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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嘉賓對話中國槽式和菲涅爾光熱示範項目的建設

CSPPLAZA光熱發電網報道:2017年6月14日-16日,在浙江杭州舉辦的中國國際光熱電站大會暨CSPPLAZA2017年會上,圍繞槽式和菲涅爾光熱發電示範項目的建設這一主題進行了一場小組討論,雙良龍騰光熱技術(北京)有限公司總經理盧智恆主持了本輪對話。

參與本輪小組討論的對話嘉賓有:

西班牙Abengoa公司亞洲和中東區業務開發副總裁Javier Perez de las Penas

美國SkyFuel 公司業務開發副總裁Eric Frazier

內蒙古電力勘測設計院有限責任公司副總工程師王志勇

中科院電工所研究員、國家863 計劃1MW 槽式太陽能熱發電試驗項目總負責人徐二樹

天津濱海光熱發電投資有限公司總經理蘇堅健

華北電力設計院新能源工程事業部副總經理田增華

蘭州大成聚光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王雲峰

常州龍騰光熱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胡橋

下面刊出的是本輪對話的主要內容(注:本文根據速記和錄音資料整理,文章內容未經發言者本人審閱,可能存在紕漏,僅供參考)

盧智恆:下面有請對話嘉賓Javier Perez delas Penas來自阿本戈、EricFrazier來自skyfuel、王志勇來自內蒙院、徐二樹來自中科院電工所、蘇堅健來自天津濱海光熱、王雲峰來自蘭州大成、田增華來自華北院、胡橋來自常州龍騰。

現在我們還在起步的階段,我們更需要的是怎麼去學習和吸收已有的技術和經驗,包括國際上的,包括已經有的這種工程建設、項目投產經驗的公司。

所以作為今天討論的議題,我記得大家總會說我們中國的條件跟國外不一樣。和國際市場相比,CSP技術領域有什麼不同之處,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Javier Perez delas Penas和EricFrazier先生來分享一下他們的觀點,誰先開始?

Javier Perez delas Penas:這種技術你指的是槽式來說吧,不僅是海外和中國的不同之處,僅僅在中國不同地區也有不同之處,因為不同地區的前期狀況都不同,在中國不同區域的氣候區別都要考慮進去。同時對EPC和項目的建設來講,他們的融資模式可能也是不同的。

盧智恆:我可以理解成融資方面的模式不太一樣嗎?

Eric Frazier:是的,不太一樣。從技術上講,中國和國外的技術特點都差不多,唯一不同之處是不同技術在不同地區的應用,比如內蒙古地區的運用(要考慮到它的獨特性)。但是目的是一致的,也就是在20-25年的運營時間裡成功運行,這一點跟國外都差不多。另外一方面,由於在中國的政治方面的問題,中國國營企業可以利用國有的資源,來針對中國的項目進行生產。

盧智恆:Eric Frazier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Eric Frazier:和Javier Perez delas Penas講得差不多,他說的很多東西我都認同,我們基本上是大同小異,不管是在這個項目建設和運營方面都差不多。關於槽式電站,基本上也差不多。不同之處是兩方面:Javier也講了申請融資的過程,中國申請融資非常不同,我們看到北美和歐洲其他地區,我們的融資方式都不一樣。另外一個是技術的本土化,中國可以利用生產能力方面的優勢,來生產高質量和低成本的槽式電站的組件,這對於中國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優勢,而且它不會犧牲質量。但除此之外,槽式電站基本上都大同小異,關於集熱管的種類,在中國和國外都差不多。但是關於環境這方面,我想也看到了運營的環境都差不多,我們在加拿大建了天然氣聯合循環光熱電站,與中國內蒙古,與新疆北部這些地理位置和氣候都差不多,那裡非常冷,而且夏季和冬季的溫差非常大。

盧智恆:所以你是否覺得這個低溫和大風、沙塵暴這些天氣狀況在中國是否比較特別,在其他國家是否也有這樣的情況?

