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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麟廬 隨便開個畫店就攢下21億巨額遺產

大師說:關注轉發大收藏家,一年收藏一個小目標~

他是一代宗師齊白石老人的關門弟子;他性格豪爽,喜愛交友;他為人低調,不愛張揚;他情系筆墨,數十年隱於畫室「竹簫齋」中埋頭筆耕;他開和平畫店,名家書畫收藏超豐……他就是著名的中國花鳥畫家、書法家、古今書畫鑒賞家、收藏家許麟廬先生。

國畫大師許麟廬

許麟廬一生醉心書畫藝術,才華品德為人稱道,去世後留下21億元巨額遺產,卻引起家庭紛爭,甚至鬧上法庭。如今我們再來回顧許麟廬先生的生前身後事,不禁感到唏噓。

商業驕子,醉心書畫

許麟廬,原名德麟,1916年10月19日出生於一個漁民家庭。4歲時家鄉發生霍亂,遂隨父親及全家逃難至天津大沽口。

父親許樹亭精明能幹,利用十幾年光景,創辦了一個面向整個華北地區提供麵粉機的企業。他一心想讓兒子辦廠經商,然而事與願違,許麟廬從小就表現出對繪畫的濃厚興趣,一部《芥子園畫譜》不知被他臨摹了多少遍。商業學校畢業的許麟廬對商業卻毫無興趣,整天徜徉於書肆畫店。

一次,許麟廬在一家畫店被一幅畫吸引住了,一隻喜鵲站在西瓜上,這隻喜鵲比真喜鵲還要大,非常誇張。它給許麟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當時他還不知道,這就是他後來所拜的老師——齊白石的作品。

同樣讓許麟廬喜愛的還有李苦禪的作品,他喜愛他們作品的大氣磅礴。1945年,29歲的許麟廬舉家搬至北京,他立即去拜訪了李苦禪,對齊白石大師藝術的崇敬使兩人很快成為莫逆之交。

當時李苦禪正師從齊白石,於是經過李苦禪的引薦,許麟廬正式拜81歲的齊白石為師,而「麟廬」的名字也是老師給起的。此後14年,許麟廬一直伴侍在老師左右,耳濡目染,獲益匪淺。

白石老人喜愛畫蝦,當時養了一盆活蝦天天觀察;而許麟廬則看老師先畫哪筆,後畫哪筆,如何用筆落墨。細心揣摩一段時間後,他畫的蝦居然能以假亂真了,當時被人稱為「東城齊白石」,這不禁也使得許麟廬有些飄飄然。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要學我的心,不能學我的手。」老師的一聲喝令如醍醐灌頂,讓許麟廬醒悟:學畫不能亦步亦趨,要另立門戶,要將深層的心理體驗與藝術創作融為一體。

於是他悟出了「尋門而入,破門而出」八字心得,一方面繼承老師衣缽;另一方面,深研徐青藤、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以及吳昌碩、趙之謙諸家筆墨,盡攬前人精華,化成自己血肉,形成了獨特的大寫意畫風。

齊白石作畫,逆筆澀行,如作楷書;許麟廬則反其道而行之,他以草書筆法入畫,下筆如疾風掃落葉,成竹在胸,一氣呵成,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人不受苦 畫無深度

觀許麟廬畫作不難看出,其中既有深厚的傳統之功力,又不乏自家之面目,這自然得益於他對中國古代畫家技法的深入研究,更得益於他對大自然的觀察寫生。

觀八大山人之畫,總給人以冷漠蒼涼之感,處處表現出畫家桀驁不馴、憤世嫉俗的個性特點。許麟廬雖然也從八大山人的畫作中汲取營養,但他的畫卻充滿勃勃生機,具有鮮明的時代風貌。

