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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價值觀送貨上門

作者:Imad Karim

【怪註:今年4月,黎巴嫩裔德國導演的FB帳號無由被封,德國政治雜誌Cicero發表作者原作於3月的文章以示支持。德文原文鏈接:http://cicero.de/innenpolitik/massenmigration-islamische-werte-frei-haus 此文信息量比較大,可以與奧地利信使報採訪他的訪談聯繫起來讀:我們正處於伊斯蘭宗教裁判時代 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15d0ff2920102x7ny.html?vt=4 】

「如果你在一個民族住40天,那你就要變成他們中的一員,要麼你就繼續遊走」:按照這句(前伊斯蘭的)阿拉伯俗語,我在德國已經生活40年。為了一開始就打消誤會,我先要說明:我不是以難民身份來德國,也不是來尋求政治庇護,而是來學習,那是1977年。此前三年,有三個大學生(一個挪威人,一個瑞士人,一個印度人)在貝魯特上大學,就住在我們家,而我們家表面上是伊斯蘭教的,但實際上是不可知論的。文化的交流、甚至民族遷移,在我看來是文明動能的一個重要過程,但是原則必須是「40天」。

和其他許多移民一樣,我在德國也尋求與當地人的相互理解,而且很快就找到了,還需要指出,這發生在沒有融入課程的情況下。與其他許多移民一樣,我也吸納啟蒙主義的價值觀,將之與我的文化遺產混合,由此形成的混合成為我的書、文章和電影的基礎。我想著以這種混合物用作各自文化之間的橋樑。順便說一句,對伊斯蘭教持一種批判的基本態度那時還是很受歡迎的,因為,70和80年代的許多人相信,批判與自我批判是左翼思想的組成部分。

伊斯蘭教批判者不受歡迎

而現在我有一種感覺,像Bassam Tibi、Hamed Abdel-Samad或者包括我在內的伊斯蘭教批判者在德國被有意地強加了一種沒有家鄉的感受,我們不再受歡迎。我們這樣的人一警告毫無控制的移民潮會帶來的危險,很快就被指責為沙文主義的落伍者,被指責為無力全面看待聯邦德國的全球責任。

是的,我們批評聯邦政府的難民政策,批判社會對政治伊斯蘭的幼稚做法。為此,我們多次被指責為體制的反對者,而這種人的存在只會給討論帶來傷害。我們這種以阿拉伯語為母語、在伊斯蘭教內長大因而了解這個宗教的人,被要求在進行批判時應該收斂,不然會有人覺得受到傷害或者不好的待遇。人們 更願意維持一種欺騙性的共識而不是進行批判性的對話。不論我們提供什麼樣的論證、統計和實證研究,有些人看起來都覺得完全無所謂。現行的口號是:請勿打擾。誰要是膽敢打擾,那就會被指責為仇外,被指責為伊斯蘭恐懼症患者。

啟蒙主義的價值觀受到損害

德國不是我的先人的故鄉,而是我的價值觀的故鄉,後一點對我來說更重要。我雖然在德國度過了我一生的三分之二,可我或許依舊是一個倔犟的貝都因人。不論怎麼說,我不會被「安撫」,還會繼續發出警報,說我們正在通過大量移民損害啟蒙主義的價值觀,正在拿我們的開放性社會賭博。

為什麼媒體和政界總在說什麼「後真相時代」,而同時有如此多的問題沒有答案,僅僅因為這些問題根本就不該提出來嗎?比如這樣的問題:大規模的移民潮究竟是怎麼出現的?這些人從北非和中東地區帶來了什麼樣的宗教和文化特點?這會給我們的自由與開放性社會帶來哪些中遠期後果?政界決策者是否在2015年就已經知道將要出現移民潮,還是真的完全沒有預料到呢?

