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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妾必須觀看夫妻同.房!

從前的沈嫻,是個傻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傻子,搶佔了大楚無數女子的夢中情人——她嫁給了大楚第一大將軍,秦如涼。

聽說這門親事還是她倚傻賣傻硬討來的。那大將軍秦如涼本來有自己的心上人。

成親那天,京城裡下著雪,將府上喜慶的氣氛沖淡了許多。

秦如涼站在風雪裡,穿著吉服,寬肩窄腰,紅色衣擺極為艷麗,整個人身長玉立、英俊挺拔。

但是他看著沈嫻的眼神里卻帶著凍人三尺的厭惡,道:「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一個傻子。既然你現在嫁進來了,要想繼續衣食無憂,就安分守己一些。」

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心煩,說罷拂袖離去。

新婚之夜,新房裡紅燭燃盡陷入一片漆黑。

所有人都以為新嫁進來的將軍夫人免不了獨守空房的命運,也就懶得伺候這位不受寵的夫人。

空空的迴廊一片蕭條冷清,只余幾盞將歇未歇的燈籠,將寒夜映照得影影綽綽。

一道高大的人影堂而皇之地闖進新房來。

他將沈嫻抱住,噙著她的唇,輾轉反側間便把她壓在了綉床上,動手撕扯她身上的嫁衣。

沈嫻看不清他的臉,她很乖,很順從。

傻子也知道她自己喜歡秦如涼。

唇齒溢出男人的低喘,他猛地毫不留情闖進去的時候,沈嫻痛得躬起了身子,眼角有淚凝結,皺著眉咽道:「如涼,好痛……」

男人動作一頓,隨即對她所有的痛楚都置若罔聞,他緊緊箍著她的雙手輕易束於手掌間,禁錮在頭頂上方,帶著些粗魯霸道,橫衝直撞。

清晨起身時,滿床凌亂,只餘下破敗狼藉的沈嫻一個人。

後來她再沒見過秦如涼。秦如涼應是把她棄如敝履、轉頭即忘。

她這位將軍夫人當得名不副實,秦如涼漸漸把府里的事務都交給柳眉嫵來打理。

私底下,將軍府的下人們見了柳眉嫵也要尊稱一聲夫人。

柳眉嫵,便是秦如涼的心上人。

這天,沈嫻去了秦如涼的院子。

她沒有撐傘,細碎的雪花落於她的發間和眉眼間,也清麗得出奇。

房內傳來旖旎的男女之聲。

是秦如涼在和柳眉嫵歡好。

雪下得大了些,等事後秦如涼打開房門時,還以為外面堆著一個雪人。

他有些懶散,形容中也難掩那股英氣,還是一下就認出了沈嫻,溫柔的眉目瞬時清冷如雪:「你來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適時房裡頭響起了柳眉嫵動人至極的聲音,道:「將軍,誰在外面?」

秦如涼不屑拿正眼瞧沈嫻,道:「一個不相干的人。」

秦如涼正要進屋,沈嫻忽然開口:「如涼,衣服。」她伸了伸手,把整齊疊著的衣裳送上前去。

原來她還知道天冷,她怕秦如涼凍著,就學做了一件衣服。

她今天第一次踏進主院里,是來給他送衣服的。

適時柳眉嫵弱柳扶風地走出來,秦如涼順手便扣住了她的腰,摟了佳人入懷。

秦如涼嫌惡地看著沈嫻做的衣服,以及衣服下那雙被針扎得紅腫的手,冷道:「將軍府還沒有落魄到要你一個公主來做衣服的地步!與其做這些沒用的,不如先學著怎麼做個聰明人。」

柳眉嫵順著秦如涼的胸口,嬌軟地勸道:「將軍別生氣,公主也是一片好心,親手為將軍做衣服,委實難得呢。我看就收下吧。」

說著柳眉嫵款款走下門前台階,來到沈嫻面前,身上猶還帶著一股歡愛過後的氣息,像是挑釁一般,她面帶微笑地看著沈嫻,然後伸手來接,柔柔道:「公主真是有心了。」

沈嫻潛意識裡不想把衣服交給這個女人,她不想讓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味沾染她做的衣服,遂沒有鬆手。

可不知怎麼的,沈嫻沒有用力,約莫是雪天太滑,隨著柳眉嫵驚呼一聲,人就往後跌倒了去。

在秦如涼這個角度看來,恰恰以為是沈嫻推了柳眉嫵一把。

沈嫻見柳眉嫵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的樣子,有些被嚇到了。眨眼之間,一道光影籠罩在頭頂,寒冷得比這雪天更甚。

