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專家批俄軍令波羅的海擁擠 但承認其「挑釁」合法

原標題：美專家批俄軍令波羅的海擁擠 但承認其「挑釁行動」合法

國際海事安全中心網站5月15日刊發美海軍軍事學院斯托克頓國際法中心海洋活動法副主管肖恩·費伊的文章《俄羅斯軍艦穿越拉脫維亞專屬經濟區：對抗但不違法》稱，最近幾個月，俄羅斯軍隊在歐洲各地的活動顯著增多，波羅的海也包括在內。4月，北約那不勒斯盟軍聯合司令部司令米歇爾·霍華德上將說，俄羅斯在歐洲的軍事活動是「史無前例的」，甚至超過冷戰時期。特別是波羅的海，由於俄羅斯軍隊的活動，這裡已經變得越來越擁擠，空中水上緊張遭遇頻發。最引人注目的要數2016年4月份發生的事件，俄羅斯2架蘇-24攻擊機反覆貼近掠過美國在波羅的海公海上航行的導彈驅逐艦「唐納德·庫克」號，有幾次掠過類似於「模擬攻擊」。俄羅斯最近還向位於波蘭和立陶宛之間的飛地加里寧格勒部署了「伊斯坎德爾」導彈，這是一種射程超過400英里、「具備核打擊能力」的裝備，4月在波羅的海進行了巡航導彈演練。上述事件中有些是本身就擾亂人心，還有一些雖然表面上是常規活動，但結合俄羅斯其他地區軍事活動來看恐怕足以令人擔憂。背景因素很重要。

俄羅斯最近在該地區引起關注的軍事活動要數俄羅斯3艘軍艦穿越北約成員國拉脫維亞的專屬經濟區。有人看到這3艘軍艦出現在距離拉脫維亞領海外緣4英里（1英里約合1.6千米）的地方，即距離拉脫維亞海岸16英里的地方。這些軍艦原本要參加海軍紀念二戰結束的「勝利日」閱兵活動，結果把出動時間改在閱兵活動之前，很有可能是針對美國「卡尼」號驅逐艦來到波羅的海。

單純看俄羅斯軍艦穿越拉脫維亞專屬經濟區，事件是比較溫和的。但若放在俄羅斯過去一年裡在波羅的海地區開展的軍事活動的背景下，將穿越事件描述為「挑釁性的」甚至「對抗性的」似乎也是恰當的。但話說回來，根據國際法，穿越行為並非違法，這一點在討論中不容忽視。美國與盟友仰仗國際法保護下的航行自由，俄羅斯人也不遑多讓。

國際法規定，沿海國家的主權範圍為領海外緣及上方空域構成的空間，但是，即便是這種主權也要服從某些航行權利，比如「無害通過」權和「過境通過」權。艦艇飛機，包括軍艦和軍用飛機在內，在一國領海內向外航行享有航行自由和飛越領空自由，並且可以對海洋進行國際法允許的、與這些自由有關的利用。美國的立場是，對軍艦而言，航行自由包括能夠在一國的專屬經濟區內開展某些軍事活動，比如軍隊調動、飛行、軍事演習、監視與情報搜集以及武器試射。

並非所有國家都認同美國的觀點，認為可以在專屬經濟區開展這類軍事活動。這種解讀在一定程度上依據的是對《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88條的解讀。第88條通過第58條（第2點）適用專屬經濟區問題。這一條規定，公海應只用於「和平目的」。但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所說的「和平目的」並沒有禁止在專屬經濟區內開展軍事活動，只要這些活動不違背聯合國憲章第2條（第4點）就可以。儘管如此，即便按照嚴格解讀，軍艦穿越沿海國家的專屬經濟區——即便帶有在公海上對外國軍艦進行定位和監視的意圖——也仍然在國際法的許可範圍內。實際上，假如這3艘俄羅斯軍艦穿越拉脫維亞領海（即在沿海12海里範圍內）並且不加宣揚，同樣也在國際法的許可範圍內，只要這些軍艦嚴格行使「無害通過」的航行權。

在可預見的未來，無論俄羅斯還是北約及其盟友，無論計劃內還是計劃外，都會繼續在波羅的海開展軍事活動。這並非批判，而只是在陳述事實。雖然抨擊和抗議不受歡迎的、咄咄逼人的和對抗性的軍事行為無疑是合適的做法，並且這樣做在戰略上也是至關重要的，但是必須小心，不要或明或暗地對符合國際法的合法行為作出錯誤定性。要在波羅的海有效活動，包括美國部隊在內，北約部隊仍然需要仰仗海洋法規定的航行與領空飛越自由。依法施展這些自由，特別是涉及軍事活動時，必須得到維護，即便施展方式並不受歡迎。（編譯/於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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