Eric Frazier:你談到了兩種極端天氣,大風和多沙天氣。多沙天,Abengoa在防沙方面有經驗,那裡有很多的沙塵暴天氣,所以在防沙方面我們有很多相同的經驗。在大風、高寒地區,我們也有相同的經驗。比如說在加拿大,那裡的冬季是零下40多度,我們在運營的時候必須考慮這一點。這些極度的天氣,是我們之前沒有遇到過的,所以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的。

Javier Perez delas Penas:補充一點,我認為這些情況並不是技術問題,我們也有解決方案,但是成本會上升,因為強風,因為極低的溫度,或者是沙塵等等,你需要把這些進行整合,因為這些設備是特殊的,要考慮這些因素,而且要進行強化、補強,要進行保障。最後,意味著比常規的電站要有更高的成本。

盧智恆:因為這些問題,其實經常都是我們自己中國人在說,我們在中國的條件怎麼怎麼不一樣,我們這是很特殊的。所以我今天特意把這個問題問了兩位外國的來賓,看看從他們的角度來想究竟中國和國外有什麼不一樣,他們現在提到了融資、具體的項目的氣象條件。我不知道,我也不點名誰了,咱們國內這些嘉賓裡面有沒有要補充的?看來咱們中外對這個問題的認可度還是比較一致的。

接下來也是一個我想倒過來問的問題。因為以前經常在做這種報告的時候,都是國外的嘉賓去講你們中國做這個項目需要學習這個、這個、這個,但是我想聽聽我們國內的這些嘉賓,他們認為在這些項目的執行裡面,他們需要學習什麼。要不請龍騰的胡橋先生講一講?

胡橋:當時提到國內國外,因為中國特殊環境下面,在設計和施工方面有所不同。可能根據我們自己的理解,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在我們看來可能有些不一樣,比如說中國冬季極限的低溫,風比較大,還有沙土,當然這從技術上可以解決,但差異還是存在的,這是從設計上。另外一個施工上,因為中國冬季時間比較長,從11月份到來年三四月份,溫度比較低,最低的時候零下一二十度,在這種情況下施工有很大的影響,比如說支架組裝,室內室外的溫度差異會對組裝進度等有影響。

盧智恆:龍騰在內蒙也做實驗迴路等前期的工作,你覺得做完之後會有哪些還比較欠缺的東西,要把它做成一個商業電站的話,你覺得有什麼東西還需要去學習和吸收的?

胡橋:我們在內蒙,在2012年的時候開建,2013年開始運營600米的槽式迴路,現在也已經好幾年了,當然中間有更換過流體,從常規導熱油到現在的硅油,基本上一直運行下來到現在。根據我個人的看法,我覺得我們欠缺的更多是系統層面,單從設備層面,我個人覺得問題可能不是太大。但是從系統層面,如何把集熱場、常規島優化運行,選擇好的策略,盡量提高發電量,降低運營費用,這方面還要向國外多學習。

盧智恆:這個問題也要問一下徐老師,我們聽聽徐老師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徐老師所在的中科院也是剛剛完成了1MW的槽式迴路的建設,還有什麼需要進一步做或者是學的?

徐二樹:從整體來說,就槽式來說,國外從80年代開始做到現在應該30多年了。但從國內來說,我們做的最早的100米的時候是2010年開始做,後來龍騰做了一個迴路,還有這些設計院還有研究院做的試驗迴路。在100米的時候,我們也積累了很多的經驗。因此從我們的理解來說,我們基本上從2010年左右開始做起,跟別人做了30年,我認為距離還是有的。但是前面有學習的經驗,或者有榜樣,這樣我們學起來會更快一些。因此我覺得前面兩位國外專家說得非常好,他們的說法我們也認可。但是從我們現在整個1MW做完以後,我們發現一些不是原理的問題,我覺得關鍵是工藝細節的問題。工藝細節,決定了我們整個最後的質量問題。從5月25號做完,我們把迴路都轉了一下,發現不是大的問題,但是工藝細節、前期考慮得好不好、考慮得周到不周到,對後面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

盧智恆:所以您認為我們要進一步做大型電站的時候,工藝的細節和技術的實施細節是更重要的,比原理來講更重要?

