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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快,快,快,有了感覺你就喊!

人要是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在洛杉磯唐人街打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點兒盼頭,梁浩就被老頭子的一句話給刺激了,讓他回華夏國,跟華海市的葉家大小姐完婚。這不是扯淡嗎?自己跟敏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連看大門的王瞎子都看得出來,真不明白老頭子又是哪根筋搭錯弦了。

更讓梁浩不解的是,敏兒竟然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你說這算是哪門子事情,難道說還有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紅杏出牆的?他的那兩個兄弟,陸寇、唐小花都跟著起鬨,最好是他這輩子再也別回去了。看那意思,他不回去,他們就有機會泡到了敏兒似的。

連一面都沒有見過,萬一那葉家大小姐長得極度影響市容,他這輩子的清白名譽就全都毀了。這婚事怎麼都不能結!等到了華海市,找到葉家的大小姐,立即就將這門婚事給退掉,拍拍屁股走人。

對了,還要在臉上抹點鍋底灰,要是葉家大小姐見自己長的又帥氣又有氣質,死乞白賴的非要嫁給自己,就什麼都完了。

唯一讓梁浩感到欣慰的,是他的旁邊座位坐著一個美女,看上去,她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高挑,肌膚白嫩,更為惹火的是她竟然戴著護士帽,身著粉色的護士服,裡面是小翻領的白色襯衣,腰身細柔,兩條修長的美腿上裹著透明的絲襪,絕對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還是頭一次在飛機上看到有人穿護士裝,梁浩都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喜歡跟男人玩角色扮演遊戲。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那小護士嚼著口香糖,轉頭白了梁浩一眼。

「哦?美女嗎?」梁浩反問了一聲,眼睛瞄著她扁平的胸部,淡笑道:「你沒有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

女人都是有避諱的,這小護士對自身的條件還是相當滿意的,可就是……就是胸小了點,木瓜湯沒少喝,還是沒看到有什麼鼓起的跡象。往日里,誰要是叫上她一聲太平公主或者是飛機場,她能立即拿刀跟人拚命。

她瞪著眼眸,叫道:「你往哪兒看呢?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梁浩淡笑道:「我是想讓空姐給我拿杯飲料,這樣不犯法吧?」

「你少得意,小心噎死你。」

「要是真的噎死我,化成了厲鬼,我半夜就去爬你家窗戶。」

明知道梁浩是在嚇唬自己,可她最怕的就是鬼,嚇得沒敢再吭聲。

從洛杉磯飛到華海市,要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又是經濟艙。自從聽老頭子說要他去娶了葉家大小姐,梁浩就沒怎麼睡好過。將椅背往後調了調,梁浩將報紙蓋在了臉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濛蒙間,他就感到有人捅他的胳膊,睜開眼睛,那美女笑嘻嘻道:「嗨,你好,咱們能挨著也算是一種緣份。我叫做葉子萱,認識你很高興。」

梁浩「哦」了一聲,點點頭。

又過了有兩分鐘,葉子萱又將迷糊中的梁浩給捅醒了,笑道:「帥哥,還沒有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你戴的這個戒指很漂亮,能不能給我看看?」

莫非這丫頭是想泡自己?想想也是,誰讓自己長的這麼帥呢。可惜了,自己是名草有主,只能是辜負她的一片痴心了,但願她不會哭鼻子。

梁浩憐憫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撫摸食指上戴著的一枚藍色戒指,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裡面仿似有著水波紋在流動著,淡淡道:「小姐,我叫梁浩。」

葉子萱撇著小嘴道:「人家都告訴你叫葉子萱了,不是什麼小姐,你可以叫我葉子,也可以叫我萱萱。」

「你也姓葉?」梁浩這才有些反應過來,莫非是自己跟姓葉的有仇?走到哪兒都能跟姓葉的人扯上關係。

「什麼叫也姓葉?難道你認識姓葉的別的女人嗎?」

「沒……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乘坐飛機還穿著護士裝呀?」

「這你就不懂了吧?」葉子萱挺著小胸脯,手指了指坐在前面的兩個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頗有些洋洋自得的道:「你應該看報紙了吧?洛杉磯前兩天有個國際醫學方面的學術研討會,咱們華夏國去了三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怎麼樣?牛吧?」

