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昆特拍故事之維瑟米爾

蘭伯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老頭兒，咱們真的沒問題嗎。」

「自信點，小子，」維瑟米爾波瀾不驚地說道，「你好好看看我們背後是什麼。」

「啊？」蘭伯特迅速地迴轉過頭，另一隻手按在背後的銀劍把兒上。他小心地望了望，用不確定地語氣說道：「......什麼也沒有啊。」

維瑟米爾嘆了口氣，望向蘭伯特，道：「我們背後是狼派獵魔人的光輝精神，懂嗎？別慌，小子。」

雖然維瑟米爾是世上現存獵魔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但他的幽默感似乎總是能夠與時俱進。很難想像，一個灰白頭髮，眼神微凜，面容嚴肅而身板剛正的老人，卻總是能說出讓周圍的年輕人汗顏的話。

儘管那些「年輕人」大部分也一百多歲了。

他是一個老人，也是一位長者。我們可以聽到周圍的人對他有不同層次的稱呼。傑洛特和艾斯凱爾視他為經驗豐富的長輩和戰友，直呼其名為維瑟米爾。蘭伯特卻對他把自己拉入獵魔人的行當不滿，有時會叫他「老頭兒」。而維瑟米爾對於特莉絲而言，是慈祥的爺爺。有趣的是，希里卻習慣叫維瑟米爾伯伯。所以，當特莉絲和希里都正好待在凱爾莫罕，和獵魔人們聚在一起在飯桌上彼此閑聊時時，傑洛特有時便會露出欲言又止而尷尬的表情。

雖然維瑟米爾可以說是狼派獵魔人的活化石，但他的思想與身手卻從不落伍。他眼光敏銳，心智生瀾；平靜嚴肅的外表下是洶湧的狂流，緩慢平和的動作中有疊宕的鋒銳。他擁有淵博的學識，也緘口於一些僅有他所知的狼派獵魔人的秘密。外放和內斂在他身上得到了精妙的融匯。他也總是擅長於改變自己的意識形體，讓自己能夠完美地契合於各個時代的潮流之中。另一個有類似能力的，我們能聯想想到的只有三寒鴉。

但獵魔人的處境當然從來不比金龍，他們總是小心翼翼而又舉步為險。

在獵魔人的世界裡從沒有容易二字。

現在每個獵魔人的面前，都有一份暗紅色又粘稠的濃湯。蘭伯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拿起了勺子。當他抬起頭，試探地看向傑洛特時，發現他像喝了雷霆藥劑一樣的鼓起眼珠瞪著他。他連忙收回目光，又看向旁邊的維瑟米爾，發現他已經面不改色地喝了小半碗了。這讓蘭伯特終於寬心了一些，忍受著有些怪異的味道，舀了一勺濃湯小心地放入口中。

果然和看起來一樣的難喝。

蘭伯特利用獵魔人對身體的控制，強忍著不讓自己把咽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他現在當然不敢對今天的大廚發火，更何況傑洛特像盯著奮力掙扎的獅鷲一樣盯著他，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他只能強壓著火氣，看著旁邊依然在淡定地喝著湯的維瑟米爾，眼中複雜的神情不一而足。

維瑟米爾似是有所察覺，但頭也不抬，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湯真不錯，讓我想起了原來年輕時的時光。」

蘭伯特壓低聲音，道：「得了吧，青草試練時我們喝的致變藥物都比這個好喝些。拍馬屁也要有個限度，我不相信你年輕時喝過這玩意兒。」

維瑟米爾抬起頭，瞥了蘭伯特一眼，道：「有一次我中了蟹蜘蛛的毒液，意識模糊之際，我就正好發現類似這濃湯的東西，你知道的，對某些急性癥狀來說，很多奇怪的液體反而是能救你的良藥。」

「得了吧，我從來沒聽說過解毒的藥物里有這麼怪異的東西。」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呢，如果你當初像傑洛特一樣有點耐心跟著我學，我能教給你的還真不少。」

