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固然好玩，但這些載入條實在是太煩了！

遊戲 06-08

作者：Nathan Grayson

編譯：翎上_Probe

電子遊戲的發展日新月異，在過去的幾個月里發售了許多3A大作比如說《地平線：黎明時分》、《塞爾達傳說：荒野之息》和《不義聯盟 2》。但是儘管遊戲在高速發展，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逃不掉的，那就是載入時間，這麼多年一點進步沒有。

一些沒耐心的玩家每次看到載入條都會瞬間爆炸，但是還是必須要忍受。大概只有密集的補丁攻勢才能和這這個惡魔之條相抗衡。為什麼明明有更先進的主機和更高效的引擎，我們卻還是逃不出載入條的魔爪？

一位遊戲程序員告訴我，隨著時代的發展，遊戲的載入內容在成指數增長，但是硬體卻沒有以同樣的速度進步。

威廉姆斯·阿姆斯特朗是一位有著豐富的遊戲編程經驗，經手過大量類似《看火人》和《生化奇兵》這樣的大作的程序員，他說：「CPU和GPU的發展速度已經遠遠把硬碟的讀寫速度甩在身後」。

他解釋道：「硬碟是一種嚴格的受物理學定律約束的設備。硬碟的讀寫操作包含了大量宏觀微觀層面的操作，包括電子運動和機械運動。這和純電路的運行速度相比，慢的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不如說，光速快過一切。」

「（硬碟的）操作比純電路操作慢太多。不如說光速快過一切。」

與硬碟們的前輩相比，現在的它們的容量確實提升了很多，但是次時代遊戲的容量要求提升了更多，這兩者完全不成比例。

羅伯特·迪特里希是一位負責遊戲環境和單位視覺效果處理的程序員了，他表示如果一名設計師要把紋理的解析度從1024*1024提到2048*2048的話那麼就意味著4倍的容量提升，如果提升到4096*4096的話那就意味著要乘16倍的容量。

同時，他也提到。如果將硬碟的轉速從多年前的5400轉/分鐘提升到7200轉/分鐘的話，你的讀寫速度提升只有33%。「雖然固態硬碟在提高讀寫速度的效果立竿見影——儘管這樣往往意味著更高的成本——但是它們的讀寫速度還是在指數式增長的遊戲容量面前相形見絀。」

這還不全是材質包的鍋。阿姆斯特朗在後續的回復中寫道：「遊戲的視角越來越開闊，意味著同時的計算量更大。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往驅動盤上塞，包括AI、物理引擎還有其他巴拉巴拉的。視角增大的結果遠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如果能明白硬碟的容量和讀寫速度的增長到底用多慢之後你就會很容易理解為什麼到現在載入條還是沒有變短了。那些可愛的程序員們已經竭盡所能去縮短載入時間了。迪特里希補充道，載入畫面的開始並不是載入過程的開始，事實上它往往在最後一幕即將結束的時候就開始了。

比如說，大多數遊戲會選擇在剛出現公司Logo的時候就開始載入內容，反正Logo是不能跳過的那就讓它變得有用一點好了。還有些在你點進去之前就開始載入下一幕內容，這就是載入條在遊戲一開始看起來特別長的原因。

現代的遊戲還會從程序機制上來減少所佔內存，用更少的數據去描述更多的內容。比如，一個磚塊的紋理可能並非來自一個BMP文件而是來自一組數學計算式——也就是矢量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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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行動的不確定性越大，你就越難預判哪些數據是玩家接下來用的到的。」

一個常用的策略是將遊戲的可能載入內容拆分，在載入時只載入要用的數據——還有可能用的到的數據。通常在開發者可以粗略地預測玩家的行動的時候會使用這個策略。簡單來說，一般在每一幕的開頭用這個套路。

但是玩家的行為總是難以預料的，特別是在一個開放類遊戲里。「玩家的行動越難以預測，我們就越難判斷那些數據是玩家接下來用的到的」迪特里希說，「這就是為什麼在你瞬移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需要載入，而走過去就不需要載入。」

大多數情況下，直到開發周期結束前開發者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優化他們的遊戲。遊戲開發是個巨大的工程，包括了一系列數不清的調試和妥協，你有可能因為一個功能實現而延長整體載入時間、影響其他功能甚至搞出新的BUG。

遊戲引擎也是優化的一個重頭戲，有些特別開發的引擎會進行針對性優化，而大部分通用引擎早在開發者使用之前就做好了，程序員們只能用預判的方式來猜測玩家的行為，至於能猜多准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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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遊戲進程被突然打斷，開發者們通常會在玩家解鎖一個有明確指向的內容之前鎖定其他的遊戲內容。然而問題是直到開發周期結束前這個工作都很難進行，但是每到這時候就意味著開發者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開發者們在這兩分鐘里能做的只有把重要的幾個問題解決到，顯而易見的是載入時間這個問題往往不是這個時候要解決的重點問題，為了趕發售的進度這一項優化往往要草草解決。

「發售一款遊戲就像打開一扇泄洪閘，我們就像在這閘口上看洪流般的反饋湧來。」製作人蘭德·米勒在他的2016年新作《仰沖異界》發售時如是說。他說，有很多硬體原因導致的問題是他們在優化時沒有預料到的，還有大量始料未及的反饋——他們當初根本沒想到那些地方會出問題。

「我們在這一次決定在遊戲一開始載入非常多的內容」他補充道，「所以我們不得不將遊戲內容分塊並且緊急推送一個補丁來進行額外的優化。還有大量類似的工作，不得不陷入問題——推送的循環。」

但是這還是有些好處的，米勒和他的團隊這無盡的優化和更新的循環里找出了基本上所有有問題的和低效率的模塊。

「我們發現我們選擇在載入一個世界的同時載入所有的動畫影片，」米勒寫道，「看起來解決它只要重新下載就可以了，試試這涉及到整個人物交互系統的重寫。」動畫部門發現有些問題可以通過縮小材質包的標準實現，可是這麼操作卻要對觸發器處理。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是要一鑿子一鑿子慢慢雕刻的問題，不是一鎚子掄過去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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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就此詢問了其他兩個遊戲——一個是開放式遊戲《精靈鼠傳說》，另一個是奇幻類RPG《矮人》——的開發者。他們就縮短載入時間的問題上持相似的觀點，認為縮短載入時間的一個前提條件就是開發者要對他們的遊戲了如指掌。這一點對於《矮人》的開發團隊而言尤為重要因為他們近日決定將這一項優化貫穿在整個開發周期當中，這對於這個團隊來說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正因為上述舉措，《矮人》在縮短載入時間上的工作卓有成效。「精明的數據打包、最高效的內存分配、減少整體容量這些都是細緻活，如果你選擇呢在開發完再去做這些就會變得極其麻煩。」讓·蒂森表示，「我們在下個項目里引進的新系統保證會讓所有人再仔細想想遊戲開始時的載入時間到底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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