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被他收養,心生眷戀,卻是一場陰謀在等待
白久久空洞的眼神望向天花板,身子在無邊的海洋中,忽而上忽而下,耳邊有著迷離又紊亂的氣息,不,不要!!
一夜禁臠,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只剩下一席破碎的褶皺。
房間中寂靜無聲,曖昧氣息在鼻尖環繞。
艷麗的殷紅泛上她的小臉,白久久不停搖頭,青絲亂舞,目光迷離,淚水如同破碎的星光,拖曳著長長的尾巴划過浩瀚的晴空。
為什麼,他會這樣對自己呢?那個往日里溫和的人,怎麼在一夜間像變了似的?
白久久搖了搖頭,嘴邊突然泛濫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會是她布置的這一切嗎?柳顏菲!
如果不是因為她們有著相似的眉眼,顧子寒可能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下吧,也更不可能在自己家破人亡的時候收留自己,呵呵,她豈不是要感謝那個女人了?
就在白久久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陰鶩的聲音。
「醒了?」正是顧子寒。
白久久怔怔的面對著他,只有浴巾裹著下半身的冷厲男人眼睛微眯,沒有一絲溫度。
男人發還濕著,從浴室大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底帶著一絲厭惡。
她慌亂的從床上下來,正要逃走,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抓住。
她甚至不敢轉身看看,那種危險的氣息早就把她吞噬掉了。
白久久就這樣被抓著,背對顧子寒,卻微微的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沒了節奏。
男人聲音冷厲:「你下的葯,對嗎?」
「我,我沒有!」她有些慌亂的解釋道,聲音如蚊子一般。
「啪!」
就在她還要想去解釋什麼的時候,顧子寒就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緊接著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要以為,你和顏菲長得一樣,我就會分不清誰是誰,久久,你真的令我失望!」顧子寒殘忍的說道,沒有一絲憐惜。
白久久聲音顫抖,多年相伴,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昨天晚上她接到傭人電話說他生病了,不想才趕到這裡就被他瘋狂按倒失了清白,現在他竟然口口聲聲冤枉她下藥。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滾!」顧子寒說的決絕。
白久久心中劇痛,以往溫柔的面孔卻怎樣也無法和面前冰冷猙獰的臉重疊。
當年七歲的她慘遭滅門大禍,被他相救,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她卻認定了顧子寒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像一個叔叔一樣,而此前顧子寒更是從未動手打過她。
她想和他理論,不料,卻看到了房間大門被人推開,顏菲推著輪椅走了進來,那張臉和她的,一模一樣。
「顏菲!」顧子寒轉過頭,他的目光,牢牢的凝在顏菲臉上,那種溫柔的眸色,讓白久久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
「子寒!這就是你找她的原因嗎?」顏菲嘲諷的問道,「就因為我殘廢?沒有下半身對嗎?」
「顏菲,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子寒極力的解釋,卻看的白久久分外眼紅,她從來沒有見過顧子寒對哪一個女人如此緊張過,心底突然悶得喘不過氣來。
顏菲臉色有些蒼白,原本質問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她低著頭,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子寒,你若是喜歡她,我不會怪你的,畢竟我……」
顧子寒目光越發冷起來:「白久久,從今天起!你給我滾,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顧家!」
顧子寒陰沉的眸色在白久久的臉上掃過,然後慢慢靠近了坐在輪椅上的顏菲。輕聲說道,「顏菲,先回去吧!」
顧子寒推著顏菲的輪椅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白久久呆立在原地。
淚,什麼時候,划了下來。
白久久迷茫的傷著心,這時候,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議論聲。
「少爺為什麼會收留那個女孩,他已經殺了她全家,怎麼還留了一個,就不怕這女孩長大了找他報仇!」
「你懂什麼!她和柳小姐長得一模一樣。那柳小姐又是個殘廢,留著當然有用!」
什麼??他們一定是在胡說,這,一定是胡說的,對!
心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耳根上盤旋著那一句,他已經殺了她全家。
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嗎?