徐二樹:我覺得是的。因為現在從一個槽式來說,我們基本上是這麼100個迴路、200個迴路。再一個蒸汽發生環節,從原理來說,我覺得都不存在大的問題,關鍵是工藝細節。特別是介面部位,能不能把技術細節量化,能不能進行考核?這樣的關係處理好,可能更關鍵。

盧智恆:包括施工過程當中做的質量控制,就是每個環節的把握?

徐二樹:對。因為在延慶,我們的聚光器形式也比較多,包括扭矩管、扭矩框,而且還有不同廠家提供的。從我們整個建設過程來看,工裝的效果比較好。假如說我們前期準備不足,可能人工做的,那效果就比較差一些。而且我覺得從我們整個過程來看,還是工藝細節的問題。

盧智恆:工藝細節。據我所知,很多know-how經驗都應該在詳細設計裡面,而不是說我們知道它的原理,原理都很簡單,大家都知道。但實際上你如何實現?我覺得這就是咱們做一個商業電站和相對做試驗的最大區別。我們也請王總,剛才既然徐老師這樣推薦,那請王總介紹一下。

王志勇:我也認為以後電廠實施的時候,工藝細節是最重要的。我們跟國外朋友學習,也是學習工藝細節。為什麼是工藝細節?工藝細節有很多是現場經驗總結出來的,我們不是要學它的細節,我們要學他們的現場經驗。他們從設計也好,從安裝也罷,調試也罷,或者是運營檢測也罷,他們經過這麼多年的用心,他們總結出很多的東西,實際上我們是要落實這些。當然前期也很重要,實際說起來各種運行方式對咱們的設備選型,尤其是大型設備的時候,設備選型很大,對咱們的投資或者是以後發電量的影響也比較大,所以這都是兩方面的。

再補充一下,剛才說到咱們國內融資是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其一。還有,實際說我們的工期,因為國家已經給了2018年底。如果大家嚴格按照工期,剛才說了,這個氣候條件就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剛才兩位朋友說這都不是問題,但是成本是問題,我們電價1.15元是鎖定的。成本增加上以後,這就成問題了。如果再追得緊,如果以後不能按期發電,這都是方方面面的問題。

盧智恆:謝謝王總。我知道田增華先生也是來自於華北電力設計院的,談到設計這一塊,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觀點跟大家分享?

田增華:我非常同意前面幾位專家的觀點。我認為在設計階段,我們需要向國外專家學習的還是一些細節的設計,比如說我們現在設計遇到一些槽式上百個迴路或者是幾百個迴路流量的平衡、流量的分配,你要在設計階段就要做好壓力的計算、管徑的計算。所以這些細節的設計,需要跟國外專家學習。

還有一個,王總工這邊也說的,主要是在現場的工作,可能需要借鑒國外專家的一些經驗,比如說我們在現場的一些施工。目前國內電力施工單位在光熱方面的施工經驗,還相對欠缺,包括對整個鏡場的基礎施工、整個管路的施工。因為他們鏡場的施工和我們原來的火電有較大的不同,它的要求也會更高。所以這一塊對我們施工來說,也是需要向國外學習的。

還有是它的調試和驗收。調試對槽式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難的問題,包括迴路之間的流量平衡,包括分單體調試、整體調試。調試這塊來說,也是難度比較大。我們之前也是跟一些調試所聯繫,但是他們在調試方面的經驗並不是很充足。而且這些都是跟我們一些現場的經驗密不可分的,只有說我調試過,我真能做過,我才能掌握這種技術。所以這一塊,也是要和國外進行學習。

還有就是驗收。現在對於光熱電站來說,尤其是槽式電站來說,如何驗收?包括它的驗收標準是什麼?現在也是一個欠缺,我們也沒有所謂的標準或者是行標、國標這種。對驗收標準乃至於設備的驗收來說,這也需要跟外方來學習。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就是檢測,包括對槽式來說,比如整體的面型的一些檢測,包括整體性能的一些檢測設備、檢測手段,這塊也是我們所面臨的困擾。可能真正需要這些有經驗的,就是真正做過的專家,來給我們進行指導。

盧智恆:我問剛才這兩位設計院的,您覺得這一些外方的經驗,這些總結的這種細節,你覺得需要為它買單嗎?

