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的男神交女友我傷心離開，10年後他卻敲響我家門向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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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霾開始籠罩全國各地的時候，最討厭戴口罩的我也不得不隨大流地開始學著把自己全副武裝了起來。

每天早上出門，我還是會習慣性地抬頭看看天空，然後又默默低下頭。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藍色的天空了。

元旦假期剛剛過去，在連續霧霾的第十五天，許久不見的老同學趙漠在天還沒亮的早上六點，敲響了我家的門鈴。

睡眼惺忪的我彼時並不知道，這一面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1

「Surprise！」笑嘻嘻地衝上來直接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趙漠顯然看到了我滿臉的錯愕，卻神色自若地選擇了無視。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

「山人自有妙計。」

我皺著眉看著風塵僕僕的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看起來真憔悴，唔……果然是上了年紀了。」

「我才沒有！」我下意識地遮住自己油光滿面的臉，順手就想把大門關上，把這個不速之客關在門外……

「你忍心這樣對待一位大老遠來見你的老朋友嗎？」趙漠按住門，可憐兮兮地攔住我，「我要求的不多，能讓我進來喝杯水嗎？咖啡也是可以的。」

我沉默了不到五秒鐘，終於還是敗在了他一臉期待的眼神下。

「……進來吧。」

我逃難似的躲進了卧室里，只覺得心跳猛地加速，瘋一般地跳了起來。

十年了。

我已經整整十年，沒有見過趙漠了。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同學會結束之後的深夜。我看著他姍姍來遲，牽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出現，直接湊到了班長面前道歉。

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漠和那個姑娘的背影，沒有打招呼就走了。

趙漠或許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並不是我們絕交的那個夏天。

2

趙漠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頂著非主流斜劉海的毛頭小子，我還是個每天扎著馬尾鼻樑上永遠架著眼鏡念書的小丫頭。

我每天關心的事情只有早點做完作業上床睡覺。

他每天關心的事情只有隔壁班的杞嵐是不是又對他笑了。這是不是代表距離他追到杞嵐又進了一步。

我們的交集是從一個肉包子開始的。

走讀制的學校，食堂只有中午和早上開放，而飢腸轆轆的我們總是要挨到早自習之後才能有早飯吃。於是學校食堂的早飯對於那個時候的我們來說，已經是足夠的美味佳肴，不僅會換著花樣做花捲滿頭包子蛋糕麵包，偶爾還能吃到熱騰騰的湯麵。

這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肉包子。一個個皮薄餡大，咬下去滿滿的肉香和一點點瀰漫開來的麵皮子的甜味讓幾乎每個學生都喜歡。男生們本就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大不說，還格外喜歡肉，所以每到了早飯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肉包子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到的，去晚了，往往就只剩下幾碗白粥和鹹菜了。

我從小就不喜歡吃包子，尤其是油膩膩的肉包子。所以從來都不和他們搶，總是自己帶個麵包，然後落到最後慢悠悠地走進食堂。食堂阿姨們有時候會看我可憐給我留個花捲饅頭，不過大多的時候留給我的都只有一碗粥。

