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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受不了了,但是他還不喊停…

「呼——呼——」沉重的呼吸機無力地罩在鼻唇之間,每一次的吞吐氣息都讓沐桐胸口傳來刺骨的疼痛,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心肺,一片一片的撕扯著,想要拚命地讓血液與肉體剝離。

我是誰?我在哪兒?

最後的思考停滯在那輛藍色卡車呼嘯而過的一瞬間,耳邊傳來風被撕碎的聲音,腦中一陣嗡嗡作響,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好幾米,全身的疼痛被麻木佔據了,好像那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

白色的紗裙被凄涼地撕碎了一大半,外面的密緻紋紗可笑地掛在了藍色卡車的車頭金屬圈上,給那輛原本有些灰塵的卡車帶來了些許的浪漫之色。

呵!浪漫嗎?

周圍的那群「觀眾們」只是略帶驚恐地望著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瘦弱身體,驚恐過後便是無情和冷漠,頃刻間融入紛紛雜雜的城市之流中。

「媽媽!那個姐姐怎麼睡在馬路上?」

「別看……快回家……」一旁的中年婦女急忙捂住正指著不遠處的小女孩的眼睛,深怕她看到了什麼邪惡可怕的東西,會晚上做噩夢,略帶些粗魯地將小女孩連拖帶拽地拉走了。小女還被中年婦女拉著小手,圓圓的腦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躺在地上的女孩一身白色婚紗,肌膚勝雪,只是此時顯得有些狼狽,盤好的髮髻被剛剛那猛烈的撞擊給衝散,三千青絲在風中被隨意地玩弄著,起伏著,蓋住了那嬌好面容的半張臉。那唯美的裙底此時也不再精緻圓潤,一朵鮮紅的彼岸花彷彿開在了烈火之中,從女孩的腰間蔓延,直到胸口,雪白的紗裙在一點一點被它們吞噬,彷彿要佔滿整個身體。

這朵純潔的白花本來也可以像其他花一樣,開的爛漫,開的無慮,開的悠閑,開的幸福……可她在幸福降臨之前卻硬生生被人折斷枝幹,揪掉葉子,扯碎花瓣。沐桐在合上眼的最後一刻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

…………

兩個小時前。

「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為妻嗎?」一身黑袍的神父慈祥地望著面前俊逸的男子,嘴角帶著和藹的弧度。

「是的,我願意。」男子輕聲答道,話語中的肯定和眼神中的猶豫夾雜在一起一閃而逝,讓周遭的賓客看不出心中的真正情緒。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神父繼續問道。

「是的,我願意。」

神父繼續轉向新娘,同樣的問話從口中緩緩吐出。

……

「是的,我願意。」新娘的聲音帶著嬌嫩和喜悅,語氣中的肯定和不可置疑聽得一清二楚,神父微微點了點頭,給新娘投去了一個神聖美麗的微笑。

神父轉向眾賓客,最後宣佈道:「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新娘新郎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此話一落,大家的心中都流露出羨慕和祝福,期待著這完美聖潔的一吻。

沐桐的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瘋狂有力地跳過,好像下一刻就會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她僅僅地攥著白皙的手,指甲微微嵌進肉里,無名指上的銀白色鑽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反射出七彩神聖的絢麗景象。她拚命抑制著心中的激動,反覆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眼睛緊閉著,等待著香甜的柔軟觸碰到她櫻粉的唇上,這一刻,她幻想過好多次,待到真正要發生的時候,竟是感覺那樣夢幻和不真實……

然而,沐桐等來的不是柔軟和香甜的一吻,而是臉上的猛然刺痛。一束捧花飛快地朝她砸來,花上的些許粉刺尖銳地劃破了她的眉角,一絲紅印頃刻浮現,帶著絲絲血意。

隨之讓沐桐身子猛然一顫的是那熟悉而又尖刻的一聲怒吼:「我反對!你們不能結婚!「

「裳裳,你為什麼……「沐桐一臉的不解和震驚,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怒氣十足的嬌俏女孩。

聲音的主人是沐桐最好的朋友,陶裳裳,今日,她是作為沐桐的伴娘來參加婚禮的。此時,陶裳裳像是中了邪一般,眼睛赤紅著望著一臉錯愕的沐桐,眼中的淚水彷彿下一刻便會滑落臉頰。沐桐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陶裳裳如此生氣和難過的事,甚至不惜破壞了自己和未婚夫潘哲榆的婚禮。

突然,陶裳裳悲涼的笑出了聲:「你,沐桐……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嫁給哲榆?就因為你們家有錢嗎?呵呵……我只是個窮丫頭,什麼都得不到,自己的愛人也守不住,呵……「

