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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你用習慣了,換做別的女人,過敏……

「舒服嗎?」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滿足後的歡愉,那聲竟好似蠱惑,讓我有些臉紅,雖然全身軟弱無力,但我還是配合著睜開了眼,看著伏在身上裸著的男人,點頭「嗯!」

他叫司少臻,我服侍了四年的金主。

今天又是周末,我和往常一樣陪著司少臻。

他帶著我登上了一艘巨大而豪華的私人游輪,游輪離岸,向一望無際的海面行駛。而我和他,自然在最頂層的豪華套房。

此刻套房內,昏黃的燈光投射在他光裸的脊背上,看上去很是性感。

我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戲謔般地開口,「司總寶刀未老嘛!」

司少臻輕笑,彎下腰,咬上我的唇,「老不老你難道不知道?」

我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毫無章法的啃咬,好半天才說話:「我知不知道不要緊,反正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說完,我清晰的看見他眼底漸漸泛起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將唇湊近我耳邊,好似念叨著情話似的低聲耳語:「蘇念白,這四年,你愛過我沒有?」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詢問,卻讓我心跟著劇烈跳動起來。

愛過他沒有?

若不愛,我又怎麼可能在他身下,心甘情願承歡?

十八歲到現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四年,全部都給了他。

「司總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挑眉看著他。

司少臻瞟了我一眼,語氣更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就是突然想知道。」

「司總魅力無邊,年輕帥氣又多金,哪個女人會不愛你?」我在他的俊臉上摸了一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抬起頭,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蘇念白,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有些怕,微微側過頭,躲開他尖銳的眼神。

沉默了的片刻,才答道:「司總可是在哪個小美人身上栽了跟頭,來我這裡鑒定自己的魅力了?哪個女人這麼不識好歹?」

他抿了唇,眼神更沉。

我們一時無話,月光在他眼底鍍上一層光暈,原本凌厲的目光竟是柔和得幾乎讓人溺死在裡面。

因為這個話題,套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讓我感覺不自在的很。

我抬起垂著的眼瞼,正好對上他帶著些惱火的黑眸:「蘇念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床上走神?」

他低聲訓斥,懲罰似得堵上我的唇,時不時啃咬。

「嗯……」

我輕哼一聲,空氣再次被掠奪,我也只能再次隨著他的呼吸沉浮。熾熱而狂野的一吻,司少臻好一會兒才把握放開,「你剛剛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掛起一絲笑容,說:「當然是在想你。」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眨眨眼:「什麼問題?」大概是看穿了我在假裝糊塗,他不悅的擰起了眉頭。

我一見,再也不敢胡思亂想,趕緊安撫他:「我不是說了么,司總這樣的男人,西裝褲下紅顏白骨,哪裡還輪到我說喜歡?」

然而,司少臻並不滿意我的這個回答,冷了聲音:「蘇念白,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聰明。」

我聞言,頓時怔了怔。

他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好,卻是很少和我計較的,更是很少說那些喜歡,愛,之類的話。

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想聽的是你的實話。」司少臻就在此時再次開口,他手指滑過我的臉頰,聲音低沉,「這麼多年,你一直小心翼翼,連對著我,都不敢說真話?」

我沉默片刻,不得不把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

「司總,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

他看了我一眼「你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話音一頓,「我完全不了解你,你到底是真的這麼表裡如一,還是心機太深?」

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他大手捏捏我的鼻頭,動作親昵,卻更像是警告。

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斟酌半晌,才再次說話:「司總說笑了,我哪敢在你面前耍什麼心機,最多就是有些小聰明,那也是為了討你歡心啊!」

「但是,四年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整個人愈發難以捉摸。他本就長得俊美,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更是美若謫仙,引人神往。

望著他的臉龐,我的手指有些不聽使喚地觸碰上去。

司少臻沒有躲閃,任由我蔥白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想了想,說道:「陪了我這麼長時間,蘇念白,你是第一個。」

「司總,你想說什麼?」

我假裝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指尖停留在他的眼角,心卻是慌亂的。

「你愛過我嗎?」

再次問出這個問題,他的表情格外認真,聽起來並不像在開玩笑。我不由一愣,張了張嘴,又緊緊閉上。

我至今為止都沒有忘記,我把第一次交給他的那一晚,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在我耳邊一字一句地說:「蘇念白,千萬不要愛上我,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愛?我怎麼敢?

