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窗夜話》之「生命中的一棵樹」

貳

零

壹

柒

丁

酉

雞

年

《心窗夜話》

生命中的一棵樹

若雪/文

天不是永遠的藍，雲不是永遠的白，生活不永遠的一帆風順。

當你在人生舞台儘力精彩表現自我時。那棵大樹為你喝彩，股掌，加油。

當你站在人生交叉路口迷茫，失落時他會展開他那溫柔的懷抱，牽引你。不願其煩的為你付出他所以。

父親，在我們心裡你就是一顆不倒的大樹。無論我們飛多高，走多遠，牽掛我們的還是父母。雖然繁忙的工作和遠隔的距離已經慢慢的佔據了我的大腦。但我們無時無刻都會想起他們。

又要快過年了，爸爸急切的打來了電話，過年回家嗎？我給你們準備了好多臘肉，香腸，還餵了很多雞，鴨好肥的等你們回來吃。。。。。。。

爸，過年車票好難買，而且工作又忙，今年過年我們就不回來了。你也是，和我媽年紀也大了，還喂那麼多雞鴨幹啥呀，留著你和我媽慢慢吃吧，明年再回來過年。

許久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你洪亮的聲音。沒事，你們忙吧，明年回就明年回，我和你媽都很好。只要你們在外面工作順利就好，

你總是站在我們的角度著想。後來聽我媽說其實當時你已經腦血栓，心臟和肺已經衰竭，嚴重影響了你日常生活。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你瞞著我，你們都瞞著我。

終於有一天，姐姐打來電話說：你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個星期了，身體極度虛弱，這次爸爸可能逃不過鬼門關了。聽了這一噩耗，像晴天霹靂一樣，頓時覺得天要塌，地要裂。

父親，在我心裡你就是那棵不老的松，你就是那座不倒的山。

當時，航空公司已經通知近兩天的飛機票已經售完，只能坐著大巴車趕回去。車要在路上行駛一天一夜。漫漫歸途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捲縮在自己的位置，全身抽搐無聲的哭泣。我無法用言語表達此時此刻悲傷的心情。

到了醫院，醫生一再交待要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別在刺激病人的大腦，那怕讓病人多活幾個小時也是好事。我換上了醫院特製的衣服，鞋，帽，口罩。

來到你的病床前你正處在昏迷中，嘴裡插著呼吸機，你看起來很難受。醫生說正因為有了呼吸機才他撐到現在。

醫生說他們已經儘力了，讓我們好好陪陪他最後一層。醫生的話像刀尖一樣直捅我的心臟，好痛。

我輕輕拉著你的手輕輕撫摸著，你的手暖暖的。這雙手曾經給我無盡溫暖。為我遮風擋雨。爸爸，爸爸，我的淚水和鼻涕讓我無法從喉嚨里發出正常的聲音，再加上一天一夜沒有進水，食物。我把頭輕輕放在你的枕旁。

你好像感覺到了我的到來，努力睜開你那微弱的眼睛。看見我，手亂舞動著，想要表達什麼。我抓住你的手，爸爸我在這，你會好起來的，會了我們就回家。

你用盡全身的力氣微微點了下頭，你累了，又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我擦去你眼角的淚水。你嘴裡模糊不清不停的念叨著我的乳名。回家，對，你說你要回家。

好，咱們回家。呼吸機從你嘴裡拔了出來你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許這幾天呼吸機擦在嘴裡真的很難受。上唇不沾下唇。在你健康的時候你曾經說過，死也不進醫院活受罪，可是爸爸你知道嗎？做兒女的只要有一絲絲希望，我們都要讓你活下去。

走，咱們回家，我把我的外衣蓋在你身上，爸爸你的小棉襖就在你身邊。就讓我溫暖你吧。

到了家，你躺在床上望著床邊的親人，好多話要說但始終沒能開口說什麼。

爸爸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家裡窮，沒有床單棉絮。我們一家人就睡竹墊，冬天好涼，一到晚上我就哭叫不停，非要你先把床墊睡熱了我才上床睡。這還不行，睡在你的肚子上，睡著了你，才輕輕把我放下，現在想起好幸福。

爸爸，你是我生命中一棵樹。

歡 迎 投 稿

END

圖片拍攝：二水、恩雅、李永、袁豆

（部分來源於網路）

編輯：劉正東 張天涯

審稿：徐海濤 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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