她一抬頭就看見秦如涼快要吃人的眼神,往後縮了縮。

秦如涼氣極,一拂手把她揮開,根本沒注意力道,沈嫻覺得被他打到的地方一陣鈍痛,踉蹌著也結實栽了個跟斗。

確實痛得難以爬起來,渾身都是刺骨的冰寒。沈嫻抽著氣,倒顧不上自己,新衣服從她手上滑落下來,散在了地上。

她匍匐過去剛要去撿,手指剛一碰到衣角,便有一雙黑色沉靴毫不留情地踩了上來。那黑靴不甘只把新衣服踩在腳下,輕輕一抬,便落在了她素白瘦削的手上。

靴底摩擦著手指骨節傳來清晰的痛楚,讓沈嫻蜷縮成一團,發出輕輕的悶哼聲。

秦如涼抱著柳眉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俯視螻蟻一般,道:「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廢了你的這雙手。」

說著他轉身進屋,背影決絕,柳眉嫵的衣裙從他腰邊輕盈地飄飛出來,給那生硬的背影憑添了兩分柔婉,然他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般刮人。

「滾,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進這裡半步。」

「將軍不要生氣了,是眉嫵自己不小心,不怪公主的……」

沈嫻慢吞吞起身,還是將被雪濡濕的衣裳寶貝地拾撿起來疊好,抽著氣放在秦如涼的房門口,轉身離開。

沒想到第二天,衣服又被送了回來,而且是柳眉嫵親自送來的。

沈嫻一看,衣服已經被剪成了一塊一塊的碎片。

柳眉嫵不以為意道:「將軍官居一品,有頭有臉,家裡備好的衣衫全都獨一無二,怎會穿這樣子窮酸的衣。我勸你,以後都不要給將軍做任何東西,昨天只是對你略懲小戒。」她美眸流轉,鄙夷地看著沈嫻,「你以為進了這將軍府,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沈嫻握緊了碎布片,輪廓籠罩在一片陰暗裡看不清表情,也不語。

柳眉嫵輕笑道:「一個前朝公主,還瘋瘋癲癲,宮裡能把你養這麼大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也難怪你這個燙手山芋,皇上會扔給將軍。」

柳眉嫵拂衣起身,站在沈嫻的面前,忽然抬手掐住沈嫻的下顎,用力地扳起她的下巴來,迫使她看著自己,美眸里儘是暗潮洶湧的恨意,「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執意要嫁給將軍,原本該做將軍夫人的人是我!將軍打了勝仗回來,功勛一等,結果換來的賞賜卻是娶你這傻子為妻!」

那尖尖的指甲掐進了沈嫻的皮膚里,柳眉嫵解恨道:「不過這樣也好,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活該痛苦一輩子。」

柳眉嫵萬沒有想到這個傻子會還手。

她突然抬起頭來,紅著雙眼,就朝柳眉嫵撲了過去。

柳眉嫵被她按倒在地,尖叫著扭打在一起。

沈嫻不管不顧地,被秦如涼趕來拉扯開時,她還試圖往柳眉嫵身上多踢兩腳,叫道:「你為什麼要剪碎我給如涼做的衣服!誰讓你剪碎的!」

啪!

屋子裡一下安靜了。只餘地上柳眉嫵的抽噎聲。

沈嫻被秦如涼一巴掌摑得天旋地轉。

秦如涼道:「夠了,是我讓她剪的,你想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什麼,瑟縮在角落裡,不言不語。

秦如涼把楚楚柔弱的柳眉嫵抱走了,出門時還吩咐道:「來人,將這個瘋女人看起來,不准她出房門半步!」

這個秦如涼,老喜歡在她心上撕口子。

明明她那麼喜歡他。

後來她就被形同關押在這個院子里,一日三餐多吃不飽,每天都有挨餓受凍。

她再也沒見過秦如涼。

成親大約過了兩個月,秦如涼第一次主動來找沈嫻,開門見山地說:「下個月我要娶眉嫵進門,今天來通知你一聲,日子已經定好。」

沈嫻面無血色。

秦如涼轉身便走,腳步頓了頓,想起什麼又道:「還有,她雖以側室進門,進門以後沒有嫡庶之分,與你身份尊卑一樣。」

秦如涼還沒走出院子門口,他站在門框里就像是一幅畫。

卻不想沈嫻忽然出聲道:「如涼,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就很好欺負?」

秦如涼皺眉,轉身不帶感情地看著她。

那時她驕傲地高昂著頭,淚流滿面,「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就不會感到疼痛?如涼,阿嫻不傻。」