「但我之後的實戰經驗不比誰差，你說的那種液體根本不存在，除非你能說服我那是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少廢話，要說就快說。」

維瑟米爾眯著眼，似乎在回想亦或是回味著什麼，慢悠悠地說道：「是鷹身女妖的月經血，」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僅味道像，顏色也很像。」說著，他用手裡的勺子輕輕攪拌了幾下碗里粘稠的暗紅色液體。

蘭伯特的臉都綠了。

對於維瑟米爾年輕時的各種經歷與探險，他好像總是不太樂於主動跟其他人分享。但從他平時的交流與閑談中，我們可以知道他的閱歷一定豐富而不同尋常。

而對於維瑟米爾的劍術與體格，很少有人見到他使用全力。在捕尋獵物時更是如此。他總是頻繁地利用各種怪物的習性與弱點，設下一個又一個巧妙的環環相扣的陷阱。他能夠精確的計算每一個步驟，不會冒冒失失地把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對，這裡說的就是傑洛特，明明總是說自己缺乏情感，卻又在不恰當的時機要展現自己的原則和浪漫主義，好幾次都險些丟掉性命的獵魔人。

不過，也許只有這種人才能讓極富盛名的女術士願意屈尊下廚吧。

「咕~啊......」蘭伯特又艱難地喝下一大口，獵魔人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看不到任何的血色。

好在碗已經見底了，這時他又開始碎嘴自說自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要不是看在傑洛特的面子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會喝的。」

事實是某人生氣時，那渾身閃耀著的電光，彷彿看一眼都會被戳傷。雖然獵魔人皮質夠厚，但還是嚇人不淺。

「不是我說，都是女術士，特莉絲的廚藝就不知道好多少，真是懷念傑洛特失憶的那段時間。」

話音剛落，傑洛特不滿地用指節扣了兩下桌子，當蘭伯特望向他時，他把腦袋往廚房一瞥，蘭伯特便知趣的住嘴了。

女術士與獵魔人之間相處的情況，似乎是兩個極端。

特莉絲一來就輕鬆討得了所有獵魔人的喜歡，對於維瑟米爾來說更是如此。似乎只有看到特莉絲時，他才會露出慈祥的微笑。同為晚輩，這種微笑希里是不常見到的。她性格開朗，容易相處，對待長輩更是尊敬有佳。儘管特莉絲把維瑟米爾叫的最老，但他也樂得與此。

而另一位，「丁香與醋栗」的女主角，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和獵魔人們爭鋒相對。好在傑洛特基本上從不需要左右為難，因為她的古怪脾氣從來不分親疏。儘管如此，她在對待維瑟米爾時還是有自己應有的一份尊敬。也許是因為維瑟米爾是長輩，也許是因為他實力過人，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維瑟米爾確實有他飽經風霜的年邁氣質，讓人不由得放低姿態，來正視這位長者、智者與強者。

葉奈法端著最後一盤菜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很可惜，這一道也賣相不佳。但除了蘭伯特，其他人好像都帶著期待而鼓勵的眼神。

葉奈法皺著眉頭打量著菜肴，好像自己也有些不滿意，又歪過頭看向眾人，道：「今天的晚餐你們覺得如何。」

維瑟米爾少見地先開口了：「很不錯，葉奈法，」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次連蘭伯特也說不錯。」

「哦？」一絲笑意浮上葉奈法的嘴角，「真的嗎？」

「看在瘟疫的份上，今天的晚餐真是讓人印象深刻。」蘭伯特皮肉分離地訕笑著。

葉奈法於是滿意地拿起了勺子，伸向了自己的那一份濃湯。

寫在最後：我回來啦！我知道昆特區有很多新朋友，希望我這個類型的文章也能被你們所喜歡。如果有興趣了解其他一些人物的，可以看一下作者之前的系列文章。不吝賜教，非常感謝。

來源：旅法師營地

作者：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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