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個女人，李自成真是個命苦的男人，一個讓他失去人心，一個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從李自成生命劃地過的這兩個女人，一個讓他失去人心，一個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李自成的軍隊在北京城裡遇到的陳圓圓，另一個是李自成曾經的妻子邢夫人。在歷史的長河中，她們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把握不了自我的命運，卻在無意中充當了定盤歷史的那顆星，加快了清朝統一中國的進程。

陳圓圓，成為李自成不得人心的象徵

李自成

歷史雖然不是假設，但人們不難發現，為歷史定盤的人有時並不是那些叱吒風雲的人。

陳圓圓崇禎末年被田畹鎖擄，後被轉送吳三桂為妾。相傳，李自成攻破北京後，手下劉宗敏擄走陳圓圓，吳三桂遂引清軍入關。她的故事伴隨著吳三桂「衝冠一怒」的傳聞，也有在吳三桂所部和清軍的聯繫夾擊下，李自成農民軍遭受重創，倉皇逃離北京，盡棄所掠輜重、婦女於道的事實。

這個女人從李自成的生命里輕輕一划，李自成的皇帝夢便破了。

儘管，小說家姚雪垠在《論<圓圓曲>》（《文學遺產》季刊198O年第一期）一文，認定陳圓圓當時已不在北京，早就到了寧遠（興城，在錦州南邊），不久病死，但陳圓圓依舊成為李自成不得人心的象徵。

據傳，李自成便率大軍攻入北京，坐上了金鑾殿，建立了大順王朝。但此時李自成開始犯了被勝利沖昏頭腦的錯誤，驕傲武斷，不聽勸諫，貪圖享受，沉溺美色；又縱容將士，燒殺擄掠，失去對敵人的警惕，給自己埋下了嚴重的隱患。

《鹿樵紀聞》記載，當時，北京城中明朝舊臣遺老全部遭到搜捕，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及全家也在其列。而陳圓圓因其美貌，被闖王的心腹大將劉宗敏看中奪為侍妾。另一說為陳圓圓是李自成自己侵佔的，「俘此女，私占之，甚為愛惜，多有共歡」。甚至，在香港武俠作家金庸的小說《碧血劍》中，也有類似情節。作者極力渲染陳圓圓的絕美，於是，在其驚艷之下，便有了讓李自成軍垂涎、瘋搶的不堪場面。

還有傳說是，清軍攻入北京城後，李自成又轉戰雲南各地，而吳三桂對李自成是緊追不捨，終於在雲南追到了李自成，搶回了自己的小妾陳圓圓。甚至，有傳言說，失去陳圓圓的李自成寢食難安，最後在九宮山失蹤，失蹤後的李自成偷偷返回雲南，找到了陳圓圓，並且兩人一直維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這些傳聞都讓李自成背了不少黑鍋，在這裡，我們不說也罷。事實是，不管陳圓圓與李自成是否有傳聞，最初入關的清軍都沒有足夠的統一中國的自信，在李自成的敗逃中，清軍曾經向明朝稱臣。但巧合的是，她和與李自成相關的另一個女人一起加快清軍最終一統中國曆程。

陳圓圓

邢夫人，讓李自成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圓圓塑像

在《明史》中李自成是一個不好酒色之人，說他吃的是粗米，與部下同甘共苦。羅汝才妻妾數十，被服紈綺，帳下還有幾部女樂，對她們厚加供養，他常恥笑他（自成不好酒色，脫粟粗糲，與其下共甘苦。汝才妻妾數十，被服紈綺，帳下女樂數部，厚自奉養，自成嘗嗤鄙之）。但他的老婆卻跟人跑了。

高傑與李自成是同鄉，因明末橫徵暴斂兩人同時起事。1634年，李自成軍包圍隴州，明軍處境困難。李自成讓高傑寫信過去約明軍造反，但沒有得到高傑的回話，這引起了李自成對高傑的懷疑。隨後，李自成調換高傑，讓高傑回來把守軍營。

李自成的懷疑與調換本是一件正常事，但他沒想到這會為自己的老婆邢氏與高傑相好創造條件。史書上說，李自成的老婆邢氏勇武聰明，負責管理軍用物資，每天分發軍糧、兵器供應作戰。高傑到邢氏的營帳中交符驗合，邢氏看高傑相貌英俊，就同他在一起了，他們擔心被自成發覺，就策劃著向明軍投降。