如果說,剛才看到顧子寒那麼對自己,說出儘是侮辱人的冷漠語氣,現在,別人嘴裡的自己,卻真的讓她覺得被雷狠狠的劈了一下。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騙我的,他救了我!」白久久小聲的嘀咕著,更像是沒有生氣的洋娃娃,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不會的!她飛一般的跑出了這個別墅。雨,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起來。
白久久顧不得全身淋透,一個勁的往前走著,卻忽略了,疾馳而來的卡車。
碰撞聲在幽靜的雨中傳來,一道身影就這樣摔了下去……
耳邊有各種聲音在斯磨,那麼的破碎不堪。
隱約中,一個陌生的女人在耳邊嘈雜:「快點給她動手術啊,不然會死人的!」
「需要家屬簽字!沒有擔保人是不能做手術的!」
「你們好煩啊!我代簽可以嗎?」
「不行!必須是家屬!」
白久久昏著腦袋,有些看不清那些人,難道自己出車禍了?
「簽好了,給你!希望手術快點完成!」旁邊突然傳來的男聲打斷了所有人緊張的動作。白久久頂著破碎的意識仰頭看了看,
「從傾!是他叫你過來的嗎?」
他是顧子寒身邊的人,以至於白久久一下就猜到了是誰讓他來的。
從傾目光冷漠,「總裁說,你不配那張臉!」
白久久用殘存的意念點了點頭,閉著眼,眼角溫熱:「果真他是無所不能啊!」
二十一歲,就能用一根手指頭,讓別人的命運變換莫測,風起雲湧,除了顧子寒,還能有誰?
白久久清澈的眼裡,盈滿了恨意。
「回去告訴他,既然當年我家滅門和他有關,久久來日必定雙倍奉還!」白久久譏諷的說道,這一定是她從小到大做過的最離奇的夢。如今,夢該醒了。
四年後。
一處私人的海島上,成千上萬的白色玫瑰裝點著這片島嶼,如夢如幻。
正是顧子寒和柳顏菲的訂婚典禮,婚禮全程都是由顧家旗下的電視台播放,保密工作做到了最佳。
前來赴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名門。觥籌交錯,名流豪坤,各色美女穿梭其間。
這種好戲,白久久又怎麼能錯過?冒充了嫩模的身份,她成功的混進了婚禮現場。
白久久在心裡暗笑道,顧子寒搞了這麼大排場,真是折騰啊!
彩色的氣球漫天飛舞著,長長的紅毯盡頭,有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她傾城的容顏,剛好配上這些花瓣,而她的腿,也不像是四年前那般殘疾只能做在輪椅上了。
顧子寒就站在另一邊上,筆挺的白色西裝下,他更像是一個從二維世界裡活脫脫走出的王子,漆黑的眼底,帶著深深的眷寵。
樂隊奏起的音樂,白久久暗諷道,「真幸福!」
突然。
那女子臉上還嬌羞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她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的昏倒在地,旁邊的小花童被嚇著哭了起來。
顧子寒大驚失色,立刻沖了過去。
對了,一切做的剛剛好。
白久久趁著這慌亂之際,很快的跑到顧子寒的手下身邊,那裡,一定有他房間的鑰匙。
人聲鼎沸,氣氛嘈雜,白久久在一群人圍著柳顏菲時,順手的摸索著她要找的鑰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顧子寒住的是總統套房,那麼她只要找到總統套房的房卡,就能輕鬆溜進去,找到想要的文件。
很快,她敏銳的身手就奪了那房卡,果然四年里,特工不是白當的,身手的靈敏度已經讓她變得這般輕鬆自如。
白久久再不顧身邊任何人的聲音,順勢起身往總統套房走去。
沒錯,這次任務的目標就是顧子寒手上的一份契約書,如果能夠拿到,顧子寒必定會身敗名裂。白久久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比自己還要恨顧子寒。
做了直梯到達顧子寒的房間,她輕鬆的開了門。
房間里燈火通明,寬大奢華的總統套房,不料從浴室的方向,卻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
奇怪?怎麼會有人?白久久在心裡疑惑的問道,剛才分明看見顧子寒坐了直升飛機從訂婚現場離開,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
就在她還好奇的時候,浴室的門就打開了,男人穿著浴袍,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白久久一抬眸,直直的撞上了他眼裡那一抹冷酷的嗜血。
「找死!」顧子寒邪魅的說道,以至於白久久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裡。
他一個箭步的走到白久久身邊,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角,笑的冷酷,「是誰派你來的?」
白久久的心有些慌亂,四年沒有見面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還有熠熠光輝,看的她有些許失神。
「顧先生果然城府之深,無人能及。」白久久搖了搖頭,讓自己好清醒一些,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了。而且現在,她換了容貌,他已經不認識她了。藉助另一個人的手毀了他,才是最好的。
「彼此,彼此!」說完,顧子寒就一個甩手,把白久久撂倒在床上,樣子沒有一絲憐憫,根本不顧及白久久吃痛的表情。
白久久看著他,剛剛還有些破碎的情緒慢慢被恨意代替了,雙眼盈盈的盯著顧子寒。
「你是誰?」顧子寒的語氣是冷的,剛好配合了他一身的冷氣,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在哪見過,雖然,他似乎從沒有看過這張臉,但是她身上甜甜的味道,卻很熟悉。
「搞了這麼大排場的訂婚典禮,就是為了引蛇出洞,顧先生果然深藏不露!」白久久暗暗諷刺。原來,顧子寒早都看穿了這一切陰謀,所以柳顏菲會昏倒,他會急切的離開,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好一個顧子寒。