「你?護士?去參加國際醫學方面的學術研討會?」梁浩一連拋出了三個問號,看著葉子萱的眼神中滿是疑惑。

本以為會被誇兩句的,葉子萱瞪了眼梁浩,哼道:「嗨,你什麼意思呀?護士怎麼了,難道就不能去參加學術研討會?」

「能,當然能參加了。」梁浩連忙答應著,小聲嘀咕道:「唉,這年頭,處處都有潛規則……」

「你才被潛了呢。」葉子萱的耳朵還挺靈的,在梁浩的軟肋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直看到他疼得呲牙咧嘴了,才算是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手。

坐在二人前面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和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

聽到葉子萱跟梁浩打情罵俏的,那青年轉過頭來,橫了眼梁浩,陪笑道:「萱萱,你還是跟張副院長換個座位吧,我這兒有大包吃的。」

葉子萱對那個青年不怎麼感冒,皺眉道:「駱俊哲,你有吃的,拿給我不就行了?幹嘛非要我跟你坐在一起?真是的。」

駱俊哲面色微變,還是將一袋零食遞到了葉子萱的手中。既然沒法兒說動葉子萱,他自然就將目光落到了梁浩的身上,很是洒脫的笑道:「剛才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這位梁兄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一枝梨花壓海棠……」

葉子萱撕開了一袋零食,讓梁浩吃,梁浩也沒有客氣,邊吃著邊微笑道:「駱俊哲是吧,你是想泡萱萱嗎?她要是對你有好感,就不會跟我坐在一起了。你要是想花錢收買我,想讓我跟你換位置,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我不幹!」

「呃……」駱俊哲一怔,沒有想到梁浩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還回答得這麼乾脆。

真像是梁浩說的那樣,葉子萱對駱俊哲非但沒有什麼好感,還有些厭惡。在來之前,她也不知道醫院會派駱俊哲一起過來,早知道這樣,她才懶得去出國呢。對於駱俊哲的吃癟,葉子萱是看在眼中,樂在心中,反手摟住了梁浩的胳膊,嘻嘻笑道:「浩哥,還是你最有男人味兒了,咱們是一見鍾情。」

哪有白被人利用的道理?這有多吃虧。

梁浩快速在葉子萱的臉蛋親了一口,笑道:「對了,我們就是一見鍾情。駱俊哲,我敢親,你敢親嗎?」

葉子萱一愣,沒有想到梁浩會佔她的便宜,要不是駱俊哲看著,她非發飆不可。

敢親嗎?真是不敢親,儘管這是駱俊哲YY了很久的事情。他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內心怒火翻滾,強擠出來几絲笑意,笑道:「那我真是應該恭喜兩位了。」

轉過身子,駱俊哲是打定了主意。這是在飛機上,不能把梁浩怎麼樣,等到了華海市,非讓他連本帶利都還回來不可。還有葉子萱,給臉不要臉,這樣的女人,就休怪他用些手段了。一想到騎在她的身上,衝刺,再衝刺,駱俊哲緊攥著拳頭,連呼吸都急促了。

這一路上,駱俊哲跟梁浩、葉子萱還是有說有笑的,不過,那眼神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寒光,還是絲毫不差地落入了梁浩的眼中。對這個,梁浩聳動著肩膀,只要他不招惹自己,自己也沒有必要非踩上兩腳,誰讓咱是良民呢。

終於到了華海市,飛機也緩緩地降落了。

看了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還在熟睡中的葉子萱,梁浩輕喚了兩聲。誰想到,這丫頭睡得太沉,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這雙裹著絲襪的修長美腿實在是太誘人了,哪個男人還沒有個絲襪情結呢?梁浩打了個哈欠,很是自然地將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輕輕撫摸了幾下後,見葉子萱微蹙著秀眉,眼睫毛微微顫抖著,他忙用力在大腿上抓捏了兩把。

「啊~~~」太用力了,葉子萱禁不住失聲尖叫。

剛剛夢到一個賊拉帥氣地、騎著白馬的王子,腳踩祥雲,手捧著一束鮮花來向她求婚,就這麼被打斷了。又見到梁浩趁著自己睡著,來揩油,葉子萱都有了種想要拿刀砍人的衝動,美眸瞪著梁浩,大吼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梁浩小聲道:「你濕了。」

