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註：我愛你/PS：I Love You No.21

原文：PS: I love you

作者： 西莉亞·埃亨

翻譯：Vivi

赫利怒氣沖沖地想找席亞拉算賬，結果房間里的席亞拉哭紅了眼睛，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席亞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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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噢，席亞拉，你怎麼了？」赫利安慰著她的小妹。赫利非常地為她擔心，她幾乎都記不起來席亞拉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事實上，她甚至不知道席亞拉也會哭。能讓她這個堅強的妹妹流淚的事情一定非常的嚴重。

「沒有怎麼。」席亞拉為自己辯解著，猛地一下就把手中握著的相冊扔到了床底下。被別人看到自己在哭，這讓席亞拉感到很窘迫，她用力地在臉上胡亂地擦了一下，試圖表現出自己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樓下的沙發上，德克蘭把頭從靠墊下伸出來。樓上突然如此安靜讓他感到甚是怪異，他不希望樓上的兩個姐姐做出什麼傻事，於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門外開始偷聽。

「一定發生了什麼！」赫利走過去坐到了席亞拉身邊。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現在完全是她和席亞拉角色互換，儘管小時候赫利總是比較愛哭的那一個，而席亞拉總是很堅強。

「我很好。」

「好吧，」赫利看了看席亞拉的房間，「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讓你傷心難過，你可以向我傾訴的，知道嗎？」

席亞拉不願意抬頭看向赫利的眼睛，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赫利站起身正準備離開，讓席亞拉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而就在這時，席亞拉的眼淚也再也控制不住，赫利很快又坐回到地上，用手臂將這個小妹攬在懷裡，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粉色頭髮，就這樣讓她安靜地哭泣。

「你願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她輕聲問席亞拉。

幾個含糊不清的單詞從席亞拉帶哭腔的喉嚨里擠了出來，她坐起來伸手又把那個床底下的相冊拿到了手裡，手指顫顫巍巍地打開了相冊翻了幾頁。

「他，」席亞拉十分悲傷地指著她和一個男人合影的照片，赫利不認識照片中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旁邊的席亞拉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她那時候和現在很不一樣，比現在年紀更小一些。這張照片是在一個晴朗天拍的，他們坐在一艘能看到悉尼歌劇院全景的船上。席亞拉坐在這個男人的腿上，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笑得很開心。他的眼神也注視著席亞拉，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赫利還不太適應照片中席亞拉的樣子，照片里她是金髮，赫利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席亞拉，笑得如此美好，表情是那麼的溫柔，一點也沒有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

「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嗎？」赫利小心翼翼地問道。

「曾經是。」席亞拉吸了一口氣，一滴眼淚滴落到相冊上。

「是不是因為他，你才回來的？」赫利溫柔地用手拂去了她的眼淚。

席亞拉點了點頭。

「你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席亞拉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我們打了一架。」

「他有沒有……」赫利小心斟酌著自己的用詞，「他有沒有傷到你？」

席亞拉搖了搖頭，「沒有，」她急忙解釋道，「只是一些很傻的事情，我賭氣說我要走，他說好……」她的聲音越來越聽不清，又開始啜泣起來。

赫利抱著她，靜靜等著席亞拉再次開口。

「他甚至沒有來機場跟我告別。」

赫利輕柔地撫著席亞拉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個喝醉的小孩。她希望席亞拉不會真的像喝醉那樣吐她一身。「他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我已經回來兩個月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有！」她慟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她姐姐眼裡滿含悲傷幾乎快要哭出來。赫利恨透了這個男人傷害她妹妹。「或許他並不是那個對的人。」

席亞拉又繼續哭了起來，「但是我愛馬修，赫利，那次打架真的很蠢。我當時就是氣頭上才定了機票，我沒想到他會讓我走…」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張照片。

席亞拉房間的窗戶開著，赫利能聽到那熟悉的海浪聲和沙灘上遊人的歡笑聲。赫利和席亞拉曾經住在這個房間，一起長大，聞著房間熟悉的味道，聽著窗外熟悉的吵鬧，一種與眾不同而又很舒適的感覺環繞她。

