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最會拍馬狀元是誰?靠拍馬金榜題名 差點被老婆坑死……
龍汝言,字子嘉,安徽安慶市羅嶺鎮小龍山村人,清嘉慶十九年(一八一四)狀元。龍汝言(?-1838年),字錦齋,一字子嘉,號錦珊。安徽桐城人。幼時家貧,考取秀才後在北京八旗都統家教學,清嘉慶十九年(1814年)狀元,受任校對《高宗實錄》一書,高宗純皇帝的「純」字,誤書為「絕」字,其時嘉慶帝寵任汝言,不忍加罪,言「龍汝言精力不周,就事忽略,著除名,永不敘用。」嘉慶帝去世,汝言哀思逾於常人。下一任內閣中書。道光十八年(1838年)卒。
馬屁拍得好狀元登金科
龍汝言發跡時,以秀才身份在京師某都統(八旗都統,掌一旗政令)家當家庭教師,適逢嘉慶皇帝生日,都統囑託龍汝言編撰祝壽詞以備「小貢」。其時宮廷的常規是,每遇皇帝的生日及主要節日,一二品大臣及翰林都有「小貢」,所謂「小貢」,即所作的恭喜性的詩、詞、序、頌之類,繕寫成小冊子進獻給皇帝。
龍汝言遭到都統的託付,就從康熙和乾隆的御制詩中集出了二百句構成一首長詩,由都統進獻給了嘉慶。集別人詩作中的句子組合成一首詩的做法其時叫做「集句」,難度比自個創造要大得多,而僅從康熙和乾隆的詩中集句,其難度就更大了。康熙和乾隆都喜愛作詩,乾隆所作的詩多達四萬多首,簡直與《全唐詩》的數量適當,這麼大批量的創造其藝術性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讀書人中並沒有多少人真去讀這些詩。
嘉慶對這種狀況是了解的,所以當他看到都統進獻的集句詩後非常快樂,特召都統給予獎賞。都統不敢隱秘,就率直稟報說詩是龍汝言代作。嘉慶知道後非但沒有責怪都統,反而更快樂了,說:「南方士子通常不屑讀先皇詩,此人熟讀如此,具見其愛君之誠。」當即賞龍汝言舉人身世,讓他第二年隨別的舉人一起參與會試。
次年春季會試,龍汝言落榜,主考官考試完畢後回奏,在召見時遭到皇帝的訓斥,說這一科的文章很欠好。主考官出來後暗裡詢問近侍宦官:「這一科的文章很好呀,為何皇上不滿意?」近侍宦官通知他:「因為龍汝言落第,不方便明言而已。」於是大臣們都記住了這件事。下一科即嘉慶十九年,主考官領會到皇帝的心意,設法將龍汝言取中。嘉慶看到會試錄取的題名錄非常快樂。殿試後,閱卷官找到龍汝言的考卷,將他定為第一名,連同別的九份考卷進呈皇帝最終確定。嘉慶私自拆開第一名試卷的彌封,見是龍汝言,沒有說什麼,依舊封好放回原處。到當眾發布名次時,拆封唱名,第一名報龍汝言,嘉慶面帶喜色說:「朕所賞果不謬也。」隨即錄用龍汝言為南書房行走、實錄館纂修等清要之職。
皇帝寵任 老婆潑悍
龍汝言走馬上任後,嘉慶對他較為寵任,恩賜一再,舉朝官員都很歆羨。但好景不長,不久龍汝言卻俄然被除名。工作的原因有點令人啼笑皆非。龍汝言幼年孤貧,靠岳父維護周濟,所以他很懼內,而他老婆也很潑悍,兩人時常反目。龍汝言當官後,這種狀況也沒有多少改動。
一天二人再次發生爭持,龍汝言無法之下到朋友家借居逃避,好幾天不敢回家。意外的是,實錄館的吏員在此期間送《高宗實錄》到龍汝言家請他校勘,龍汝言之妻收下後擱在了一邊,隔天吏員來取,龍汝言之妻就原樣交回了。而龍汝言對此一無所知。有一天,遽然皇帝降旨將龍汝言除名。龍汝言非常吃驚,多方探問,才知道是因為那天讓他校勘的《高宗實錄》中,「高宗純皇帝」(乾隆皇帝的廟號)的「純」字被書吏誤寫為「絕」,沒有被校對。
雖然他實際上並沒有校勘,但呈給皇帝的《高宗實錄》上所貼的黃簽上寫著「臣龍汝言恭校」,無可辯解。皇帝的廟號犯錯自身現已很嚴重,加之「絕」字字義又很欠好,按其時法律歸於「大不敬」,應當給予嚴峻處分。嘉慶因寵任龍汝言,不忍加罪,悵惘良久,最終下旨:「龍汝言精力不周,就事忽略,著除名,永不敘用。」這種處理現已是格外寬大了。
因為這一事情,終嘉慶一朝,龍汝言再也沒有得到起複。待到嘉慶皇帝駕崩以後,龍汝言才以先帝舊員的身份,照例允許前往弔唁。在這個弔唁活動中,極具表演才幹且會抓住機會拍馬巴結的龍汝言,因為「哀思反常」,感動了剛即位的道光皇帝。道光皇帝一快樂,特賞龍汝言一個「內閣中書」的虛銜。不過,他的好運氣也僅此而已。以後,他不過即是和別的考官一道掌管過一次會試。不久就悄然逝去,完畢了自個頗具傳奇色彩的終身。
總括而言,從龍狀元終身大起大落的際遇中,咱們正可以見出人治社會的某些特徵。應當說,龍汝言無疑是一個非常精明和善於投機的人,是個規範的諛臣的人物。他在那樣的一個社會環境里的被超常規地選拔,有其必定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實際上,在我國社會裡,不管古今,像龍汝言這麼混得開的精明人可說如過江之鯽,在我國的社會裡也只有他們這麼的人才是真實的滿意者和成功者。與之比較,龍汝言的悲劇性下場則根本不具備典型性和普適性,用張祖翼的話總結即是——他不過即是「墨客命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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