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老照片：杜立德空襲與殘酷的報復

1942年初，軸心國緊鑼密鼓地追逐著其戰爭目標，盟軍依舊疲於應付，但正致力於擴大戰略部署。日本橫掃南太平洋，佔領了緬甸、馬來亞、荷屬東印度群島、新加坡和菲律賓。德國在東部戰線重新集結，打退了蘇聯的幾次反擊，並準備發動夏季攻勢。不過就在此時，詹姆斯·杜立德（James Doolittle）中校領導了一次英勇無畏而大漲士氣的空襲，美軍轟炸機成功擊中日本目標；與此同時，英軍也在德佔的法國聖納澤爾搗毀了一座重要的船塢設施。杜立德的空襲特攻隊大多降落在中國，他們得到了當地村民的幫助。日軍發起報復行動，當地老百姓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估計有25萬中國人遭殺害。菲律賓的陷落留給入侵的日軍數萬名美國和菲律賓俘虜，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想。這導致了一次血腥的強制安置，即現在眾所周知的「巴丹死亡行軍」，在前往日軍戰俘營的路上，數千體弱挨餓者遭到毒打和殺害。

1、1942年4月18日，一架美國空軍的B-25B米切爾中型轟炸機由「大黃蜂」號航母的飛行甲板上起飛，它是執行對日本本島空襲任務的十六架飛機之一。這次攻擊即後來大名鼎鼎的「杜立德空襲」，雖然它給日本造成的損失有限，卻無異於是為幾月前在珍珠港遭襲的美軍打了一針強心劑。（美聯社照片）

2、1942年4月18日，一名機組成員在檢查大黃蜂號航母上其轟炸機的固定繩索，在他身後，其他機組正檢查他們準備參加杜立德空襲的飛機。（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

3、在轟炸機前留影的是杜立德空襲的1號機組，他們來自第34轟炸中隊，分別是：駕駛員杜立德中校（左數第2位）；副駕駛員理查德·E·科爾（Richard E. Cole）上尉；領航員亨利·A·波特（Henry A. Potter）上尉；投彈手弗雷德·A·布雷默（Fred A. Braemer）上士；飛行機械師/機槍手保羅·J·萊納德（Paul J. Leonard）上士。（美國空軍照片）

4、1942年4月13日，停在大黃蜂號航母飛行甲板上的美國B-25B轟炸機，航母正在接近指定位置，飛機將從那兒起飛對東京實施空襲。左邊背景里的是護衛艦。（美聯社照片）

5、1942年4月18日，一架美國空軍B-25B轟炸機正飛離大黃蜂號航母的甲板，在杜立德中校指揮下發起歷史性的東京空襲。每架飛機攜帶500磅烈性炸彈和1枚燃燒彈。（美聯社照片）

6、1942年4月18日，從東京上空俯瞰，杜立德特攻隊扔下的炸彈命中了日本本土目標，一時濃煙四起。由於大黃蜂號航母不能降落大型飛機，再加上飛機燃料不足，這些轟炸機遂繼續西飛，試圖降落在中國的友好區域。（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

7、圖左是日本多樣化家族企業「財閥」組織的發言人良造淺野（Ryozo Asano），1942年4月18日，美國對日本首都發動第一波空襲之後，他在東京檢查自家鋼廠的損失情況。陪同他的是一名身份不明的助手。空襲擊中了十三處目標，包括一座油庫、一家鋼廠和一艘建造中的航母。約有50名日本人在空襲中喪生。（美聯社照片）

8、1942年4月，杜立德空襲14號飛機上四名身份不明的機組成員於中國上空跳傘，在中國一個村裡，他們被護送著前去與其他飛行員會合。參與空襲的大多數機組成員都降落到了中國，他們或是摔機著陸，或是跳傘著陸。中國人給予飛行員的幫助刺激了日軍，他們執行了一次報復性行動，史稱浙贛戰役，在四個月的時間裡，整座整座村莊被毀，據估計有25萬中國平民遭到殺害。（美聯社照片/美國空軍照片）

9、1942年6月1日，在北美航空的工廠里，領導了1942年4月東京空襲的杜立德中校向群集的飛機製造工人發表演講。他說，羅斯福總統所稱的出產這些轟炸機的神秘之地「香格里拉」「正是這間北美航空工廠。」（美聯社照片）

10、捷克斯洛伐克利迪策村在1942年被德軍焚為平地之前的模樣。1942年5月27日，納粹高官萊因哈德·海德里希（Reinhard Heydrich）遭暗殺，此後不久，據說希特勒親自下令，凡是發現有藏匿刺客的村莊，一律盪為平地，男性居民全部處死，女性居民遣送集中營，合意的孩子則送給德國家庭。利迪策據說是捷克抵抗戰士的大本營，因而被德國看中，希特勒的命令於1942年6月10日在該村執行，16歲以上的192名男子全被處死。（美聯社照片/捷克新聞社）

