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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晨讀,君臣綱義

【晨讀內容】

3.05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導讀學者】

張國明:瀋陽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

宋立林:曲阜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

【晨讀筆記】

樓一家:

【論語晨讀】第667天

孔曆二千五百六十七年 夏曆 丙申年九月十四 2016年10月14日星期五

張國明:

各位師友,早上好

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一般認為,這句話的理解有爭議,主要的有兩種說法

一種認為:周邊少數民族區域沒有文化,沒有禮樂文明。就算有君王,也落後得很,和華夏文明差距很大

一種認為:周邊區域有明君,講究君臣之綱義。而華夏諸國則禮崩樂壞,還不如周邊蠻族

這裡的夷狄,是泛指。東夷、西戎、南蠻、北狄

我認同第二種說法。夫子本章承接前面幾章。仍然批評魯國乃至所游列國的僭越行為。

前面提到了,魯國不是沒有禮樂文明,相反有發達完備的禮樂文明。但禮樂的規制被隨意踐踏,禮的內核,禮的本質已經為文明的人所忽略。

正所謂:禮失求諸野。相對來說,剛剛接觸華夏文明的周邊民族還保持了淳樸之民風,知君臣,明上下。

《子罕》:「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子欲居九夷,說明孔子心中可能有對諸夏的失望,和對夷狄的認同

《公冶長》:「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

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寧可往游海外。也說明孔子對諸夏文明的失望

先是對魯國當政者失望,而後周遊列國,對列國失望。

這種失望本身源自孔子對周禮的推崇與熱愛。他曾說:「周監於二代,鬱郁乎文哉!吾從周。」可惜周禮被肆意踐踏。

這裡,孔子再次表達了強烈的內心的情感,再次展現了至情至性的聖人品格。

在孔子心中,君臣之綱義極為重要。目無尊長,是孔子無法忍受的行為。

一邊是文化發達,但目無尊長君王,而禮崩樂壞的國度;一邊是文化欠發達,但講究君臣上下,禮樂文明潛力巨大的國度。孔子會贊同哪個呢?

依據論語精義,我認同孔子會選擇後者。

明代的王陽明後來曾居貴州,對此有深刻體會。

一句話總結:孔子在本章繼續批評魯國的僭禮行為,展現了內心強烈的情感。體現了至情至性,無分華夏與周邊的聖人胸懷。

崔聖:

因為後者可以教化,仍然可以成為華夏之邦

前後貫通,分析有情有理。[強][強]

諸夏,本來就含有夷狄經華夏文化惠及而成為華夏民族

張國明:

@崔聖?,是啊,後者可教化。後來的王陽明的實踐也證明了這一點!

崔聖:

說明夫子對於當時中原各國的教化失去了信心

張國明:

是的,失望,再失望。

馬震宇:

將「文明」的諸夏與「不文明」夷狄放在一起比較已經是一種貶斥了;

如「比豬狗強」、「不如豬狗」一類的『調侃』如出一轍。

崔聖:

楚國因為華夏文化的影響,出了屈原,亦成為華夏文明之邦

張國明:

@馬震宇?,是的,孔子承前繼續批評以文化發達自居的魯國諸夏。

張國明:

@崔聖之?,是啊,原來被視為蠻地的楚國出了大詩人屈原,就是夷狄可居可化的最佳例證!

崔聖:

楚辭成為中原人共相學習的詞賦

就是很好的例子

張國明:

@崔聖?我讀書不多,見識淺陋,一周以來的導讀一定愚見不少,大家多批評。感謝管理層的信任、鼓勵與支持!

劉國慶:

這段話的意思是很清楚的,是說當時夷狄有君,而諸夏「亡君」,或者說,諸夏的君都已經名存實亡了。這一點論語中提到過幾次,比如:

孔子曰:「祿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於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孫微矣。」

《論語·季氏》:"孔子曰:"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自諸侯出,蓋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執國命,三世希不失矣。""

周天子自平王東遷,實際上就已經沒有實力維護原來的秩序了,要靠五霸來主持。到孔子的時候,五霸也起不到維護秩序的作用,秦、楚、吳、越四個夷狄之國侵凌諸夏,天下大亂了。

問題是孔子對這種現象是什麼態度。在這點上,有主流和非主流兩種看法,在爭奪對這段話的「解釋權」。

主流的看法,認為孔子的看法是羨慕夷狄有君,痛傷諸夏無君,認為諸夏無君是混亂的根源。這種看法從皇侃,到朱熹,程子,王夫之,都沒有異議。說得最清楚的是王夫之《四書訓義》:

