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學專欄:短篇小說到底多短
短篇小說到底多短
讀寫人家專欄作家:李建學
這兩天,在讀談波的短篇小說集《一定要給你個驚喜》。
驚喜之餘,被作者精鍊的語言和畫面感很強的描寫震撼。
特別是談波小說的短,短到類似於「精短小說」、「袖珍小說」或者「小小說」。讀著,讀著。不禁疑問,短篇小說到底多短?
有人說,1500字以下的小說,就算「小小說」。
三月份,為了順應微信平台傳播的形勢,參加《文藝輕刊》精短小說大賽,寫了一篇1200字內的精短小說——《粉菊》。還是故鄉往事,寫一個女人的命運,被評為月度好小說。與談波比較,我的小說真的就是「小小說」。
難道,只有字數才能區分短篇小說與「小小說」么?小說的容量呢,特別是這種精短小說內在的強大容量,早已超越了「小小說」,該怎麼界定?
例舉其《七十年代的琴聲》。
放學了,我們去鋼廠門崗聽口琴。
他是個瘸子,光棍兒,看門的,當過工程兵。他跟上海籍班長學練的琴技。他的左腿「齊根兒扔在了塌方的隧洞里了」。
我們點,他吹。
點什麼,吹什麼。
他得意這樣。他坐在高凳上,輕輕晃動著木頭假肢:「來首黃色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區區125字的小說,寫活了一個人。
精短的篇幅,巨大的容量。寥寥數語,把人物的命運、時代背景、包括主人公的性格特點都寫出來了。讀畢,給讀者的豈止是同情和悲傷?時代的烙印,一代人的遭遇,引起共鳴和想像的地方很多,有點「短篇小說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完成的」意思。
自媒體或者泛媒體時代的閱讀,精短小說當然更有市場。可是,精短小說並不是短篇小說,缺乏容量的精短小說成不了大氣候。
短篇小說到底多短?這是一個學術問題,也是一個風格問題,更是一個寫作理念或者技巧問題,該如何把握,如何把小說寫「短」,而且有容量,需要真功夫。
讀談波,有啟發。
2017年7月12日晨於西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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