王志勇:我覺得這個是需要買單的,因為他們的經驗也不是白來的,知識產權也是他們通過現場的一些問題總結出來的,他們也都有花費,這肯定是需要的。剩下就是看我們的能力範圍,能力範圍夠的時候,我們多買一些,能力範圍不夠的時候,我們少買一些,水平高的時候少買一些,水平差的時候多買一些。

田增華:這一點我也是非常同意。在目前現階段,我們引進一些國外的團隊來為我們做諮詢也好,做設計服務也好,這筆費用肯定也是要交的。這對我們整體電站的成功保障,包括第一批示範項目,我覺得它最主要的還是成功運行。對項目的成功運行也好,對自身的提升,也是有幫助的,所以我覺得為此買單是理所應當。

盧智恆:剛才咱們都主要討論槽式,就是說國際朋友已經有這樣的經驗。因為剩下還有兩位嘉賓沒有發言。熔鹽槽、線性菲涅爾,還有用硅油的槽式,這在世界上,線性菲涅爾有30MW的電站,但是另外那兩種是沒有的。我第一個問題,咱們怎麼就有這樣的膽識去邁出這一步,這個問題想問一下天津濱海光熱的蘇堅健先生。

蘇堅健:剛才盧總說了,我們採用的是槽式熔鹽這個技術路線。其實槽式熔鹽技術路線在2010年的時候,在義大利已經有了一個5MW的試樣迴路,我們認為槽式熔鹽有它的優勢,是對傳統導熱油技術的一個創新。也正是看中了它的優勢,所以我們在2012年申報甘肅阿克塞這個項目的時候,就選定槽式熔鹽這個技術路線。在槽式熔鹽這個技術路線,我們國內是沒有先例的,在國外也沒有商業化的電站。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虛心向我們的老師學習。也就是說從2013年開始,我們就跟義大利方面進行了技術的合作和交流。我們項目的可研就由國內的設計院來完成的,但是在2012年度技術評審的時候,僅僅達到了預可研的深度。這樣我們的委託義大利的ENEA,幫我們一起完成了項目的可研工作,這項工作是在2013年就已經完成了。同時,從2013年開始,我們跟義大利方面除了ENEA以外,還包括阿基米德開始展開了在技術方面的合作和交流。我們虛心邀請阿基米德和義大利的一些合作夥伴,共同研究我們這個技術路線,把他們的技術引到國內來。我們在2015年,就開始在阿克塞建設了一個800米的試驗電站。這個電站也在去年10月份正式併網發電。通過試驗電站的建設,我們現在可以說初步掌握了整個槽式熔鹽的技術,包括技術研發及相關的核心製造。我們在天津濱海這邊,也通過技術引進的方式,把反射鏡、跟蹤器、基站以及下一步連熔鹽集熱管,都考慮在天津的基地裡面實現這些技術的國產化。所以我們走的技術路線,是引進、消化、吸收、創新。目前,引進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正處於消化和吸收的階段。創新的工作,我們現在也在進行當中。

我們認為在未來兩年內,我們有兩大目標:第一大目標,是跟國外的合作方一起,把咱們阿克塞這個全球第一個槽式熔鹽的商業電站建成投運;第二,目標通過把國外的技術裝備引進來,在國內實現國產化,降低核心設備的成本,從而達到降低電站工程造價的目標。這是我們兩個目標,謝謝!

盧智恆:可以看出咱們天津濱海的作品,就是說結合中外的力量來去做一個全球其他人都沒做過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一種思路。我們還有王雲峰先生,現在目前全球的裝機裡面,有塔式和槽式,但是線性菲涅爾的佔比比較少,也就意味著我們能夠借鑒的或者引用的或是合作方比較少,我想問問王雲峰對這個事情怎麼看,或者你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也可以跟大家一起分享。