唯夷狄之有君也,權未嘗分也,兵甲稅賦未嘗私也,利歸之國而禍必相救也。不似諸夏之諸侯不知有天子,大夫不知有諸侯,可專則專之耳,可竊則竊之耳,而更無以一人宰天下,以一君制一國之理勢也。夫有君則一國之勢統於一,合心同力,可安可危而不可亡。

從當時的形勢看看,魯昭公被季氏趕出國,季氏秉國政,但也管不了自己的陪臣。孔子在這種形勢下行動呢?追隨昭公到齊國,在執政後立刻開始「墮三都」,尊公室,弱私門,可以看出這種理解是完全符合當時的形勢和孔子的思想的。

非主流派的不和諧音,最早發自北宋。從邢昺和釋慧琳開始。

邢昺(932-1010),北宋經學家,字叔明。曹州濟陰(今山東菏澤市曹縣西北)人。擢九經及第,官禮部尚書。所撰《論語註疏》,討論心性命理,為後來理學家所採納。所撰《爾雅註疏》及《孝經正義》,均收入《十三經註疏》。

慧琳是宋朝的和尚,以才學為太祖所賞愛,卻非常喜愛儒學。

這兩個人都和宋太祖同時,也都為宋太祖賞識。

慧琳對這段的解釋是:「有君無禮,不如有禮無君」。認為「禮」重於「君」。

邢昺《論語註疏》說:」此章言中國禮義之盛而夷狄無也。言夷狄雖有君長,而無禮義,中國雖偶無君,若周召共和之年,而禮義不廢,故曰「夷狄之有君也,不如諸夏之亡也」」。

邢昺甚至舉出歷史上的例子「周召共和」來說明只要禮義發達,沒有君也是可以的。

主流看法,共同點都認為君在政治中必不可少,無君即無禮。我們可以稱為「君主制」解釋。

與之相反的是少數派的說法。我們可以稱之為「異端」。異端之說,雖然不能符合當時的情勢,人數也稀稀落落,卻也存活了下來。

到明末清初,黃宗羲反思傳統政治,著《明夷待訪錄》,說:

「 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緣夫天下之大,非一人之所能治,而分治之以群工。天下不能一人而治,則設官以治之。

天子之所是未必是,天子之所非未必非,天子亦遂不能自為是非,而公其是非於學校。」

晚清崔適著《論語足征記》也認為此章「謂夷狄雖有賢君,而紀綱不立,不如諸夏無賢君而猶守先王之遺法也」。

這種不和諧音,其實是後代共和制的源頭。清末的革命黨人,一則引王夫之的民族主義以排滿,一則引黃宗羲的共和主義以革命。都是近代三民主義的源頭。

這種非主流派,認為共同的秩序重於君,我們可以稱之為「共和派」。

主流派對君主制的論證是,認為沒有「君」就會天下大亂,非主流如何證明沒有君主也沒有關係,社會仍然能夠有序運行呢?

我們看到,宋朝的邢昺和慧琳,認為是「禮義」為本,能夠維護禮義秩序,社會就能正常運行。

黃宗羲和王夫之的雖然觀點不同,但著眼點都在分權和集權上。王夫之認為分權必亡國,黃宗羲認為集權必大害。崔適認為「先王之法」是根本。換句話說,風俗派(禮義)、分權派、法治派這三種觀點,在中國自有淵源,他們都可以和伏爾泰,孟德斯鳩,柯克互相討論政治學的。

發言完畢,請各位老師指教

葉紫:

@劉國慶?君主制和共和制當今社會都並存發展,並不對立衝突,如日本,英國,美國等,前提是堅持民主憲政。

劉國慶:

奇怪的是,儒家思想中有此一脈。與我們認為民主憲政氏舶來品大不相同

葉紫:

也有人早提出古代中國就有此思想,不過沒有發育起來。

崔聖:

謝謝@劉國慶 ?這麼有理有據的解讀!我同意少數派的意見。是的,只要綱常不壞,獨君壞,厲王被逐,周、召共和就是很好的例子。太公言: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柴俊: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孔子說:「夷狄雖然有君王,還不如中原諸夏國沒有君王。」

這句話過於簡單,歷代常有完全相反的解釋方式。

一種方式是說,連夷狄都有君王,不象諸夏,僭禮篡位成為常態。君臣是禮中的大節,大節都失去了,其他的細節又有什麼意義?這種說法在五代初年,國家經過長期的混亂,渴望統一的局面時,以及元朝末年渴望驅除韃虜恢復漢人的尊嚴時成為主流。