就算愛,我又怎麼敢說?

又是一陣靜默,直到司少臻的目光一寸寸變得冰冷,我才緩緩的開口:「司總,我這個人吧,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

司少臻眼瞼微垂,目光安靜得好像窗外的無邊無際的大海,卻給了我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我笑了笑,語氣愈加小心翼翼:「客人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只要付得起相應的代價,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哦?」他玩味地勾起唇角,但眼底似乎有不愉之色。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不高興,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卻只能選擇視若無睹。

斟酌了半晌,見他雖然不快,卻沒有發怒的跡象,才又說:「司總是我最大的客戶,我的工作,不就是討你歡心咯!所以,司總想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可是我想聽你的心裡話。」他彎彎唇角,說:「無關你的職業道德,我也不是你的客戶,僅僅是我這個人。」

對上他深究的目光,我的心底無端升起一股煩悶。低下頭,壓下滿心慌亂,表面上不敢表露絲毫:「司總,你給我錢,我的身體就是你的,可是你如果想要更多,那我就給不起了。」

司少臻目光微閃:「是嗎?」

我點點頭,說:「司總,我們不要說這個好不好,我累了。」

「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很想搞清楚。」司少臻似是沒聽見我的話,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見他如此咄咄逼人,我頓時怔住。

司少臻一直是個很溫柔體貼的情人,今天卻總有些不太對勁。然而,還沒等我想透徹,他的大手忽然在我身體上肆無忌憚的遊走起來。

之前情慾的火還沒有全部褪去,他這一下又差點讓我呻吟出聲。

他盯著我打顫的身體,似乎很滿意,「我最喜歡你這副表情,蘇念白。」說著,他低下頭,很輕柔地吻我的唇。

他的手撫著我的發,像是月光般溫柔而又繾綣。「蘇念白,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他看著我,唇近在咫尺。

我突然無端緊張起來:「什麼東西?」

他挑起唇笑了一下,放在我發頂的手緩緩從我眼前晃過。一道炫目的光讓我眯了眯眼,看清他手上的東西,我頓時一怔。

那是一枚鑽戒,在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又隱入了司少臻幽暗的眼底。

「這是……」我心底狂喜著,激動的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你想把它送給我?」

「怎麼,不喜歡?」司少臻笑笑,對我說,「蘇念白,今天跟平常不一樣,你可以說出你心底任何想說的話。」

「……」話題又被繞回原點,我頓時覺得無話可說,他這是在逼我啊!

果然,見我沒開口,他再次出聲,語氣裡帶著能夠溺死人的深情:「你愛我嗎?」

我張了張嘴,竟覺得喉頭髮緊,隱藏了四年的心事,像一隻大手,握著我恐懼的小心臟,「司少臻……」

我伸手覆上他的胸膛,感受著那裡沉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像和自己的心跳重合起來。

「蘇念白。」他黯啞著聲音回應我,唇一點一點上移,停在我的唇角,囈語一般:「告訴我……」

在他彷彿蠱惑一般的語氣中,我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司少臻,我愛你……」

說出那三個字的剎那,我甚至覺得我的靈魂都要脫離身體,跳起舞來。從未有過的狂喜,讓我的世界瞬間春暖花開。

一個冰涼的東西就在此時圈住了我的小指,我手一抖,周身上下的情慾盡數退去。

是剛才那枚鑽戒,原來,它竟是一枚……尾戒。

火熱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我抬眼,冷不防地看見了司少臻眼裡一閃而過的嘲諷之色,又想起他當初對我說的話來。