據許麟廬的摯友、文藝理論家、作家黃苗子回憶:「我在許老帶領之下,兩游山東,登蓬萊閣看海,上雲峰山訪鄭道昭碑;南下南京,與宋文治、亞明諸兄同訪龔半千掃葉樓,涉鎮江,過金、焦二山;又赴河南訪開封,拜嵩岳雙闕,過少林寺,探伊洛龍門以及鞏縣石窟……」畫家們在遊歷中邊交流、邊作畫,對事物的認知不斷得到升華,體現在作品中的就是對生活的熱愛和充滿積極向上的樂觀精神。

許麟廬痴迷書畫,視世事如浮雲,即使在逆境當中也未能釋去筆墨情懷。1949年,許麟廬被下放到湖北咸寧文化部「五七」幹校,養鴨、餵豬、放牛,但他卻把這種懲罰性的勞動當成了師造化的機會,茂林修竹、蜻蜓碧草、群鴨戲水、鱖魚荷花都融入了他的心中,畫入他的筆端。特別是他筆下的鱖魚,栩栩如生,是這次勞動「誕生」的成果,為他的畫作增加了新的品種。

許麟廬曾說:「人若不受苦,畫就沒有深度,沒有豪氣,苦難是畫家的師友。」觀許麟廬畫作,充滿著鮮明的個性。誠如作家管樺所說:「在百感交集中,他的筆墨愈加豪放,使我在那深沉的色彩中,看見了人的肝膽。」

白石老人曾說過:「作畫應在似與不似之間,太似則俗媚,不似則欺世。」許麟廬作畫總能抓住事物最本質最鮮明的特點,而不拘泥於細枝末節,正所謂遺貌取神,寫其大略。不讓觀者沉溺於真實氣氛中而不能自拔,而要傳達出作者的某種感情。這可算是學到了白石老人的繪畫真諦。

許麟廬善草書,得力於懷素《聖母帖》、趙佶《千字文》、祝枝山《詩帖》,故其運筆大刀闊斧,如驚風驟雨、落花飛雪,給人以痛快淋漓之感。

許麟廬酷愛中國的京劇藝術和民間藝術,並將他們融入了繪畫當中。他畫的泥娃娃非常富有情趣。啟功先生說:「他畫的泥娃娃很有意思,我非常喜歡,看了讓人心花怒放。」

創辦畫店 名家薈萃

許麟廬一生淡泊名利,重俠義,好交友,這也是在書畫界有口皆碑的。提到許麟廬就不得不提到他創辦的和平畫店。上世紀50年代,由於經商不成,許麟廬便在東單西觀音寺開辦了一家專賣當代名家書畫的和平畫店。這裡簡直成了名家薈萃的據點,也成為保護文化名人的據點,常來這裡賞畫聊天的除了書畫界的人士,還有戲劇界人士、作家、學者,甚至政府要員。

許多南方來的畫家吃住都在這裡,像人們熟知的宋文治、亞明、魏紫熙、黎雄才等。據許老回憶,當時來的人很多,有的人吃完飯走了,許老都不知道他姓什麼。

許麟廬的師兄李苦禪愛喝酒,和平畫店旁邊就有個酒館,李苦禪每次到這都要喝上幾杯,而酒錢全由許老來付。

畫家黃永玉回憶道,一次他來畫店,看上一幅齊白石的畫,但是李苦禪的一幅灰鶴也很好,兜里的錢只夠買一幅的,猶豫再三,決定買李苦禪的那幅。許老說道:「永玉,真有你的。你買齊白石的那幅吧,苦禪那幅我讓他送你。」

畫店一般是五六點就關門,然后里面就傳出鑼鼓鑔胡琴聲,許麟廬、李苦禪師兄弟同前來的畫友、戲劇界名人,還有一些買賣人每晚都要唱上幾段。在這裡,沒有身分高低貴賤之分,逍遙自在,高興就行,開心就好。用許麟廬夫人王令文的話說就是「不務正業」。