秦如涼走後,那徹骨的痛苦,那翻騰的愛恨交織將她狠狠地碾了一遍,匯聚成一股噁心,她捂著口便彎伏著身子劇烈地乾嘔了起來,一遍一遍心力交瘁地呢喃:「阿嫻不傻……阿嫻不傻……阿嫻不是傻子……」

秦如涼與柳眉嫵的婚事如期舉行。

雖說他才與公主成親三月。

公主並非是當今受寵的公主。她是先帝之女,而大楚皇權從先帝手上流轉到今上手上,頗廢了一番周折。

沈嫻雖不是和今上乃親兄妹,也還是堂親。

但自政權更替以後,新皇為彰顯仁政,讓沈嫻活了下來,以一個公主的身份。

而沈嫻自多年前的宮變以後,就有些呆傻。新皇曾試探過多次,發現她是真的傻了去,才就此放下戒心。

可這樣一個身份尷尬的人放在宮裡難免膈應,既然她非要嫁給秦如涼,皇上便允了這門親事。

現在秦如涼要娶妾室,大將軍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皇家也不會去為了一個傻子插手干預。

在秦如涼和柳眉嫵成親前幾日,秦如涼有公務要離京一趟。

原本開年以後會回春,沒想今年寒冬尤其漫長,突然間回寒,又下起了雪。

一大早,破落的小院里打破了寧靜。

沈嫻被婢子粗魯地從單薄的床上扯了起來,押到了院子里。她穿著單衣,被凍紫了嘴唇,冷得瑟瑟發抖。

和沈嫻不同,柳眉嫵穿得精緻美麗,雍容大方。她和所有待嫁娘一般,眉梢都掛著嫵媚動人的喜意。

她眼神晦暗地低瞅著沈嫻,語氣輕柔道:「公主,你還記得我嗎?」

沈嫻沒什麼反應,連上次拚命想要抓扯柳眉嫵的執著勁兒都沒有了。

只要沒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柳眉嫵道:「你好歹也和我一樣承受了家破人亡之痛,如今過得這般慘,我理應不再為難你。可還有幾日我就要和將軍成親了,想著將軍始終養你在這兒,我心裡就極是不舒服。」