11、1942年6月，捷克斯洛伐克的利迪策，德國士兵站在大屠殺後的屍體旁。德國的報復行動總共造成約340名利迪策人喪生——192名男子、60名婦女和88名兒童。村莊被放火焚燒，斷壁殘垣被夷為平地，利迪策整個被從這塊土地上抹去了。幾年之後，一個更小的新利迪策村在原址附近重建。（國會圖書館）

12、1942年5月，一處不知名地點上空，安裝在一架英國皇家空軍噴火式飛機上的槍載相機記錄了一架德國福克-沃爾夫Fw190戰鬥機被擊落的場景。（美聯社照片）

13、1942年5月23日，解凍之後，冬雪融化導致大面積洪水泛濫，可怕的氣候條件肆虐著蘇聯前線。在蘇聯某處，德國士兵正艱難涉過齊膝深的刺骨冰水。（美聯社照片）

14、1942年2月18日，在羅斯托夫蘇維埃區的一處院落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按蘇聯官方媒體的描述，這些人是被「德軍所射殺」。1941年末和1942年，德國部隊奪取、丟失、又再奪回羅斯托夫城，直到1943年才被蘇軍永久性地驅逐出去。（美聯社照片）

15、1942年某日，擊斃了181名德國人的蘇聯狙擊手P·多茲耶夫（P. Dorzhiev）在列寧格勒前線通過雙筒望遠鏡瞭望，他手裡舉著一桿步槍。（國會圖書館）

16、1942年某日，在德軍被逐出之後，前線一處蘇聯村莊的場景。（美聯社照片）

17、這張照片是從一具在蘇聯被擊斃的德國軍官的屍體上發現的，它顯示了：1942年，在烏克蘭基輔臭名昭著的巴比亞爾深谷，蘇聯平民坐在自己的集體墳墓旁，一支德國行刑隊在後面對他們射擊。1941年到1942年之間，據估計在巴比亞爾有10萬到15萬猶太人、蘇聯戰俘、共產主義者、吉普賽人、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和平民被德軍處決。（美聯社照片）

18、1942年2月10日，蘇聯部隊押解德國俘虜前往莫斯科。（美聯社照片）

19、1942年4月4日，克里米亞東部的刻赤半島上，一對父母在刻赤城旁找到了自家兒子的屍體。自1941年末起，蘇德兩軍在半島全境交火不斷。1942年5月，刻赤半島決定性一役上演，德軍控制了該地區。（美聯社照片）

20、1942年1月7日，烏克蘭克里米亞光禿禿的土地在戰爭中起不了什麼保護作用，德國步兵緊趴在地上以避敵軍炮火。（美聯社照片）

21、1942年4月21日，蘇聯某處，蘇軍正在安放一個戰地擴音器用於向德國士兵發起宣傳攻勢。（美聯社照片）

22、1942年3月28日，德佔法國的聖納澤爾，英國皇家海軍驅逐艦 「坎貝爾敦」號撞毀並楔入諾曼底干船塢的閘門。此日早些時候，皇家海軍與英國突擊隊對該船塢進行了兩棲突襲，試圖阻止德軍佔有如此寶貴的資產。「坎貝爾敦」號塞滿了定時炸彈，隨後被引爆，炸死300多名德軍，並將船塢完全炸毀。（德國聯邦檔案館）

23、1942年4月1日，法國港口城市聖納澤爾的灣區，英德兩軍3月28日交戰之後，一名德國士兵在檢視戰場，地上躺著英軍士兵的屍體。參加此次襲擊的約有600名英軍士兵，其中169名戰死，215名被俘。（美聯社照片/Schlemmer-Atl）

24、1942年3月，法國聖納澤爾，襲擊結束之後，一名受傷的英國戰俘癱坐在地上。（德國聯邦檔案館）

25、1942年3月，在索羅門群島瓜達爾卡納爾島上進行的海陸空協同軍演中，美國第160步兵團正乘坐登陸艇搶灘登陸。（美聯社照片）

26、1942年2月10日，日本完全佔領馬來亞半島並將英國人逐回新加坡島之前，馬來亞戰區里決心保衛家園的馬來亞士兵正在衝鋒陷陣。（美聯社照片）

27、1942年2月26日，新加坡地區，日軍攻擊之後一起就餐的場景。一名中國男子和他的小女兒在一片廢墟中靜靜地坐著吃米粥。（美聯社照片）

28、在新加坡，日軍侵入之前，從一處以前的英國堡壘中疏散出來的婦女兒童。1942年3月9日，有些婦女提著包裹和紙袋，在登上一艘等待的船隻之前先進行登記。（美聯社照片）