其實梁浩也想說,她的下面也濕了。

「你才濕了呢。」

「咳咳,別誤會,我是說你弄濕了我的衣服。」

瞟了眼梁浩的肩膀上濕的一小塊,葉子萱哼道:「你肩膀濕了,關我什麼事?啊?不會是我……我流的?」

梁浩點點頭,遞過去一塊紙巾,反問道:「那你說呢?」

葉子萱忙擦了擦嘴,臉蛋騰下就紅了。真是糗大了,咋能幹出這樣丟人的事情呢?葉子萱看了眼在整理著皮包,臉色鐵青的駱俊哲,大聲道:「駱俊哲,你怎麼回事?都到華海市了,你怎麼不叫我?」

縱是有滿腔怒火,駱俊哲也不好對葉子萱發作,忙道:「我是見你睡得香,打算等會兒再叫你。是吧?張副院長。」

駱俊哲的老爹駱臣德是華海市衛生局的局長,張祺瑞自然不敢得罪,笑道:「萱萱,駱醫生是想叫你了,是我沒讓他這麼做,你要怪就怪張叔好了。」

葉子萱瞪了駱俊哲一眼,站起身子,嘻嘻笑道:「浩哥,我在華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上班,你有時間一定要來找我玩呀。」

想要看一個女人漂不漂亮,首先看的就是她的大腿,然後是腰,胸,最後才是臉蛋。葉子萱挺直了身子,這一雙美腿真的很修長,很筆直,又裹纏著絲襪,絕對能讓男人產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感。

梁浩微笑著點點頭,一直看著葉子萱、駱俊哲等人都坐上車走了,這才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有些年沒有回國了,梁浩用力地呼吸了幾口空氣,憋悶在心頭的煩躁好像是舒暢了不少。

從褲兜中掏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條:環湖路二十八號--葉九州。

這就是葉家的地址了,也不差那一會兒了,梁浩沒打算立即就過去。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總要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飽餐一頓,明天再去葉家也不遲。買了張明天回洛杉磯的機票,梁浩這才叫了輛計程車,直奔市區。

對於住的地方,梁浩倒是不怎麼在乎。不過,好不容易回國了一趟,總要嘗嘗具有華海市地方特色的小吃。在小吃一條街的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梁浩先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胡亂吃了點東西,然後倒在床上就睡。等到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這正是夜市最為繁華、喧鬧的時刻。

小吃一條街的街道不是很寬,兩邊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位,油炸、水煮、麻辣燙、撒尿牛丸、小籠灌湯包、擔擔麵、糊粉湯、煎餃、年糕等等幾十種小吃,全國各地稍微有點兒名氣的美食,幾乎都彙集於此。

走在街道中,酸辣、油煙、肉香等等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不住地飄入人的鼻子中。本來就已經飢腸轆轆的梁浩,一聞起來,更是垂涎欲滴,口水不住地往肚子裡面咽。兩邊都是擁擠的人群,不時地看到有幾個光著膀子,腳踩著凳子,邊喝著酒邊划拳的男人,氣氛相當熱鬧。

在一家燒烤攤,梁浩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羊肉串、魷魚、牛板筋、雞腿、鴨脖、韭菜等等,還有幾瓶冰鎮啤酒,滿滿登登的一大桌。將這些一股腦的都放到了燒烤架上,受到炭火的烘烤,再塗抹上燒烤料、孜然粉、辣椒末,沒多大會兒工夫,空氣中就瀰漫出來了誘人的肉香味兒。

肉也都漸漸地變黃,油漬滴落到炭火上,發出嗞啦嗞啦的聲音,帶出來一股煙霧,讓炭火灼燒得更是激烈。望著這些燒烤著的食物,梁浩更是食慾大振,連筷子也沒用,就這麼一手抓著啤酒,一手抓著肉串,左右開弓,大口地吞吃了起來。

味道還真不錯,這是在唐人街絕對沒法兒吃到的東西。

吃完燒烤,梁浩又在小吃街轉了轉,直怨肚子裝不了那麼多,要不然真應該每樣都嘗一嘗。等到夜市上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梁浩笑了笑,轉身往賓館的方向走。

