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故事】獵一隻千年紅狐，抽骨剝皮吃肉，全村人卻不知大難臨頭

佛學 06-09

有個趙家村。村裡有個青年農民叫趙十。他原本是種田的，後來見別人打獵賺錢多，也就買了支獵槍，也加入了打獵的隊伍。

趙家村附近經常有紅狐狸出沒。這種動物十分機靈，狡猾多詐，有時還干一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兒，村民們都很恨它們。但是，有不少人信了傳說里的故事，說它是精靈鬼怪，還會「迷人」，因而又很畏懼它們。

趙十少年氣盛，不怕這些。他知道狐皮能賣好價錢，因而常常設下陷阱，布上鐵夾捕捉紅狐狸，多少還有一些收穫。不過，紅狐狸確實詭計多端，不好對付。

有一年冬天的晚上，趙十帶著獵狗到樹林里打獵。沒跑多久，獵狗就發現了一隻大紅狐狸，它趕忙追了上去。誰知道，紅狐狸也不往樹林深處跑，卻拐了個彎兒，出了樹林子，沿著一條小河向西逃去。河面上已經結了冰塊，但是不厚，只見紅狐狸假裝往河心一閃，獵狗就竄上了冰面。說時遲，那時快，紅狐狸一個轉身又折上岸來，獵狗卻沒有剎住腳，只聽「喀嚓」一聲，冰塊裂了，獵狗掉進河裡。

還有一次，趙十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在幾個關鍵道口上挖了幾個陷阱，想讓野獸自投羅網。不料，又被那隻大紅狐狸看見了，它就偷偷摸摸地跟蹤著趙十，尾隨到每個陷阱處，從尾巴基部的一個小孔中散發出惡臭來，留下自己的痕迹，好讓同夥知道：當心，這兒樹葉下有危險。趙十奔波3天一無所獲。

趙十開始留心這隻大紅狐狸了，他下決心一定要捉到它。

又一年冬天，大雪紛紛揚揚下了3天。趙十估摸著紅狐狸無處獵食，又會到村子裡來。那時，他家的雞窩還養著5隻大肥雞，為了保護它們不被侵害，趙十在四周布下了自己精心設計的8隻鐵夾子。這些鐵夾子，形成連環套，只要碰上其中1隻，別的7隻便會彈跳起來，將一張尼龍絲網張開，將「偷盜者」罩住，隨便怎樣，也逃脫不掉。

幾天後一個深夜，趙十被「啪啦啪啦」的聲音驚醒了。他趕忙爬起來，披著大衣就跑到門外。只見雞窩旁邊的雪地上正有一樣東西在蹦跳。不用說，準是一隻偷雞賊。趙十趕忙跑上去，脫下大衣撲到獵物身上。憑著經驗，他斷定是只大紅狐狸。為了儘快制服這個傢伙，趙十使出全身力氣，猛擊獵物的頭部。不一會兒，那紅狐狸就不見動靜了。趙十這才跑到家裡拿來手電筒，把死去的紅狐狸從網罩里取出來，拎到庫房去了。

第二天，全家人都為捕到一隻大紅狐狸而興奮不已。那火紅的狐毛，完整的狐皮，拿到市場上去，准能賣出大價錢呀!

趙十心裡也特別高興，他從這隻紅狐狸的身子骨看出來，這隻紅狐狸就是他要追捕的那隻大紅狐狸。他得好好把紅狐狸的毛皮剝下來。

趙十在門外的打穀場上攤開一堆稻草，將大紅狐狸放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替它開膛破肚。

這時，獵狗來了，對著大紅狐狸一陣狂吠。趙十趕忙把紅狐狸的心肝掏出來，賞給了它，說：「給你報了落水的仇，快走開吧!」

平常，趙十剝一隻兔子皮或是狐皮，嘴上叼支煙，等煙頭剩下一小截，皮就剝好了。這一次，他足足吸了3支煙，才將紅狐狸皮完完整整地剝下來。他用竹籤將狐皮撐開，用尺量了一下，嗬，足有二尺八寸寬哩!