人們常說:「交友須帶三分俠氣,做人要有一點愫心。」許麟廬正是憑著這三分俠氣贏得了師長、朋友、學生們的愛戴和信任。

許麟廬雖然淡泊名利,埋頭筆耕,但他對有裨於文化,有利於公眾的社會活動卻總是儘力參加。他參加各種活動不計報酬,不講條件,義務作畫不計其數。而在人民大會堂、釣魚台國賓館、中央文史館、中山書畫社等場合製作有紀念性的作品,他都主動地去組織完成,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21億遺產 引發紛爭

2011年8月,許麟廬與世長辭。然而未過一年,正當人們還沉浸在悲痛中,緬懷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藝術家時,曾被黃永玉稱讚為「沒見過第二個這麼溫暖甜蜜家庭」的家庭,已然成為深陷遺產權益爭奪的角斗場。在這場爭奪戰里,輪番上演著兒子告母親和兄弟、弟弟告姐姐的戲碼。

下面我們來複盤一下案件始末。

許家三子 挑起「戰爭

1936年,許麟廬與王齡文女士結為夫妻,後育有8個子女,除長女許美、三女許嫦已經去世外,長子許化傑、二子許化儒、三子許化夷、四子許化遲、二女許麗、四女許娥均健在。他們也大多從事與藝術相關的工作,許化儒、許麗從事書畫鑒定工作,許化夷是一名畫家,許化遲經營著一家畫廊。

「一直到今天,到我的見識和情感的極限處,我沒見過第二個這麼溫暖甜蜜的家庭。真是那首出名的英文老歌《Home Sweet Home》里所唱的:『那麼完美、那麼動人』。」黃永玉曾在自己20世紀90年代的著作《比我老的老頭》里這樣描述許麟廬的家庭。

黃永玉在書中回憶道:這一家的孩子,是老許所有朋友們、孩子們的伯伯叔叔的勤務員。辦事跑腿,無一不能,像間隨叫隨到、效率極高的社會主義服務公司……孩子們不單快樂而且勤勞,有同情的美德。那時文化界的老朋友們夫妻分散、孤苦伶仃的占多數。哀哀欲絕之際,得到許家孩子們細緻善良的關心,倒是真心實意地感到「一股暖流通向全身」。

黃永玉當年對這個書香門第的盛讚,如今看來,倒成了一個溫暖家庭瀕臨分崩離析的反襯。

2011年8月9日晚,許麟廬在北京去世,留下72件字畫和3把紫砂壺,總估價約為21億元。

2012年7月的一天,王齡文突然接到一封律師函,是三兒子許化夷委託律師寄來的,函中明確要求分割父親留下的字畫等遺產,其中包括齊白石、張伯駒、徐悲鴻等名人的字畫,僅齊白石書畫就有24幅。這一天,距離許麟廬去世還不到一年。

收到律師函後,王齡文表示很不理解。在此之前,許化夷並未和她就遺產繼承問題有過溝通,為什麼直接就發來律師函?

2012年7月10日,王齡文被直接起訴到了北京市丰台區法院,與王齡文一同被起訴的,還有許麟廬長子許化傑、次子許化儒。這期間,母子間連個電話交流都沒有。據王齡文說,許化夷已有十多年幾乎沒有和父母來往了。

2012年9月25日,北京市丰台區法院約見雙方當事人進行談話。由於有繼承權的還包括許麟廬的其他子女,庭前談話後,法院決定,將許麟廬的所有子女都追加進本案。

「按照法律規定,在這類遺產繼承案件中,只要不放棄繼承權,都是訴訟參與人,可以根據自己的主張選擇作為原告還是被告。」許化夷的代理律師、北京市易行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楊明利說。

這樣一來,四子許化遲、次女許麗、四女許娥、已經去世的長女許美和三女許嫦的女兒都加入到訴訟中來。按照是否主張重新分割遺產,新加入訴訟的子女又分為了兩個陣營:四女許娥、已經去世的長女許美的3個女兒、已經去世的三女許嫦的女兒許睿要求重新分割遺產,成為本案原告;四子許化遲、次女許麗不主張重新分割遺產,成為被告。