陶裳裳咬著唇角一副不甘心地苦笑道,斜睨著沐桐的眼睛更加血絲爆滿,似是要用眼神將眼前的人吞噬,毀滅。

「愛人?什麼愛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沐桐有些慌了,她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情緒。

她獃滯地轉著頭,望向同是一臉驚愕的潘哲榆,這是她的未婚夫,她要陪伴一生的人。她用渴求的眼神望著他,希望從他身上得到答案,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表情也可以,讓她知道這一切不是真的,都是鬧劇,或是開玩笑就好。

可那個衣冠楚楚,丰神俊朗的男子卻將視線從她投過來的目光中移開了,避開了她渴求的視線,低垂著頭,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一句話也不說。

「哲榆!你說話啊!裳裳她……裳裳她說的那個愛人……是你嗎?「沐桐像瘋了一般抓住潘哲榆的衣襟,黑色的西服瞬間有了殘酷的褶皺。

「你快說不是!你快說啊!「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初夏的海濱薰衣草莊園,帶著空氣中濃郁的花香,整個莊園一片死寂,除了紫色的薰衣草還不知所畏地在風中搖曳著。

「你瘋了了嗎?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裝什麼?我和哲榆早就認識了,呵……」陶裳裳修長的手依舊停在半空中,沒有來得及放下,這一巴掌嚴嚴實實地甩在了略施粉黛的沐桐臉上,脂粉的白依舊掩蓋不住立馬顯現的紅色指印。

頭被打地偏到了一旁,額間的碎發凌亂地掉落了幾根,遮住了半邊眼眸,沐桐驚恐未定地喘息著,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猙獰,像見到了什麼惡魔似的,讓她的腳無法挪動一步。

誰知陶裳裳不退反進,嘴角湊到沐桐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和哲榆早就上床了,他愛的人是我,從來都不是你這個玩偶……」

沐桐的瞳孔猛地緊縮,什麼時候……她落下了淚,滿臉濕潤,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手捂向了心口,那樣痛,此時無名指上的鑽戒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滑稽而幼稚地嘲笑著她。她不會接受這樣的嘲諷,永遠不會。

下一刻,伴隨著飛上天空的銀白色戒指,還有那在風中瘋狂奔跑的白色身影,就那樣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在紫色的花海中……

柳城市的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準備!高速公路上連環車禍,近20個病人5分鐘後到。」張醫生掛了電話後眉頭緊縮,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

身邊一名實習的小護士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危機情況,略微有些擔憂地說:「張醫生,手術室可能不夠……」

「小林,等下病人來了,你將受傷稍輕的病人帶去緊急診救室。」

「嗯……」

護士小林剛剛應答一聲,一位年輕的女醫生有些急促地過來說道:「張醫生!準備手術!高速公路上其中一批患者已經到達搶救室!」

張醫生一面聽著一面在無菌室換著手術服,向身旁的小護士說道:「小林,你讓剩下的人先去緊急診救室,不在醫院的,迅速打電話調回來!快!「

……

沐桐在模糊之間似乎感覺耳邊有人急促地說著話,眼前刺眼的白光突然打開,照得自己睜不開,想流淚卻又流不出,嘴唇乾澀難耐。

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下一刻,意識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張醫生!病人陷入昏迷狀態!「

「體溫和血壓多少?「

「38度,90/60mm/Hg。「

「準備注射,生理鹽水10ml,奧美拉唑鈉針40ml。「

……

「剪刀。「

……

「鑷子。「

……

「擦汗。「

……

「準備進行縫合。「

張醫生說完這句話,抬頭看了看病狀顯示屏上的數字,安心地吐了一口氣,緊鎖的眉頭稍稍放鬆了些。

隨後問道:「這個女孩是……今天結婚嗎?送來的時候身上的婚紗已經破碎了……「

「好像是的,那新郎官一定很著急吧……還好張醫生救活了她……「一旁的小護士又為張醫生擦了擦汗,臉上也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他們覺得救了這個女孩便是拯救了一個家庭,畢竟女孩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穿婚紗的時候,活下來的她以後會幸福吧……

……

另一邊。當薛影樺有些狼狽地趕到搶救室門外時,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末……末兮……「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的顫抖,眼睛只是死死盯著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女孩。

女孩原本漂亮的臉蛋不知被什麼尖利的東西給划出一道刺目的傷痕,身上的血液還未完全凝固,身體便已失去了溫度,白皙的胳膊此刻是一片血肉模糊,依稀可以看見她手上曾經戴過手鐲的印跡,想必早已破碎不堪而不知遺落何方了吧。

