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友老母窮困，狐仙去典當鋪當內丹，掌柜的算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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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宏慶

東城三省通衢，熱鬧非凡。有家慶豐典當鋪，是徽州人李慶豐開的。當時徽商遍天下，無徽不成鎮，李慶豐素來以童叟無欺而聞名。

這天，當鋪里來了兩個人，一年輕男子，一老年婦人。早有夥計上前迎客，詢問來由。那年輕男子開口要找掌柜，李慶豐忙上前招呼。一問，才知道這年輕人叫何易，那老婦人是他好友之母，姓張。

何易從懷裡拿出一顆玉珠遞了過來，說：「掌柜的，你看看這個能當多少？」李慶豐一看，那玉珠一掌可握，通體晶瑩圓潤，翠綠得就像是一點綠水般，心知必是極品，忙雙手接過來，仔細查看。半晌，他說：「慚愧，我入行近三十年，從沒見過如此美玉，此一件只怕便能頂上我一個店，我實在無力接當。」

何易大笑，說：「你果然如別人所說的那般實在。實不相瞞，張嬸是我知己母親，因知己意外去世，我又拿不出銀兩助她，不得不將玉珠當了。」李慶豐敬佩，拱手說：「原來是為了朋友母親，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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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李慶豐也不急於談價，請他們在後院喝酒。張嬸心情鬱結，稍作進餐就去了安排的客房休息。

二人繼續喝著，李慶豐忍不住問起那玉球的來歷。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從未見過這種綠得沒一點瑕疵的玉。何易大笑，說：「不怪你，只怕世間見過此物的人少之又少。」說著，他將那玉珠拿出，扔進嘴裡，又吐出來，那玉球竟然懸空不墜，且起了一層濛濛毫光。

李慶豐驚得幾乎跌倒在地，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狐仙修鍊的模樣，那不是玉球，而是狐仙的內丹！他牙齒互磕，戰戰兢兢。何易收起玉球，笑說：「李掌柜不必害怕，我怎會傷害你呢。」

「你、你為何要當它？那張嬸，莫非也是你同類？」

「說來話長。」何易說，原來張嬸的兒子劉長青曾救過他一命，後來他化為人形，與劉長青成為知己。半年前，他有事去了北方，後回到東城，卻得知劉長青因得罪知縣一干人，被殘害至死。他找到其母張嬸，見她已是窮困潦倒，想要給她一筆錢，但身邊又沒銀子，不得不將內丹化作玉球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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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將去刺了那幾個賊人為友報仇。此行生死難測，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張嬸，我原是想助她一筆銀子，但見李掌柜是坦蕩君子，想將她和玉球都託付於你，我若回來，自然帶著金銀來贖，我若回不來，這玉球歸你，但你也得伺候她終老。」

李慶豐感慨，起身行禮道：「那劉長青能得你一知己，此生足亦，我李慶豐能得你信任，也是三生有幸。」何易大笑，將玉球放在桌上，順手拿起酒壺，一邊喝，一邊洒脫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豐得知衙門的知縣、縣丞、師爺三人一同被人刺死了。但當時正好有老道在場，刺客也受傷而逃。

當天夜裡，李慶豐正準備休息，門被敲響了，開門一看，正是何易。他頓時鬆了口氣，將那玉珠奉上。何易將珠子扔進腹中，又拿出一大包銀子，說：「我將遠行，張嬸隨著我不方便，還請將她留在府中。」李慶豐點頭答應，又要推辭銀兩，眼前一花，何易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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