王雲峰:像菲涅爾這種技術路線,我們也是2008年開始做,當時也是做槽式迴路,菲涅爾200米的小迴路。通過這個的建設過程中,我們發現槽式在當時還是有很多技術問題是我們沒法解決的,所以我們最後選擇了線性菲涅爾這種更容易實現的,我們認為線性菲涅爾這種技術更容易實現。我們公司就在西部甘肅,我們認為線性菲涅爾更適合甘肅的氣候條件,後來也主要做線性菲涅爾。當時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積累,也是做了1MW的電站項目,在電站項目建設過程中,也發現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去做,也有很多一些細節問題,也是前面幾位專家所說的細節問題。所以我們現在也是經常跟國外交流,想尋求一種合作。小迴路建的時候,我們可以去費精力和人,把光學方面性能調到最優。但是大規模的時候,不可能靠人工一點點調。所以我們一直跟國外,想尋求一個建設過程中的檢測手段,跟槽式一樣,現在菲涅爾也需要有這個精度。其他大原則上沒有大問題,主要是建設過程當中檢測手段怎麼樣,還有後期運營問題,我們也是跟國外在溝通過程中。

盧智恆:據我所知國外有能力做線性菲涅爾或者有施工經驗的比較少。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之中,會對你們合作或者是交流有阻礙或者是壁壘?你跟他們談,會不會說我做過你沒做過,就不願意交流?

王雲峰:目前還沒有碰到這樣的問題。雖然光熱發電分為三種(主流),但是它都是光學的系統,都是互通的,並不是說菲涅爾完全做菲涅爾的,就不能借鑒槽式,或者槽式不能借鑒菲涅爾,不存在這種問題,也不一定非要跟做專門菲涅爾的廠家交流這個事情。

盧智恆:您的意思是說槽式的經驗可以借鑒在菲涅爾的經驗上?

王雲峰:因為都是線聚焦的形式,實際上跟多經驗都是互通的,並不是說完全不一樣的。

盧智恆:能給咱們舉一個例子嗎?

王雲峰:我上午一直關心現場安裝檢驗的問題,我認為它跟槽式是可以互通的問題。因為現場安裝過程中,我們後期在調試完了以後肯定要有光學精度的檢測。

盧智恆:剛才我做PPT發言之後,我看群裡面有人在爭論硅油槽式技術。所以我想把這個問題拋給胡橋先生,因為他也是龍騰玉門項目的項目經理。我問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你們怎麼就有膽量把硅油用在槽式裡面?

胡橋:我們這個槽式電站用硅油,相對於現在常規比較多的電站用聯苯-聯苯醚,我們只是把介質聯苯-聯苯醚換成了硅油。其實它在其他行業,例如汽車行業、餘熱回收行業都有在用,而且經過我們跟相關供應商的溝通及他們的反饋,包括其他方面獲取的資料,都說明硅油非常穩定,包括400度左右以及在400度以上。所以硅油不是新的導熱油,它只是沒有在CSP行業應用而已,只是把硅油一些優點、優勢引進,然後在槽式電站裡面應用,這是第一個。

我們把槽式電站傳熱流體從聯苯-聯苯醚換成硅油,也是經過一系列的驗證,包括我們的合作夥伴瓦克化學也做一系列的試驗驗證,包括我們專門為硅油改變系統,包括定期檢測硅油的成分變化。以及通過長時間的運行,研究硅油的運行特性等等。總之,硅油對CSP行業來說是新的,但對其他的工業來講不是新的。這個決策也是基於一系列的控制風險的過程來做這樣的決策。

盧智恆:說到底所有的風險都是要有業主來承擔?

胡橋:我覺得風險不光是業主來承擔,因為風險涉及到方方面面,從投資人這塊、供應商這塊,包括我們的合作夥伴問瓦克化學這塊,設計院這一塊,包括各個方面合作夥伴共同合作、一起協作,來把風險控制到最小。

盧智恆:就是把風險分散到最適合承擔這個風險的主體上,這應該也是在國際上做商業項目的一種慣例。雖然說我們現在爭論很多,包括熔鹽槽、菲涅爾、硅油槽式,這些都是非常新的一種技術。但是我們總得要邁出第一步。邁出第一步,總不能說等人家建了一個電站我們再去做,也有這樣的做法,但是我們也可以採取另外一種做法,就是我們去走,邁出這一步。邁出這一步,就是怎麼處理風險、控制風險,這也是我們要有的一種意識,就是風險消除的手段。

台上嘉賓講了很多,我想把接下來的時間多留給大家互動,看看大家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們台上的嘉賓,不僅僅限於今天的話題,就是說不要把自己限制在槽式或者是菲涅爾,就是說20個項目下一步怎麼走,能不能都投建,我覺得這些也是關心的問題,看大家有沒有問題?

