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張學良第二任妻子，私奔，和家裡斷絕關係，36年後終獲名分

文史 06-03

趙一荻（1912.5.28—2000.6.22），又名綺霞，乳名香笙，出生在香港，為張學良的第二任妻子，趙一荻原籍浙東蘭溪，她出身於一個頗有名望的官宦之家。因在家中排行老四，人們都稱她為趙四小姐。。其父趙慶華（字燧山），浙江蘭溪人，在北洋政府時代，官至交通部次長（副部長）。趙一荻幼年隨父移居北京，就讀於京城教會學校。其父被免職後，避居於天津租界。

趙一荻陪伴張學良72年，是中國現代史上頗具神秘色彩的一位女性。在台灣幽居時期，出版有《好消息》、《新生命》、《真自由》、《大使命》、《毅荻見證集》等著作。

趙四小姐的青少年時代是在天津度過的。在天津上學期間，她是個刻苦用功、成績優秀的學生。其父趙慶華，在北洋軍閥統治時期擔任過津浦、滬寧、廣九等鐵路局局長、政府交通次長、東三省外交顧問等職務。其母是個家境平平、賢慧而勤勞的婦女。

趙四小姐天生麗質，且又聰明靈慧，十四五歲就曾成為《北洋畫報》的封面女郎。在天津的一次舞會上，作為民國初年「四大公子」之一的「少帥」張學良與來這裡看熱鬧的趙四小姐相識，兩人一見鍾情，從此墜入愛河。父親得知小女兒和有婦之夫張學良在一起，氣得臉色鐵青，並將其軟禁起來。但在六哥趙燕生的暗中幫助下，趙四小姐與家人不告而別，毅然來到東北，追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張學良。

趙四小姐的私奔，在趙家掀起軒然大波。趙慶華登報聲明，斷絕父女關係，並從此不再做官。與此同時，少帥府內也不平靜，張學良的原配夫人于鳳至擔心趙四小姐的私奔有辱張家門庭，只給她秘書的地位，沒有給她正式夫人的名義。但這些都絲毫沒有動搖趙四小姐對張學良的愛情，她心甘情願地以秘書身份陪伴著張學良。心胸大度、溫柔賢慧的于鳳至被趙四小姐的一片真情所感動，力主在少帥府東側建起一幢小樓，讓趙四小姐居住。兩人還以姐妹相稱，和睦相處。1929年趙四小姐為張學良生下了惟一的兒子。

「九一八」事變後，張學良背上了「不抵抗將軍」的惡名，趙四小姐也遭到國人的嘲諷和謾罵，被誣為「紅顏禍水」；長城抗戰失利後，她幫助張學良痛下決心；1936年，張學良將軍發動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逼迫蔣介石抗日。其間，趙四小姐與張學良、楊虎城將軍共同經歷了那段驚心動魄的時光……

「西安事變」之後，蔣介石背信棄義，張學良在南京身陷囹圄，隨後開始了漫長的幽禁生涯。1940年，于鳳至因病去美國就醫，被送往香港的趙四小姐毅然將孩子託付給一位可信賴的朋友，回到張學良身邊，以秘書的身份，盡夫人的責任，寸步不離張學良，陪伴他一起度過漫長的幽居歲月。接替了原配夫人于鳳至去陪伴張學良，投身於一個茫然不可預料的禁錮之地，哪怕那時的她依然沒有女人最看重的名分。趙一荻毅然決然的勇氣與決心不由地讓人肅然起敬。她愛上他的時候，他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帥，而她選擇陪伴他時，他已是人生失意、前途未卜的階下囚。她完全有理由不去的，但她毫不猶豫地去了，一如當初從家裡逃走去找他時那樣決絕。

從小嬌生慣養的趙一荻放下千金大小姐的身段，穿起布衣荊裙，耕作菜圃，畜養家禽。她體弱多病，卻以身試藥，只為延續自己的生命，她總說:我不能死，我死了誰來照顧他呢？所謂「縱無身，那便為情」說得就是她這樣一往情深的痴情女子。她把做妻子所能貢獻的體貼、溫情與忍耐全部獻給了他，在那段被囚禁的最煎熬的歲月里，她是他的精神支柱，她是他的唯一情人。趙一荻信仰基督教，她的上帝撐起了她後半生的半邊天，她認為愛就是犧牲，愛就是奉獻，無止境地奉獻與自我犧牲，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一個「愛」字。她的付出打動了原配夫人于鳳至，于鳳至亦是一位賢良大度的女子，為了張學良的信仰，也為了報答趙一荻幾十年來一直照顧張學良的恩情，她主動提出與張學良離婚，成全了他們的愛情。于鳳至在給干姐姐宋美齡的信中說:「趙四小姐是位難得的女子，25年來一直陪著漢卿同生死，共患難，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對她也十分敬佩。」

張學良的生母早逝，16歲時被一位表嫂勾引，從此對男女之事無所忌憚，不幸也自此對女性的輕佻開始有了鄙視的成見。張學良的女朋友很多，其實，他並沒有怎麼追過女人，大多是女人追他。在這方面，父親張作霖並不管他，可以說是十分放縱。張學良在女人問題上，一開始就存有一種未遂意的不滿足，因此張學良早年常有風流韻事，十足的「花花公子」。

張學良自認為自己還是很規矩的，他說並不曾仗著自己的權勢胡來，反過來，姑娘們卻是因為他的權勢而主動投懷送抱。張學良魅力四射，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要是沾上他，她就不願離開了，似乎上了癮一般。他本來就有恃財恃勢的逞強心理和完美的自我欣賞，英雄年少，輕而易舉地俘獲了女子的芳心，然而他卻把天生女性的魅力，全看成了別有用心的狂蜂浪蝶。這種錯覺，即使對他獻出一切，他也認為她們不過是些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