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鳥，不服不行

這聲嘆息，吐在烏鎮西柵的酒吧。

有多久沒有泡吧已經記不清了，似在昨夜星辰，似在青蔥歲月，似在劃根火柴就能燃燒自己的沒著沒落的日子。

細雨連綿中，月落烏啼中，飯後百步中，烏鎮老街中，順著湖水的方向，朝著音樂的方向，俺來到西柵大街盡頭的一個酒吧，坐在早已爆棚無處下腳的昏暗裡。

兩瓶百威很快下肚，倒不是酒量好，而是下酒的花生米夠味兒。

所處位置很好，正對現場演唱的台口。

台上一鍵盤，一貝司，一主唱，仨人風格迥異，各有所長。

鍵盤手是一高個兒男生，皮膚白皙，五官精緻，表情冷漠，只是每到勁歌間隙，才微露笑臉，一嘴的細碎白牙，酷斃的要命。主唱是一窈窕女生，相貌平平，五官卻異常清秀，同樣的細眉小眼，總是眯著雙眼朝觀眾微笑，歌聲蒼勁熱辣，每到高潮部分總是提起白嫩的秀腿兒，煞是勾魂攝魄。貝司手是一小男生，個兒不高，上身紅色體恤，下身磨破水洗牛仔褲，腳蹬質地優良的雪白平底鞋，也是一雙小眼睛，特別愛笑，身體結實，熱情好客，動不動就跟客人對吹啤酒，一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勁兒。

在座的各位早已酒上眉梢，腳底打滑，四肢隨著歌手的強勁和火爆，手足舞蹈，天下大同。

細打量酒吧眾賓客，男生女生，一水的70以後。一晚上，零星的70後們都耷拉著，散落的80後們全拿捏著，滿眼的90後們全張揚著，就俺這棵前不著70後不著90更不可能朝九晚五滴老乾蔥，兩瓶啤酒下肚上氣已經接不住下氣了。

盆友還一個勁兒對著俺的耳朵呼喚著：歸來吧，歸來油，死沒出息的老乾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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