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雄」曹操曾經十次大哭流涕，如此悲傷，他的眼淚在為誰而飛？

文/格瓦拉同志

在羅貫中的筆下，哭似乎成為劉備的專用「大殺器」，而描寫到曹操時卻經常使用「笑」字。其實性格鮮明的曹操也會哭，在《三國演義》當中，至少有十處大哭流涕的場面，不管是否出於本心，但每每令人感慨。那麼，曹操為何會哭？如此悲傷難抑，他的眼淚究竟都是在為誰而飛？

場景1：曹操之父曹嵩遇害

第十回，曹操聽聞父親曹嵩被徐州刺史陶謙的部將張闓所殺後，「哭倒於地」，立即發兵攻打徐州。雙方鏖戰多時，致使徐州一片廢墟。

評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需要做戰爭動員，家仇是最好的宣戰理由。只可惜萬千徐州百姓，枉做了曹陶交惡的犧牲品，千里白骨，萬室空絕，令人悲嘆！

場景2：遭遇張綉偷襲，大將典韋遇難

第十六回，曹操遭遇張綉暗算，幸有大將典韋拚死保護，才僥倖脫險。此役曹操損失嚴重，除典韋外，長子曹昂、侄兒曹愛民全部遇害。局勢穩定後，曹操「設祭祭典韋，親自哭而奠之。」

評價：典韋之死，對曹操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他的哭既是對愛將之死的痛惜，也是對自己錯誤的一個深刻反思。悔恨、哀嘆交加，無疑是曹操的真情流露。

場景3：再次征討張綉，途經典韋遇難地

第十八回，曹操起兵再次討伐張綉，當隊伍行至典韋遇難地時，「操忽於馬上放聲大哭，眾驚問其故，操曰『吾思去年於此地折了大將典韋，不由不哭耳！』」。然後，便是重新哭祭典韋的儀式。

評價：曹操第一次哭典韋，包含著悔恨、哀嘆的情緒，而這一次痛哭，極可能是藉此激勵部下，希望他們能以典韋為榜樣，一雪前恥。

場景4：故人陳宮臨刑前

第十九回，曹操攻佔下邳，消滅呂布集團，曹操的故人陳宮因「附逆」被殺。當年曹操能出任兗州牧，陳宮出力極多，故曹操有所不忍，但陳宮卻昂首就刑。曹操無奈，「起身泣而送之」，並允諾照顧陳宮的老母和妻子兒女。

評價：於公，「附逆」的陳宮不得不殺；於私，作為老朋友，曹操卻不能不哭送他的最後一程。昔日故人，從今後陰陽兩隔，再難相逢，想想都催人淚下。

場景5：哭祭袁紹

第二十三回，曹操擊敗袁紹的接班人袁尚，舉兵進入鄴城後，親自到故人袁紹的墓前祭拜，「再拜而哭甚哀」。

評價：袁、曹年輕時意氣相投，關係非常鐵，即使各自走上「革命」戰場後，也一度互相扶持、榮辱與共。只可惜，到頭來對地盤的爭奪最終使得二人撕破臉面，兵戎相見。如今在故人的地盤上，曹操的哭拜既是對友情的追惜，也是對袁紹式悲慘人生的一種感慨，在弱肉強食的時代，友情終究敵不過利益...

場景6：聽聞郭嘉之死

第三十三回，曹操征討烏桓勝利回師，在易州聽聞大謀士郭嘉已死數日後，「往祭之，大哭曰『奉孝死，乃天喪吾也！』」

評價：郭嘉對於曹操的重要作用如何強調都不為過，而曹操對郭嘉也十分看重，一度還想寄託後事，所以郭嘉之死對曹操的打擊非常大。知己亡故，棟樑折斷，對曹操來講何其催肝裂膽！

場景7：赤壁賦詩，酒醉殺死劉馥

第四十八回，曹操酒後在赤壁戰船中賦詩，誤殺揚州刺史劉馥。第二天，劉馥之子請求埋葬父親，曹操對誤殺一事深感懊悔，「泣曰『吾昨因醉誤傷汝父，悔之無及，可以三公厚禮葬之』」

評價：在正史記載中，揚州刺史劉馥政績卓越，深受百姓愛戴，最終病逝於任上，時間恰好跟赤壁之戰同一年。羅貫中利用這時間上的巧合，將劉馥之死寫成是曹操誤殺，這不過是藉以醜化、抹黑曹操的形象罷了。

場景8：赤壁大敗，想起去世的郭嘉

第五十回，曹操兵敗赤壁倉皇逃回南郡，「忽仰天大慟」，眾人問其原因。「操曰『吾哭郭奉孝耳！若奉孝在，絕不使吾有此大失也！』遂捶胸大哭曰『哀哉，奉孝！痛哉，奉孝！』眾謀士皆黯然自慚。」

評價：曹操再哭郭嘉，與其說是在追思自責，不如說對夢想破滅而產生的一種絕望哀嘆。自此之後，曹操再無力南下，天下三分的格局就此定型。

場景9：聽聞大將夏侯淵遇害

第七十一回，黃忠在定軍山斬殺曹操大將、漢中守將夏侯淵。消息傳來，曹操「放聲大哭」，立志為夏侯淵報仇雪恨，次年便率軍征討劉備。

評價：夏侯淵自曹操起兵之日起，便一直追隨左右，立下赫赫戰功。作為兄弟（曹操之父曹嵩，實為夏侯淵的叔伯父）、愛將，曹操對夏侯淵之死的痛苦簡直是無以復加，為之報仇亦在情理之中。

場景10：曹操臨終前

第七十八回，曹操迎來謝幕的時刻，在臨終前依依不捨地交代後事，「囑畢，長嘆一聲，淚如雨下。須臾，氣絕而死，壽六十六歲。」

評價：「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一代英雄就此作別人間，留下了許多未竟的事業，也離開了他深愛著的親人。遺憾、不舍，俱在情理之中。人生至此，都難免會油然生出悲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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