「你這麼做,就不怕你的未婚妻傷心嗎?」白久久冷哼一聲,扶起了自己剛剛被用力推倒的身子。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顧子寒一個箭步的跑到白久久身邊,用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眼底憤怒的樣子,以至於白久久似乎都能聽到他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
「疼!」白久久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可是整的下巴啊,這麼來真的會把它弄壞的。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可是忽然,白久久就覺得身上有點熱了。
那種熱一直蔓延到胸口,她的腦袋有些暈。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大姨媽來了?白久久心裡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但是很快這樣的想法就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填滿。
顧子寒看著難受極了的白久久,頓時明白了什麼似的,他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白久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中了媚葯。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是已經聽從組織的安排來偷文件了,到底是誰非要這麼整自己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在組織的預料中嗎,以色相誘!
白久久因為藥物的作用,只能痛苦的忍受著這一切,甚至,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撐不住了。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可以幫你!」顧子寒陰鶩的笑道,嘴角噙滿了戲謔,他看著身下的人,那雙好看的眼睛似乎已經找不到任何焦距。但為什麼,她卻那麼熟悉,熟悉的,讓他很想去抱一下。
白久久用著殘存的意志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沒有理會他說了什麼,而是拿著自己隨身的手提包,一個箭步的往浴室方向走去。留下了身後顧子寒讓人無法捉摸的身影。
水聲,嘩的流了下來。
白久久躲在浴室里,把自己放在花灑下,任憑著冷水划過她瘦小的身體。
但這些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越是極度的去壓抑那份空虛的炙熱,就越覺得難受,她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混混沌沌,反應似乎也越來的遲緩。
對,刀!
一想到自己的包里有著往日里特工的必須品,或許用刀可以幫自己解除這種發熱的困境。
白久久吃力的拖著自己的身子往鏡子前走去。她努力的找著那把往日里跟隨自己的小刀,這時才發現。包是空的。
怎麼會?白久久的腿一下就軟了下去。該死!這次一定有人蓄意陷害自己,讓她幾近絕望。但身上的火熱繼續四處亂竄,可怕的燃燒著。
白久久再怎麼努力的剋制也抵擋不住緊閉的嘴邊發出的嬌媚聲音。身體的空虛感越來越大,很想要快點被填滿。
顧子寒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外,隔著磨砂的玻璃,白久久隱約的看到那修長的身材。她只好扯過旁邊的浴巾把自己包圍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要她的命一樣難以忍受。
顧子寒不出所料的推開了浴室的門。冰冷的眼神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
他一個手臂就把白久久拉著靠近自己。
「你!」顧子寒看著那張小臉,突然就怔住了。但是,這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嗎?他親眼看到有人給顏菲的酒里放了一些不幹凈的東西,這一切,不都是她的預謀嗎?他只是想順勢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樣,不料,卻是這樣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滾出去!」顧子寒冷著聲音,他不想要用這種手段得到自己的女人。
白久久迷茫的抬起眼,腦海里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顧子寒抓著自己的手是冰的,身子也是冰的,所以她很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至少可以讓自己身上的炙熱中和中和。
「救我!」白久久的嘴角不斷的傳出讓人遐想連連的嚶嚀聲,她一下摟住了顧子寒的脖子,接著將自己緊緊的貼了上去。
「好涼!」白久久有些開心的笑道。終於自己不用去感受那種煎人的灼熱。她像是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樣,死死的抓住顧子寒的身子。
顧子寒微眯著眼睛,所以她最終還是來了這招?那剛才還為什麼要去沖冷水澡,演技,未免也太差了吧!
他再看了看緊摟著自己的人兒,水眸半合,紅潤的唇瓣輕輕地喟嘆著,雪白的香腮泛著醉人的紅霞,眼底的破碎卻讓她變得很想讓人去憐惜。
「該死!」他低吼了一聲,再不管這人的來歷,輕輕的回應過去。
夜色朦朧,無盡的,纏綿~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久久活動了一下身子,卻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一般,這簡直就是哪哪都不舒服啊!
