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獨得一個你2
因為從心底里害怕自己不值得被愛,我們獨來獨往。
然而正是因為獨來獨往,才讓我們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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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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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
果然,磨蹭半天終於彆扭地說出這句話。林在喜心情複雜地看著懷裡糟糕透頂的人兒,突然從心裡升起一股來自血緣羈絆的使命感。
她這個姐姐生來就是副好皮囊,膚如凝脂,肌白若雪,呸呸,僅僅就是長得好看,眼睛大了些,臉小了些,拍照好看了些。她承認,美貌這個詞給姐姐多送了些小男生的愛慕眼神,一些塞滿抽屜的粉色信札,和一些高個子男孩趴在窗戶的含情脈脈眉目傳情,這些還有很多其他都是林在喜活這麼大都沒有得到過的。
03
就在今早,陸傾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二次對自己患了怪病的懷疑。
今早他以吃不慣每天的飯菜為由叫停了醫院每天準點的餐飲服務,她跟護士說自己會在手機上點外賣,不會故意餓著肚子,護士被他無辜真誠的眼神打動了。果然,這招對剛來不久的小護士很管用。當然,說什麼會好好遵從醫囑按時吃飯都是騙人的,已經九點半了,陸傾並沒有打算進食。剛進大學的一段時間,他曾經連續三天躺在床上,只吃兩片全麥麵包,連口水都懶得喝,他沒被餓死,只是體重往下掉了幾斤,臉上的顴骨也顯出來了。還有次是在跟林在諾大吵一頓,第二天怎麼也打不通了在諾的電話,他氣得不行,砸碎了手機屏幕,從早八點躺到晚上十點,中途點了份外賣,到了晚上十一點也打不通在諾的電話,於是都連牙都沒刷就捂著枕頭逼著自己用睡覺來麻痹現實。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是國慶長假,整整七天,他都沒跨出過寢室門,室友去南京旅遊前看到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旅遊回來看他竟然還躺在床上,他那樣內向少言的樣子,寢室里並沒人上前問問他怎麼了。雖然看上去,陸傾一向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不過沒一個人過來關心他的事實實際上還是讓他因此鬱悶或者說傷心了很久,儘管這種情緒只是維持了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因為前三小時過後,他又能找到其他可以消磨時光的東西,遊戲,漫畫或者睡覺。他的傷心通常維持不了三個小時,當他找到另一件可以轉移注意力的事情,他又像活動現場充了氣的大型人偶不停地逗著自己開心,只要煩心的事不再來找他,如果運氣不好,過了一兩個小時,林在諾還沒有對他的信息做出任何表示,他便會收起偽裝的歡快,內心湧起被拋棄後的孤獨感和沮喪感,從左心房通過心血管傳遞到身體感應末端,這個時候他又恢復到孤僻古怪的樣子,拿著手機不停地向對方的數據電台發送干擾電波,一次不成功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第一百次……就像可以重複侵犯的犯罪行為。
陸傾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他仔仔細細端詳著左手手腕上褐色的劃痕,是半年前他用小剃鬚刀留下來的。在他瘋狂地努力避免被在諾忽視但始終徒勞無效之後,他便變得像頭被外來物種侵犯領土的雄獅暴躁易怒,似被感染的狂犬病人般在網路上對在諾亂咬亂叫,甚至罵道:「你這個婊子!臭婊子。」此時,一切無形的人都可以成為他眼下的敵人,尤其是對於在這段時間裡拋棄了他對他不管不問的林在諾,他要報復那個女人,用盡言辭來羞辱她,他心裡想著要讓她無地自容心有愧疚回過頭找他。但是,這樣的方式是挽回不了任何流逝的東西,激起的只能是厭惡噁心和一句「瘋子。你滾。」的回答。
嘀嗒。