可偏偏有一次，我去晚了，可食堂阿姨竟然留了一個包子給我。

「小姑娘，你每次都這麼晚才來，都沒吃過這包子。來，今天專門給你留了一個，快嘗嘗！」

面對熱情的食堂阿姨，我只能謝過之後接下人家的好意，端著餐盤坐下之後卻盯著面前的包子不知道怎麼辦……

「喂，你為什麼現在還能拿到包子！？」趙漠就是這個時候，湊過來跟我搭話的。

「我……」我正在猶豫是要說是人家好心留給我的，還是閉嘴不要泄露這個小秘密，卻直接被趙漠的動作驚呆了——

他直接用他髒兮兮的手一把抓走了我的包子！

「你……！」

「嗯，我看你一定是在減肥吧，所以，這個包子我就幫你解決啦！」趙漠得意地說，「以後有什麼不吃的，歡迎投食啊！我來者不拒！」

氣鼓鼓地吃過了早飯，等我回到教室之後，卻發現課桌上放了一盒果汁，下面還壓了一張寫得醜醜的便條：

「任恬恬，用果汁換你的包子，合作愉快！」

署名是趙漠。

其實那個時候開學不到一個月，我除了坐在自己附近的幾個同學和班上的幾個積極分子以外，都不太知道同班同學的名字。所以很是意外趙漠竟然知道我叫什麼，還能找到我的位子。

當然，後來我的同桌告訴我，趙漠同學是在班上大聲形容了一番我的長相之後，才在大家的合力幫助下找到了我的座位……

那之後，趙漠總能在我被食堂阿姨「贈送」包子的時候準時出現，「搶」走我的包子，然後賠償我一盒果汁。大部分的時候是橙汁，偶爾也會是蘋果汁，不過最奇怪的是還出現過並不常見的梨子汁和黃瓜汁。雖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負責為趙漠準備果汁的趙媽媽，偶爾會一時興起選擇自己榨汁，可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黃瓜汁的味道真是不想再嘗試。

「黃瓜汁好難喝！我不要。」在我再一次拒絕了趙漠送來的黃瓜汁之後，他終於在隔天換回了之前的盒裝果汁，沒有再出現奇奇怪怪的鮮榨果汁。

3

等我換了衣服出來，趙漠已經姿態自然地靠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眼眶下有著重重的青色，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恐怕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趙漠看起來比十年前蒼老了些，皮膚上多了不少細紋，頭髮亂糟糟的，呼吸聲有些沉重，是個完完全全的中年大叔的模樣了。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才讓他這麼風塵僕僕地趕來找我，但是這個時候我也不忍心搖醒他讓他離開。

於是我只得留下了家裡的鑰匙，寫了個便條告訴他如果醒來之後要離開就把鑰匙留在信箱里給我，就洗漱完出門上班了。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我，總是忍不住猜想趙漠在我家幹什麼。

他已經醒來了嗎？他會不會跑去不經允許地用我的浴室睡我的床？他是不是已經走了？他回來是來找我的嗎？還是只是沒有落腳的地方順便來找我？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的？

好在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太久，吃過午飯不久，高中同學李思琪就來找我問八卦了。

「誒，任恬恬，趙漠找到你了嗎？你們倆什麼情況啊？「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李思琪之前貌似是以要發什麼明信片為由要過自己的地址，總算是知道了這泄密的人到底是誰。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的住址？」

「趙漠在班級群里到處問，有沒有人知道你的地址，就跟瘋了一樣。把所有當時跟你關係不錯的人都問了個遍。不過你也是藏得夠深，都沒有人知道你到底住在哪。我看到消息的時候趙漠都上飛機了，所以我還是跟人家說了。不然他大老遠地來見你，結果連你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就灰頭土臉地回家，不是太可憐了嘛！」

大老遠……？

找我……？

我實在想不通，趙漠這個時候來找我幹什麼。我跟他已經十年沒有聯繫了。我沒有他的任何聯繫方式，我退出了所有的班級群，也沒有什麼共同好友。我也換過了工作，去了不同的城市生活。照理說，我的生活應該與趙漠已經完全沒有交集了才對……

「任恬恬？」

微信那頭的李思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噼里啪啦又發來了一大堆消息：

「我是不知道你跟趙漠到底發生過什麼，不過這些年你為了躲著他退了班級群我還是知道的。但是我們本來也不熟，我也不想干涉你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十五年的同學，不管怎麼樣，他這次是鐵了心地來見你，我還是多管閑事地幫了他一把。

「如果你覺得我多事了，我想你道歉。

「我只是想，你們見面談談，很多事情或許會不一樣。」

我最終只回了她一個「好」字。

畢竟，從見到趙漠到現在十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說過的話還不超過十句。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家，他是不是還在那裡。

4

我發現趙漠喜歡隔壁班的杞嵐，是在「搶包子」事件半年之後。有一段時間，趙漠突然又開始時不時地給我「奉上」他母親的鮮榨果汁了。好在這一次沒有出現黃瓜汁胡蘿蔔汁之類難以下咽的東西，基本都是常見的水果，我也就沒有難為他。

本來以為只是趙漠的母親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榨果汁愛好，可後來我偶然發現，趙漠還是會在小賣部買盒裝果汁。趙漠自己從不喝果汁，之前買這些盒裝果汁都是為了跟我交換肉包子。這一次，買果汁顯然還是為了送人。只是，對象變成了隔壁班的杞嵐。