還想再看看她的臉時,一塊白布已經蓋住了她的全身。

「您是這位死者的家屬嗎?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儘力了。「醫生略有些惋惜的說道。然而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多了,並沒有覺得太過悲傷,每天有太多的人從這裡逝去,作為一個外科醫生,已經是司空見慣。

薛影樺不動,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面前被白布蓋住的人兒,眼中的血絲似是要跳出來將一切吞沒,身上的寒芒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這個男人一步。

略微沉重的哐當聲打破了這死寂的局面,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另外一名女孩,她臉上的面容很是恬靜,鼻尖上叩住的呼吸機被呼出的水汽染白又消失不見。她就那樣安然地躺著,彷彿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將她安排到普通病房。「張醫生吩咐著一旁的護士道,隨後又看了另一邊已經用白布蓋上的那架擔架車,嘆息了一句:」這個先送去太平間……「

話還未說完,張醫生只感覺自己的臉重重一麻,鼻尖上的眼睛飛向一旁,口腔里的血型味頓時充斥整個味覺。穩住略微顫抖的身形,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男人。帶著幾分驚恐。

「先生你……」

「我問你,她怎麼死了!你們是怎麼在救人的!」此時的薛影樺像一隻發瘋的獅子,用全身的力量用力咆哮著,雙手緊緊地攥著醫生的領口,指節微微發白,卻在不停地顫抖。

「先生您先放手,張醫生不是負責這個女孩的主刀醫師。您先……」一旁的小護士看到張醫生被狠狠地打了,心中也是一急,緊張地說道。

「滾開!」薛影樺直接毫無顧忌地就將小護士推到在一旁,他不想管這些說辭,醫生都是這副嘴臉,死了人,他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這時候,那個已經得救的女孩已經被推離這條長長的白色走廊,從薛影樺身邊擦肩而過,只那麼一瞬間,薛影樺感覺時間就停滯在這擦肩而過的一瞬間。

……

將她安排到普通病房。

……

這個送先去太平間……

……

同樣的花一般的年紀,花一般的樣貌,為什麼……

為什麼……

一朵已經全部枯萎了,還有一朵……在凋謝的邊緣卻又長出了嫩芽。

薛影樺站直了身子,轉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個被救活的女孩,眼中的深邃與冷寂彷彿一個宇宙黑洞,要將一切都吸入進去。

突然不再瘋狂的薛影樺讓張醫生和護士都微微鬆了一口氣,趕忙離開了現場,這個男人他們惹不起。

男子好看的薄唇稍稍輕啟,吐出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去查一下,事故發生的原因……我要知道一切……」

身邊的貼身秘書眼睛都未眨一下,微微欠身,隨即轉身靜靜離開。

「把我妹妹還回來!還回來!」一位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男子此時臉上的表情竟是猙獰與恐怖,他說的每一個字恨不得都要把牙給咬碎才吐出來,赤紅的眼睛顯示著他的悲痛與憤怒。他用力地拽住薛影樺,恨不得把此人給捏碎。

薛影樺臉上掛著不同程度的瘀傷,但他依舊沒有反抗,他知道,這次是他的疏忽才會導致末兮的死,而季末兮……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親妹妹。他明白失去妹妹的痛苦,就和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一樣。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你……薛影樺!為什麼不在她身邊?」季沖怒吼著的同時又給了薛影樺一拳。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手指不住的顫抖。當他得知末兮死了,他那一瞬間感覺自己想殺人,他最愛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總是圍著他叫「哥哥」的妹妹,就這麼……可笑地……沒了。

突然他凄涼的笑了,笑聲傳遍了整條走廊,醫院的所有人都恐懼地望著這個男人,不敢上前勸說一句,甚至不敢看他一眼,修羅一樣的笑容讓他渾身充滿著邪惡與詭異,彷彿不離這個人遠一點,他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把你踩死。

薛影樺無力反駁,末兮在一個小時前還給他打過電話,他依稀記得電話那頭女孩銀鈴般的嬌笑聲,她說要趕去他的別墅,給他一個驚喜。

分明是末兮的生日,卻是由她來給自己驚喜,然而到頭來……驚喜不知道是什麼,人卻已經永遠地離開了。

「薛總!」一旁的貼身秘書很是慌張,想上前攙扶,卻被薛影樺手一揮,制止了。

每每想到這裡,薛影樺都會無比地愧疚,他不需要末兮給他什麼驚喜,他只想她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然後撒嬌般地拉著他的手,說「陪我過生日吧」。

然而這樣的場景現在變成了泡影,再也不可能成為現實……

薛影樺不敢往下想了,他抱著頭用力向牆上磕了好幾下,沉悶的聲音讓周遭靜得可怕,他寧可犧牲自己來換回末兮的生命,他只想讓她好好活著,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她甜美的微笑了。再也看不到……

「薛影樺!你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嗎?」季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影樺,冷聲笑道。

「今後……我和你……不死!不休!」季沖最後說完這句話便大步離開了醫院的走廊,他的臉色從沒有今天這樣猙獰過,眼中滿是冷漠與決然。他要為妹妹討回公道,他季沖不會善罷甘休的,薛影樺!等著吧!