她看著沈嫻,徑直問,「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

沈嫻始終像一道雪天里灰白的影子,靜靜地蜷縮。

在聽到柳眉嫵提起將軍時,她才有了點點反應,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柳眉嫵。

秦如涼就是她的底線。

她搖了搖頭,「我不走。」

「那便是要我趕你走了。」柳眉嫵道,「你走以後,等將軍回來,我便說是你自己離家出走的,你記住了,你在外是生是死都與他沒有任何干係。」

「我不走。」

婢子把沈嫻押起來便要拖出小院。

「等等。」柳眉嫵走到她面前,審視她一眼,哼笑道,「你不是那麼喜歡秦如涼么,你怎麼忍心耽誤他一輩子?你真要是喜歡將軍,就該找個地方默默去死。」

「西街不是有條河么,你鑿開一個冰窟窿跳下去啊。」

「或者菜市口那邊有棵老樹,你去那裡上吊去啊。」柳眉嫵越說越瘋狂,「總之就是不許你再纏著我的男人!但凡是你喜歡的,我便要從你身邊奪走!」

柳眉嫵對婢子吩咐道:「上次這傻子敢抓扯我頭髮,這次便抓花她的臉,再扔出去好了。」

說完柳眉嫵便款擺著身姿離開。

小院中柳眉嫵的婢女香扇正用尖細的釵子往沈嫻的臉上划去,猶還鄙夷地吐了口唾沫,道:「傻子長這麼好看一張臉做什麼,敢對夫人不敬,活該做個醜八怪!」

沈嫻被扔出將軍府大門時,朱紅大門在她面前無情地緩緩合上。臉上的血跡遮擋了她的視線,她伸手去撓門,最終也只是在門上撓出道道血痕。

雪越下越大,沈嫻無處可去。她照著腦海里的淺淡的印象,竟找去皇宮的路上。

只是還沒到宮門,就被驅逐開去。又有誰還認得她。

就算皇上知道她被趕出將軍府,只怕寧願讓她凍死在外也不會接她回宮來。

她死了,能讓大家都安心。

沈嫻獨自晃蕩在空蕩蕩、白皚皚的街上,每一步路都走得艱難。

風吹在她臉上,忘了疼,只覺得涼津津的。眼淚混著血水淌下,在倒下的那一刻,還在無意識地呢喃著,「阿嫻不傻……」

視線漸漸模糊,耳邊是呼呼風聲,她渾身都失去了知覺。

隱約好似有吵人的馬蹄聲急促傳來,沈嫻掀了掀厚重的眼皮,模糊地看見銀白的視野里恍惚有一個人正翻身下馬,急急忙忙朝她跑來……

好痛。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沈嫻睜開眼時,一片空洞茫然。她緩了一會兒,房中之景才一點一滴地映入眼帘。

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葯香,葯爐里的炭火燃得紅彤彤的,簡單的桌椅和木床,以及窗外的光線照進來,明亮又乾淨。

古香古色的房間里出現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圓髻丫頭,沈嫻大腦還處於關機狀態。

「姑娘你總算醒了,燒也退了。」見她不答應,丫頭又喚了兩聲,「姑娘?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是誰?」

「姑娘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我只知道姑娘暈倒在雪地里,是一位公子把你帶來我們葯堂的。」

「你確定現在不是在片場嗎?」她明明記得自己在拍戲時吊威亞出了意外,突然從高處摔了下來,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沈嫻實在不記得劇本里還有這麼一齣戲。

「姑娘失憶了么?」丫頭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凝重道,「可能姑娘受傷太重,導致腦部受創。」

「受傷太重?」沈嫻一激靈,這才深切地感覺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哎媽呀,我臉上是不是蘸辣椒了,怎的恁的痛!」

「姑娘……是毀容了。」

沈嫻一臉懵逼:「我要見導演!怎麼搞的,痛得跟真毀容似的!」

丫頭又道:「姑娘也不要太傷心難過了,再怎麼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沈嫻:「……怎麼,按照劇本我還該有個熊孩子?」

「凡事要想開一些,畢竟姑娘還這麼年輕……」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沈嫻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現實,她不是在片場拍戲,她是真的穿越了。

還穿越在一個被毀了容還懷了崽的女人身上。

沈嫻一臉的生無可戀。

圓髻丫頭喋喋不休地在她耳旁開導,凡事要看開些,看開些,畢竟她還這麼年輕!

沈嫻幽怨地看著她:「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么?」

「那我就得在安慰你啊。」

「可你覺得還有什麼比我這麼年輕就被毀了容又懷了種還差點凍死在雪地里更慘的呢?」

「……」

這樣想想,她確實蠻慘的。

身子骨很累,像是生鏽了一般。沈嫻的臉被繃帶裹成了一個大粽子。

她手賤想去拆。

丫頭連忙阻止道:「姑娘不可,姑娘的傷還沒好呢!」

「我就看一眼。」

丫頭道:「姑娘有了身孕,才兩個多月,情況還很不穩定,姑娘受驚過度不說,可萬一嚇著孩子了怎麼辦呢?」

沈嫻翻了翻白眼,快氣卒:「我發現你真是史上最不會安慰病人的大夫!」

喝罷了葯,沈嫻一個人待在房裡,腦子還有些混亂。

腦子開機是開機了,可一下子突然湧進太多的畫面,她又卡機了。

將軍府里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腦海,讓沈嫻應接不暇。

她只記得她嫁進將軍府以後這三個月來的事情,三個月以前的全都忘乾淨了。

但僅僅是這三個月,就叫她有些消化不良。

原來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被那柳眉嫵害的。

是柳眉嫵毀了她的容貌,再把她趕出家門的。

原來的沈嫻早就凍死了,才有她半路頂替。

那秦如涼十分厭惡冷落她,才結婚三個月就要娶小妾,他真那麼喜歡柳眉嫵,怎麼還讓她懷上孩子?

?可憐了沈嫻對他掏心掏肺,結果卻換來這般下場。

沈嫻一拍大腿,生氣地心想,這劇本我得接!

好歹在穿越前她也是個一線明星!

既然是一線明星,演戲就必須要在最後一集才能領盒飯,這是規矩!