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梁浩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剛剛吸兩口,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青年拽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跑著,後面追著十幾個黑衣人。在快要到梁浩面前的時候,後面一黑衣人甩手丟過來一個磚頭,砸在了那青年的後背上,他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臭小子,常爺看上了你妹子,是你的榮幸,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留著鬍鬚的中年人走過來,對著那青年爆踹了兩腳,其餘人都圍攏了上來,跟著又踢又踹的。

又兩個黑衣人上來抓那小姑娘,小姑娘竟然掙脫了,瘋一般地撲過去,喊叫著:「你們不要打我哥哥,我願意去陪常爺了。」

「這才像話嘛……」兩個人上來扣住了那小姑娘的手臂,那中年人手指輕捏著小姑娘的下顎,齷齪地笑道:「果然是有幾分姿色,常爺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放開我妹子。」那青年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在眾人的包圍中躥跳起來,直接將那中年人給撞到一邊,用力地推了下那小姑娘,喊道:「小妹,你趕緊跑,快。」

這青年已經全身都是鮮血,但他渾然不顧,用瘦弱的身軀擋住了這些黑衣人,給那小姑娘逃跑爭取時間。可他身上已經受了重傷,又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打倒了幾個人後,還是被那中年人飛起一腳踹在了小腹上,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這些人都撲上去,踢踹得更是用力了。

被那青年推了一下,那小姑娘踉踉蹌蹌往前跑了兩步,直接撲入了梁浩的懷中。

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抱著梁浩的胳膊,哀求道:「大哥,求你救救我大哥吧,他會被他們打死的。」

梁浩叼著煙,臉上無喜無憂,沒有任何錶情。

這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欺負弱者,哪裡都看得到。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就要伸手來管一管,那他就不用干別的什麼事情了。他是人,不是救世主。警察是幹什麼吃的?蛇有蛇道,鬼有鬼道,沒法兒存活下來的人,自然要被社會給淘汰掉。

輕輕掙脫那小姑娘的手臂,梁浩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走。

「站住,想就這麼走了?」兩個黑衣人上來抓住了那小姑娘,又一人沖著梁浩喊了一聲。

「這是你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梁浩連頭都沒有回,繼續往前走。

今天爆踹得這麼痛快,那黑衣人覺得自己就是蜘蛛俠、蝙蝠俠、鋼鐵俠的化身了,英勇的不得了,罵道:「×你媽的,喊你沒聽著呀?莫非你他媽的是聾子……」

「你是在罵我嗎?」梁浩停下腳步,還是沒有回頭。

「奶奶的,罵你又怎麼樣?我還想揍你呢。」那黑衣人叫囂著,惹得其他人都跟著鬨笑了起來。

梁浩緩緩轉過頭,冷聲道:「跟我道歉,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什麼?哈哈~~~」一愣,這些黑衣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有這樣的冷笑話。

那黑衣人咧嘴笑道:「你給老子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老子就放過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眼前一花,緊接著就是小腿一陣劇痛,直接癱倒在地上,抱著小腿呻吟慘叫起來。一腳,就將那黑衣人的小腿給踢斷了,梁浩對著他的身體又踹了兩腳,拍拍手掌,淡淡道:「本來是不關我什麼事的,可你實在是不該罵我。」

這種將人致殘的事情,梁浩幹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簡單稀鬆平常。那是生命,不是草芥。這些黑衣人一陣頭皮發麻,徹底被震懾住了。

那留著鬍鬚的中年人臉色凝重,皺眉道:「兄弟是哪條線上的朋友?是陳家、孟家、朱家、西門家的人?我叫胡萬山,是四海幫常爺的人,兄弟這樣做也未免太狠了點吧。」

梁浩淡淡道:「常爺是誰?沒聽過。」

這絕對是實話,別說是常爺了,就算是胡萬山剛才說的什麼陳爺、朱家、西門家的人,梁浩也一樣沒有聽說過。可落在胡萬山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分明是對常爺的一種侮辱。