有一次早飯時間，我甚至看見趙漠已經準備好了要送人的果汁，於是故意說：

「今天這麼早就準備好了，難得啊。」

「你的早就給你放在課桌上了，你可別打這盒果汁的主意！」

我看他一副護著自己的小雞仔的模樣牢牢抓著手中的果汁，忍不住笑了：「趙漠，你喜歡杞嵐啊？」

趙漠啃包子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尷尬地摸著後腦勺問：「很明顯？」

「嗯。」

「那……你說，我該怎麼……嗯，追她？我是說，你們女孩子喜歡怎樣被追？」趙漠彷彿突然找到了援軍一樣，湊過來問我。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被追過。」

「……我是說！如果你被追的話……比如說，你收到我送你的果汁，開心嗎？」

「不開心。」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可是用我的包子換來的。」

按照普通青春校園故事的發展，這之後應該是我突然發現我其實喜歡趙漠，然後我、趙漠和杞嵐陷入一段虐心虐身的三角戀。

可惜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開竅，對趙漠這樣的非主流毛頭小子一點都不感冒。即便是那個時候學校里引來無數女生追捧的校草同學，我也著實沒能看出一丁點的特別，更不要說什麼少女懷春，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能早熟一點，至少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啊。

趙漠追了杞嵐整整一年，終於在文理分科之後成功把杞嵐變成了自己的同桌兼女朋友。

我選擇了理科，沒有再跟趙漠同班。而他搶我包子的行徑，也隨著趙漠感情大事的塵埃落定而漸漸煙消雲散。我很少再會在食堂見到趙漠了，似乎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大早幫杞嵐帶來熱騰騰的早飯，兩個人躲到老師找不到的地方吃。當然，我也並沒有目睹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高中的時間過得飛快，每天都在無數的作業和考試中度過，回想起來似乎又平淡地沒有什麼深刻的痕迹。

到了高三下期，我再見到趙漠的時候，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突然又開始每天在食堂出現，一個人打飯吃飯。

高三的伙食是單獨的，肉包子再也不是限量供應的珍稀品，所以就算去得再晚，也總能吃到熱乎乎的肉包子。可吃著肉包子的趙漠臉上，卻沒有了當初搶我的包子吃的時候的開心的表情了。

他神色木然，彷彿吃飯也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的機械運動，總是幾分鐘就匆匆吃完飯離開食堂。

我沒有想過主動跟他搭話，直到食堂阿姨又「好心」地給了我一個肉包子。

我皺著眉盯著碗里的包子，糾結了一分鐘要不要去「送」給趙漠。

然後我就走了過去。

「給你吃。」

趙漠停下筷子，一臉疑惑地抬頭看向我，然後才禮貌地笑了笑：「謝了。」

「我不喜歡吃包子。如果你不夠，以後我幫你拿。」

鬼使神差地，我突然提議道。

「好。」趙漠點點頭。

我那個時候才突然發現，記憶里那個咋咋呼呼的男生，似乎突然間長大了。會禮貌地道謝，會安靜地一個人吃飯不打擾別人。那頭奇怪的斜劉海也終於被他拋棄，不再像個不知世事的刺蝟，眉眼間多了些沉寂。

高三的最後三個月，我和趙漠成了飯友。

每天一起吃早飯。

說過的話每天依然不超過十句。

可我還是挺懷念那段時光的。

5

難得六點鐘準時下班，可想到家裡或許還在或許已經走人的趙漠，我突然有些不想回家。於是收拾東西，跑到公司附近的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又打包了一份滷肉飯，才晃晃悠悠地回家。這麼一磨蹭，到家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我先去看了一眼信箱，沒有看到趙漠留給我的鑰匙。

可屋子裡是黑的，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我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才漸漸聽到動靜。燈亮了，哈欠連天的趙漠頂著一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站在我家門口沖我笑著說：

