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念書最無趣，自學方顯為人風趣

何以，cafeteria僅僅是知識分子的聚集地；而，圖書館被博爾赫斯形容為天堂的模樣。自私地說，專屬我的天堂應該是建立於音樂演奏廳的樣板之上。

刷新聊天軟體的moments；我愛學習，以比火箭升空更快的速率變成戲謔的台詞。可知數十年前，說這句話的小學生所需的豪情壯志不少於二戰中的美國英雄。

學習。渾渾噩噩的大學四年是如何渡過的；四年後瘋狂湧現的經濟壓力與社會眾望下，你有否考慮過繼續進階精進。

慘不忍睹的薪酬，審美糟糕的同事，聲色犬馬的環境。未來觸手可及，理想觸不可及，一敗塗地或已註定。

韓寒說，我喜歡讀書；我只是不喜歡在學校讀書。中國的教育制度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體系摧毀掉很多人。

我們更需尋覓合適自己的schedule。不稱之為學習，應改之為精進。這，從不是局限在學校的事宜。

興趣至高，方能娛樂至死

學痞典範

戲劇學院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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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講，我從來沒做過好學生；定義為，品行學習兼得，無比優秀的學生。行入第一間學校起，到踏出本科畢業典禮的後一秒。我一直是學痞。

何為學痞？追逐平均分的是學霸，及格線左右站的東倒西歪的叫學渣。學痞，就是不上不下的70分。

選擇性聽課，選擇性逃課，選擇性看書，選擇性回作業。在西方，甚至我能選擇性考試。而我在中國著實有一次嘗試；一門古怪的符號課論文，最尾選擇棄權。有幸這門課程並不進入總分。這門課，也沒能逃脫被選擇的命運。

中意或厭惡的課程都會聽講。系裡給到的書單我幾乎都沒閱讀；讀書是精進自我的最好辦法。如果在讀書的選擇上都必須妥協，這間學校恐怕讓我前所未有的垂頭喪氣。教授制定的計劃，是地圖。上面已經有路線；你也可以選擇自己的。我們只活過一次；在宗教與科學同時證明轉世存在前，任何人沒有資格指責他人。被他人指責。

我還是選了經典的作品看。曹禺，尤金奧尼爾，阿瑟密勒，布萊希特，莎士比亞。一直不那麼喜歡經典。推翻和重塑經典的辦法，必須先了解它。你連敵人是誰都不知，談何瓦解？皆紙上談兵，痴人說夢。

閑暇，我什麼都讀。我形成過很多哲學雛形。最早垮掉一代與亨利米勒給我心臟強烈的衝擊，我認為嬉皮士的離經叛道是中產階級解放本我的唯一行徑。隨即問題顯現；無人能放浪形骸到六十歲，除非你在18歲死去。否則，安定是最得以的選擇。

迷戀過彼得海斯勒，熱情地幻想有朝一日尋路美國。2012年一次糟糕的遠行毀了這個夢想；偶爾的，向而不忘勝過嚮往則往。你們聽說過巴黎候群症嘛？一種，因真實的巴黎與自己想像有很大差距，從而誘發的精神疾病。

畢業時，我的論文偏離主題。戲劇學院，應寫戲劇。2011年，機緣巧合讀到哈羅德品特的劇本。來自表演系自己的影印。一個在小劇場里熱映的關於男女背叛故事；把我吸引的，是台詞中那份言不由衷。你有否，指南道北，所言非所想？

論文的主題是，現代人的焦慮。強大的工業革命帶動機械革新，人類對機器的好奇在信息時代的浪潮中被替換。取而代之的，是極端與非理性的便捷。為效率，為簡單，天性都可以違背。近年來，層出不窮的artificial intellgence不正是此觀點的寫照？

從天而降的占星師

自成一派的鋼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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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我選擇背叛戲劇學院。但我也沒有選擇音樂學院；曾猶豫不決，演奏是否值得進階讀研究生。讀完斯波索賓的書就放棄了想法；我是體驗派。沒完沒了的分析曲式，黑板上密密麻麻計算和聲，我要分崩離析