貼身秘書小王待季沖走後,便扶薛影樺顫顫巍巍地起來了,他從未看到他們總裁如此頹廢與狼狽過,在他的印象里,他們總裁一向是高高在上,處變不驚的,今天他看到總裁的各種不冷靜,只是為了一個女人。他不敢對上司評頭論足,只是對總裁失去了至愛之人感到惋惜。

薛影樺推開了小王扶過來的手,自己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原因……查清楚了沒……」

小王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說道:「薛總,車禍原因是因為一個情緒失控的女孩突然衝上了高速公路,引發了一系列的連環車禍……」

「那個女孩是誰?現在在哪?」薛影樺的聲音低沉到極點,眼神中滿是陰鷙。

後面的話小王有些不敢說出口,怕不小心刺激到薛影樺,讓他又暴走瘋狂。

「說!」

「那個女孩叫沐桐……她也受了重傷,現在就在這家醫院……就是……就是剛剛和季小姐一同被推出來的女孩。」

聽到這裡,薛影樺的瞳孔猛地緊縮,手指一根一根用力蜷曲,合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條,像是隨時要迸發一般,臉上的血還未乾,此時他的表情如同惡魔般猙獰。

「那個女孩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秘書不敢有一絲怠慢,慌忙說道:「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小康家庭,本來今天要結婚的,可是聽說在婚禮現場被閨蜜和未婚夫背叛了,於是……」

後面的話不說,薛影樺也知道,於是……他的末兮死了,死了……

隨即,薛影樺瞥向了那個活下來的如花一般的女子的病房,眼睛裡彷彿帶著鋒芒,像是要從裡面射出飛刃來把這扇門給刺穿。

「這個女人……我要帶走……」薛影樺冷冷地說道,臉上的傷痕在此時漠然的表情下變得更加森冷,他突然間產生了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的邪惡念頭,他要這個女人嘗盡痛苦來償還末兮的死。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件事和這個無辜的女孩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切都是因為巧合,造成了無法讓人接受的悲劇,可是當一個人心痛到極點而無法發泄的時候,內心會不自覺地去尋找一個發泄對象,來轉移心中的悲痛。此時的薛影樺似乎把這個女孩當成了發泄目標。[怎麼會沒有關係咧?原因已經修改了,女主要負一部分責任的。]

在小王耳邊吩咐了什麼,薛影樺不顧小王聽到吩咐後的驚訝表情,慢慢地朝沐桐所在的那間病房走去,走到距離一尺遠的地方,停下來了。透過門上的玻璃向里看了一眼,白色的床塌上,女孩緊閉雙眼,呼吸機依舊罩在臉上,旁邊的儀器滴滴嗒嗒地不停想著,微微起伏的曲線表示著她生命的存在。她,還活著。

薛影樺臉上露出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心中堅定了某樣事情。

……

婚禮現場。

賓客早已混亂散場,三三兩兩地正在清理現場,陶裳裳冷笑著盯著這一切,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她就是看不慣沐桐和自己的男人結婚,可笑的是自己還要為這個情敵當伴娘。

她擾亂了整個婚禮,沐桐的母親早就被氣得暈了過去,父親就只能照顧母親回去休息,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已經跑開的沐桐,彷彿這個新娘的離去是理所當然,是不值得人們關注的。潘哲榆一直尷尬地不敢抬頭,直到沐桐離開他也沒上去追。他只是獃獃地站在原地,從始至終沒有離開一步。

他沒有喜歡過沐桐,這件事他不敢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向不會違抗,父母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沒錯,結婚的事他答應了,是那麼違心的答應。看到裳裳出來攪局,自己心中竟沒有那麼反感,他愛的人是陶裳裳嗎?也許吧。只是陶裳裳家裡太窮了,父母絕對不會正眼看這個女孩一眼,所以與這個女孩的情感只能偷偷發展,最後……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哲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是嗎?」陶裳裳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微笑,儘管自己的男人被搶回來了,但是,心中不知為什麼十分堵,並不是像獲得勝利那樣開心,似乎有某種東西掐住了自己的心口,讓她可以跳動卻只能是小心翼翼的。

潘哲榆轉過身背向陶裳裳,看著莊園里一望無際的薰衣草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許一切都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而改變吧……

……

沐桐,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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