這油光閃亮的紅狐狸皮，趙十可不敢放在屋外曬。他將狐皮晾在竹竿上，扛到自家小樓的陽台上，像豎了面旗子似的，讓太陽曬，干風吹。

忙完了這件大事，趙十吩咐妻子，將紅狐狸肉燒了滿滿一大鍋，請來左鄰右舍幾個要好的夥伴來喝酒。大家邊吃邊聊，直到月亮掛上樹梢，還沒散席。

忽然，一聲嚎叫劃破夜空，驚動了滿桌的客人。趙十「刷」地站了起來，從牆上摘下獵槍說：「是紅狐狸，我再打只來給你們嘗嘗。」說完開門跑了出去。幾個夥伴借著酒性站了起來，跟出門去。他們跑出不遠，就聞到一股怪味，耳邊還不時響起一陣凄慘的叫聲。大家瞪大眼睛一看，只見寒風中，一顆顆若隱若現的星星在雪地上閃爍著，那是一隻只紅狐狸的眼睛。一眼望去足有200多隻紅狐狸哩！

「不好，紅狐狸來報仇啦?」不知誰叫了起來。

人們身上的汗毛全都豎直了，緊張得透不過氣。

「怕什麼，讓我來打它個十隻八隻!」趙十舉槍對準面前的「星星」。他的妻子攔住說：「別開槍!這麼多的紅狐狸送上門來，絕不是好兆頭。」

人們的驚訝、議論牽動了左鄰右舍的人們。他們也圍了上來，一看滿地躁動的紅狐狸，嚇得心驚肉跳。他們嘰嘰咕咕一商量，派出一個代表對趙十說：「奇啊，俺都60多歲了，從來沒見聚集這麼多的紅狐狸，怕是來者不善呀!」代表搖搖頭又說，「依我們看，它們雖是畜牲，怕也懂得一個情義，今兒來準是來討狐皮的。我想，你還是快把狐皮還給它們吧!」

趙十不信，笑著說：「天下哪有這樣的事兒!若是他們懂得這個理，不就成仙了吧!」老人們紛紛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世界上的事，我們鬧不明白的多著哩!大象能報仇，螞蟻能聚會，何況這群刁狐狸!」

有人說：「興許，今天殺的是紅狐狸頭兒，它們見頭兒死了，一齊來鬧事哩!」

趙十的妻子聽了，怕惹禍上身，也擔心眾怒難犯。說不定日後村上會出什麼不吉利的事。人家會把禍因扯到今天這件事上，那可就糟了。思前想後，她勸丈夫：「趙十，你就依大爺們的話，把狐皮還給它們吧!」

趙十低頭不語。一位老頭又勸道：「趙十，你就試試吧，把狐皮扔給它們。要是它們得了狐皮就散了，那也是個好事。要是它們不要狐皮，你扔在雪地上，等會兒還是你的，撿回來不就罷了，反正又壞不了。」

趙十一想，這話有道理。他返身上樓，把在寒風中飄忽不定的紅狐狸皮取下來，跑到離紅狐狸不遠的地方，像扔手榴彈似的，將捲成一卷的紅狐狸皮用力扔出去。

「呼啦——」紅狐狸皮落在狐群中間，翻了幾個筋斗，平攤在雪地上。紅狐們一見有什麼東西扔過來了，都四處散開了。等到紅狐狸皮落地，又一轟而上，圍成一個大圓圈，圍住那張大狐皮。

不一會，一隻個頭稍大的紅狐狸走到圓圈中間，默默地圍著狐皮轉了一圈，然後慢慢地回到狐群里。緊接著，一隻又一隻，都很有順序地學著第一隻紅狐狸的樣子，走到圓圈中心，繞狐皮一圈。彷彿是向大紅狐狸告別似的。人們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發出輕輕的驚嘆聲。

突然，不知是哪只紅狐狸，發出一聲尖銳悲憤的尖叫，隨後，紅狐們沖向人群，一時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