清補涼雞煲」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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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次的Game Jam,至秦表示由於整個團隊都是第一次參加,時間分配得很不合理,很多原先預想《扎心了老鐵》的功能都來不及實現。「這次活動給我最深的體會則是,想要進入遊戲行業,必須要有一副倍兒棒的身體!熬夜實在是受不了了,簡直是神遊48小時。」由於整晚熬夜太辛苦,趕上了路演之後,「清補涼雞煲」隊早早的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隨性而至卻收穫意外之喜

最後一天晚上,許多在2樓的隊伍都選擇了熬夜趕工,單人闖關的阿豪也不例外。當我清晨來到夢空間時,他還保持著和昨晚離開之時的姿勢默默耕耘,其實這三天來阿豪的姿勢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如本次Game Jam主題的那顆大樹,靜靜的生長。

早在擺攤試玩環節之前,阿豪的《Tree Defense》就已經調試完畢,在他的指點之下我嘗試了該作,並親身體驗到了其中精妙。看上去只是簡單的像素畫風塔防遊戲,不過卻暗藏著許多有趣的元素,比如樹枝建立在樹榦之上,是創造綠葉和果實生長的場所,建立在泥土之中則是蓄水的樹根。又比如果實的分為黃、藍、紅的防禦性炮塔果實射出的彈藥根據顏色有著不同的對應效果,而怎樣才能最大化的防禦從地底、天空襲來的各式蟲子,則十分考驗玩家對於樹枝建造的策略性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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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演環節,阿豪也是如平常一般,一邊演示遊戲、一邊有條不紊的向觀眾們介紹《Tree Defense》的玩法、系統和各種設定,如他說設想的一樣,這是一款較為完整、耐玩性比較高的作品。出乎許多人意料的是,就是這樣一款畫面略微粗糙、由單人製作的遊戲反而獲得了當屆的三項人氣獎之一。

或許是由於《Tree Defense》有著較高的完成度,或許因為這是一款上手簡單、易於沉迷的塔防遊戲,又或許在48小時內、阿豪不僅在遊戲相對完整的前提下還加入了隱藏關卡,總之這款黑馬作品獲得了在場觀眾們的喜愛。但是對於本職位程序員阿豪來說,這次Game Jam更像一場遊戲,他本來就是抱著玩一下的心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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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一次的Game Jam,阿豪覺得氛圍非常好,如果下一次再碰上了,「心情好可能會再來參加,隨性而行吧。」而關於《Tree Defense》,阿豪給自己的作品打了85分,「有些遺憾沒有加入幫助界面,也沒有加入拆除樹枝的功能,不過反而令遊戲玩法更有趣了。」他自稱是一名「略懂一點點美術、想做遊戲設計的程序員」。

夢想的種子將隨風播種

48小時過去了,被拚命玩三郎稱為「參加的有史以來遊戲作品品質最好的」CiGA Game Jam2017深圳站拉下帷幕,包括獲獎小組在內的25個小組、百餘名遊戲熱愛者用自己的才華和汗水,種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青蔥樹苗。他們有的在小組中收穫了友情、有的在作品中摘取了靈感,最難能可貴的是,這短短的48小時極限遊戲開發模擬了一款遊戲從創作到營銷的一系列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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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Game Jam全體參賽者合影

本次CiGA Game Jam2017以樹為主題,吸引了全國九個城市、千餘名遊戲開發者圍繞著這個中心創造了上百款各具特色的作品。在深圳站夢空間的這48小時里,我發現遊戲是離不開「人」的,無論是製作遊戲的人、遊戲中的人、還是玩遊戲的人。通過樹與人之間的溝通串聯,這些作品頓時變得鮮活了起來。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在這48小時里,我切身見證了這些有關「樹」的遊戲破土而出。而在之後的更多個48秒、48分、48小時、48天乃至48月、48年,也會有更多的遊戲熱愛者在這次盛宴的影響下,澆灌出更多名為「獨立遊戲」的參天大樹,彙集成一片生機昂然的生命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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