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戰爭卷 第五章 高粱河大戰 2 呼延灼的幽默傳說

投稿/段海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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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餅難翻

滅掉北漢後，趙光義召開軍事會議。石破天驚地提出收復幽雲的戰略決策。對於皇帝的決策，軍中將帥分成了截然相反的兩個陣營。

一派極力贊成。這一派以殿前都虞候崔翰為代表，就是那個在太平二年擔任閱兵總指揮的崔翰，太宗曾經誇讚：後晉將領，沒有一個能比的上崔翰的。

皇帝提出北伐幽雲的時候，崔翰立即上疏：征伐幽雲，朝廷實在沒有必要再度出兵，不如現在乘著破竹之勢，收復幽雲，機不可失。

筆記中崔翰的說法更戲劇。崔翰說：現在我軍士氣高昂，攻取幽雲，就像從陡坡上滾彈丸一樣容易，用不著費勁，絕對暢通無阻，如果現在不收幽雲，恐怕以後會悔青腸子。

參知政事趙昌言表示：我們現在收復幽雲，就像是在熱鍋上翻餅，那麼容易。

聽完趙昌言的話，呼延贊不屑一顧地奚落道：書生的話怎麼能信呢？這個餅怕是不太容易翻（書生之言不足盡信，此餅難翻）。

呼延贊，在評書楊家將里號稱小尉遲，在民間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此人是太原人，出生年月不詳，死於人類進入公元後的第一個千禧年：公元1000年。

呼延灼：憨厚幽默的庸將

呼延贊是一位猛張飛式的將軍，他地位雖不高，其怪癖和傳說卻不少。

呼延贊出身行伍，被選入侍衛皇帝的親兵部隊。太祖時，跟隨王全斌參加了攻滅後蜀之戰，充當前鋒，雖幾處負傷，仍奮戰不已，以功補副都指揮使。

滅後蜀之戰，北路軍將領幾乎全部因為搶劫民財被罰，呼延贊居然逆流而上，可見此人還算廉潔克制。

太宗太平四年979年，參加太原之戰，呼延贊充當敢死隊，四次衝上城牆，又被打摔落下來。可見呼延贊命硬，要麼就是呼延贊沒爬上城牆。因為太原城牆高達十餘米，正常人摔下來一次，就得掛掉。

戰後，呼延贊因作戰拚命，被提拔為鐵騎軍指揮使。

呼延贊把唐初名將尉遲敬德，作為榜樣，自稱小尉遲。

為建立蓋世功名，他堅決要求去守邊防。太宗接見了他，問道：久不作戰，你還行嗎？當場表演一下吧。

呼延贊大喜，忙穿戴上場，他身披金甲，頭裹絳紅帕布，打扮頗為怪異，身騎白花戰馬，手持鐵鞭棗槊，在皇宮院子里舞了四圈。

舞得正歡，他手一揮，四個兒子手持劍刀槍槊也舞了上來，只見一片刀光劍影，五人舞得如旋風一般，贏得眾人陣陣喝彩。

皇帝看得高興，賞給他們衣服和幾百兩黃金，但太宗也知道，呼延贊玩雜技可以，但並非統兵之才，沒有答應他守邊的要求。

呼延贊不死心，反覆上疏，表示自己受國恩深，誓與契丹血戰到底。

一天，他叫來小兵，叫他在自己身上刺下「赤心殺賊」的字樣，和別人不同，他要求墨色深黑，全身都刺滿，連嘴唇也沒拉下。

小兵驚呆了，可在他的喝令下，只好從命。我們也驚呆了，這麼一個滿身口號的將軍真能忍受劇痛。

呼延贊使用的馬鞍子以及兵器戰具，也都刻了字。

他自己刺字後，又叫來四個兒子和僕人，命他們都在身上刺字，兒子們另在耳後刺上：出門忘家為國，臨陣忘死為主。

刺完兒子和僕人，呼延贊又叫來嬌妻美妾，大聲喝道：我受國重祿，全家得福，你們無法報國，應當在臉上刺字，以示感念皇恩。

全家老小都跪下來痛哭哀求，呼延贊不為所動。

當初兒子還小時，呼延贊大冬天讓他們沖涼水，四兒子才滿百日，呼延贊又把他從城樓上丟下去，要試試兒子的命硬不硬，幸虧沒摔死。

呼延夫人深知呼延贊怪癖，只好哭喪著臉說：婦道人家臉上刺字，像判刑的淫婦，終歸不好，我願刺字於臂。

呼延贊這才同意，讓家裡女人在臂膀上刺字，又在自己的兵器上都刻上字。

宮中內侍都知道他有趣，每當他入宮值班，內侍們常圍著他找樂子。一天，他拔出佩刀刺胸出血，然後令從官蘸血寫奏書，要求守邊殺敵。

內侍戲弄他說：為何不剖心明志呢？

呼延贊不傻，苦笑說：我並非怕死，只是契丹賊未滅，不能白白扔了性命。

太宗皇帝終於被他一片赤誠感動，同意了他的請求。讓他出任保州（今河北保定）刺史，呼延贊一路招搖來到北方前線，也沒立下什麼功勞，沒多久就因沒有統御之才而調任遼州刺史（今山西左權），又因沒有行政能力（不能治民）而被調回京城，不久便默默無聞地死了。

呼延贊此人不爭功。真宗時，他隨駕巡幸河北。真宗與諸將聊天，要將帥們各自說說自己的功勞。於是將帥們爭著敘說自己如何出生入死，攻城掠地，功勛卓著等等，爭到最後，已經喧嘩一片。

只有呼延贊，沉默不言。

真宗問他，他說：臣每月有俸祿十萬錢，連一半都用不完，已經感到陛下給我的太多了。想來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國家的，更不敢請求升遷，也主要是害怕福氣太大了，要生災害。（臣月奉百千，所用不及半，忝幸多矣。自念無以報國，不敢更求遷擢，將恐福過災生）。

說罷，再拜而退。

大中祥符四年，公元1011年，真宗在鄭州（今鄭州）為大唐名將李靖立了一塊御制碑，呼延贊雖然沒有趕上真宗立碑故實（立碑11年前，他已經死了），但他知道大宋對李靖敬慕有加。正好他的母親也姓李，於是他就專程跑到鄭州設有李靖泥塑像的殿里去拜，稱李靖為「舅舅」，自稱是李靖的「外甥」。

李靖跟呼延贊，生活的年代相差300多年，稱呼李靖為舅舅，似乎不大合適。那得是呼延贊幾世的舅舅了？

不過可以看出，雖然是庸將，但呼延贊有一顆報國之心，對名將雖不能及，心嚮往之。

另外一派都是反對者，但是沒有人明確提出反對，史稱：眾將皆不願行，然無敢言者。

幾乎所有的隨軍將領都反對出兵幽雲，但是攝於新皇的皇威，沒有人敢說話。

另外一派都是反對者，但是沒有人明確提出反對，史稱：眾將皆不願行，然無敢言者。

下期預告：

【青埂連載166】宋遼戰爭卷 第五章 高粱河大戰 3 幽州大戰：勢如破竹

主要講述：宋太宗採取閃電戰，一路勢如破竹，那麼幽州之戰氏如何進展的？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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