難民潮在2014年已現端倪

2015年夏,當大隊的難民已經衝破馬其頓邊境併到達布達佩斯的時候,頂級政客、安全部門和媒體代表都聲明,他們都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奇怪的是,早在2013年,駐貝魯特、阿曼、安卡拉或者喀布爾的大使館,不僅大使和武官,而且連女秘書和看門人都知道,成千上萬的人正準備經土耳其到歐洲,尤其是到德國。如果成立一個調查委員會研究一下德國駐這些國家的駐外機構的每周通報,很難說有什麼東西曝光。

自2011年起,我就與身處黎巴嫩、敘利亞、約旦和土耳其的朋友和要好的記者同行保持著密切的電話聯繫。所有這些人在2014年就已經在說,真真假假的敘利亞人(比如黎巴嫩人、巴勒斯坦人、埃及人或者蘇丹人)準備移民歐洲,尤其是移民聯邦德國。黎巴嫩城市,比如特里伯力、西頓和貝魯特南部城郊的許多住房突然空了,許多敘利亞人解除了已經存在多年的租房合同,賣掉他們在這些城市的店鋪(理髮店、肉脯、汽車修理廠),動身前往土耳其。2013、2014和2015年的阿拉伯報紙幾乎每天都登出消息,說德國需要150萬移民,以緩解勞動力緊缺的局面,聲稱有大船受聯邦政府委託每天運送5000名敘利亞難民到德國,不論有沒有有效旅行證件。

沒有徹底的移民政策

不論是電視二台的分社還是ARD的同事都很清楚將要發生什麼事,我對這一點毫不懷疑。要了解這一點,根本不需要進行新聞調查。奧地利和德國的情報機構當然也非常明白馬上要出現遷移,這些機構從1970年代開始就在這個地區擁有極為出色的關係,即使Frank-WalterSteinmeier,就是我們的新總統,當時作為外交部長也一定了解局勢的發展,同樣,聯邦內政部和總理府也一定知道。

所以,這些拿著我們的錢以我們的名義行動的政界人物本應該啟動快速的、人性化的和完整的程序,幫助這些人留在與敘利亞毗鄰的國家,使他們能夠儘可能有尊嚴地度過背井離鄉的年月。與此相反的是,國際活動者,包括我們自己的政界人物,任憑聯合國難民署在沙烏地阿拉伯和其他海灣國家的鼓動下把對這些人的救濟金削減了三分之二。同一年,德國移民局製作了面向未來難民的廣告片。這部片子被翻譯成了32種語言,目的是請人到德國來。

百分之九十的敘利亞人是經濟移民

但是,動身到德國來的都是什麼人呢?哪些敘利亞人進入了被應許的國呢?真正來自敘利亞的移民幾乎90%都不是難民,不是基本法第16條意義上的尋求政治庇護者,也不是聯合國難民公約意義上的戰爭難民。除了逃出來的無神論者、基督徒或其他少數派群體成員,比如同性戀者或變性人這些例外,絕大多數人都是經濟移民:這些人在黎巴嫩、約旦或者土耳其已經居住多年,有租用的住房,有自己的生意。還有的人是在海灣國家已經生活幾十年的外籍工人,他們現在看到了到德國的大好機會。敘利亞潛在的「真正的」難民只有極少數有能力向蛇頭支付費用。可是支持難民的組織根本不想提這種情況。

估計僅僅海灣國家就有14 000個家庭來到德國,不論是敘利亞人還是非敘利亞人。海灣國家竭盡所能推動這場民族遷移,比如有約定,在海灣國家擁有有效簽證的所有外國人都可以免簽證前往黑山共和國,然後在那裡加入難民隊伍到德國來。

蔑視本地價值觀

因為想了解移民來的敘利亞人怎麼看德國、如何設想未來在聯邦德國的生活,我用化名加入德國敘利亞難民在FB的三個大群。第一個群有大約22.7萬成員,第二個群也是大約22.7萬,第三個群大約有10萬成員。在那些發帖、發評論的人中,我遇到的人幾乎全部是把政治伊斯蘭看作解決他們問題的萬能葯。主導這幾個群的,是完全鄙視西方生活方式的人。只有罕見的一些評論可以讓人設想,他們以後可以成為我們的開放性社會的一部分。

