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雨天和狗聊天」

文字馨悅

圖片馨悅

那天無意間哼唱了幾句陳升的《思念人之屋》，想聽聽這首歌，卻發現，已經找不了。好像是因為什麼原因，陳升被封殺了，他的歌他的採訪都看不到了，我不關心政治也不關心到底是什麼內幕。

我想到的是，我以為它一直在那兒，隨時需要可以隨時索取。然而，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不在了，太多東西是這樣子，人，事，物... ...

想起朋友圈周爍方分享的：

「轉載：《一個打坐八個小時人的結局 》 我有個朋友，也是Revata比丘的朋友，也是尋法比丘的朋友，也是我們在大學的朋友。以前他跟我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同一個佛友之家，跟我很要好，年紀比我小，我們睡在同一個房間里，常常在悶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把床褥拿到樓下來，大家一起睡大廳。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很要好、很親近。

那個朋友跟我們一起修行，修行成就都是讓我們很羨慕的。我跟尋法比丘都是非常羨慕：看，我們修到那麼辛苦，他卻修得那麼容易，定力又好。沒有跟老師修學止禪自己都會糊裡糊塗的得到禪定的力量，而且看一下書自己就會修到四禪。有一次他親口跟我說，他打坐入四禪八個小時，八個小時過後去上班，睡覺都不需要，我說好厲害。那個時候我們每個都很佩服他，而且他打坐是不會有身體上的痛的。

每個人打坐腳痛得要命，這邊痛，腰骨痛……可是他就是不痛，這種是有修行波羅蜜的人，所以他很自信。他跟尋法比丘說：「三十歲以前要修到初果聖者。」我們都不懷疑，因為我們想其他比他差的早就修成，他那麼好功德的人只要好好地拼一拼，可能很容易的修上去了吧？

我出家過後，回來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二十八歲，那我就問他說：「尋法比丘說你發了願三十歲以前要修行成就修成初果聖者，你現在還在幹什麼啊？」他說：「哎呀Bhante，你不要講這個，我現在很順利，老闆對我非常的好，（那是他的第一份工作）還給我股票，現在市價十多萬的。」（那時他還駕了外國入口車）那個時候他狀況很好，很高興，樣樣都順利，愛情也順利。他也說他的女友很漂亮，又很會交際，也很出得了場面，去到那裡都很吸引人，而且是獨生女，家境很好。 那時樣樣都順利，很令人羨慕。但是那個時候我看了心想:沒得救了。以前還在大學的時候算是我們的兄弟，我們都是很要好的，什麼東西都跟我商量，肯聽我講。他現在很獨立了，不用再講了，不用再勸了。結果2002年的時候他患上癌症，然後就開始很苦了，駕車一下子就不能駕了，一下子就沒力了，要交給別人駕。不過他還載我一陣子，一段短距離，然後又找別人來駕。後來病情惡化，從肝癌轉移去骨頭、鼻癌。結果很辛苦很痛苦。有一次，我的另一個朋友在醫院裡看守他，晚上他還偷偷要爬上窗口跳樓，我的朋友把他拉著，說自殺死的話會更慘。

後來Sayalay Dipangkara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什麼修行都不能做了，什麼定都不能入了，因為那個惡業成熟，那個時候實在是痛到什麼法都不能修了。後來2003年的時候我在帕奧寫了一封信給他，據說他收了我那封信隔天就去世了。這是在我生命裡面一個活生生這麼靠近的一個例子，這麼強的修行者，但是就是錯過了修行的機會，他以為他有時間有機會，我們修了這麼多年都比不上他修一下子，他自己看Sayadaw的書修，都會看到kalapa，不用人家教，定力是多麼的強。可是後來就這樣子錯過了那個機會，所以這個就是以為有機會可是就錯過了的例子，很可惜的。～吉祥尊者」

這是一個很長而且讓人心生惋惜的故事。

但也是百千事態中的一種，有的時候，就是會錯過，有的時候，就是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然而，你知道那「一點點」不是無緣無故差的，有的人，為了那一點點，是付出了巨大代價的。

個人越來越深刻的體會到，錯過，就永遠錯過了。比如此時此刻我在寫文章，有個電話，如果我選擇接電話，回來再寫，就錯過了某種心境，有多少差別，無法精確衡量，但一定是有差別。而且這種差別會累積。

當我渴了，立刻就喝水，和過一分鐘再喝，和過一小時再喝，是不一樣的。當我想上廁所，是立即就去，還是憋一憋，同樣是排泄完成，身體和心理的感受是不同的。我們的成長，在當下的每一個決定，這次錯過了，就沒有機會了，再有看似相同的機會，實質也不一樣了。我們都有這樣的經驗，此時此刻，突然特別想吃一個東西，如果馬上吃到，會特別滿足。有時候會想，第二天再去吃吧，卻發現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吃，或者也不是很想吃了。這樣小的選擇和錯過，慢慢積累，人生便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我個人有個習慣，如果昨晚做了有意義的夢，第二天會推掉所有的事情，花上至少半天的時間做夢的工作。以前只是隱隱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而我推掉的事情，在大多數人看起來，也許是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諮詢，尤其是在從業早年，諮詢量很少的時候。但是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一個夢，一個情緒，什麼時間來轉化是不一樣的。當然夢更複雜，有的夢要退後許多年才能比較準確的理解其中的含義。可是，我明白了，有些事，有些情緒，錯過了，就錯過了。是不是再有機會，是不知道的。而往往老天給不給你更多的機會，是看你有沒有珍惜，已經給你的。

所以這些年，我對自己很滿意。也不只一次的分享過，我的外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多的變化，尤其是物質層面，比早些年好些，但是也沒有太大的不同。但我的內在，我的心理狀態，早已成長了幾個階段。每次有新生力量快要出來的時候，我能感到自己的害怕與慌張，同時夾雜著好奇與興奮。內在世界的豐富與迷人，是只能體會不能言說的。

今天寫這些文字，是想用親身經驗告訴大家，成長與快樂的機會，只在當下這一刻，沒有以後，如果你想著，以後再說吧。很多時候這就意味了，沒有以後了，你不是真的想要，或是放棄了。所以：

「Now or N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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