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我卻只能強裝笑臉,繼續未完成的那半句話:「我愛你送我的鑽戒。」

說著,我收回另一隻手,轉著小指上的戒指,說:「很漂亮的戒指,應該沒有女人會不愛吧!」

司少臻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問我:「你說什麼?」聲音中,再無溫情。

我強忍著內心的波瀾,連聲音都裝的毫無異樣:「這是粉鑽?應該很貴吧……」

司少臻慢慢坐起來,把我推出他的懷抱,眼底的嘲諷之色愈濃,那目光,錐子一樣扎著我的心。

「不過我還是喜歡支票多一點。」我假裝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繼續說:「說好的一次一百萬,司總你可千萬不能食言啊!」

司少臻唇角的弧度下垂,掩飾的再好,臉色也止不住的黑了:「這戒指可不止一百萬。」

「我還是覺得支票實惠一點,司總可不能因為送了我一枚戒指就不付錢給我。」

說完,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從容地將衣服穿好。

「司總,今天的任務我可完成了。」我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感受著他的溫度他的味道,為了掩飾,把手伸到他眼前,「我的酬勞呢?」

因為背著身體,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還是將他語氣里的怒意聽得一清二楚。他說:「蘇念白,你好大的膽子。」

我垂下眼瞼,心底難過的要死,卻只能和往次一樣,和他撒嬌:「司總說這話可就讓我傷心了。我今天可沒有惹司總不高興吧,司總可不能剋扣我的工資。」

說著,就想要收回手,卻被他冷不防地拉進了懷中。

他的力道很大,扯得我手臂疼得厲害。緊接著,又重重的落在床上,後背直接嗑在了她的膝蓋上。

不用看,也知道定是一片淤青……

我忍不住痛呼出聲,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司少臻,卻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他黑著臉,冷著聲質問我,怒氣沖沖:「你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問我討要工資,怕我付不起嗎?」

我費力的起身,努力了好久才掛上勉強的笑容,又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司總誤會我了,我只是盡職而已。司總遠名在外,可沒有聽說過剋扣過公司員工的工資,總不會對我例外吧。」

「你能跟他們比?」他冷笑,語氣中滿是嘲弄。

「那還不是一樣,不都是拿錢辦事咯!」我也笑,「錢財兩清的好處就是,到時候不會因為什麼突發事件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大概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他捏住我的下巴,聲音愈加發冷,「你真當我不會對你發火?」

陪在他身邊四年,我早就對他時不時的脾氣了如指掌。雖然還是有些怕,卻沒有放手,反倒是勾著他脖子的手臂纏的又緊了一些。

「司總別生氣嘛,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清楚嗎?而且,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畢竟你最近付我錢都不像以前那麼痛快了。怎麼,公司出什麼情況了?」

半真半假的說著話,我語氣漫不經心,一雙耳朵卻是格外用功的。

公司的事情是我偶爾聽到的,加上他最近總是加班,難免讓我掛心。

大概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司少臻推開我,我能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的不悅更濃了:「公司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我見他不說,知道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了,只好假裝不在意的聳聳肩:「只要司總付得起我的工資就好,我這也是小本經營,可還要靠司總你吃飯呢!」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了他,他冷冷說了一句,「我就算是公司倒閉,也還養得起你這個小女人。」

緊接著,就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吻毫無溫情可言,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在咬我。

親著親著,剛剛熄火的情慾又漸漸升騰。我感覺到他下體的變化,連忙推阻道:「司總,不要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我餓了。」

他充耳不聞,一雙大手在我身上肆意揉搓,輕重沒個度,讓我感覺有些疼。

他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情慾,胸膛急促地起伏著,我定定著看著他,不知為何,竟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絲懊惱,還沒等我想透徹,就被他按倒在床上。