比如,這些群中也分享了對一個敘利亞女性的採訪。她在科隆地區已經生活一年,公開自己是無神論者。群中的評論從侮辱到威脅,一應俱全。有的人寫道,他們要去找她,砍她的頭,有些人聲稱要肢解她。另一個來到德國的敘利亞女性在一個視頻中非常冷靜地說自己將不再戴頭巾,但是尊重其他繼續戴頭巾的婦女。到了德國的敘利亞人也對她極盡謾罵、威脅。短短數天之內就有禮4300條評論,其中只有7條評論的評論方向是,這位女性自己想怎麼做就應該怎麼做,其他的評論基本上是這樣的:

「你是個婊子,我們鄙視你!」,「你只是一個妓女,一個小妓女」,「你侮辱了我們的宗教!」等等,等。

輕描淡寫的安撫與美化

這些群中的帖子內容,幾乎全部是要在德國和歐洲傳播伊斯蘭教及其價值觀,然後是最好怎麼樣獲取錢財好處或者誰能給什麼人提供假證件,甚至有地道的提供假證書和其他文件的廣告。群里對德國人和非穆斯林的描述基本上都是負面的,說這裡是一個沒有價值觀的社會,只有伊斯蘭能給這個社會指出正確的道路。比如有人在群里說有一所德國學校的課程中安排了伊斯蘭課,從評論中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這些人並不是把這種做法看成寬容的象徵,而是認為這是德國人要主動認識並接受伊斯蘭教的呼救聲。

要想進入網上的這種穆斯林社交群,當然需要說寫阿拉伯語,所以,所有的德國人事實上無法進入這個世界,大多數記者也無法進入。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政界的高級人物經常邀請伊斯蘭神職人員進行座談,這時候得到的總是輕描淡寫的安撫和美化。事實是,德國所有的伊斯蘭協會在極端化這個問題上可以說是可憐的廢物。我擔心,繼續用這種無視現實的方式很快就不會有好果子了。

德國政界已經脫離現實

作為聯邦總理所說的那種「已經在這個國家生活較長時間」的人,我要問的是:為什麼總是特定的人群提出訴求,要決定移民的規模和結構並以此長久改變聯邦德國的文化?這裡的問題並不是國家通過國際協議承擔了什麼義務,而是如何在維持居民的社會與文化平衡的情況下來履行這些義務。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所以不能把這種討論簡化為「種族主義」和「老好人」之爭。我即使作為原籍的黎巴嫩人也完全明白,德國因為歷史原因對難民和受迫害者負有特殊的責任。但是,德國人不能因此喪失對現實和當代挑戰的總體觀察。

年輕穆斯林對西方價值觀不感興趣

這個現實並不符合許多政界人士出於舒適和錯誤的和諧觀一直還在描繪的族群多樣性和文化多彩的畫面。要想知道我們這裡會面臨什麼情況,那就可以看看法國、英國或者瑞典。在這幾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許多勤奮、聰明而有價值的穆斯林,他們為接收自己的社會帶來了好處。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幾乎不能說,那裡的融入和同化過程總體上成功。根據我的經歷,以上國家沒有一個能讓多數年輕的穆斯林接受所謂的西方價值觀,儘管這些年輕人是在西方自由社會的保護下出生的。

如果我們和下一代不能成功地讓穆斯林移民接受啟蒙主義的價值觀和我們的民主文化的主導思想,結果將會是災難性的,而且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作為生活在德國幾十年的原籍黎巴嫩人,我要說:對開放性社會的價值觀是不可有談判餘地的!遺憾的是,首先是新的文化多元主義者在這方面貌似是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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