許老遺囑 真假存疑

2012年10月18日,許麟廬遺產案開庭。這一天,正逢王齡文95歲生日。

在起訴書上,三子許化夷主張,父親的遺產應實行法定繼承,母親王齡文先分得夫妻共同財產中屬於她的一半,另一半再作為許麟廬的遺產均分為9份,由母親與8個子女各領一份。

對於許化夷主張法定繼承的訴求,王齡文不以為然,她在法庭上提交了一份丈夫生前用毛筆寫在宣紙上的遺囑,內容為:「我許麟廬百年以後,我的一切文物、字畫及所有財產歸我夫人王齡文所有。我許麟廬(許德麟)二〇一〇年九月二日所立遺囑。」

同時提交的還有一張拍攝於許麟廬畫室「竹簫齋」的照片。照片中,許麟廬與王齡文端坐在畫室中,背後的牆上貼著一份手書遺囑,照片中的遺囑與王齡文提交的遺囑原件內容完全一致,僅僅是未加蓋名章及按手印。經鑒定,照片未發現技術修改痕迹。

於是,遺產糾紛的焦點就都集中在了遺囑上,如果遺囑為真,許麟廬的遺產將實行遺囑繼承,依遺囑所書所有遺產歸王齡文。面對突然出現的遺囑,許家人各執己見,在法庭上出現了有意思的一幕:原告許化夷,以及第二原告許美的女兒和第三原告許嫦的女兒,均質疑許麟廬的遺囑真實性,除此之外,被告席上的長子許化傑也對許麟廬的遺囑不予認可,要求分割財產,而原告之一許麟廬的四女許娥卻在庭審現場表示,自己知道父親留下的遺囑,並承認遺囑的真實性。

「將遺囑掛在背後的牆上,不合常理,像這種名人家立遺囑,既然有機會拍照,為何不讓許麟廬拿著遺囑拍照?這樣更有說服力。」三子許化夷的代理律師楊明利告訴記者,許化夷、長子許化傑對遺囑的質疑還在於,照片牆上的遺囑跟王齡文遞交到法院的遺囑也不完全一樣,「一個有印章,一個沒有。而且,許化夷是7月底向法院提起訴訟的,在起訴以後才知道許麟廬立過遺囑,這說明什麼呢?」

四女許娥卻認為遺囑是真實的,她在法庭上回憶了許麟廬訂立遺囑的前後。原來,許麟廬曾經一段時間得了重病,那時,沒有子女願意照顧王齡文。為了家庭和睦、天倫永享等考慮,2010年9月2日,許麟廬與王齡文在吃完早飯、散完步後,走到畫室,揮筆寫下了上述遺囑並拍下照片。除了許麟廬夫婦外,四子許化遲和四女許娥在場。

2010年9月29日,許麟廬《寫意人生》畫展在北京畫院美術館開幕,時任國務委員、國務院秘書長的馬凱出席了開幕式,並宣讀了國家領導人的賀詞、賀信,展覽整整持續10多天,其間包括開幕式等重要活動許麟廬均親自出席並講話。「許化夷等人說遺囑有問題,是老頭不清醒的情況下寫的。試問一個不清醒的人怎麼會寫完了遺囑,僅僅隔了10多天就舉辦自己新畫的畫展呢?」王齡文也回應說。

二子許化儒在見到母親出示的遺書後,認為從筆跡上看確實是父親的筆書,並表示尊重父親意見。在法庭上,許化遲的代理人也認可遺囑是父親親筆所寫。作為書畫鑒定專家的許麗則認為,這份遺囑存在很多疑點,「我不會輕易下結論是真是假,必須經過筆跡鑒定才能知道」。

