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古老鐘聲在新大陸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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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紐約西南一百多公里的費城（Philadelphia）是美國賓夕法尼亞（Pennsylvania）最大的城市。作為美國最大的城市之一，它在美國的歷史中佔有十分特殊的地位。這不僅因為費城曾經作為美國的首都，更因為它見證了美國的獨立歷史。

> 費城藝術博物館

硝煙散盡，費城展現出它名稱中所體現出的那一面。希臘語中，Philadelphia

由Philos（友愛）和Adelphos（兄弟）兩個字片語成。如今，費城以其不朽的歷史建築和重要藝術收藏吸引著各地來訪者。在這座見證新大陸走向崛起的城市，古老的鐘聲仍在催發人們邁向美麗世界的征程。

在自由的鐘聲中生長

1681年，英國海軍司令威廉·佩恩（William Penn）在特拉華河

邊開闢了一處港口，並把十三殖民地之一賓夕法尼亞的治理當局設在此處。作為一名清教徒，他希望當地人人都能擁有宗教上的自由，所以把這裡用希臘語命名為「兄弟友愛之城」。良好的社會環境吸引了周邊受到壓迫的殖民地居民和土著居民。很快，費城就發展為當時十三州殖民地的重要城市。1750年左右，當地的思想者，後來成為美國總統的本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在費城開印刷所、辦報紙，建立起圖書館、大學和醫院。擁有了更加完善的公共服務，費城因此成為北美殖民地上首屈一指的大城市，甚至成為英國統治下僅次於倫敦的第二大城市。

> 獨立宮

在十八世紀下半葉，英國統治者和北美殖民地人們之間的關係日益緊張。1774

年，本傑明·富蘭克林和托馬斯·傑斐遜（Thomas Jefferson）等人在費城第一次大陸會議上起草了《獨立宣言》。1776年7月4日費城又召開了第二次大陸會議，《獨立宣言》由華盛頓宣布生效。這一天就成為美國的獨立紀念日。在費城，你一定不會錯過與這段歷史有關的獨立廳（Independence Hall）、自由鍾（Liberty Bell）。前者是《獨立宣言》的簽署地，也是費城作為美國首都時期的議會之所在。後者則在幾個世紀之後又隱現在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的著名演說《我有一個夢想》（I Have a Dream）中，「讓自由的鐘聲迴響」（Let Freedom Ring）。自由鐘上刻有經文：「在全地向所有的居民宣告自由」。

> 富蘭克林大橋

> 賓夕法尼亞大學理查德醫學研究中心

在費城，你也不會錯過各個與本傑明·富蘭克林有關的地標。本傑明·富蘭克

林大道（Benjamin Franklin Parkway）是費城歷史與文化區的軸線。富蘭克林科學博物館、費城藝術博物館、羅丹博物館（Rodin Museum）、斯旺紀念噴泉都沿這條大道鋪展開來。另外，1926年建成的本傑明·富蘭克林大橋（Benjamin Franklin Bridge）作為曾經的世界最長懸索橋，橫跨特拉華河，連接費城與新澤西州的卡姆登（Camden）。在富蘭克林科學博物館中，設有一個本傑明·富蘭克林紀念館（Benjamin

Franklin National Memorial）。館廳中央是一座有詹姆斯·厄爾弗雷澤在1906

年創作的大理石雕像。富蘭克林英姿颯爽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堅毅地注視著遠方。

> 富蘭克林大街

> 羅丹博物館

1790年，富蘭克林長眠於費城，在他的墓碑上，鐫刻的是他自己在十七歲時寫下的墓志銘，其中寫道：「印刷工本·富蘭克林的身體，像舊書的封面一樣……

但是他的工作沒有白費……」

建造一個美麗新世界

由富蘭克林在1740年創辦的美國第一所現代大學費城學院

，後來成為賓夕法尼亞大學這所學校人才輩出，比如世界首富

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現任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賓大建築專業的地位在全世界非常重要，梁思成、林徽因夫婦，剛迎來百歲生日的貝聿銘都在這裡度過了不少青燈黃卷的日子。費城學派的核

心人物路易斯·康（Louis I. Kahn）同樣是從這所學校走出來的。

> 費爾芒特公園

路易斯·康生於1901年。從賓大畢業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並沒有立即成長為知名的建築師。作為大器晚成的一代宗師，他的職業生涯真正綻放卻是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彼時的一次羅馬之行令他對古典設計有了全新的見地。路易斯·康對現代建築的重要貢獻就是在他的作品中加入了這些年代略久甚至是古典的