胡萬山陰沉著臉,一字一頓道:「兄弟也太張狂了吧?竟然敢污衊常爺,他打斷咱們兄弟一條腿,也把他的一條腿給留下。」

那十幾個黑衣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呼嘯著向梁浩撲了過來。唉,這年頭裝叉的人就是多,有活路不走,偏偏要自尋死路,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梁浩嘆息了一聲,身體不退反進,如鬼魅般撲入人群中。

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剛剛舉起拳頭,還沒等打出去,肩膀就被梁浩給扣住了,只是這麼一晃再一拽,他的整隻臂膀就被卸了下來。緊接著,梁浩又撲向了另外一人。梁浩的動作太快了,或劈、或鑽、或崩、或炮、或橫,這十幾個黑衣人都沒來得及形成合圍之勢,就被梁浩一腳踢斷腿,一拳打折肋骨,躺在地上呻吟聲不止。

等到胡萬山衝到梁浩的面前,身邊的人已經一個不剩。

這一幕,看得那對兄妹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身材消瘦,面孔清秀,頭髮微有些凌亂的青年身手會這麼乾淨利落。那小姑娘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絹,幫著哥哥擦拭身上的血水,卻沒敢離開。要是有練拳的內行人看到,也勢必會震驚不已,這可是正宗的形意五行拳,而且梁浩攻擊的部位,都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

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胡萬山也知道,他要是再這麼衝上去,就算是將梁浩給打趴下了,也沒有人給他頒發英雄功勳章,還不如見好就收算了。

拱拱手,胡萬山聲色俱厲地道:「是我們不開面兒,得罪了兄弟,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

梁浩叼著煙,嘴角微微上翹,淡淡道:「你剛才說是要打斷我的一條腿?」

「我……我那是隨口說說,哪能真打呢?」胡萬山嚇得一激靈,連忙道:「看兄弟英俊瀟洒、氣宇軒昂、一枝梨花壓海棠……敢問一聲兄弟尊姓大名,等我回去跟常爺說聲,請兄弟喝酒賠罪。」

「我長的有多帥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在這兒說實話。」梁浩甩了甩頭髮,隨口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你把自己的腿打斷一條,我就放過你算了。至於我的名字?我看還是算了吧,知道了我名字,好準備怎麼收拾我?我可沒傻到那樣的程度。」

「咳咳~~~」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胡萬山險些被梁浩的話給噎死。哪有欺負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就像是自己吧,跟常爺混了這麼久,對人一向是和藹可親、溫柔,什麼時候兇巴巴……哦,當然了,旁邊的那對肖家兄妹是例外。

胡萬山硬著頭皮道:「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梁浩像是沒有聽到,沖著那青年喊了一聲:「嗨,他們剛才那麼痛扁你和你妹妹,你就這麼忍氣吞聲了?」

那青年身材瘦弱,身上滿是血污,尤其是肋骨處有一道深深地刀口。在愣了一愣後,他手中拎著一塊磚頭,掙扎著走過來,看著梁浩的眼神中滿是感激:「我也會將他的一條腿打斷。」說完,他突然一轉身,一磚頭狠狠地砸在了胡萬山的小腿上。

「啊~~~」胡萬山慘叫一聲,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他愣是沒敢還手。

那青年舉著磚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著胡萬山的小腿,大有不打斷誓不罷休的意思。胡萬山慘叫著的同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幹嘛非要用磚頭呀?用鋼管不是更利索,兩下就打斷算了,何必這麼一下又一下地折磨自己。

「喀嚓!」一聲,胡萬山的小腿在斷裂的同時,整個人也終於慶幸地暈厥了過去。

「我叫肖峰,她是我妹妹肖妮兒,謝謝恩公救命之恩。」

那青年拉著走過來的妹妹,跪在了梁浩的面前,梁浩連頭都沒回,轉身就走:「我可沒有救你們,你們更不必要感謝我,是他們罵我在先。」

其實,梁浩也想問問肖峰了,難道就是因為常爺看中了他的妹妹肖妮兒,才痛扁他們的嗎?沒準兒是看中了他家祖傳的降龍十八掌,或者是打狗棒法呢。走出去挺遠,在轉彎的時候,梁浩還是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肖峰和肖妮兒還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小子還有幾分血性。