這場關於真假遺囑的鑒定之爭,參與訴訟的許麟廬子女們各執己見,沒有結果。北京市丰台區法院經審理認為,案件涉及標的較大,且有較大社會影響,把案件移送北京市第二中級法院審理。

贍養盡孝 各執一詞

表面看來,這是一場由許化夷挑起的與母親、兄弟的針對父親遺產的爭奪戰。然而這場遺產糾紛背後還有一種說法。

許化夷說,如果不訴諸法庭,父親的遺產被母親繼承後,可能全部會讓小兒子許化遲繼承。他希望讓父親所有的子女都享有平等的繼承權,這也是他起訴的目的。出於法律程序上的原因,母親成了被告,但「這個案子針對的不是我母親」,許化夷一再表示:「父親傳授給我技藝,就算沒有遺產,我也比任何人得到的都多。我不是為自己爭產,是覺得每個孩子都應該能留著父親的東西做個念想。」

許化夷的擔心有一定根據,在媒體面前,王齡文毫不掩飾對四子許化遲的喜愛。「這孩子從小就孝順,小時候上山下鄉到雲南,頭一次交我工資的時候給我寄回來36塊錢,還寫上『給媽媽買一雙鞋,給自己買一雙白底的便鞋』。」她說,在2000年以後,她與許麟廬就開始經常到小兒子許化遲家居住。「在這主要還是舒心,化遲一分錢不要我們的,還想法給我們做好吃的、儘可能地陪我們」。除了許化遲以外,王齡文表示小女兒許娥也常來照顧自己和老伴,幾乎是每天上午來幫忙幹活,下午很晚才走。

相反,王齡文對長子許化傑就意見頗多。她說,以前跟許化傑一起住在方庄,房子是自己的,每個月都要給照顧自己的許化傑4000元,買東西、水電費另付,後來增加到每月6000元,許化傑自己沒空拿就讓大孫女過來拿,再交給他。

提起三子許化夷,王齡文更是埋怨。「化夷在他爸去世前基本就不在跟前,贍養義務不但沒盡,反過頭來他爸去世才一年就要告我這個親媽。」王齡文回憶說,去年處理許老的後事時,三子許化夷或許是出於一直沒有侍奉雙親的考慮,曾經提出自己一個人出8000元的骨灰盒錢,但最後一分都沒有出,老爺子的喪事都是許化遲一個人前後打理的。

關於盡孝,子女們有另一種說法。許化傑說,他13歲就到家族企業的麵粉廠做工,後來參加工作,把大部分工資都交給家裡。調回北京工作後,他每天給父親做飯,後來還放棄90平方米的大房子,換成挨著父母的50平方米的小房子,24小時照顧父母起居。

根據許化傑的說法,父母后來離開自己家,是弟弟許化遲造成的。許化傑說,許化遲哄騙父親稱給他們老兩口買了房子,強行讓他們搬家,逼許化傑交出掌管了11年的戶口簿,還給父親換醫院,強行剝奪許化傑的監護權。他說,在2010年許麟廬住院期間,他每前往醫院探病,就被許化遲阻撓。父親去世後,他便再也無法登門看望母親。

「溫暖家庭」 早已破碎

詩人艾青一家與許家有多年的交情。在艾青夫人高英的記憶中,許家是個「很好的家庭」,孩子們都懂事、孝順、待人熱情。

遺憾的是,如今許家瀕臨支離破碎,已非外人曾經看上去的那麼美好。一位參與許家遺產案糾紛的代理律師反問記者:「一個和諧溫暖的家庭,兒子會10年不與父母來往嗎?又怎麼會為了遺產,搞得相互告來告去?」