還有些朦朧的視線,忽然就對上了那個在看自己的俊臉,恩,真好看!
下一秒,她就睜大了自己惶恐的眼睛,糟糕!白久久在心底暗罵,昨晚,怎麼回事?
「醒了?」顧子寒微微挑眉,他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一旁,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猜不透是高興還是玩味。
她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人,才確信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那一幕幕羞人的畫面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閃回在腦海里,她的臉不由得變得通紅起來。
「無恥!」白久久憤憤的罵道,還不忘用床單裹好自己的身子。有些微怒的眸子瞪著眼前的男人,「是誰下的葯?」
「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才對!」顧子寒忍著一絲不快,「用這種方法爬到我床上的女人,現在越來越多了。算你走運,不是每一個,我都會捨身幫助的!」
「你!」白久久怒瞪著這個男人,沒想到,四年後再遇到,卻驚天的發生了同樣羞恥的事情。為什麼每一次,她都要和他這般的糾纏不休。
「你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顧子寒清淺的笑意,唇瓣浮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他突然就低沉下了嗓音,「裝什麼清純,昨天不是?」
那沒有說完的話聽到白久久耳朵里,更像是諷刺一般,原來,她一直在他心裡都是這种放盪不羈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換了一張臉,也是。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顧子寒繼續問道,他總覺得,這件事並非是眼前這個女人一手策劃的,顯然她並沒有對自己太多的眷戀,甚至,從她的眼裡,有意無意的,是對自己的厭惡。
「誰派我來的已經不重要了!」白久久冷冷的說道,她一想到組織里有人給自己下了媚葯,心底的氣憤就沖了上來,敢情把自己當成小姐去做交媛,如果讓她知道是誰,一定不會放過。
「重要的是,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不再發生?」顧子寒微眯著眼睛,深不見底的瞳孔里,散發出了些許危險的冷光。
「必須!」白久久狠狠的回應,看的顧子寒不由得來了一陣子怒氣。
「你可以不用告訴我是誰!」他突然揚了揚手中的相機,「只要你不覺得昨晚的事有什麼!」
「卑鄙啊,堂堂的顧氏總裁也會來這麼陰的招數!」白久久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他拍的那些東西,全是讓人遐想連連的畫面。現在好了,自己有把柄落到他手上了。
「說不說!」顧子寒的眸光更冷了,他的氣場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自己。
「你刪了我就說!」白久久和他僵持著。
「跟我談條件?」顧子寒陰鶩的笑了笑。看的白久久心底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說也可以!」他幽深的眸子里,是處事萬變的波瀾不驚。「你叫什麼?」
白久久沉默。
「看樣子你想讓我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然後你被人肉出來。」他有些殘忍的笑了笑,拿著相機的手撥動著一幕幕那些被拍下的羞人畫面。
「琳達!」白久久沒有過多的思索,怎麼可能告訴顧子寒自己叫什麼!
「真俗!」顧子寒冷笑一聲,轉身拿著相機走了出去。留下身後一臉茫然的白久久,「喂!照片給我!」
那走向門口的腳步聲,忽然就緩慢下來了,身子微微一側,臉上的表情儘是嘲諷,似乎這一切,都是他預料之內。
「你就說,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把照片給我!」白久久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那人,她心裡的惱怒絕對大於臉上的表情,要不是那人有自己的把柄……
「我問你叫什麼,你隨便應付了我一下,我問你誰是幕後主使,你也不肯鬆口,所以,我和你一樣好奇,到底怎麼做我才會把這些照片給你呢?」顧子寒陰鬱的勾了勾嘴角,雖然樣子很是殘忍,白久久卻在那一瞬間,莫名的覺得,那人很孤獨。
不,他不可一世,有錢有權有女人,怎麼會,孤獨呢?白久久重重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番,眼前的人是顧子寒。
「顧先生!」白久久有些踉蹌的從破碎的床布上爬了起來,身上那散架的疼痛雖然時刻折磨著自己,但她卻不讓這樣的難受左右自己的表情,她的臉上,充滿了倔強和挑釁。
「這些照片,對於我來說,頂多是名譽損失,我是無名小卒,可您就不一樣了,如果這件事情被鬧大了,我一定會當著所有媒體的面大方承認,你就是給我拍照的,你就是這些艷照的男主角。相信那時候,顧氏集團,從上到下,都會對您夜夜挺銀槍的樣子震撼吧!」
