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歷劫的仙兒
你我皆是歷劫的仙兒
小時候,我倚著外婆問:
「阿婆,神仙有痛苦嗎?」
「有,神仙也會痛苦。」
「他們那麼厲害,為什麼還會痛苦呀?」
「大抵是因為太過平靜吧。」
「那,我們凡人呢?我們為什麼會痛苦呀?」
「我們的痛苦,往往是因為不平靜。」
我叫張春陽,名字很土,活得很苦。
我站在樓頂,畢業多年第一次用到課本上的知識。我的目標是這層樓的二樓陽台,我計算著該用多大的加速度,達到怎樣的初速度,以什麼樣的姿態下墜才能正好直挺挺的自由落體到二樓陽台的正中央。
二樓住著我的丈夫江磊,還有竊取了我全部的、他的情婦。
我的故事很俗。
發現江磊帶著情婦糾纏在我們的雙人床上,床上鋪著我最喜歡的古風刺繡床單。
我聲嘶力竭的質問他:「你……你們……」
——事實上我什麼也沒質問出來。因為我也是靠第三者上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看來,這一切又將以同樣的方式失去了。
我又將變得一無所有,哦,是比原來還要窮,原來我還有陳明的。
我給陳明戴了綠帽子,分別的時候我說:「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
陳明給我打來電話,他說:「張春陽,我走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陳明墜樓,選擇了我家對面的那棟樓,他比我厚道。
故事起初不是這樣的。
走出校園的時候,陳明對我說:「春陽,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很不幸,我們趕上了經濟危機,他上崗幾天就下崗了。
我說:「沒事兒陳明,我養你。」
我在一個新樓盤做售樓小姐,其實做的非常蕭索。
陳明開始了應聘-試用-辭職,應聘-試用-辭退,這兩個無休無止的死循環。
踩著擲地有聲的高跟鞋,回到杯盤狼藉的出租屋。我推一推裹在被子里的陳明。
他說:「春陽,我真沒用。」
我強顏歡笑鼓勵他:「不還沒玩完嗎?這麼輕易就放棄啦?」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很堅強。
陳明像個孩子趴在我的懷裡:「春陽,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堅強勇氣,被他的一句話扎得漏了氣……我也很脆弱,我也需要一個依靠。什麼時候我竟變成了一個男人的靠山?
江磊就在這個時候登場了。
他看上了我最喜歡的一套房。
喜歡歸喜歡,在我和陳明的規劃里從來沒有「置業」這一說。
我每天幫別人做我最想做的事情。
第一次江磊和老婆一起來看房,那是個很樸實的女人。
第二次看房,江磊是自己來的。
我給他講完細節,他眯著笑眼問我:「小張啊,你覺得這個卧室設計成什麼風格好?」
「江老闆,我喜歡歐式風格,但在細節處可以加入一些古風韻味的中國元素。」我給很多人講過這套房子,對於它我已經構思過無數次。但是大多數客戶因為價格原因最終放棄了。
「呵呵,好,這個想法好,你這樣嬌滴滴的女娃配歐式風格,不錯不錯……」他的笑,意味悠長。
「江老闆說笑了,我這是個人想法您別見笑。您家卧室風格還得您愛人定奪呀!」
「嗨,她一個鄉下老娘們懂什麼!小張,咱倆找個地方坐著好好聊聊?」他笑眯眯的要來拉我的手。
我及時拿文件夾擋住了他:「江老闆,這房子您買不買呀?」
「你想不想讓我買呢?」他毫不掩飾的看著我,似乎能透過衣服看到我赤裸的身體。
我逃也似的跑回家。陳明還是窩在床上。
「春陽,你怎麼才回來啊!快給我做飯,我餓死了!」他一邊打著遊戲一邊說。
我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
應該是委屈、恐懼吧!
