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讀大學的我,正通向幸福的路
送給(今日高考的你/曾經高考的自己):
想想曾經的高考已過去4個年頭,自己在高考前一晚寫了一封信。
要說這封信,比較怪,寫信人是從未放棄陪伴自己的朋友——我自己,收件人是明天高考的自己。
家人除了讓我早睡明天正常發揮沒其他的話。而我那時真的需要一個擁抱,需要父親的手指貼在我的額頭間舒展著我的眉毛說:
「面對一切,自己的心都要擴寬,不能越長大心中的縫隙越來越小。」
我沒有得到一個擁抱,寒冷一點的也沒有。也不再擁有父親舒展我額頭皺紋的動作上,帶著一絲祝福了。不僅是高考這一所謂的難關需要,也是永遠不會再感受到父親的體溫,永遠不能再觸碰到父親溫柔的指尖。
我在高中二年級失去了他,每天都很驚慌失措無法睡眠,因為他溫暖相伴我十八年突然,讓我對任何東西缺少了信任,增強了懷疑,對未來似乎有著永遠的擔憂,我生怕自己坐在座位上動一動,頭上的照明燈就砸下來打到我,這張憂愁的臉一擺就是四年整。
在學校期間,我帶著高考模擬捲逃學,坐在開發區圖書館下的白石頭上,把卷子墊在膝蓋上,吹著刺骨的涼風做卷子。
不斷有人路過我的身邊,我穿著校服,不去管他們都在嘀咕什麼,我心永遠沒有著實感,隨著冷風飄,飄向左,飄向右……
剛上高中的我是一個叛逆少年,在與同學相互攀比中迷失了自己。我常常知道要穿校服,倔強的把校服褲子放在家中,穿上牛仔褲上學。上身的校服,我總是把拉鎖拉到胸口露出我銀白的十字架,認為那樣很帥。
常常會在周五頭一晚去網吧包宿,然後熬過周五半天的課,坐1個小時的客車回到家後,一頭栽到我的床上呼呼大睡,然後清醒地醒來,開心地醒來。
可,自從父親離開我的那一天開始,不知自己每個夜晚流了多少眼淚,不知握住多少次大爺的手放聲大哭。在返回學校的我,常常上著上著課淚水就止不住的溢出,跑出教室,去廁所嚎啕大哭,漸漸的,自己認為熬不過來的時光,熬了過來,漸漸恢復了理智,
我開始能夠投入學習的狀態,自己倔強要強,常常對著自己一五一十答的,而成績從來都沒有過及格線的卷子,我憤怒,我彷徨,我孤單,我哀傷……
自己無法面對一個想學習卻沒把學習學好的自己。
高考前夜,家人們少言,我知道那是他們愛我的一種方式,擔心說多了影響我的情緒,他們也在盡量控制他們對我成績的期盼。
我寫信欺騙自己,似乎為了奉承著家人的期盼說道:「我清楚自己各科都有哪些永遠沒弄明白的知識點,千人萬人擠獨木橋要不就是掉入河中,要不就是順利過岸。我非常清楚自己除了數學語文還有歷史科目,其他科基本上手無縛雞之力。即使手無寸鐵也要大戰它三百回合!我要在此證明自己!」
第二天一早,沒有了父親指尖在我額頭的滑動,我倔強的對自己默默的說了一個字:「干!」。
吃了吃不下的早餐,心情忐忑的自己,有個聲音不停對自己說:「我自己十分清楚,即將考試的每一科卷子哪個模塊中的題不會做,十分清楚即使超長發揮,也無法改變不會的模塊。進考場前,每一科估分在心中很明確了。」
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成績如果不到本科線,就等於輸掉了整個人生。因為只有本科才有機會考公務員。因為父親是公務員,他是那麼優秀,我也要像他一樣。不考公務員我就無法承認自己,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很失敗,很無能。
我對於自己成績能否過本科線,自己也茫然。前期的模擬分數可以過二本線,而隨著高考的臨近,模擬總和的分數越來越少,三本也遙遙莫及。
我帶著彷徨,又略有仇恨的心,咬緊牙,頭上像頂了狂風一樣艱難的走進高考的考場。
