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亦舒女郎的世界裡才不是只有愛情

(????)??嗨，

周四有沒有覺得很難熬呢？

今天西西不安利東西，

一起聊聊愛情和友情。

《流金歲月》劇照

最近大家是不是都在被《我的前半生》刷屏，評價看起來有褒有貶，作為資深師太粉的我本想看看，結果在海外沒有版權無法播放，就不做評價啦。不過倒是讓我想起另一部亦舒的小說《流金歲月》，也在上世界80年代被改變成電影，主演是張曼玉和鍾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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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Maggie，還不是《花樣年華》里嫵媚入骨的蘇麗珍，但二十餘歲的年紀，飾演起女主蔣南孫倒也不吃力。不過和最近的熱劇《我的前半生》一樣，這部電影和原著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電影有點像《七月與安生》的情節，三角戀的故事，大概更符合情節轉折的需要。

私心還是更喜歡原著里的南孫和鎖鎖，擁有讓男朋友都羨慕的友情，相互扶持，甚至無私地照顧對方的孩子。性格喜好都截然不同的兩個女子，斷然不會像電影中那般惡俗的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總是有原因的

小說里蔣南孫和朱鎖鎖是中學同學，都是在香港的上海人的後代，也都是獨生女。她們的初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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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入學手續那天，南孫只聽得身後有一個女聲叫：「鎖鎖，這邊，鎖鎖，這邊。」

說的是上海話，現在已把粵語當母語的南孫聽在耳中，好不納罕，怎麼會有人叫「騷騷」呢，忍不住回頭望，她看到一張雪白的鵝蛋臉，五官精緻，嘴角有一粒痣。

當時十二歲的南孫心中便忖：果然有點風騷。

我們大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兩個女孩子在最青春的時候相遇，互相分享心事，喜歡哪個男孩子，哪個女生瞧不起人，新來的老師長得有點好看哎……後來呢，因為學業、工作、結婚、生子，大都漸漸遠離，每個階段都有新的朋友。但真正的好友，其實一直在那裡，哪怕一年才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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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鎖曾經問南孫：「我們會不會鬧翻，會不會？倘若會的話，也太叫人難過了。」

南孫答：「說不定會，又怎樣呢，一樣可以和好如初，吵歸吵，不要決絕分崩就是了。」

南孫說：「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總是有原因的。」

兩個女孩子對對方這樣的好，或許有同命相憐：鎖鎖從小寄人籬下（父親是海員，常年不在家，後來更是在異國娶了旁人，徹底沒有關心過鎖鎖，母親則從未談起過）；而南孫看似家庭美滿，其實也暗藏著心酸（蔣家一家四口，老祖母一直等待男孫出世，南孫的父親結過兩次婚，第一次沒有孩子，第二次生下女嬰，祖母得到消息，照樣叫了牌搭子來搓麻將，一連七天，都有借口，直到南孫母女出院，沒去探望過她們。然後還給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但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是截然不同的人，溫柔和活潑，沉穩和率直，註定無法成為對方，但卻也彼此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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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們一生中最暢快的日子。」

鎖鎖說：「父母沒有給我什麼，一切都要看自己的了，不闖它一闖，豈非白活一場。」

「人長大了，只覺得自己礙事，床不夠長，房不夠寬，轉身時時撞著胸部，痛得流淚。你看這校服，去年做的，今年已經嫌窄，還有一個學期畢業，誰捨得縫新的。」

南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別煩惱，置張大床，租間寬屋，買許多合身的衣服，問題便可解決。」

兩個女孩子同樣有天生的白皮膚，長頭髮，一般校服，屋裡人時常叫錯名字。應得懶洋洋、鬼聲鬼氣的是南孫；答得清脆玲瓏，爽爽快快的是鎖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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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是多不一樣的兩個人。鎖鎖有迫切的慾望要與眾不同，會買瓶漂白水，硬是把校服浸了一夜，白得耀眼，就為了不成為舅母一家人的一份子。而南孫呢，問畢業後想要做什麼，她回答的不緊不慢，「讀了預科再說，拖得一年是一年。」鎖鎖說：「我想賺錢，許多許多的錢。」書中兩人中學畢業的時候，就好像我們高考結束，覺得前程一片美麗的薔薇色。

人生總無常

鎖鎖一次又一次地換工作，一次又一次地帶南孫參觀她越來越大的房子。當初想要很多很多錢，她已然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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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一個20出頭的女孩子從哪裡來的豪車別墅