聽丫頭說,她臉上的傷痕太深,即便將來痊癒,也會留下明顯的疤痕。

這日清早,外面街上一陣熱鬧,敲鑼打鼓之聲不絕於耳。

丫頭跑出去瞧了好一陣熱鬧,跑回來唏噓道:「今個不知道是哪家辦喜事娶新娘,搞得好大排場啊!」

丫頭還道:「街上百姓們都跟著鑼鼓隊去瞅新娘子新郎官了!」

呵呵噠,還能有誰,當然是秦如涼二婚吶。她可掐算著日子呢。

這時小院外響起了說話的聲音,約莫是和前堂的大夫交談了幾句,聲音便傳到後院來了。

丫頭撥了撥爐子里的炭火,起身往窗外一瞧,便回頭笑道:「姑娘,那位送你來的公子到了。」

門口光影一掠,沈嫻眯著眼抬頭看去。

一道頎長的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此人身著錦衣厚袍,長發高束,看起來很是有精神;且面如冠玉,俊秀多姿。

沈嫻不由想,寧願在秦如涼那一棵歪脖子樹上掛死,放棄這大片的良木、棟樑、可造之材!她腦袋灌膿了么?

他先開口,語氣溫文而恭敬,對沈嫻揖道:「公主的傷,好些了么?」

「你知道我是公主?」沈嫻問,「你是誰?」

「在下連青舟,少時與公主是舊識。」

輕巧一句話就解釋了連青舟為什麼要救她。

又是輕巧一句話解釋了他為什麼偏偏在今天過來。

丫頭出去後,沈嫻就開始旁若無人地拆繃帶,這連青舟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疊手而立,說:「今日秦將軍大喜,在下來帶公主去吃喜酒。」

連青舟表現得很尊敬,沈嫻習慣了光彩照人的,很滿意他的態度。

?沈嫻手上繞下一圈圈繃帶,快要把她的手裹成了粽子,她笑笑道:「求之不得,拆人姻緣這種缺德事,我最喜歡干。」

繃帶全部撤下以後,沈嫻總算得以見到這張毀容以後的臉。

臉上已經消了腫,但從眼角斜伸到嘴角的兩道傷疤幾乎貫穿了她整張臉,看起來有兩分銳利的可怖。

她著實被嚇了一跳,一時竟不知是該伸手捂鏡子還是還捂臉,跳腳罵道:「卧槽,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哪裡還是她曾經美艷逼人的模樣,連美顏相機都挽救不了這張臉啊。

而這些都是秦如涼和柳眉嫵賜給她的。

以前的沈嫻雖然死了,卻留下滿腔怨憎和委屈給她,她若是不討回來,那位傻公主只怕走得也不安心!

今天這杯喜酒,她去喝定了。

將軍府,朱門迎喜,紅綢遍天,光是在門外便能聽見裡面賓客滿堂的熱鬧喧嘩聲。

沈嫻出現在這扇熟悉的朱門底下,眯著眼仰頭看了看這門楣,而後堂而皇之地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下走了進去。

有了這張臉,走到哪兒她都回頭率超高的。

她又回來了。當初她無論怎麼敲門,都大門緊閉、無人響應,而今卻是喜迎八方來客。

賓客們都圍繞在喜堂外。

秦如涼穿著大紅吉服,舉手投足英俊不凡,和三個月前娶沈嫻時的冷若冰霜相比,今日他始才有種人生贏家的喜悅之情。

新娘子柳眉嫵則在千呼萬喚中緩緩現身,她步態輕盈婀娜,風情無限。

還沒開始拜堂,人們就已紛紛開始讚歎,這雙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吉時到!新郎新娘準備拜堂——」

秦如涼和柳眉嫵牽著紅綢,面向門外。

「一拜天地——」

兩人齊齊彎身。

然而,這將將一拜,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緊接著是一道道抽氣的聲音。連喜婆的唱和聲都卡殼了,結結巴巴了兩下。

秦如涼直起身來的時候,冷不防看見一名女子現在喜堂門前最前面的正中間,負著手,姿態傲然。

秦如涼愣了一愣,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沈嫻來。

沈嫻臉上的疤痕醜陋而可怖,彷彿把她的臉分成了幾塊,拙劣地進行重新拼湊。

難怪周圍都是抽氣的聲音。

沈嫻自以為還算和氣地對秦如涼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秦如涼,你能耐啊,才和我結婚三個月,這不小妾就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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