我舉起鍋砸到冰箱上。歇斯底里的哭出來。
陳明嚇壞了,他緊緊抱著我,小心翼翼的哄我:「春陽,對不起,你別哭,對不起……」
我推開他沖了出去。
我們的痛苦,往往是因為不平靜。
那夜,江磊把我帶上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床。
我才知道,我跟陳明睡的床像砧板一樣堅硬、骯髒。
我原本只想要一套房的業績,可是當大我十幾歲的江磊在我身上瘋狂的運動時,我突然懷疑原本堅持的一切:我每天兢兢業業的工作,寒酸的工資從來趕不上房價上漲的步伐。而這個土肥圓的男人,只因為最初的資本積累,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糟蹋。
靠著我微薄的工資,靠著陳銘暗淡的未來,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窮苦一生的盡頭。
我攀著江磊的肩膀爬起來,爬到他身上,極盡所能的侍候他,最後他顫抖在我的身體里。我輕咬著他的耳垂:「江老闆,你養我吧。」
我跟陳明攤牌。
他憤怒的賭誓:「張春陽,我一定會過得比你好!我要讓你後悔!我剛簽了一家外企,我會一天比一天好,有一天你會哭著回來求我!」
未來畢竟是未來,我要的畢竟是現在。
我說:「你一定會過得比我好。」
我把江磊的妻子趕走,江磊草草把我娶進門。
兩個月以後,陳明在的那家外企,老闆攜款潛逃,他又失業了。
他沒能比我過得好,所以在人生這場苦情戲中,他選擇先行退場。
人性不是考驗出來的,
人性是被考驗沒的。
我張開雙臂,縱身一躍。
這一生聽過的好多話從耳邊呼嘯而過……
外婆說:「我們的痛苦,往往是因為不平靜。」
陳明說:「張春陽,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江磊的前妻說:「你搶走了,不代表就是你的。」
江磊說:「你這樣的貨色,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
人世間聒噪的你言我語,卻突然的轉變——
白雲裊裊,仙樂邈邈。
銘太子劍舞雲端,衣袂翻飛。
他驕傲的說:「好好的神仙,怎得一下凡全沒了神仙樣兒?倒是比凡人更像凡人了。」他嗤笑著剛剛歷劫歸來的一位仙子。
純陽公主痴戀的說:「他們哪裡有殿下英武高潔的氣性,遇上凡間的俗事自是變得俗氣了。」
銘太子單指挑起純陽尖翹的下巴:「若我也變成他們的落魄模樣呢?」
純陽篤定的起誓:「臣妾愛的是殿下的人物,不論殿下變成什麼樣子,純陽誓將不離不棄……」
銘太子瀟洒的轉身起舞:「哈哈,放心,本宮向來最瞧不起為五斗米折腰的七尺男兒。純陽……」
銘太子卻又倏忽飄至我眼前,我被氣流眯住的眼睛驟然睜大!
他盯著我說:「天上這般無聊,我們也下凡體驗一番吧!」
「銘…銘……不要去……」我痛苦的呻吟,全沒了純陽公主原本的溫婉恬淡。
「太子妃!太子妃醒了!」一群丫鬟圍著蘇醒的我。
我無力的爬起來,了無生氣的環顧。
——原來如此,我竟是純陽公主,人世間卑躬屈膝的張春陽竟是天庭之上尊貴無比的太子妃?!
一切不過一場夢,夢醒,心冷。
我落寞的問:「太子呢?」
「太子……太子他……」
「因為我背叛了他,他不要我了嗎?」苦笑道。
「不是的,太子下凡歸來後便不知去向,只給公主留下了一封書信。」
……
白雲翻卷,青煙瀰漫。這樣的日子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竟晃晃悠悠飄過千年。
靜思夢寐撫流水,閑立庭前觀海潮。
千年了,我再沒有勇氣去往凡間歷煉。
只在雲霓縫隙偷偷覷著不平靜的人世間。
銘太子遲遲未歸,我想他不會回來了。
因為他說:「純陽,我們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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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他只是來凡間歷劫的上神
※在中國神話中,凡人、神仙甚至包括玉帝都要歷劫,那劫又是誰安排的呢?
※為什麼凡人、神仙甚至包括玉帝都要歷劫?那劫又是誰安排的呢?
※帶娃辛苦,特別是孩子在這兩個年齡時,寶媽天天都像「歷劫」
※中國古代神話中,很多凡人神仙甚至玉帝都要歷劫,這是誰安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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