另一種說法是夷狄縱然有君王仍然是野蠻民族,不如中原諸夏仍然是禮儀之邦。君臣之禮只是禮中的一部分,但就算沒有君王,中原各國各大家族的貴族中仍然保持著「禮」,仍然是文明社會。這種說法在五胡亂華,東晉貴族南渡時比較流行。

至於現在,不知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兩種情況在現在都成立:中國社會現在普遍缺乏信仰,雖然號稱是「禮儀之邦」,傳統禮儀卻已經給丟得差不多了,反倒開始普遍羨慕起國外的文明、國外的領袖和政治制度了;但是中國雖然現在有很多問題,解決方法還是要從自身來找,中國幾千年的文明,文明種子已經種在中國人的血脈里、生活中,中國的土地以及各種典籍中。

所以阮籍辦喪事,寧願憋到在人後吐血,也不在人前掉一滴眼淚。這只是不願意做給別人看而已。

吳小萌:

大家談到了文明,所以我從文明談起。

首先,我對「文明」不持方向論。我認為,一個有方向的文明,也必會導致在那個方向上的瓦解。既然文明會瓦解,那還是「先進」文明嗎?

我們看到的自然界,古老的苔蘚和細菌,與新進進化出的哺乳動物共處,這又是為什麼?推論開來,難道人類更有優勢嗎?或是古老的苔蘚更文明?

相反,我們看到人類的努力,把毀滅地球的原子彈都自己預備好了,把賴以生存的家園毀壞,這個還算是先進嗎?

我認為,自然和社會,所嚮往的,是自身對環境的適應與調節。適應了,就是可以生存的,就是所謂「先進」的。拿孔子模式講,就是不能不做,不能不努力,但做的又不能太過,所謂「過猶不及」是也。

從這一點出發,我們再來看蠻夷與中華,於是,我們就會發現,無論我們對《論語》的這一段「夷狄有君」如何解釋,則都是講得通的。

孔子模式的社會,是有差等的社會,這個差等,還要避免「過猶不及」。這兩項齊備了,和諧發展社會的必要條件便具備了,跟是否文明無關。至於社會的複雜體系特性,則是另一個話題,不展開。

有了「一以貫之」的有差等、又有「過猶不及」的這個前提,狄夷有君,這一段,正反都可以講得通。

一個社會(春秋),沒有了君王,打亂了差等秩序,豈不要陷入混亂。狄夷即使有君王,沒有一以貫之的和諧差等體制,不也不能長治久安?

美國的政治機制,哪怕選出川普和希拉里任何一位,哪怕國家機器停擺,社會也不會因此而混亂。

不能說夷狄就沒有「禮」,但夷狄的禮,卻不是可以使社會長治久安的禮。既然這個禮,不是合乎科學的禮(指此段和諧社會所對應的科學),這個禮就不會使他們的社會有類似華夏的這一段情形出現。

於是談到科學…

道高於君!君要合道,政要合道,文化要合道。順著這個前提,我才有了《孔子模式和西方科學》。

也就是說,孔子模式社會的和諧演化階段,是與科學相吻合的(我不是科學主義)。所以,哪怕社會再變化,一旦它回歸了和諧階段,就必須契合孔子模式,否則它的演化,也就演生不出和諧社會。當然,孔子模式只是一個必要條件。

我們回頭看諸子百家,各家興衰,只有儒道兩家給和諧社會的貢獻最大,且儒家又可以通過後退一步無奈地回到道家,說明這兩家的理論機制比較合於自然演化。

美國社會,也有「類孔子模式」存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與世界上多數文明相契合,也是孔子模式科學性的廣泛體現。

正如前輩大師們所言,中華大地,幾經「變種」,但只要孔子模式存在,就會在廢墟中重新站立起來,或者叫包容和同化其他文化,因為這個合乎科學(道)的文化。這並不是像某些人所說的中華文化有多「特殊性地」偉大,而是這個文化有其「一般意義」上的偉大。

一個君王下台了,下一個君王還會沿襲這個文化,這個文化還會再來。其他文化的君王不在了,它們的文化也許就與世長辭了。

孔子模式合道,並不是說法家就不合道,也不能說墨家就不合道,而是它們分別合於不同社會階段或不同社會形態的道。

自古社會變革期,儒家文化都會悄悄地走向後台,暫時不被提及,等到了國家重整旗鼓,需要長治久安時,儒家的大旗,又會被舉起,陪伴人們度過一段良好的生態社會的時光。

社會的基本演化規律,超越種族性。社會的具體演化規律,具有複雜體系的初始條件敏感性。想當年南北朝民族大融合,到後來的滿蒙夷族的大入侵,不光是中華具體文化的同化外邦,最主要的,還是儒家尤其是孔子模式的科學性之所在。

「夷狄有君」這一段,從孔子的基本理論出發,正反都可以說得通。

1、你看人家夷狄都有君臣尊卑,說明差等有多重要,甚至夷狄都清楚不過。然而,春秋之華夏大地,卻君臣混亂,君不君臣不臣,豈不是混亂的根源。

2、夷狄即使有君王尊卑,但如果其文化本底,不是一以貫之的過猶不及等一系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科學體系,它也終不能比華夏文化在維持和諧發展階段之魅力!

