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飛行員的藍天追夢

艾米·約翰遜（右二）和女飛行員合影。

中國第一代女搜救直升機長宋寅

新中國早期女飛行員

最近，媒體上的一則「帥成這樣的姑娘，全中國只有2個」的報道著實火了一把。報道里的主人公叫宋寅，是中國海上救助飛行隊中僅有的兩位女飛行員之一。從事搜救工作的9年里，她飛行了2300多小時，救助了178個人。宋寅說：「別人都覺得不會有女性從事這個行業，但是我們來就是為了證明女性也可以。」

我國有多少女飛行員？

1951年我國空軍招收了第一批女飛行員，1952年3月8日，她們在北京的西郊機場駕機參加試飛典禮。此後，3月8日成為中國女飛行員的「集體生日」。迄今，我國空軍已經培養了10批500多名女飛行員，還培養了劉洋和王亞平兩位女航天員。

據曾任全軍唯一女飛行大隊長劉文力介紹，我國是世界上培養空軍女飛行員最多的國家。中國航天員大隊航天員劉洋是我國第七批女飛行員中的一位，她說,「女性思維縝密，沉著冷靜，很適合飛行職業，但成長路上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劉洋坦言，飛行事業對女性的挑戰很大，長時間的高壓力、重負荷訓練以及每一次飛行升空，每一次返航著陸，都是艱巨挑戰。

除了軍隊培養的女飛行員，近年在民用領域裡也湧現出越來越多的女飛行員。根據中國民航局飛標司發布的統計數據，截至2014年12月31日，中國民航駕駛員有效執照總數為39881本，比上年增長了12.3%。由於是執照本數而不是人數，實際上就職於各大運輸航空公司的飛行員有20000多名。截至2014年12月31日，女性持有的民航各類飛行執照一共有449本，女性飛行員佔比約為1.5%，與全球範圍內商業飛行員女性所佔比例3%相比相差近一倍。

女性在飛行行業佔比過低

據英國雜誌《國際航空》報道，在飛行的最早年代，女性在航空中就扮演了重要角色。1910年3月，也就是在萊特兄弟飛上天僅6年後，法國萊蒙德·德拉羅什成為第一位獲得飛行駕照的女性。在20世紀第一個十年中，在歐洲、美國、俄國和中國都有女性取得駕照，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就有女性飛行員。兩次大戰之間，著名女飛行員有英國的艾米·約翰遜、紐西蘭的珍·巴騰和美國的艾米莉亞·埃爾哈特，她們都是家喻戶曉的創造和打破航空紀錄的人物。儘管有這樣豐碩的成績，但在航空公司的飛行員中依然存在嚴重的性別不平衡。據設在美國的國際航空公司女飛行員協會預測，在全球13萬商用運輸飛行員中，女飛行員只有4000人，僅佔總數的3%。

凱特·麥克威廉斯是易捷航空公司最年輕的女飛行員。她在接受採訪時說，「50年前，幾乎所有職業都在男性的把持之下。而今，在各個領域都有了很大的進步，但飛行員行業的男女比例仍沒有變化。很難想像，是否還有別的備受矚目的職業像飛行員那樣，女性那麼少。」

喬·安妮·托拉爾是菲律賓宿霧太平洋航空公司的一位副駕駛。她直率地表達了她在接受商業駕照培訓時，對這種男女性別不平衡的感受。她說，「這讓我感到，我必須要證明這一切。這使我對未來的工作有了更大的緊迫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但成為一名飛行員要進行極其嚴苛的訓練，由此而增加的壓力在精神上、物質上和情感上令人不快。」

托拉爾強調這些挑戰對所有飛行員而言都是一樣的，無關性別。她說，「當一名飛行員要從職業到感情上都是一種巨大的付出。我們要通過嚴格的飛行訓練調整好自己，即便生活要按航班時刻來安排。所以要習慣不斷地學習操作程序，這些都是成為飛行員所必備的，我們經歷了和所有男性飛行員一樣的事情。」

鼓勵更多女性從事飛行

某些航空公司試圖解決性別不平衡問題，維爾京大西洋航空公司就有一個培訓未來飛行員計劃。據該公司負責機組飛行人員培訓的經理馬爾庫姆·薩瑟蘭稱，目前按此計劃培訓的飛行員中，有17%是女性。該計劃的初步目標是，兩年內把新進的女飛行員數量翻一番，即從6%增加到12%。該航在第一年就達到了這個目標。據悉，到2020年易捷招聘的新飛行員將有20%為女性。按目前的招聘計劃，這意味著每年招聘將近50名女飛行員。目前，易捷有164名女飛行員（占飛行員總數的5%），其中62人是機長。

除了這些計劃，更需要的是鼓勵院校里的女生，把當飛行員作為自己可以實現的職業生涯。

麥克威廉斯是這樣想的，「絕對是這樣，這是我們和易捷的同事們要做的。女性成為飛行員比男性更難，也許在行業內還缺少這樣的榜樣。」

薩瑟蘭認為，要提高人們對偉大的航空事業的認識。在學校里就要推進教育和培訓路線，或者要在更早時期提高對這個行業的認識。

托拉爾表示：「要鼓勵在媒體上多介紹、宣傳女飛行員，這將有助於信息的傳播。」但她的意見是在增加女飛行員人數的同時，也要創造適當的環境，鼓勵女性去追求職業生涯。托拉爾說，「我很幸運，在紐西蘭阿爾法航空學校學習了飛行。這是一家領先的飛行員培訓機構。飛行員培訓課程吸收了多達20%的女學員。這加強了我的自信。」有了好的環境並不等於就培訓好了，同時還需要家庭對女飛行員就業的支持。比如印度，12%的商用飛機的飛行員是女性，比全球的平均數高出將近10%。在印度，該領域有一個廣泛的支持體系，幫助女飛行員平衡她們的角色：既作為飛行員，也是妻子、夥伴、母親和女兒。

托拉爾還認為，來自航空業界的更大支持極為關鍵。「業界上層需要更加明確、更大力度來宣傳，使人們理解，女性也能做好駕駛艙里的工作。」

以麥克威廉斯之見，除了鼓勵更多女性從事飛行外，還有一個重要方面。她說，「我們要清楚，航空是向每個人開放的。成為飛行員以後，很大程度上需要團隊工作，無論是做決策還是了解和判斷情況。這跟在學校里學什麼學科沒有關係，只要具備飛行員要求的天資。」

用托拉爾的話說，鼓勵年輕的女孩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沒有哪種職業是對性別有專門的要求的。她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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