在那個婦女並不開放的年代，這有些「一見鍾情」的意味。1635年，高傑帶著邢氏降明，從此與李自成分道揚鑣。邢夫人，就這樣讓李自成「賠了夫人又折兵」。

打打殺殺，高傑開始為明廷效力，不斷追剿李自成軍，很快官至副總兵、總兵。

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禎帝朱由檢上吊自盡，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高傑南逃，擁立福王朱由菘登基。朱由菘繼位後，高傑被封為興平伯，高傑鎮守徐州、泗州。

高傑作為掌握著槍杆子的武將，可謂天不怕地不怕，但卻非常聽老婆的話。據說擁立朱由菘後，邢氏見史可法至誠，便勸高傑歸心史可法。而史可法在得到高傑擁護後，高興地說道：「吾誠得高而馴擾之，大事集矣。」

此時的南明仍然內訌不止，清軍則趁機南下進攻。而藩鎮之封不僅給了高傑一塊合法的立足之地，同時還授予他爵位以及各種光宗耀祖、蔭及子孫頭銜。正因為如此，高傑對朱由菘感激用命，當朝廷讓他北進的時候，他爽快地答應了。而這背後一定也有著邢氏身影，因為這期間邢氏與高傑的「愛情」應該說是美滿的，高傑經常對人說：「邢有將略，吾得以自助，非貪其色也。」意思是說他老婆有大將之風，才智還在容貌之上。

這是讚美，也是高傑與邢氏夫妻生活的真實反映，不幸福是不會有這種聲音。然而，高傑並沒有想到，他有大將之風的老婆會在他死後，竟然因為他的出身而給他的孩子找不到一位「乾爹」，進而讓他活著時的一切努力化為泡影。

邢夫人

小人物，充當了定盤歷史的那顆星

史可法

1645年正月，高傑的部隊從徐州開拔，進駐開封和歸德，高傑本人則進入了歸德西邊的睢州，去說服那裡的守將許定國並驅之北上抗清，謀劃收復中原，但他沒有想到這個許定國會殺了他。

許定國曾任明山西總兵，他與高傑矛盾尖銳，高傑早年當流寇時曾攻打太康，並在那裡殺死了許定國一家老小。為了報仇殺死高傑，許定國頗費了一番心思。

高傑臨近睢州時，親自出城以藩王之禮迎接，甚至，見到高傑後，許定國還行了跪拜之禮。就這樣，高傑被許定國恭順的假象迷惑，放鬆了警惕。當許定國邀請高傑入城時，高傑滿口答應。而許定國將戲演得更是逼真，不但好吃好喝招待高傑，選了很多美女侍候高傑。一高興，高傑喝多了，當夜便被活捉「擁至定國所殺之」。

城外的部隊得知高傑被害的消息後，群情激憤，為了給高傑報仇，他們攻破了睢州城並將城中男女老少屠殺一空，許定國逃脫後，走考城（今屬河南民權縣），率部渡河向清兵投降。

歷史上將此次事件稱為睢州之變，它決定了明末的中原格局，史可法精心組織的將明朝軍事勢力推進河南、守住黃河防線的計劃就此落空。而清軍當時只有不到一萬人的軍隊，由於許定國部隊的叛變加入，使清軍勢力增加四倍。

為此，史可法在得知高傑被殺後，仰天長嘆：「中原不可為矣！」然而，事實遠比他嘆息的更糟糕。

邢夫人帶著兒子高元爵請恤，朱由菘命高傑所部將士仍聽邢夫人統轄。但史可法卻與諸將會盟，讓高元爵承襲了興平伯的爵位，提拔李本深為提督，胡茂禎為閣標大廳（即中軍），李成棟為徐州總兵。

邢夫人擔心兒子幼小，不能壓眾，她知道史可法沒有兒子，提出讓兒子高元爵拜史可法為義父。這本來是史可法增進同高部將士感情的一個機會，但史可法卻因為高部是「流賊」出身，堅決拒絕，命高元爵拜提督江北兵馬糧餉太監高起潛為義父。

其後，高傑的部隊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整體不復存在。南明不僅沒有能力組織北伐，甚至連防守都成大問題。最終，史可法被俘犧牲，朱由菘政權灰飛煙滅。

這就是邢夫人，李自成曾經的妻子，在那個私奔不太流行的年代裡，因為一次私奔和陳圓周圓一樣，無意間充當了定盤歷史的那顆星。而她給我們的啟示也許只能是：命運不管怎麼跑，好了或者壞了，都是自己的，而再跑也跑不出自己曾經的經歷與聲名。史可法拒絕高元爵為義子，決定了邢夫人會跌入歷史長河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對這兩個女人，李自成真可以算得上是個命苦的男人。（文/路生）

史可法鎮守揚州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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