鋼琴課依舊要上。童年的老師音樂哲學同我大相徑庭，而名師的費用太過昂貴我也負擔不起。

只存在一種廉價高效的自學方式。打開蝦米音樂，這是古典音樂最齊全的音樂播放網站。找到你喜歡的作品，訂購作品的譜面。拿起筆，帶上耳機。隨錄音，讀譜。

你的老師是全世界歷來出色的鋼琴家。你會發覺，不是所有人都合適你當做模板發展。但所有人都有一些值得學習的地方。哪怕只是一個句子，某個節奏，或者情緒傳遞的變化。時間推移。巴赫自然學習古爾德，肖邦值得仿效弗朗索瓦。古爾達的莫扎特石破天驚，貝多芬則要聆聽肯普夫。這些都與音樂學院的標準相差甚遠。你是選擇合適自己的，還是痛苦地隨波逐流，直至所有稜角都已粉身碎骨。

學習，是為了提供給自己判別的能力。

這種方式存在相當風險性。在開始的前些年，你會苦於自己陷入對名家拙劣的模仿。謹記，再拙劣的模仿都因為對象是世界級鋼琴家而變得與眾不同。將世界上最美的雕塑，每尊切割下一小塊。當你完整組成出一種美，她就是你的美。獨有的，特有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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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占星師更是離奇。職業選擇遭遇嚴重困擾，二十齣頭時略微曉得占星術。也與幾位占星師結識。無奈貴人多事，道卦不可算盡，天道總無常。抱著求人不如求己的絕望心態，我再次展開自學。

花上成個月，閱讀網路現成的藍斯諾。占星BBS論壇，我是匿名常客。生怕道行尚欠，初露端倪就遭人恥笑。理論知識逐日完善後，身邊要好的朋友不幸成為實驗對象。多年後不少人淚流不止，贊我當年說的精準。我心虛，沒有話他們知當年含糊其辭是火候欠佳，絕非故作神秘。

我面對無法解釋的相位，會耐性聽故事。愛情的，財富的，家庭的，事業的。平淡無奇亦或動魄驚心，笑看風雲後理性描述的故事與情節足以讓我反之總結。

如果推導公式可以產生結果，根據結果是否也能反向推倒公式？

《嫌疑人X的獻身》里，石神與湯川辯論。究竟是出無解之題難，還是解答無解之踢難？

孤獨是疾病，總在最虛弱的時候爆發

加拿大北方黑人

善變的英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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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佬們都誤以為，我久居國外。確實我的英文口音充滿迷惑性。捲舌發音，文字遊戲，雙關語，甚至anagram都不在話下。

我的姨夫是北京外國語學院60年代的留學生，在他的教導下打下比較紮實的基本功。遺憾我來不及習得他優雅的老派知識分子，和英美文學的素養就不再修行。好在我偷師學得完整的辦法。

他不會硬性要求我背誦作品。替代背誦的，是用自己的語言去複述看見的故事，用自己的語言寫作，描繪聽見的故事。這樣，你呈現出來的東西是經由大腦思考。絕非純粹的接受與輸出。

口語，只需一部你最愛的電視劇或電影。第一次看情節，第二次看雙字幕。記錄下你使你陌生的短語，辭彙。用上述辦法溫習。到什麼地步，一部影視作品才算結業？扯下字幕，暢聽無阻即可。

黑人口音來自大學對黑人音樂的迷戀。重讀首音節的口音，充滿節奏感。而奇奇怪怪的黑人英語，更是痴迷得樂此不疲。我對住白人女孩大喊shawty，她們納悶的瞬間已經有黑人兄弟咧開潔白牙齒的嘴，狂笑起。

我有一些無伴奏flow的錄音。所謂HipHop fan執著於抽大麻煙，喝酒紋身溝女溝仔。我像日後聆聽古典音樂一樣，打開2PAC的歌詞單。一字字去check俚語之意，一句句誦讀到舌頭打結。

Hugh Laurie。豪斯醫生是英國人，可以講流利地道的美式英文。中國人想擺脫一些顯眼的亞洲口音，並非遙不可及。

由衷感謝，讀到這裡的朋友

我很啰嗦，文末還沒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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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氣盛或年老色衰，一切總不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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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覺得作者很古怪？不怪雞，怎配書寫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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