梁浩將煙頭彈射到了地上,回到了賓館中。剛剛推開窗子透透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他站著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街道上的情形。就見到肖峰握著一根鋼管,將癱倒在地上的人,逐個狠狠地揍了一遍。

對於這件小插曲,他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明天拜見完葉老爺子,他就回洛杉磯了。什麼常爺、朱家的,關自己屁事,隨便他們怎麼報復都不怕。

昨天是半夜了,梁浩也沒有注意到,這麼大白天走在環湖路,才發現這裡的環境十分不錯。一面是清澈的湖水,低垂著的梁浩樹,樹下的防護欄內種植著花草,每走幾步,就會看到休閑椅。一面是居民樓,這裡的房子跟市中心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都是獨門獨院的小別墅,清靜幽雅,沒有吵鬧聲,倒是適合老年人修心養性。

「二十六號,二十七號……」

終於走到了環湖路二十八號,面對著街道是高大的院牆,朱漆的鐵大門緊閉著,透著幾分莊嚴和肅穆。

這就是葉老爺子的家?這要是再在牆角修建幾個碉堡,那就是地主老財的家了。

梁浩笑了笑,上前按了兩下門鈴,大聲道:「有人在家嗎?」

沒兩分鐘,鐵大門旁邊的小窗口被打開了,一個微有些禿髮,雙眼有神的老人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這兒是私人住宅,不要來推銷東西了。」

「咳咳,我是來找葉老爺子的,麻煩您通報一聲。」

「我們老爺?」那老人鎖著眉頭,大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梁浩,是從……」怎麼有點兒查戶口的味道,梁浩還是連忙解釋。

「哎呀,姑爺來了,你是來跟大小姐提親的吧?」將大門給打開了,那老人上下打量著梁浩,對這個一米八的身高,身材消瘦,又有幾分秀氣面孔的青年,很是滿意,呵呵笑道:「我叫葉福,是葉家的管家。老爺老早就念叨著,說你快過來了。走,老爺在院內打太極呢。」

梁浩暗自苦笑不已,感情自己來提親的事情,葉家人早就知道了。真不明白,老頭子的心頭在打著什麼算盤,這個「退婚」兩個字,如何說得出口呢?一邊走著,他一邊斟酌著語言,等進了院子才發現,這裡是別有洞天。

院內有近萬平米的面積,別墅完全採用的是古樸的歐式建築,當中有一個水池,邊上種著許多名貴的植物。在水池的兩邊有兩條走廊連著別墅的兩排房子。站在別墅的走廊上能夠看到東、南很遠的風景,視野極其寬闊。而在別墅的北邊偏西處有一個小山坡,上面有許多古老的松樹,還有一些藤類植物,伴著些許鮮花,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在松樹邊的草坪上,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老人正在打著太極拳,剛柔並濟,看來是浸淫了有些年頭。一個中年美婦靜靜地站在一邊,素麵清秀俏麗,雙頰的肌膚盈盈勝雪,帶著一絲淡淡的粉紅,天然一如初生嬰兒般柔嫩凝滑,彈指可破。她的手中握著濕毛巾,神態中透著雍容和華貴。

葉福呵呵笑著,離老遠就喊道:「老爺,姑爺來了。」

梁浩很是文靜地站在一邊,恭敬道:「葉爺爺好,梁浩給您請安了。」

「小子,你可算是來了。」

葉九州個子不高,身材稍胖,卻精神矍鑠,步履矯健地走過來,重重拍了梁浩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梁老的身體還好吧。」

那中年美婦微笑地望著梁浩,用濕毛巾幫著葉九州擦拭手掌和面孔。

「爺爺身體挺好的,經常念叨葉爺爺,還說跟葉爺爺下象棋……」嘴上答應著,梁浩的心裡卻在琢磨著,怎麼把自己的目的講出來。想了想,還是不能太操之過急,哪有一見面就說退婚的。

「那臭棋簍子,我才不跟他下呢,就知道悔棋。」

葉九州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拉著梁浩看了又看的,像是在看未過門的孫女婿一樣,感慨道:「唉,想想跟梁老都有二十三年沒有見面了,當年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情……你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哈哈,走,咱們回屋聊去。」