「你不是要錢么,陪我玩一次強姦怎麼樣,給你一千萬。」他眼底的慾火越燒越烈,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給燒穿。

見我沒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要任由我擺布,到時候可不要喊疼。」

「好。」我只覺得他的眼神火熱的下人,想要拒絕,卻終究不舍,咬咬牙,答應下來。

我和他的關係隨時都有中斷的可能,不知道哪一天,也許我和他就徹底沒了關聯。

我剛說完,他就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大手緊緊地鉗住我的手腕,強勢的厲害。

「不要……」我覺得自己的手腕肯定已經青了,望著他眼底的暴虐之情,不由害怕起來。

「剛剛才同意,這麼快就反悔了?」他嘲笑道,「不過這會兒可由不得你不願意。」他說著,從一堆衣服里抽出他的領帶,將我的雙手綁在了床頭上。

我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司總,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強姦的標準戲碼,你沒看過嗎?」他冷笑,手捏著我的下頜,眼底明暗不定,「既然沒玩過,正好我來教教你。」

說著,對著我的唇猛地咬了上來……

「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禁尖叫出來,然後,下一秒就被司少臻盡數吞入口中。

一絲血腥味瀰漫在口腔里,混雜著情慾的氣息似乎讓他骨子裡的暴虐更發蠢蠢欲動起來,他掐著我的下頜,我竟無法合上嘴,津液順著下頜流了下來。

「痛么?」他笑著,手指漸漸用力。

我能感覺到我的下巴像是要脫臼一樣的疼,眼圈酸澀的厲害,努力了許久,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不痛,司總玩得開心就好。」

「痛也忍著。」他冷笑出聲,「畢竟我們只是交易,一千萬買你的痛,也算值得了吧?」

我點點頭,「只要司總說到做到,錢按時到賬就好。」

「很好。」聽我這麼說,他更加憤怒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那我們玩點特別的。」

眼前被一片黑暗籠罩,我頓時不安起來,身體也開始輕輕打顫:「司總,你這是幹什麼?」

「不是你說,只要我開心就好?」他冷笑,聲音彷彿來自深淵一般,帶著空洞的殘忍光芒……

海浪聲在耳邊起伏著,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是一片天光乍破。

「好痛……」

一陣疼痛席捲了我的全身,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低頭,就看見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好像真的被人強姦過一樣。

「醒了?」司少臻的聲音就在此時傳來,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他穿戴整齊,就坐在床邊。

他手裡拿著一瓶藥膏,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沾著透明的藥膏,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畫面美好得讓人不忍打破。

他用手指一點一點將藥膏搽上我的身體,然後慢慢塗勻,動作優雅而從容,看的我忍不住發愣。

大概感覺到我的目光,他勾了勾唇,忽然問我:「還疼么?」

我回過神,搖頭,臉上隨即漾開一絲滿不在乎的笑容。

就算疼,我又怎麼會和他說?

「這是什麼情趣用品,搽上有什麼用?」我笑著看著他。

司少臻抬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到邪氣的弧度,「這可是好東西,搽上去可以讓你舒服的叫出來。」

聽出他語氣中帶著開玩笑的成分,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哦?怎麼個叫法?」

「你想試試?」他挑挑眉,眼底浮現一絲惡意的笑容,手指隨即在我的傷口處用力地按了一下。

我根本沒防備,忍不住叫出了聲。

剛剛清醒,我的嗓音還帶著些黯啞,叫完之後,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色情,他更是目光一暗,也顧不上幫我擦藥了,俯身就吻了上來。

我被他吻得飄飄然,主動地纏上他的脖頸,根本忘了自己沒穿衣服,等一吻結束,才鑽回被子里,害羞起來。

本以為他會打趣我,司少臻臉上卻隱去了笑容,指尖似是留戀一般久久地停在我的身體上。

「司總,怎麼了?」看出了司少臻的不對勁,我忍不住詢問。

「蘇念白,你的身體像是能讓人上癮。」他的目光黏在我的身體上,眼底竟慢慢浮現出一絲迷戀來。

我看在眼裡,明明該高興的,卻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頓了頓,才假裝毫不在意的開口:「能讓司總喜歡,是我的榮幸呢!」