「你回來了，這麼晚，加班了嗎？」

語氣熟稔平常到，彷彿這不過是再普通平常的一天。

「你的晚餐？嘖嘖，這麼不健康，小心老得快哦！」趙漠接過我手中的滷肉飯，有些嫌棄地說。

「工作太忙，沒時間自己做了。」我跟著他走進家門，隨口說著，默默打量了一下我的客廳。

很好，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趙漠似乎連他帶來的那個巨大的行李箱都沒有打開過，依舊安靜地被安置在客廳的角落裡。唯一有著他滯留痕迹的，依然只有我的沙發，像是只有這個小小的區域被允許他的存在一般。

「你不會睡了一天吧？」

「嗯。時差。」

「你不會剛下飛機就跑到我這兒來了吧？」

「嗯，下了飛機，吃了一個漢堡喝了一杯可樂，然後問到了你的地址，就過來了。」趙漠認真地說，「我到的時候太晚了，怕吵醒你，所以我等天亮才來的。」

冬天的早上六點還沒有天亮好嗎……

我忍不住對著趙漠翻了個白眼，拿出我的晚飯扔進微波爐里加熱，然後才回過頭來看向他，「那麼，你這麼不辭辛苦地從不知道世界的哪個角落跑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為了看看我被困擾的樣子，那麼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

「任恬恬，你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一板一眼的。」趙漠笑著聳聳肩，「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見你了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好吧，如果你認為這是個玩笑，也無所謂。」趙漠突然沉下臉來，盯著我說。

「好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吃了飯就洗洗睡了。客房那邊還有浴室，你可以用。晚上別睡客廳了。」我拿起熱好的晚飯，直接躲回卧室了。

「晚安，恬恬。」

趙漠沒有攔我。

「嗯，晚安。」

趙漠到我家蹭住的第一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下了。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卻沒想到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做了一個漫長漫長的夢。

夢到了我跟趙漠最靠近的那兩年。

高考之後，我和趙漠意外地進入了外地的同一所大學。雖然專業不同，但是偶爾也會在學校里碰到。同鄉的人本就不多，更別說是高中同班同學，於是自然地就開始有了更多的交集。新生聚會之後慢慢地開始一起約出來吃飯，去的總是學校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聊的話，也是從那個時候才慢慢多起來的。

趙漠說，他是家裡的第一個大學生，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的父母一直對他抱著很高的期待。可這樣的期待讓他覺得不堪重負。所以後來當杞嵐也跟他提什麼一起努力考進好大學之類的話的時候，趙漠突然就受不了了。

「我那個時候覺得，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天才學霸，成績一直普普通通。我不擅長考試，也不擅長學習，不知道以後想做什麼，一直以來走的路也都是乖乖聽父母的話，從沒有過自己的思考。那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得真憋屈。所以才故意選了個外地的學校，不想再被父母天天念叨。可是真的來了，又覺得沒意思……」

趙漠漸漸變得越來越話癆，每次吃飯的時間從最開始的一個小時能聊到人家火鍋店半夜打烊。甚至還有過一次我們倆沒能趕回宿舍在外面留宿。我倒是心大得睡了一晚安心覺，趙漠後來卻說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一直以為，趙漠走進我的生活，只是為了當我的好朋友。

直到大二上學期，同班的楊愷跟我表白，我答應了。趙漠直到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還讓我帶著他一起去跟趙漠吃火鍋。

可那天，趙漠一直拉著我說高中的事情，家鄉的事情，坐在我旁邊的楊愷一句話都插不上，氣氛尷尬到我不得不草草結束了那次的相聚。

然後，趙漠就開始避著我了。不僅沒有再約過我一起吃飯，不回消息，在學校里碰到，都會裝作沒有看到我地避開。

好像討厭我了。

我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因為這件事情，也難過了很久。可當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去跟趙漠問個明白的時候，我看到了學校里的公告欄，趙漠參加了學校的2+2項目，要去美國留學了。

聽說同去的，還有他新交的女朋友。

於是我再沒聯繫過趙漠。直到半年後的同學聚會，那匆匆一瞥，之後就是整整十年。

他現在跑來……

究竟想要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在客廳里見到趙漠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聽到了隔壁浴室的動靜，知道他是乖乖去了客房休息，便徑自去廚房準備早飯了。

剛把雞蛋煎好，火關掉，就聽到隔壁一聲重物撞擊地面的悶響和趙漠的呻吟。（原題: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作者：獅小火。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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