29、1942年3月13日，新加坡，這座城市陷落之前的一次空襲中，日軍炸彈的碎片殺死了一個小孩，孩子的屍體（圖右）卧於地上，他的馬來亞母親撕心裂肺地表達著喪子之痛。（美聯社照片）

30、1942年1月17日，新加坡，在日軍對英國海軍基地實施轟炸之後，工人們在清理襲擊所留下的廢墟。（美聯社照片）

31、1942年2月15日，新加坡投降的協商會議。左邊坐著面向鏡頭者確認是日本指揮官山下奉文中將。右面前景里露出側面者確認是英國指揮官A·E·佩西瓦爾（A. E. Percival）中將。（美聯社照片）

32、1942年2月12日，在新加坡一處碼頭旁，一艘大型貨輪被日本炸彈擊中後正緩緩下沉。在港區上空，其他被擊中的目標冒出了滾滾濃煙，這張照片是美聯社通信記者C·雅茨·麥克丹尼爾拍攝的，他是2月12日最後一批撤離這座被圍攻港口的人員之一。次日他乘坐的船被炸，在經歷了更多痛苦的磨難之後，他終於抵達了安全地區。（美聯社照片/C·雅茨·麥克丹尼爾）

33、1942年4月，菲律賓巴丹半島，一名美國士兵神情緊張地站在散兵坑裡，等著向即將到來的日軍坦克投擲燃燒瓶炸彈。（美聯社照片）

34、1942年5月6日，菲律賓馬尼拉灣的門戶處，科雷希多島美軍堡壘加固陣地上的一座大型岸炮正在開火。（美聯社照片）

35、1942年5月，菲律賓，日軍使用火焰噴射器攻擊科雷希多島一處堡壘加固的炮台。（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

36、1942年某日，著火建築的滾滾濃煙逸出了馬尼拉因特拉穆羅斯地區的圍牆。（美聯社照片）

37、1942年4月，在菲律賓巴丹半島的馬里韋萊斯海軍基地，美國士兵列隊向日軍投降。（美聯社照片）

38、1942年，「巴丹死亡行軍」開始之前，日軍士兵在美軍戰俘間站崗。這張照片是日本三年佔領期間從日軍那兒竊得的。（美聯社照片/美國海軍陸戰隊）

39、1942年4月9日，菲律賓馬里韋萊斯附近，巴丹投降後，日軍俘虜的美國和菲律賓戰俘出現在死亡行軍的起點。4月10日，從馬里韋萊斯出發，約有75000名美國和菲律賓戰俘被強迫行軍到奧唐納營地，這是一處位於65英里外的新戰俘營。這些戰俘經歷了三個月的包圍之後虛弱不堪，行軍的那些日子裡，日本部隊對他們厭煩不已，對於行軍緩慢者或者是有病之人，竟用刺刀或軍刀殺害。（美聯社照片）

40、1942年4月的巴丹死亡行軍期間，美軍戰俘抬著傷員和病人。這張照片是日軍佔領菲律賓三年期間從日軍那兒獲得的。（美聯社照片/美軍）

41、1942年4月巴丹死亡行軍時留影的戰俘。他們的手都被綁在背後。關於行軍中的死亡人數眾說不一，不過在他們到達奧唐納營地前，約有5000-10000名菲律賓戰俘和600-650名美國戰俘死亡。在接下來的幾周里，又有數千人死於營地的糟糕環境。（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

42、1942年5月初，南太平洋珊瑚海海戰即將打響之際，艦隊油船「尼歐肖」號正在給「約克鎮」號航母加油，一個巨浪劈中了主甲板，吞沒了加油的船員。「尼歐肖」號在此次戰役中失蹤。（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

43、1942年5月，珊瑚海海戰中，一艘日軍航母被一架美國海軍飛機擊中。這是史上第一次雙方艦船互不碰面也不直接對攻的海戰。（美聯社照片）

44、珊瑚海海戰中，美國航母「萊剋星頓」號被日軍魚雷和炸彈擊中，甲板上船員紛紛棄船逃生。注意一旁的驅逐艦正在營救倖存者。美國的「菲爾普斯」號最終向受損的航母發射魚雷，擊沉了該船，將其送入海底。（美國海軍航空博物館）

45、1942年5月，珊瑚海海戰里，美國萊剋星頓號在被日軍飛機擊中後發生爆炸。航母上2951名船員中有200多名與船俱沉。雖然日軍在戰術取得了這次海戰的勝利，但他們許多受損的船隻都無法參與一個月後即將打響的關鍵的中途島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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