其實,繼兒子告母親、兄弟爭盡孝之後,許家人之間還上演了另一場有關名譽權的戰爭。

2012年10月18日,在許麟廬案件開庭審理後當天,許娥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暗指三子許化夷起訴母親之事實為不孝,併當眾表示:「(許化夷)造假造得好啊,特別是偽造父親許麟廬的畫,只有我能夠辨識。」2012年11月24日,關於許娥的這段採訪在中央電視台12套《一線》節目播出。不久之後,許化夷向北京市丰台區法院提起訴訟,狀告許娥侵害自己名譽權。

記者了解到,許化夷本人也是著名畫家,擔任著中國南方藝術中心藝術總顧問等職務。在起訴書中,許化夷認為,姐姐許娥無中生有,採取詆毀自己名譽和道德品質的行為,給自己的名譽帶來極大傷害。他要求許娥賠禮道歉、並賠償其經濟損失。

事實上,和睦的表象下,許家子女間的冷漠與爭鬥早已潛藏已久。

許睿,是許麟廬三女許嫦的獨生女。許嫦自幼身體不好,離婚又早,因此許睿跟母親的姓,一直生活在許家。她告訴記者,2004年母親因病去世後,她發現自己從此被這個家遺忘了。

「我就再沒能進姥爺家的門。」她說,「姥爺應該記得我。」但她卻無法解釋為何一直沒有許家人過問她的情況。母親去世後,她陷入了不曾想到的窘境:許家四兒四女曾各有一套住房,而在許嫦去世後,原有的房子並沒有留給許睿,她不得不租住在一個大雜院的簡易房裡,條件差到「屋子裡還長著一棵樹」。她曾與許家打過官司,想要回母親的房產,但沒能如願。

許睿稱,許麟廬去世後,沒有人通知她,她在出差途中上網才知道姥爺不在的消息。遠在濟南的許家長女許美的3個女兒也表示,姥爺去世後,也沒有得到任何通知。從媒體上看到消息後,她們匆匆趕往北京,想要送姥爺一程,卻沒能站在親屬的隊伍中,最終只能以群眾的身份參加了追悼會。

紛爭之中 真有贏家?

2013年3月5日,二中院公開開庭審理此案。

2014年10月13日,北京市二中院一審認定許麟廬生前所寫遺囑有效,判決遺產由許麟廬妻子王齡文繼承。

宣判後,許化夷等人不服提起上訴,市高院經審理,以一審程序存在瑕疵、事實需進一步查清為由,於2015年9月25日做出發回重審的裁定。

2016年6月3日,歷經了4年的遺產官司再次在二中院開庭。

許麟廬的長子許化傑中在旁聽席上傾聽法官的詢問

雙方再次圍繞遺囑的真假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對照片進行鑒定的兩名鑒定專家也到庭作證,二人對照片經複製、拷貝後是否會影響鑒定人對照片修改,鑒定人員如何鑒定照片未被修改等問題進行了當庭說明。

法院經審理查明,鑒於各方均確認本案訴爭財產為七十二件名人字畫作品及三把紫砂壺。這部分財產系許麟廬、王齡文夫妻關係存續期間所得,故應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應先將財產中王齡文的財產份額扣除後,剩餘部分為許麟廬遺產。

王齡文所提交遺囑符合法律規定的自書遺囑形式要件,合法有效。此外,王齡文與許麟廬共同生活七十餘年,遺囑內容系許麟廬將財產留給結髮妻子,亦符合人之常情。

且經鑒定專家證明,涉案電子照片經多次複製、存儲介質的變更,原始照片的內容是不會改變的,也不會對本案電子照片鑒定的結論產生影響。許化夷等人主張王齡文向法院提交的遺囑系偽造,因其未能提供充分證據予以證明,法院不予採信。許化夷、許化傑等人要求按照法定繼承處理許麟廬遺產的訴訟請求,法院不予支持。

儘管遺產案至今已平息,但原本和睦的家庭卻布滿裂痕,血脈至親互相怨懟,又有誰是真正的贏家呢?許麟廬老人一生潛心藝術,卻因巨額遺產身後也不得安寧,不禁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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