問答環節:

提問:大家好,我是馬瑞克的,主要做無縫鋼管,有一個問題請教一下蘇總。槽式熔鹽,它對管材的選擇有什麼考慮?一旦鹽凝固的話,怎麼處理?防凝固的話,需要對材料鋼結構上有什麼特殊考慮?

蘇堅健:結合我個人的經驗來說,不一定完全正確。你說的波紋管,還有連接軟管,無論導熱油還是熔鹽槽,都是一個核心的零部件,存在滲漏或者是凍堵的現象。現在我們在國內也在選連接軟管或者旋轉接頭的供應商。因為國內的業績相對來說比較少,我們實驗迴路主要用的是國外產品。但是國外產品也同樣存在滲漏的現象,在槽式熔鹽也好導熱油槽式也好,旋轉接頭或者連接軟管看似非常小,但是技術方面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我們希望國內或者國外的廠家在技術方面,還需要改進,更希望我們國內的廠家能夠掌握這一塊技術,讓我們能夠儘快減少從國外進口這些零部件,從而達到設備的國產化,降低電站的成本。

盧智恆:我覺得這位先生非常敬業,剛才他也問我類似的問題,關於硅油的。我覺得剛才這位先生已經表示出他們非常強烈的國內產品能夠儘快地供貨給我們示範項目的意願,是不是?那邊有(問題)?

提問:我姓楊,來自Manto導熱油,我想問一下龍騰。聽說你們硅油運行一年以後,我們自己也製作了一批硅油,不過和瓦克化學有點差異,我們參照槽式,把它放到一個電加熱的系統去模擬,但是我們沒敢把它放到425度。因為陶氏以前的資料只推薦把它加到400度,運行到一個多月。我們在測試油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問題,我們用傳統徑流的方法重新徑流一遍的時候,發現只能徑流出45%的油。再超過45%的話,流程溫度就要超過400度,也就是說它要產生很多大分子團的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我們做的硅油和瓦克的硅油是否一樣。所以我想問一下龍騰經過一年的運行以後,硅油去測試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產生大分子團的狀況?

胡橋我們的硅油,內蒙的系統是從2016年四五月份正式開始高溫運行425度以上,一直到現在大概一年多。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大約超過400度的累計時間,每隔100小時取一次樣本,分別取兩份樣品,一份樣品發到合作方瓦克,另外是發到第三方檢測機構,對油的性能參數做檢測。目前差不多一年,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有八九個樣品,檢測結果看,參數的變化,也就是說它老化的性能是跟新油差異,在預期範圍內,跟我們的測試表是一致的。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盧智恆:可能我們熟悉的聯苯-聯苯醚(導熱油)它的組成比較簡單,就是兩種純的物質。但是硅油並不是像聯苯-聯苯醚,是某一種或者幾種的物質。所以可能根據你生產工藝的不一樣,所以你最後得到的硅油,你的硅油和他的硅油可能不一樣,這是我對硅油的一個理解。我看那邊還有一位?

提問:不好意思,主持人和嘉賓,各位好!針對剛才中外技術的交流,當然像這種CSPPLAZA大會是一種交流的途徑。更多的交流的途徑,skyfuel說過要在solar engineering上要發表超過10篇的文章,剛才針對天津濱海蘇總說的,他們做世界上唯一一個商業運行的熔鹽槽式發電站,請問您這邊有沒有通過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傳你研發中的經驗?因為你在熔鹽這一塊走得比較前面,我想知道你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帶動熔鹽這一塊的進步?

蘇堅健:我們的研發設計團隊可以說是一個國際化的團隊。目前光場的設計工作由阿基米德負責,儲熱、換熱這一塊是西班牙的idom,發電島由西北電力設計院,再由電力規劃設計總院作為設計的業主工程師。天津濱海下面還有光熱技術研究院,負責整個所有系統的集成。所以現在的設計工作,可以說是多國部隊聯合作戰,因為我們覺得我們在做這一塊業務的時候,我們需要的是整合全球,在這個業界上具有業績的隊伍,必然光靠我們自身去探索的時候,可能會走更多的彎路,浪費更多的時間和更多的金錢。謝謝!