當年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在國外呆了二十多年沒有回國?葉落歸根,梁浩知道爺爺是想回國的,可爺爺從來不提回國的事情,更不許其他人提起,這是爺爺最為避諱的事情。梁浩是想解開這個謎團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葉九州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傭人很快就端上來了茶水和糕點。不過,梁浩卻沒有這個胃口,端著茶水,喝著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人老精,鬼老靈。

葉九州一眼就看出來了梁浩有心事,笑道:「梁浩,是想見見我們家雨煙吧?可惜她現在不在華海市,到香港洽談生意去了。你也別急,她過幾天就回來了。」

葉雨煙就是葉家的大小姐,也是梁浩的未婚妻。

不在更好,省的見面更尷尬,梁浩將心一橫,訕笑道:「葉爺爺,其實我這次來是想……」

「他就是姐姐的未婚夫嗎?」還沒等梁浩把話說完,樓上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她邊走著邊大聲道:「快抬起頭來,讓本小姐過過目……啊?浩……浩哥?」

梁浩也是吃驚不已,喃喃道:「萱萱?」這事兒可真是太巧了,葉子萱竟然會是葉雨煙的妹妹,早知道這樣,他還來華海市幹什麼,直接跟葉子萱說退婚的事情,那有多痛快。

葉子萱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黑白相間的緊身連衣裙,搭配一件米黃色的小開衫,瞬間在腰腹部形成顏色對比,產生收腰的完美效果。她的腳上是一雙褐色的高跟鞋,頭上戴著一頂白色鴨舌帽,既時尚靚麗,又讓人覺得有些俏皮。

她是順著樓梯往下走,梁浩還要微昂著頭,眼睛中看到的就是她那兩條修長的美腿了。這身裝束是不錯,就是連衣裙的下擺長了點。這要穿的是超短迷你裙,他這樣從下往上看,會不會看到她的底.褲?

葉子萱走過來,抬腿坐到了沙發扶手上,又將手臂搭在了梁浩的肩膀上,嘻嘻笑道:「浩哥,你昨天晚上是在哪兒住的呀?我要早知道你是我姐夫,就跟我一起回家來多好。」

這丫頭也太開放了吧?儘管梁浩的心裡不反對,可當著葉九州的面兒,他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訕笑道:「我也是沒有想到……緣分,咱們真是有緣,竟然又見面了。」

「你們認識?」葉九州迷惑地望著葉子萱和梁浩,見他倆還挺親熱的,不禁皺起了眉頭,呵斥道:「萱萱,你坐這邊來。」

「我是跟浩哥在飛機上認識的,我們就坐在一起。」

儘管是老大不情願,葉子萱還是坐到了那中年美婦的身邊,小聲嘀咕著道:「芸姨,爺爺就知道欺負人,你要替我出頭。」

芸姨瞪了葉九州一眼,輕輕撫摸著葉子萱的小腦袋瓜,眼神中滿是憐愛。

葉子萱一走,梁浩非但沒有輕鬆,反而還緊張了起來,他是真怕這丫頭大大咧咧的,會說他倆是一見鍾情。梁浩硬著頭皮,尷尬道:「是,我是跟萱萱在飛機上認識的。葉爺爺,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是提親的事情嗎?哈哈,年輕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葉九州大笑著,揮了揮手,葉福和傭人都退下了。本來是讓葉子萱也退下,這丫頭又哪肯同意,同時,她也將要退下的芸姨給拽住了。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說的。葉雨煙沒在家中,正是大好的機會,要是當著她的面兒,說出「退婚」兩個字,肯定會讓女孩子特沒面子。梁浩也豁出去了,掙扎道:「我要說的跟葉爺爺想的可能有點出入,我……我是來退婚的。」

「什麼?退婚?」

這下,不僅僅是葉子萱,就連葉九州和芸姨都坐不住了,禁不住驚呼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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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表姐家,受盡欺負,終於,她叫我進去她房間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記憶,卻成為了殺手
原來你現在對我的一切好,都是想把我推入深淵
夜半,遇到一大爺他非得說我是他孫女,使勁拽我
結婚那天,老公告訴我新娘不是我?

TAG:任文鵬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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