他拿起洗手台上的剃鬚刀,像在砧板上切肉一樣,洗手台上立馬沾滿一灘猩紅的血液。他切了好幾道口子,他在網上看到過,有人手腕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刀口,新鮮的血液傾瀉而出,像是給那個人的手弄上了一個血紅色的手套。他剛開始的確覺得挺疼的,醫院打針只是一瞬間的刺痛,這個是開頭一霎那的鑽心的疼,蔓延到最後卻舒展了整個神經,他覺得網上的圖片有點假,明明是血液慢慢從傷口滲出來,緩緩往下滴,像極了調好的硃色顏料,切到好處的紅,有腥味的紅色顏料。心裡的痛楚如果無法宣洩,那用這種方式也不錯。突然冒出的想法讓他回過神來,地上已經有了一大塊的血漬。他連忙拿了幾張衛生紙擦拭地上的血液,以及手上,洗手台上的,衛生紙一會就成了紅紅的一團廢紙,他花了幾分鐘才弄乾凈。
那之後,陸傾染上了一個怪癖,隨身攜帶一個小刀片,就像國外的警察都配備一把手槍一樣,在他的認知里,那就是保護自己的工具,保護自己被負面情緒包裹的有力武器,他覺得,沒有什麼痛苦是不能用劃自己一刀解決的,實在不行,就多劃幾刀。
他可以幾天不去食堂吃飯,也可以一連好幾天訂上肯德基必勝客的外賣暴飲暴食。他所在的油畫系是整個美術學院最嚴苛的院系,他的西方油畫材料技法課老師尤為尖酸刻薄,在被極盡刁難之後的每個夜晚,陸傾都會早幾個小時爬上床並拉上窗帘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握著手裡的刀片。他害怕被別人忽略和拋棄,一旦有一些事件是自己不知道的,或是一些環節是他不知道的,比如在諾突然有幾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就會變的很慌張,甚至是有一會不見,他的電話就會緊跟來,他要知道來龍去脈,做的事情要很詳細的講給他聽,不然他會幻想出來,自己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所以就會產生被遺棄感。
陸傾已經意識到他的生活過得一團糟,毫無趣味可言,他每天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快樂、興奮、鬱悶、惆悵、憤怒、悲傷、痛苦、憂鬱中轉換。跟他同齡的人有的已經小有成就,其他人都努力朝著更美好的方向前進,除了他,一天天地走下坡路。
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再是表面那個有著藝術天賦的內向安靜的乖乖學生陸傾,而是一個平庸的偏執分離焦慮狂躁患者陸傾。
在短暫性地陷入消沉狀態後,他瀏覽一系列有關抑鬱症的網頁,查詢一切有關抑鬱症的癥狀,卻得不到一丁點的答案,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偏執的變態人格,也或許是受挫太久,也可能是無藥可救。思緒戛然而止,被「嘭」的推門聲打斷。
來人是個陌生女孩,氣勢洶洶,並不像是走錯了房門,更不像是來探望病人。只是聽見那姑娘忿忿地說道:「你是陸傾對吧?」
不等他回答,「我是來告訴你,以後麻煩你,離我,姐姐,遠一點,有多遠滾多遠。」
「你是說在諾?」陸傾其實很少這麼正面跟一個人對峙,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他說話的底氣並不足。
「林在諾是我雙胞胎姐姐。你有點良心的話,就別來煩她了。」
對方冷冰冰的語氣不友好甚至是帶著恨意的,恨意並不強烈,可能只是作為在諾的妹妹理應拿出些氣場出來。
他有點委屈,大概是想到以後周圍人會不會都像這個姑娘一樣對他滿懷敵意,如果會,他今後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太好過,一想到這,悲從中來,他的表情也變了形,似哭不哭,欲蓋彌彰。
女生也覺得這個男生是不是太脆弱抑或,太娘們了,只是凶了他一會而已,至於么。
唉,她輕輕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像個大姐姐一樣安靜地看著一個打破人家窗戶還死不承認的小孩子,餘光看到這個人病床上的標識牌上寫著氟西汀的名字,末了用一種哀憐的眼神看了看這個病人。阿門。
(未完結不撒花。啥時候寫完是個問題。)
Hey~
我們又見面啦~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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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10


TAG:Historia丨蘿上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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