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
-- 魚尾蜂 --
當微信推出允許朋友查看朋友圈的範圍——全部,最近半年和最近三天這項新功能之後,朋友圈就像中毒了似的,但凡不小心點開誰的朋友圈,就有70%的可能性是「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這一點都不驚訝。
微信剛面世時,我還在用三星的一類舊款,企鵝都只能登錄在08版,想升級卻屢次失敗。
直到大三那年,換了三星蓋世系列,才算真正接觸到微信。
細想微信一開始被廣泛使用時,很多人特別喜歡它注重保護隱私。
不僅非好友看不到朋友圈,而且好友狀態的評論,也只有相同好友才能看到。
我常常翻自己朋友圈,從14年看到現在,過程中包含的所有喜怒哀樂,我都迫切的想把它留在每一個認識我的人心中。
我簡單的把那歸結為一種閱歷。
這種閱歷,
不是我在社會上如何摸爬滾打,
也不是我如何在校園裡呼風喚雨。
我的專業課學的一點都不好,當年上西方經濟學時我都差點以為自己在聽天書。
但這麼些年來,我在圖書館借了好多書,《往事隨想》《每一次相遇都是奇蹟》《幾乎成了英雄》…
我翻雜誌,看斯諾登,看馬光遠,看艾蕪…
我甚至會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畫一幅彩鉛,
用一個雨後的課間時間去拍石頭縫裡的小草。
我熱衷於讓別人了解我,從過去,慢慢了解到現在。
當我再問他們「幹嘛設置三天可見」時,
他們絕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局限在「隱私」兩個字上,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過往,再不然,還能矯情成往事不堪回首?
(海豚問卷之後也確實聽到過「往事不堪回首」的答案。
當然不排除有人保持神秘感,有人跟隨三天浪潮,有人博取關注,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不是很懂他們。
——真不明白,陌生人好歹還十條可見呢。
——我也很想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事實是當我打著海豚的名義做了一圈兒問卷之後,得到的答案真的就像上面所提到的之類原因。
深夜交流——
海豚又來做問卷啦,
「為什麼你要設置朋友圈僅三天可見?」僅半年可見的同問。
這個我回答過啊,自己的過去現在看來太幼稚,不想讓新的朋友看見過去的自己。
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近況,但為了不與社會脫節又不能不發,過後看到自己發的朋友圈很尷尬,可有時也會心血來潮。
保持神秘。
剛開始都不知道有這個功能,看到別人的朋友圈才發現,僅三天可見太過分!
我想讓你了解最近狀態的我,一個自我選擇後的我。三天太短,不夠充分,半年剛好。
我前幾天聽到一個有意思的回答,為那些發朋友圈但發完即刪的人提供方便。而我是為了,當別人加我好友後,你認識的是現在的我,我還不想讓你了解我的以前。
磊落的人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捂臉
然後廣智發了他的設置。
再剩下的大都就是坦蕩蕩的「從不設置」「我又改回來了」,還有把自己朋友圈基本清理個精光然後裝傻充愣的「什麼僅三天?」(認真臉
我再三確認他們的回答不是百度上摘來的。
奇怪的是,這些回答也確實與網路上有極高的相似度。
所以「三天可見」的功能,可能也真的是隨了一大波兒人的心愿,適應21世紀的今天誕生。
一以貫之。
通信網路的發達,讓更多人暴露在了社交平台,去過哪裡旅行,吃過什麼晚飯,獲得什麼獎項,甚至去看了誰的演唱會,買了什麼新衣服,換了什麼新髮型…
越是這樣的透明,越激起人們內心想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心思。
一抹過去的痕迹,換一種新人不曾接觸過的生活風格。
可是我親愛的小夥伴們,新人再新,你身邊還是舊人重重。
你穿過的校服,扎過的馬尾,考成全班倒數第五的成績,
你談過的戀愛,種過的多肉,領過的三好學生榮譽獎項…
這些,
都還留在你的朋友圈,哪怕你刪除的乾淨,這些,也還留存在你的記憶里,不能抹滅。
大家都了如指掌。
我從不喜歡在微信上添加陌生人,
身邊朋友這麼多,哪有時間去跟陌生人了解。
——你的頭像真好看。
——頭像不是我。
——你好,可以加你微信嗎?
——不可以,不認識。
但有一種關係可以——朋友。
哪怕是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這種扯到天邊的一丁點兒羈絆也可以。
所以我從不隱藏自己。
生活圈子就這麼小,身邊都是熟知你的人。
工作太忙我可能不會在你每一條動態下面評論點贊,但我哪天突然想起來去你的生活圈子裡瀏覽一番的時候,「三天可見」就像卡在我喉嚨里的桃核。
吞吐不得。
(站在大眾角度,主要我幾乎不看朋友圈。我熱衷於分享,又不做吃瓜群眾,也是圈裡奇葩一朵了。~~~biu~
-- Sharemy --
朋友圈就像一本書,一本關於成長關於日常瑣碎的書。
前不久大帥找我聊天,
她說:你怎麼過的那麼有情調?
我說:那要不我逼死自己?
在這個一天24小時都不間斷的活躍地盤上,每個人分享自己的故事,白天勵志,晚上傷感。這裡上演的生活可能與真正的生活不完全一樣,但至少,是我們希望展現的一種理想生活,朋友圈之外,依舊是平常簡單的狀態。
我也嘗試去設置朋友圈僅自己可見,比三天可見更乾脆。
我告訴海豚,
「哇,這樣看起來朋友圈好乾凈啊。」
第二天我取消設置然後在朋友圈發了一條狀態,海豚嗤之以鼻,「不是不發朋友圈了嚒?」
——臣妾做不到啊。(?)(?)(?)
英國女作家尤安·艾肯在1974年寫過一篇散文,
「如果你獨自駕舟環繞世界旅行,如果你只能帶一樣東西供自己娛樂,你會選擇哪一樣?一幅美麗的圖畫,一本有趣的書,一盒撲克牌,一個百音盒,還是一隻口琴…似乎很難作出選擇。」
如果你獨自駕舟環繞世界旅行,只能帶一樣東西,很多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手機。
我不會,對於手機我不具依賴性。
大四實習期那年,我拎包回老家入住小半個月,手機永遠關機狀態。
我不是去田地里跟著老農幹活,就是坐在院子里看書聽歌,愜意的很。
但從那裡回來之後,我又返到社交軟體上活躍。朋友關切的問我怎麼失蹤了,被別人擔心的感覺怎麼形容呢?
很複雜。
就像現在。
簡書上有筆者說——
在這個我們渴望面對面真實強有力的交流並不是總是一種選擇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把自己的朋友圈設置成僅三天可見。
網路,這個虛擬的空間,有的時候又比現實真實很多。
儘管有時候在朋友圈裡我們也並不是真實的自己,但這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是更多展示自己的一個平台。
而現在連這個窗口你也要關閉了,再讓我們硬生生地都回到僅有的現實中去,承擔所有,不免有些太過殘忍了。
邁克爾-柯蒂斯曾在其導演的電影里提到——
你現在的氣質里藏著你走過的路,讀過的書和愛過的人。
翻開我的朋友圈,
絕大多數人把我定義成了一個文藝女青,連說句話別人都覺得文藝氣息滿滿的。
所以如果我要告訴男同胞們,以後求婚別送999朵玫瑰,改送999朵芍藥意義等同,會不會又被人說「哇,你好文藝啊」。
好了,我就這麼文藝。
趕緊去種一片芍藥吧。
堪比十里桃林。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Jun.2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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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Sharemy
TAG:他與海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