席亞拉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對不起，赫利。」

「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她用力握了握席亞拉的手，「你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把這些告訴我，而不是一個人把這些悲傷埋在心裡。」

「這些和你所經歷的都只是微不足道。我甚至覺得為此而哭都是那麼的蠢。」

她擦掉了眼淚，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惱。

赫利感到震驚，「席亞拉，這不是微不足道的。失去所愛之人都是很難熬的，不論生離或是……」她無法說完剩下的句子，「所以，你當然可以向我傾訴。」

「你是那麼的堅強，赫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和他只相處了幾個月，卻為他哭得死去活來。」

「我？堅強？」赫利哭笑不得，「我倒是希望如此。」

「你真的很堅強，」席亞拉堅持道，「所有人都這樣認為。面對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堅強，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自殺的。」

「不要這樣看我，席亞拉。」赫利笑著對她說，心裡也思索了一下到底誰認為她很勇敢。

「你已經沒事了，不是嗎?」席亞拉擔憂地想從她臉上看出有沒有異樣。

赫利低下頭撥弄了一下手指上的婚戒，思考著剛才席亞拉的話，兩個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席亞拉一反常態的安靜，就這樣坐在赫利旁邊，等著她說話。

「我真的沒事了嗎？」赫利重複著這個問題。她看向了面前整齊排放的泰迪熊和洋娃娃，她已經長大了，但是她的父母還是沒有把這些娃娃丟掉。「我身上發生太多事了，席亞拉，」赫利一邊解釋一邊繼續轉動著戒指，「我孤獨，疲憊，難過，開心，幸福，不幸，在我這些千千萬萬的思緒中，釋然或許是其中一個。」

她看著自己的妹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卻顯得更是悲傷。

「但是你很勇敢，」席亞拉對她說，「而且很冷靜，能夠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

赫利搖了搖頭，「不，席亞拉，我一點也不勇敢。你才是勇敢的那個人。你一直都是最勇敢的那一個。至於控制情緒，我不知道我一天天都在做什麼。」

席亞拉皺起了眉，然後拚命搖頭，「不，我才不勇敢，赫利。」

「你不需要否認，」赫利堅持道，「你做過的所有事情，像跳傘，急坡滑雪…..」赫利試圖回憶更多席亞拉曾經的瘋狂。

席亞拉搖著頭表示不贊同。「噢，不，我親愛的姐姐。這不是勇敢，所有人都可以蹦極，你也可以做到。」

赫利睜大了眼睛想像那個恐怖的畫面，隨即搖了搖頭。

席亞拉的聲音很輕柔，「如果你必須去做的時候，你就一定能夠做到的，赫利，相信我，這沒有什麼了不得的。」

赫利順著她的話說，「是的，如果你的丈夫去世了，你必須去接受，你也一定可以處理好一切的。這也沒有什麼，因為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席亞拉和赫利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對方。

還是席亞拉首先開口，「或許你和我都比我們自己想像的要勇敢。」她沖赫利露出了一個微笑，赫利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了她，「誰又會在意呢？」

赫利想到了年幼的席亞拉睜著兩隻無辜的藍色大眼睛的樣子。她感覺兩人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孩童時期兩人喜歡坐在地上一起玩洋娃娃，青少年時期又是這樣一起坐在地上聊著別人的八卦緋聞。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地上聽著外面的熱鬧。

「你剛才進來是不是想對我發火的？」席亞拉小心翼翼地問著。不得不說她這個妹妹真是太會利用時機。

「沒什麼事情，不用在意。」說完赫利又望向了窗外藍色的天空。而此刻房門外，德克蘭抹了額頭一把汗，長舒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貓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不管這個馬修是誰，他都欠他一次。電話簡訊鈴聲響起，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簡訊內容：誰是桑德拉？一個笑容在他臉上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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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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