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靠不住！歐洲人終於緩過神兒來，還是得自己抱團

文/光明日報駐柏林記者 田園

最新「ARD德國趨勢」民調顯示，德國總理默克爾領導的聯盟黨的支持率擴大至40%，創下了2015年9月歐洲難民危機爆發以來的最高水平，被認為極有希望在9月舉行的德國聯邦議會選舉中再次獲勝。不久前，法國新任總統馬克龍在本月19日國民議會選舉第二輪投票中大獲全勝。在上周四舉行的歐盟峰會上，默克爾和馬克龍親密合影，向世人彰顯德法緊密合作的決心。不少國際分析人士認為，由兩位堅定地「統一派」掌門人執掌的法德歐洲一體化「雙引擎」，將帶動一度偏離軌道的歐洲一體化進程重新走上正軌。

民粹迷霧逐漸消散

2016年，民粹主義、極端民族主義在歐洲的聲勢大噪，特別是擁有濃重民粹主義色彩的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的示範下，許多觀察家擔心，2017「選舉年」的歐洲會因為極端政黨上台而「變天」，導致歐洲一體化進程嚴重倒退。今年年初，在歐洲輿論普遍擔心民粹主義浪潮將席捲各國選舉的背景下，即使最樂觀的觀察家也很難預見，曾經席捲歐洲的民粹主義迷霧如今正在歐羅巴上空逐漸消散。今年春季以來，荷蘭、法國乃至德國的民粹主義政黨接連遭遇滑鐵盧。

先是在三月的荷蘭大選中，荷蘭首相呂特領導的自由民主人民黨在荷蘭總共150個席位的議會中獲得多數席位，極右翼民粹主義挑戰者海爾特·維爾德斯敗北。隨後，法國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領導人瑪麗娜·勒龐在上月落下帷幕的法國大選中敗給了馬克龍。此前叫囂「解散歐盟」的勒龐雖然首次當選國民議會議員，但該黨僅獲得幾個議席。從此前的勢頭正盛，到如今的連輸兩陣，勒龐在法國掀起的民粹主義浪潮已經基本被遏制。在德國，極右翼政黨「歐洲選擇黨」在大選前遭遇內亂，前女黨魁佩特里在黨內鬥爭中黯然退出，該黨至今支持率已經從去年最高時的11%降至7%。此外，英國和義大利的民粹主義政黨也在各自國家的選舉中失利。

而歐洲政治網於本月初刊發的文章《失去的歐洲大陸重新恢復其運氣》則為此下了堅定的結論：「眼下這個大陸卻開始恢復好運。從奧地利到荷蘭再到法國，挺歐政治家在選舉中一一取勝，無論是經濟成績單，還是共同防衛計劃以至脫歐談判問題，歐盟近幾個月顯示了不尋常的韌性。」

美國讓歐洲更加團結

歐洲一體化重拾鬥志，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於美國的情況給歐洲敲響了警鐘。特朗普上台後，並沒有帶來美國的「再次偉大」。相反深陷多重政治危機，而且顯然缺乏政策連貫性，遭致多方反對。這其實也是給歐洲人上了一課，提醒民眾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右翼民粹主義上面。此外，川普決定退出巴黎氣候協定也讓歐洲感到震驚，德國外長加布里爾甚至憤怒地表示：「美國政府的短視政策與歐洲聯盟的利益相悖」。

正如默克爾針對攪局G7的特朗普所聲明的「我們歐洲人必須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樣，歐洲已經意識到特朗普領導的美國越來越靠不住，承載著歐洲建制派期望的默克爾正全力推動歐洲抱團。此間輿論認為，默克爾如果能再度當選，將像磐石一樣穩住歐盟，續保整合的動力。歐洲一體化前進的另一個重任則壓在法國總統馬克龍身上，儘管年輕的馬克龍推動歐洲前行的理念和建議十分大膽，但是默克爾的支持將給他足夠的底氣。默克爾本月先是在設立歐元區財長問題上讓步，又與馬克龍統一口徑，共倡合作，鞏固歐元區。特別是默克爾對歐元區中央財權意外軟化的表態，可能預示著歐元區改革進程重啟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此外，馬克龍與默克爾對「共同防務，移民，氣候，反恐，商業保護」等重大問題觀點一致。

英國脫歐後，法德主導的歐盟改革將少一個絆腳石，歐洲人有理由期待德法雙引擎驅動，帶領歐洲一體化提速。對此，《華爾街見聞》一篇文章指出，在遭遇英國「用腳投票」以及美國的「冷眼」後，歐盟正在痛定思痛，把加強歐洲一體化作為未來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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