「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輩子把你珍藏起來。」他笑笑,繼續說道,話里聽不出真假。

我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禁了聲。我總覺得司少臻有話要說,從問她愛不愛他那一刻開始。

果然,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再次出聲:「不過很可惜,我想我現在,必須把你戒掉了。」

他站起身,把藥膏放在桌邊,背影強壯而健碩,帶著決絕的疏冷。

我的心一顫,尖銳的痛一點點蔓延到四肢百骸,下意識的問出聲:「你什麼意思?」

話音落,又覺得有些不妥,強忍著難過,開玩笑似地補充了一句:「怎麼,司總有新歡了?」

他沒有說話,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竟顯得有點沉重,我看著他,頓時覺得心裡更加堵得慌。

哪怕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笑得多牽強:「很漂亮的女人?有照片嗎,不如讓我幫你把把關?」

「我要結婚了,蘇念白。」他閉了閉眼,隱去了臉上所有的情緒。

我身子一抖,感覺靈魂好似都從身體剝離:「……」

結婚?

……

四年前,我為了借錢給我病重的母親看病,我賣了房子,還欠了外債,最後無計可施,我只好去找早已把我和我媽拋棄的那個人,我爸,施慶江。

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打聽到了他的別墅地址。

第一次看見他,他開著豪車從我身旁一閃而過,我拚命的追趕,他只是錯愕的看了我一眼,卻並未停車。

第二次看見他,是在他的公司門口,他被一群工作人員簇擁在中間,卻未看我一眼,我追上去,卻被保安和前台小姐趕野狗一樣趕出了公司大堂。

當時,施慶江是我救回母親的唯一希望,我雖然生氣,卻不敢放棄,只好在公司的門口等著。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我渾身濕透,冷風肆虐,凍得麻木的身體卻不及我的心冷。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心底一點一點的絕望。

司少臻,就是此時出現的。

「你站在這裡,除了招人憐憫和浪費時間,還有其他用處嗎?這個世界上,憐憫是最廉價,最沒用的東西!千萬個人憐憫你,不及一人幫你。」

他就站在不遠處,漆黑的雙眸冷幽幽地看著狼狽的我,聲音冷漠疏離,好看的大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更顯陰冷至極。

我愣愣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

「你是誰?」愣了許久,我才獃獃地問。

他並未回答我的話,只是將手裡的傘塞進我手裡,然後頭也不轉地進了大門,留下一個陰冷的話語。

「再等下去,你只會自取其辱!」

我站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能回神。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司少臻,記憶深刻……

而他,至今為止,都不曾想起那次相遇,不知道那把黑色的雨傘,輕而易舉的就溫暖了我的心。

後來,我對施慶江徹底死了心,再也不敢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為了錢,我四處輾轉尋找工作,被一個自稱星探的人看中,說介紹我去做模特。

心急如焚的我開心的不行,甚至沒有深究他話里的真假,就答應下來,然後簽訂了一份合約,一直等被那男人帶去一間酒吧,我才恍然大悟自己被騙。

然而,卻是木已成舟。

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必須無條件聽從公司的安排,否則要支付100萬的違約金。

100萬……

看著那一長串的數字,我就知道,我已經別無選擇。

當天晚上,我就真的服從安排,去陪酒了。

畫著濃艷的妝容,穿著一身暴露的衣服,裙子都開叉到大腿根的那種。

霓虹燈影下,我就那麼一眼看見了被一群人圍坐在中間的司少臻。

四周是群魔亂舞一般的人群,他坐在那裡,卻好像隔離了全世界,目光沉靜,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那一刻,我差一點就落荒而逃。