考試中我似乎就指明了向公務員奔襲,我能感受到我對公務員的渴求像狼看到羊一樣,想一口就把羊咬死。但在做題的時候理智的選擇了平靜呼吸,用信心擺平了頭腦發熱的答卷過程。
家人在我進入考場,出考場,相離相碰的時間裡,除了告訴我別多想,放輕鬆答卷,就是帶我去吃飯,帶我去歇息,除了叮嚀,除了打氣,剩下的還是把議論的焦點放在高考中,他們不斷的提醒我要保持良好狀態,不要緊張。他們卻明明恨不得替我去考試,現在卻淡化著高考的意義,說這只是一個過程。
我知道這是家人對我的關心,但我感受不到暖,於是表面應和了,也沒怎麼和他們對視,也沒怎樣交流。就這樣與自己沉默,與家人沉默中結束了我的高考。
聽說有的人高考完會燒書,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心空空涼風入,我纏纏綿綿的傷感油然而生,我在想,哪怕在我的人生中,有這樣一次毫無保留的考試付出,這輩子也不擔心考不上公務員了,但我也為他們這樣的行為感到可悲,書本教給我們的不是為了應付高考,而是從中學到做人的品質……
出成績了,與本科線還很遠,我突來背負著一座山的感覺,呼吸變的困難……
整個人生要覆滅了。
於是再次為了證明自己,不願依靠家人便選擇了離家遙遠的桂林上大學。擦肩本科大學,讓我快馬加鞭的對待自己。
在大學我不允許自己放慢腳步,但又不能和身邊同學脫軌,看著他們在一起打遊戲,歌廳唱歌,我心如寒灰,我前行的舵把握在自己手中,
年輕的我怎能任由自己放縱?我就這樣妥協放慢努力的腳步嗎?我做不到。
我不能做那個玩著遊戲混個大學文憑的自己。我做不到。我總和不學習的同學格格不入。同學的惡語相加於我,也讓我每天里多了頭痛,強烈失眠,我跌入谷底,尋不到可以救命的稻草。安眠藥對我,依然不見效,我沒有其他辦法,選擇離開大學。
回頭看憑心去踏的腳印,我發覺在自己對大學在乎的同時,卻依然選擇離開了大學,我明白了我的行動告訴了自己,「我不能辜負自己,所以要遠離大學裡吃喝的他們。」從領悟到這個感受至此,我才感受到內心的小太陽在不斷的向上升,而不是糾結著,壓抑著自己的願望去陪伴朋友,那不是懸崖勒馬,那是不知不覺著就邁向了萬丈深淵。
離開了大學在一片混亂中的我,正巧遇到了海藍博士在北京的課程,讓我知道了應對焦慮的一些方法,讓我有緣與海藍幸福家結緣。
也讓我明白無論面對什麼,首先要接納自己,不論自己有多麼醜陋,多麼悲哀,懷抱自己才是能夠給予他人最好幫助的前提。無論將面對什麼,只問耕耘不問收穫,才是智者的選擇。讓自己寧靜,把一切對外的指責,等靠要都回歸自己,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見見自己想見的人。一天里這就很幸福。
我回味高考,沒有感受到高中學生為了高考的那種壓力感了,反而有一份輕鬆愉悅的心情。
如果今天高考的學生在做一份捲紙,我在社會中做這份社會的捲紙,我相信,我會更有激情,無論成績如何,在今天活著的時間裡做了很多今天想做的事,比如,唱了一首歌,吹了一段薩克斯,書寫了這份「致高考中的你們/曾經高考的自己」這就多出了很多趣味,不感覺疲乏。
如果此時此刻撒手人寰我也微笑著幸福,微笑著沉醉。
希望我的文字可以陪伴正高考或即將高考的你。或許這是一種陪伴,或許是一種理解,或許呢,或許是一個參照,不讓你們自己迷失方向。
祝各位考生捲紙答的輕盈
201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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