盧智恆:我想剛才這位先生問的意思是咱們走到這麼前面,做出來這些成果,會不會通過什麼樣的途徑去發布,跟全世界行業的人去分享你們先進的經驗?

蘇堅健:我們濱海光熱的宗旨是對外開放,包括技術的引進,也包括技術的輸出。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話,在去年年底,也是咱們CSPPLAZA光熱發電網在敦煌組織的一個活動(CPM2017)。在活動的時候,我們的試驗迴路是向所有的嘉賓開放的,包括我們的中控室。所以我們的宗旨是希望能夠跟全球的同行共同探索、完善、提高槽式熔鹽這個技術,不僅僅是為了企業本身,也希望槽式熔鹽這個技術能夠為社會作出貢獻,謝謝!

盧智恆:實際上,我也想把這個問題問問身邊兩位外國朋友,你們公司有沒有一些方式向世界分享,還是把自己做的東西作為秘密保留。

Eric Frazier:我們想分享更加多的信息,但同時保護知識產權。我想我們會以兩種方式,第一種是出版,包括白皮書。第二種方式是出版學術的論文,通過各種組織等一些方式公開我們的技術。另外,我們私下會提供更多的信息給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們有正式和非正式的合作夥伴,在全球範圍內的。在簽了保密協議之後,可以打開我們的秘密,我們可以提供很多詳細的信息,關於我們製造的項目和建設的項目。在過去很多年裡面,我們有公開和私下的流程,用於分享我們的信息和技術。

Javier:Abengoa是非常類似的,有非常類似的流程,我們有一些公共的,在網頁上,在論文。我們還組織學術大會。還有私下的渠道。我們簽保密協議,和我們的合作夥伴,或者和在未來要合作的,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分享所有的東西。當然,同時還要保護我們的知識產權。我認為這是一種方式。很多的國際公司,都是同樣的流程。

提問:各位專家好,我主要是問給濱海光熱的蘇總、蘭州大成的王總和龍騰的胡總,我想問一下,我們是做發電島方面的EPC工作。除了光熱發電方面,我也想諮詢一下,就是說在這幾種技術路線上,做供熱包括採暖和供氣,這方面的技術經濟性,可以簡單地談一下嗎?

蘇堅健:我把我本身所了解的情況,跟你簡單說一下。在發電島這一塊,我們主要設備的招標工作都已經完成了,可能還沒有對外公布招標的結果。實際上現在在這個場合,我也可以和大家說一下。我們最後選用的是東汽的汽輪機,卧龍的發電機,這是發電島這一塊。儲熱、換熱這一塊,換熱器主要是選用丹麥奧爾堡的設備。至於光場這一塊,集熱管現在有一部分採用阿基米德的,另外一部分現在還在對國內外集熱管供應商進行技術調研。下一步集熱管選用哪一個供應商?現在還沒有最終確定。光場裡面的跟蹤器、反射鏡、驅動塔、基站這些部件,全部有天津濱海光熱自身生產成功。這是我們目前的進展情況,我能提供的就是這樣的信息,謝謝。

王雲峰:您剛剛提問的是關於供熱方面的。供熱方面,我們也做過很多方案,很多家也溝通過很多次。菲涅爾在供熱領域,應該說受到的關注估計比發電領域受到的關注還高一些。關於經濟性這一塊,通過前面的方案這一塊,做著還可以,只能說這麼多。具體的,我們下面可以再聊。但是我們一般做的方案,都是希望能有一個綜合的能源利用,而不只是冬季用來能源供暖,因為夏季產生的能量更高。不可能只是冬季供暖,夏天空閑的情況。大體是這樣,剩下的我們下面再詳細說。

胡橋:太陽能供熱這一塊,根據我們的經驗,我們覺得可能是菲涅爾式更合適,當然具體也取決於每個項目具體的需求、場地的情況以及當地資源的情況。經濟性這個東西,當然可能根據具體項目情況,比如說項目的熱脹要求、當地的環境情況,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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