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覺得……可以的!
這些驚喜和希望,
並非來自偶然,
而是你在無意間種下的種子。
我以為,我覺得,隨便撒在陽台那盆蘆薈旁的木瓜籽不會長,沒想到如今的它們已長成一片綠意蔥蔥的小森林。
一開始,我也是非常隨意地將一堆木瓜籽裸露在泥土上,甚至懶用泥土掩埋。那時候懷著一種「它們發不發芽都沒關係」的心態撒下它們,如果它們腐爛在泥土裡那就純粹當是給蘆薈做肥料了,但是萬一發芽了,下根了,那麼我這個無心種瓜的人就有綠植賞了。
我是個「綠植殺手」,因為不管種什麼植物它們都會莫名其妙地夭折。
幼時的我喜歡拿廚房那些冒出牙尖兒的蒜頭插在花盆的泥土中,每天都滿懷熱情地給它們澆好幾遍水,不分早中晚,不用幾天它們就能長出嫩綠的小芽,長勢大好,總能給我一種前途一片光明的錯覺。
但同樣,它們也能讓我失望透頂,因為再過幾天它們就焉了。
在我看來它們夭折的原因在於:澆灌過多。雖然我知道正午時分,當太陽炙烤著大地萬物時不應該直接澆灌植物的葉子,但奈何我有一顆期盼植物茁壯成長的心,卻總管不了一雙愛給它們澆水的手。
所以,不管我種什麼都很難存活,除了宿舍這棵阿靜在淘寶買回來的蘆薈,它已經在我們宿舍活了大概有一年了。
這棵蘆薈就放在我們宿舍的洗手盆旁邊,澆水也很方便。我每次刷牙乘的第一杯水都不是用來刷牙的,而是給它澆水,不分輕重,一大杯就這樣澆下去,這棵蘆薈每天至少享受三次「淋浴」。除此之外,每次我洗手都會捧一把水澆給它們。
沒想到它不但沒有焉,還活得瀟洒、翠綠、充盈、飽滿,並且帶活了旁邊的木瓜籽。
從發現木瓜籽的殼裂開,並且冒出白白色的小芽起,我每天都會觀察它們幾百遍,生怕錯過它們帶給我每份生命的欣喜。
一開始只有那麼一兩顆木瓜籽冒尖,再慢慢下根,然後用弱小的身軀撐起籽殼,再者殼兒就被它們長出來的葉子擠掉了。
上一星期持續的暴雨天,帶來濕潤和陰涼的天氣使它們在每場暴雨過後就有一個新面孔。雨後的綠苗格外蒼翠,雨的洗禮就好比重生,洗去塵垢,又是一次成長。
每一顆隨意撒下去的木瓜籽就這樣從一兩顆到現在長成一片小森林,它們的從一顆木瓜籽長成一顆幼苗只用了一個星期左右,但是由於我每天都看著它們,並且期待它們的變化,所以總覺得它們經歷了很長很長時間,並且經過一場又一場大暴雨的洗禮才長成如今的蔥蔥鬱郁、令人喜愛的模樣。
弱小的木瓜籽從我以為、我覺得……它們會腐爛在泥土中,到現在長成一片小森林,改變了我對生命和生活有些問題的看法。
有些我們總認為、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完成事情,因為總是感覺那很難,那不在我能完成的範圍之內,但還是完成了。前幾周,我一下子有三篇論文要完成,一篇是「研究孫犁創作的獨特性」,一篇是「研究莫言《酒國》的原型塑造」,還有一篇是「淺析我為什麼喜歡林黛玉」,我覺得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這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但是最終經過我與電腦、鍵盤和滑鼠以及各種資料的強烈鬥爭,還是按時完成了。
生命伊始就是要突破千軍萬馬才到母體中,又要經歷各種會造成小產的險境才來到世界上,其實每一條降臨於世上的生命就是一個奇蹟,我們連生命的奇蹟都創造了,那麼還有什麼不可能?
生活與生命總能為我們帶來驚喜,有些時候甚至會狗血到令我們難以相信,但是也正是那些無意之中產生的狗血劇情才讓我們的生活充滿驚喜和希望。然而這些驚喜和希望,並非來自偶然,而是你在無意間種下的種子。
勤播種,勤澆水,對生活飽含熱情,那些我以為、我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總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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