元素，卻又沒有丟棄現代主義的創新與明朗。

路易斯·康同時也被譽為「建築界的詩哲」。他的建築作品通常是在質樸中呈

現出永恆和典雅，在建築理論方面，他的言論常常如詩的語言一般晦澀、艱

深、令人費解；然而也確如詩句一般，充滿著隱喻的力量。他的實踐，似乎為這

些詩句般的理論做了註解；而他的理論，似乎又為他的實踐潑灑上一層又一層

神秘的色彩。

> 費城藝術博物館

費城的美是建築之美與藝術之美的共生。費城藝術博物館有著古希臘神廟

式的建築形態，而其中的藝術收藏超過30多萬件。在這裡，你可以欣賞到世

界各地的繪畫、雕塑、手工藝品和傢具設計品。費城藝術博物館一旁的羅丹博

物館，收藏了法國雕塑家羅丹的許多重要作品，如《思想者》、《加萊義民》和

《親吻》等。它是除法國之外，收藏羅丹作品最多的地方。

> 魔幻花園

巴恩斯基金會（The Barnes Foundation）畫廊是陳列企業家巴恩斯（Albert

C. Barnes）博士繪畫、裝飾藝術和非洲雕塑等藝術品收藏的地方。這裡

有著世界後印象派和早期現代主義藝術最重要的收藏，其中有塞尚（Paul

Cézanne）、雷諾阿、馬蒂斯（Henri Matisse）、畢加索（Picasso）、梵·高等大

師作品。這裡和其他博物館不一樣的是，從走進建築開始，鵝卵石設計的淺

水池，彷彿置身於花園。每件畫作的擺設都配合著古董傢具、非洲木雕、金屬

構件等。每個展室都是巴恩斯博士的精心設計和心血傾注。

> 巴恩斯基金會畫廊

費城的故事好像都是那麼的古老、莊嚴，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座歷史性城堡中

存在著一塊藝術小院。房間里、院子里的牆壁上堆滿了看似毫無邏輯和美感

的生活垃圾和建築碎片，而就是有一位藝術家用這些碎片創造了一個光怪陸

離的「魔法花園」。這是畫廊主以賽亞·扎加

（Isaiah Zagar）在幾十年間不斷創作的馬賽克壁畫。他開始在一個雕塑園創

作，在那裡玻璃碎片和陶瓷組成豐富多彩的圖像和字母，色彩、圖案和詩歌華

麗地組合在一起，閃閃發光的牆上堆滿了比如自行車車輪、彩色瓶子和金屬

絲雕塑等物體。如今扎加的創作蔓延在周邊街區的角角落落，形成費城街頭

獨特的風景。

> 東州教養所

費城的東洲教養所（Eastern State Penitentiary）在著名英國小說家狄更斯

（Charles Dickens）來美國旅行時，就被他列為最必要看的景點的第二位，僅

次於尼亞加拉大瀑布。此教養所從1829年起接收囚犯，是世界上第一所真正

意義上的勞教所。整棟建築設計方案就是要盡一切可能避免讓囚徒接觸到其

他人，目的就是激起犯人們的懺悔之心。為了切實有效地讓犯人基本上不能跟

任何人接觸，政府甚至花重金，在19世紀初，給每一個牢房都配了自來水和馬

桶，以及中央暖氣。而當時很多美國富裕家庭，甚至白宮都沒有這樣的配備。

這也體現了一種人文關懷。

在《疤面煞星》（Scarface）、《鐵面無私》（The Untouchables）這兩部影片

中，黑手黨頭目阿爾·卡彭（Al Capone）不但是1920年代芝加哥（Chicago）黑

幫的控制者，也是該市所謂的「地下市長」。他的後半生就在此地度過。現如

今這裡已經成為一座獨特的博物館，阿爾·卡彭曾居住的牢房裡現在專門設有

藝術裝置。

> 博愛公園

作為以「愛」冠名的城市，費城也少不了與這個主題相關的場所，博愛公園

（Love Park）即是一處。這個街心花園坐落於富蘭克林大道一旁，其中的

Love雕塑在1976年被安放於此。這座彰顯費城兄弟友愛精神的雕塑，被視為

費城的標誌，時刻宣示著「四海之內皆兄弟」，眾人共同攜手創造愛與美的古

老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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