然而,也只是差一點,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掉。我被一個富二代拉到人群中,目光對上了司少臻的,他看著我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忽然醒悟,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人。

「這是這裡新來的貨,剛到,新鮮得能榨出水來,誰先想試試?」那個富二代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向大家介紹。

我被十幾雙眼睛盯著,像是一個貨品一樣,被人上下打量著,有種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的羞愧感。

有人提議:「看著不錯,不如讓司少先嘗嘗味道?」

司少臻挑了挑眉,我感覺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誒,你別瞎幾把建議,誰不知道司少從來看不上這種地方的貨色。多少名媛都擠破了頭想要爬上他的床,哪裡還輪得上這種女人!」

「哈哈哈,是我腦抽。」

「不過這個看起來確實新鮮,好像跟以前的都不一樣啊,不然讓我先試試?」

「你得了吧……」

「……」

我低著頭,聽著他們討價還價,心裡害怕的不行。而司少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更是瞬間覺得心沉到了底。

大概是確定司少臻真的不會看上我這種女人,那幾個富二代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們摸我的臉,拉扯我的衣服,口中的話更是下流無恥,要多過分有多過分。

我被他們拉過來拽過去,聽著他們商量著要如何對待我,嚇得渾身發抖。

眼淚終於還是止不住的落下來,我拍開摸到我胸前的那隻手,轉身就往門口逃。

「想跑,給本少爺回來!」

一個富二代發現了我的意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就往回扯。

我頭皮火辣辣的疼,卻還是想著逃跑,拚命掙扎,直接就被他捏住了脖子。

他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我,一邊不乾不淨的罵,一邊動手撕扯我的衣服:「跑,把你的衣服剝光了,我看你還往哪跑!」

「把她給我吧,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也想嘗嘗這些山村野味。」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難過,司少臻就在此時冷不防地開了腔。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詫異的目光紛紛投向他。

我猛地抬起頭,隔著人群,看見他一如既往表情寡淡的臉,此刻卻好像被燈光染上了一絲異樣的誘惑。

司少臻站起身,穿過人群向我走來。

「女人,跟了我怎麼樣?」他咬上我的耳垂,坐著挑逗的動作,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我還沒反應過來,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鬨笑聲,我的臉頓時火燒一樣的滾燙起來。

那次就是我和司少臻的開始。

當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給了他,至今,四年,一千多個日子,我依舊屬於他。

在別人眼裡,我早已走進了上流社會,過的是奢華而享受的日子。

然而,其中的心酸,卻只有我自己知道……

從回憶中撤回了思緒,我抬頭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無力的笑容,「司總這是要浪子回頭,修身養性的意思?」

我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才控制著讓自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司少臻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眼底沒有任何笑意,看不出難過還是開心,片刻之後,神色又複雜起來,問我:「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

我苦笑:「想必司總的未婚妻肯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不然怎麼會讓司總寧願放棄外面的大片森林呢!」

他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是個好姑娘。」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帶刺的荊棘纏繞著,拉扯了一下,隱隱作痛。

好半天,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卻依舊不死心的追問,「既是如此,也難怪司總這麼看重她,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司少臻:「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我鼻子一酸,差點控制不住,眼淚就掉下來,「是我逾越了,司總當了我這麼多年的金主,突然要走,還多少有點捨不得。」

「是么?哪方面的捨不得?」他問,語氣分明帶著些玩味。

若是以往,我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和他笑鬧一番。可今天,我卻只有滿心的苦澀,根本笑不出來。

跟你沒有關係這幾個字,好像被施了法,不斷在我耳邊迴響,逼的我想要發瘋。

事實上,我也真的發了瘋。

「這年頭像司總這樣,年輕帥氣又大方的金主可不多,自然捨不得。不過,看來我是等不到司總回心轉意了。不過,像司總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也有很多條件優秀的朋友吧?」

見我欲言又止,他擰起眉頭,冷聲追問,「蘇念白,你想說什麼?」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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