但年輕的鎖鎖很快就嘗到了人生無常的滋味。她帶上禮物去看望舅母，那個她早已逃離的「灰暗」的「家」，以為可以了解一切恩怨。但她看到的只是一片建築推平後的廢墟。有的事，你逃避時很倉促，本以為以後也可以解決，卻不曾想也許命運並不給你這樣的機會，一輩子想起來都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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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很久，她低聲說：「我還以為，一切恩怨可以在今夜了結。」

見的人越多，越覺得結婚是不可能的事

一如所有二十齣頭的女孩子一樣，鎖鎖和南孫再也無法如中學時代般純粹地戀愛，不在乎未來。所以生活中從不缺追求者的鎖鎖，也會感喟」見得人越多，越覺得結婚是不可能事。」 會說「在大學裡也許，但好的男人泰半像沉靜的孩子，你要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們，也是很累的一件事。」

我們會遇到的男性，無非以下幾種：

A，久經情場，樣樣都做得妥帖，獨獨沒有一顆真心；B，天真地像個孩子，一顆心捧出來給你，卻也像孩子一樣要你事無巨細地費心；C，或許還有少數，兼具兩者優點，但莫說你會不會遇到，就算有，也未必會傾心於你。

鎖鎖遇上的都是A，所以她要什麼有什麼，卻從不奢望愛情。南孫遇上的是B，所以鎖鎖會開玩笑：「大學裡同學，四年功課，四年感情，畢業打好事業基礎，也該結婚了，生下一男一女，白頭偕老，像一篇言情小說。」 是啊，如果真這樣白頭到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所有人都會被迫或主動地成長。

南孫說：「有幾個女子，可以說她一生中未曾用一個笑一個眼色來換過她所要的東西？」

南孫又說：「是，我同鎖鎖是沒有分別，或有，那是我會比她更加厲害。」

她交疊起雙手，抱在胸前，勇敢地冷笑。

章安仁愛上蔣南孫獨特的氣質，隨隨便便穿一件麻包呢大衣加條粗布褲，益發顯得人敏感而細緻，不著顏色的面孔有天然的濃眉及長睫。（亦舒女郎的標配）

然而南孫不可能永遠做個單純的學生，原以為學堂出來便取到世界之匙，誰知門兒都沒有。同是大學剛畢業的小情侶，工作忙碌，經濟局促，再遇到個困境，往往就能壓跨學生時代的感情。南孫的一顆心從那個時候開始灰。如果說瑣瑣是棵艷麗的曼陀羅，那麼南孫想要做一棵樹。

就是他/她了

年輕人微笑，「別來無恙乎？」

畢竟是小說，女主光環無處不在。鎖鎖嫁入豪門、生女、離婚，人生跌宕起伏、兜兜轉轉，卻也未得真愛。作為女主的南孫，還是遇到了極少數成熟體貼又多年潔身自好的人——王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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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說最後的南孫已是事業有成，經濟獨立，好友相伴。但師太還是很傳統的，男主無論出現的多晚都要出現，這樣女主的人生才完美無憾。

王永正心想：就是她了，必要時死追。

……

永正說下去：「譬如說我第一次遇見你，那一天，大丹狗忽然煩躁不安，只有我一個人在公寓，只得拉了它出來，當時我考慮：到佩德斯呢還是享汀頓呢，因為想買報紙，所以經過報攤，就在小徑上與你相遇，機會有多少？一億分之一，可能一兆，只要遲到三分鐘，你可能已經走掉。」

這樣深情。

王永正說：「你認識小章吧？」

「他曾是我男友五年之久。」

「啊，發生了什麼？」

南孫睞睞眼，「他配不上我。」

王永正想一想，「我也認為如此。」

從此他沒有在南孫面前提起章安仁。

這樣豁達。

「如果你問我，我覺得到了分手的時間，就該分手。」

「拖一拖能夠使他生活不愉快。」

「你拿腳踩他，身子就不能高飛，划得來嗎，你仔細想想。」

這樣成熟。

這樣的男友請給我來一打……

寫在最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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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筆下女郎們之所以能成為很大一部分人的精神偶像，不就是因為她們獨立聰慧，豁達坦然，看破世事嗎？

還有「喜寶」那句經典的話也鼓舞了多少單身女青年們：「要有很多很多的愛，沒有愛，則要有很多很多的錢，再沒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雖然我們未必都能有機會遇上王永正，未必能成為喜寶和蔣南孫但我們擁有鎖鎖和南孫的友情的概率還是很大的。所以，珍惜身邊的好友吧~

我成功，她不妒嫉，我委靡，她不輕視，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難得走心一波，留言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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