「你敢?」顧子寒沒有料到白久久會說這樣的話,如果是別的女人,一定會哭著求著自己,可是她卻是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還反威脅著自己。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我敢不敢當然只有時間可以證明!」白久久不屑的從鼻翼里發出一聲冷哼「再說,你那個未婚妻,若是知道你這樣的花花心腸,不知道會多麼傷心。指不上,身體就又出了什麼毛病,我倒要看看,這照片公之於眾,誰的損失會更大一些。」
白久久說的情緒有些高漲,卻忽視了顧子寒看著她越來越深邃的眼神「又?」,顧子寒開口,他的洞察力果然不一般,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就知道顏菲的身體之前就有所不適呢?否則,她不可能這麼說的。
白久久恍惚了神智這才清醒了,卻不等她再說什麼,顧子寒危險的氣息就越來越近了。白久久忘記她現在不過是用一條床單隨意裹著自己的女人,床單之下的自己,可什麼都沒穿啊。
「啪!」有些猝不及防的一個響聲,顧子寒的下手從來就沒有輕過。白久久只是覺得臉上火辣的疼痛,該死。四年前,她就是這樣被欺負的,四年後,卻要把歷史重新在眼前淌一遍。
「我一向討厭自不量力還反威脅我的人,更何況,你還是個女的。」顧子寒把身子靠的越來越近,只是眼裡的情緒,全部變成了深深地厭惡,如果說昨夜他的確有些享受這個身體帶給自己的美妙,可是,在這個女人威脅自己的時候,他的憐香惜玉也消失殆盡。
這一刻,他只想要深深地報復。
「我會把所有的照片傳出去,並且,也會幫你揪出男主角,當然,給我顧氏集團艷照當炮灰的男人,不比願意爬到我床上的女人少,那個時候,一定會更好玩!」嗜血冷酷的一笑,白久久覺得自己的腳心都是冰涼的,那麼刺骨,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擲了一塊石頭一般,血流不止。
「至於你嘛!剛好可以去顧氏集團下屬的夜店裡,我相信你這種女人,一定非常享受那裡各種各樣的滋味!」顧子寒的眼神已經完完全全的冰冷起來,對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一點同情都沒有了。而且,這個女人在這一方面應該很熟練吧,昨天也不是第一次,她定然是爬過太多人的床了。
「你憑什麼左右我,顧子寒,我恨你!」眼淚終於在眼眶裡打轉起來,只是強忍著一口氣,她的倔強不允許她低頭。
「這就是算計我的下場!」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的聲音,顧子寒的眼睛又從上到下的打探了裹著床單的白久久,這個女人,的確有讓人慾罷不能的身段,卻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說不清,也不想再感受,畢竟,她本性就是一個放蕩的人。
顧子寒冷哼了一聲,給了白久久一個默然的背影,然後從屋裡走了出去。
該死!白久久在心裡暗暗的罵道,有太多的線索她沒有理清,如果不是顧子寒給她下的葯,那就是組織里的人了,所以說,她被出賣了?可是,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亂的被褥之上,赫然躺著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白久久沒有猶豫,便接了電話,那頭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久久,我也是剛剛知道,組織里的老大被人暗殺了,現在這裡很亂,你最好不要回來,一切計劃都取消。」是小雨,她的聲音很焦急,白久久很是震驚。
「到底怎麼回事?小雨?你是說老大被暗殺了?」
「他們都在懷疑是顧子寒,久久,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了,你照顧好自己,這段時間,我要出去查探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小雨的聲音越來越難過,以至於白久久還沒來得及跟她說明昨晚的一切,那人就掛斷了電話。
「又是顧子寒!」拿捏著電話的手越來越緊了,似乎手機都要被她捏碎一般。
那年自己被車撞了後,就是小雨救了自己,後來她又跟隨小雨加入了組織,雖然這些年她一直在有意躲避著和顧子寒有關的一切,卻不料,還是在兩人相遇的這一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一切,又像極了顧子寒的所作所為。
「你就那麼狠心嗎?」她突然想到,如果顧子寒已經從她身上調查到了整個組織,再殺掉老大,也是說的通的,她怎麼會忘記了那個人的本性呢?從來,他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心裡最深刻的記憶彷彿也被撥動了一下。
「瘋子!顧子寒,你就是個瘋子!」恨意在白久久心裡一層一層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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