————

資料編纂:【論語滙】志願者

3.05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譯文】孔子說:「文化落後國家雖然有個君主,還不如中國沒有君主哩。」

【注釋】[表情]夷狄有君……亡也——楊遇夫先生《論語疏證》說,夷狄有君指楚莊王、吳王闔廬等。君是賢明之君。句意是夷狄還有賢明之君,不像中原諸國卻沒有。說亦可通。[表情]亡——同「無」。在《論語》中,「亡」下不用賓語,「無」下必有賓語。

【論語正義】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包曰:「諸夏,中國。亡,無也。」

[表情]正義曰:《爾雅釋地》:「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郭註:「九夷在東,八狄在北,七戎在西,六蠻在南。」《白虎通禮樂篇》:「何以名為夷蠻?曰聖人本不治外國,非為制名也,因其國名而言之耳。一說曰:名其短而為之制名也。夷者,僔夷無禮義。東方者少陽易化,故取名也。北方太陰鄙郄,故少難化。狄者,易也,辟易無別也。」《白虎通》所稱二說,以後說爲是。《後漢東夷傳》:「王制云:『東方曰夷。』夷者,柢也,言仁而爲生,乭物柢地而出,故天性柔順,易以道衘。」此言「夷」爲善性,而《白虎通》謂「僔夷無禮義」者,「僔」與「蹲」同,「夷」與「跠」同。《廣雅》訓「蹲、跠」爲「踞」,即踞肆之義。禮義即禮儀,言其俗但無禮儀,故名之。包氏慎言《溫故錄》:「夷狄謂楚與吳。《春秋》『內諸夏,外夷狄』。成、襄以後,楚與晉爭衡,南方小國,皆役屬焉。宋、魯亦奔走其庭。定、哀時,楚衰而吳橫,黃池之會,諸侯畢至,故言此以抑之。襄七年鄬之合,『陳侯逃歸』,何氏云:『加逃者,抑陳侯也。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言不當背也。』又哀十三年,『公會晉侯及吳子於黃池,《傳》:吳何以稱子?主會也。吳主會,曷爲先言晉侯?不與夷狄之主中國也。」何氏云:「明其寔以夷狄之彊會諸侯爾,不行禮義,故序晉於上。』主書者,惡諸侯之君夷狄。」案:包說是也。此篇專言禮樂之事,楚吳疊主盟中夏,然暴彊踰制,未能一秉周禮,故不如諸夏之亡君,其政俗猶爲近古也。

o註:「諸夏,中國。亡,無也。」

o正義曰:「諸」者,非一之辭。《說文》:「夏,中國之人也。從夂從頁從臼,臼兩手,夂兩足也。」此象形之字。《公羊成十五年傳注》:「諸夏,外土諸侯也。謂之夏者,大總下土言之辭也。」稱「中國」者,自我言之。王者政教之所及也。夷狄在四邊爲外國,故謂諸夏爲中國矣。《說文》:「亡,逃也。從人從亡。無,亡也,從亡,無聲。」「亡」本謂人逃匿,引申爲亡有之義。

【論語註疏】

包曰:「諸夏,中國。亡,無也。」

【疏】「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表情]正義曰:此章言中國禮義之盛,而夷狄無也。舉夷狄,則戎蠻可知。諸夏,中國也。亡,無也。言夷狄雖有君長而無禮義,中國雖偶無君,若周、召共和之年,而禮義不廢,故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表情]注「包曰:諸夏,中國」。[表情]正義曰:此及閔元年《左氏傳》皆言諸夏。襄四年《左傳》:「魏綘云:『諸夷必叛。』」華夏皆謂中國,而謂之華夏者,夏,大也。言有禮儀之大,有文章之華也。

【論語集注】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吳氏曰:「亡,古無字,通用。」程子曰:「夷狄且有君長,不如諸夏之僭亂,反無上下之分也。」尹氏曰:「孔子傷時之亂而歎之也。亡,非實亡也,雖有之,不能盡其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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