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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女婿很悲慘,白天公司上班,晚上夫.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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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男人看來,除非必要,否則極少會有人願意入贅在女方家中。這種男人在親戚朋友的眼中簡直就是窩囊,懦弱,沒有出息的代名詞。更兼之可能連累著父母都抬不了頭,因而沒有任何一個有能力的父母會願意讓兒子入贅它家。

沈煉是個贅男,也就是俗稱的上門女婿,再難聽些就是倒插門。

老婆名叫柳青玉,結婚後也一切都如沈煉所猜想的那般,兩個沒什麼感情基礎偏都心高氣傲者相處起來反而極為輕鬆。沒有家庭瑣事的紛爭,沒有經濟壓力,兩人各忙各的,除了同在屋檐下,平日里壓根就沒什麼交集,也不想有啥交集,除非必要的情況下。如見一些比較重要的親戚,再如一些比較重要的場合,再如……總之,兩人一起的時間就像是例行公事。

他岳父柳金橋給安排了一個保姆住進了這個原本寧靜的家,這保姆有些特殊,管的也寬,只要有她在家裡沈煉的耳根子就休想清凈。

柳青玉那個常年在國外的姑媽不知道抽什麼瘋忽然回國,而且也暫時住在了這裡。這位姑媽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說話雖然不如那個保姆聲音大,但字字如刀,沈煉自問還算隨和的性格有時候都受不了,所以這幾天但凡有任何機會,沈煉是堅決不會呆在家裡的。

下午六點半,已經下班有一會。平時的沈煉為了躲家裡的兩隻老虎這點基本都在外廝混,直到深夜。等感覺兩人都休息的時候才會回去。今天不行,因為那個便宜姑媽的緣故,家裡要舉行一場正式的宴會。而且老爺子柳金橋發了話,所有柳姓長輩小輩全都要參加,用他的話說就是:家裡很多年沒那麼團圓了。

柳金橋是誰,是在江東有江東王稱呼的人生贏家,同時也是遠東集團的總扛把子,在公司說一不二,在家裡更是說一不二。

宴會的地點選擇的是堂兄柳重鋒經營的一家五星級連鎖酒店,大富豪酒家。

說起這位堂兄柳重鋒,沈煉只見過寥寥幾面,對他自然談不上什麼了解跟印象。只是柳青玉時常在他跟前提起柳重鋒,從她的口氣中沈煉大體了解到這位堂兄有野心,有能力,有才幹,對柳家的遠東集團有所覬覦。

駕著車路過金融街,距離大富豪酒家也就還剩一兩公里的路,電話響了起來。

沈煉看了眼號碼,接起後慣用的懶散輕佻:「媳婦,我快到了。」

對方因為「媳婦」這個稱呼而稍稍沉默了下,平淡道:「我在門口等你,一會有事情安排你,先不要急著進去。」

沈煉點頭掛斷電話,微微搖頭。

一兩公里路不遠,轉眼間就到了。

已經入夜,霓虹閃爍,街道上並未因此冷清下來,反而人群接踵。遠遠的,大富豪酒家幾個霓虹大字顯得格外讓人矚目,明暗間柳青玉那張嫵媚清冷兼具的漂亮臉蛋清晰可見。

直筒褲,高跟鞋,小西服,白襯衫。穿著上看,這個女人精緻而高貴,服裝跟她略冷漠的氣質完美結合起來似有種奇異的孤傲感。

大富豪酒家門前的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卻無人敢正兒八經的過多將目光放在她身上,這不是因為她不吸引人,恰恰相反,而是大多數男人根本就沒有太多勇氣直面她。

這時,沈煉的那輛車子已經進入她視線之內,柳青玉眼睛一直牢牢鎖定著,從車子入內,到進入停車場,再到沈煉從車內出來,柳青玉眼睛眨都未眨,直到沈煉慢慢悠悠的朝她走近的時候她眉頭才漸漸皺了起來。

沒記錯的話她已經反覆說了很多次,要求他在參加一些場合的時候穿著上必須鄭重,而且要收起他那份讓人討厭的懶散,但似乎沒有任何用處。這男人每一次都答應的好好的,但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知道是刻意跟她作對,或者是他記性真的不太好。

似乎是知道柳青玉在挑剔什麼,沈煉順著她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圈。恩,襯衫還湊合,牛仔褲似乎有些不大合適,而且他一向喜歡舒適的緣故,皮鞋也沒穿。攤手走近柳青玉,沈煉帶著些歉意道:「忘換衣服了,要不我現在回家去換。」

瞧見了沈煉眼中那份促狹,猜測沈煉也就說些場面話而已,挑了挑眉道:「不用回家了,我幫你帶了一身西裝在我車裡,你現在就進去換了。」

額,沈煉微愣,古怪道:「我穿多大碼衣服你知道么?」

「廢什麼話,趕緊去換衣服!」柳青玉臉上似乎有些尷尬,推了沈煉一把。她當然不會說她特意偷偷去了沈煉卧室,翻箱倒櫃查看他穿衣碼數。

「搞什麼東東,竟然幫我買衣服,難道是對我有意思了?」沈煉一邊上了她的車,一邊琢磨著,不過總之是想不通的。兩人之間平時交集不多,基本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對話,柳青玉幫他買衣服這種事顯得太過詭異。

「對了,一會人比較多,很多你可能都沒見過。記著說話時候小心些,少說,盡量忍耐,不要喝酒。實在忍不了就暫時借口出去緩緩。千萬不能發脾氣讓我丟人現眼。」

換衣服的當口,柳青玉挺正式的在車外囑咐著沈煉。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怎麼感覺吃個飯像是上刑場一樣。」

「總……總之這件事說不明白,你照我說的做就行。」柳青玉有些彆扭,她第一次對沈煉有了些愧疚感。

「雖然你幫我買了身衣服,但你不說明白的話,我還是不打算參加這個宴會。」沈煉這時已經換好衣服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襯衫,西褲,皮鞋,西裝,換了行頭的沈煉再看上去多少有了幾分成功人士的感覺,尤其他身材平時看著瘦削,但沒想到穿西裝的時候竟然完完整整撐了起來。

隨著沈煉那熟悉的笑容升起,柳青玉禁不住瞪了他一眼,讓沈煉感覺頗為莫名其妙。不過,旋即他就舒展了一下身體道:「你眼光還成,這衣服挺合身的!」

柳青玉並不想提這個話題,看了看腕錶道:「詳細的回去再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

說著,柳青玉堅冰一樣的臉色忽然融化了許多,少見的溫柔,並且攬住了沈煉的胳膊,一股好聞而幽暗的香味就飄了過來。

大富豪酒店雖然是自家堂兄的產業,但沈煉卻是正兒八經的第一次來這裡。金碧輝煌有餘,服務員恭謹有加,但總歸是缺少了一些底蘊,給人一種來此都是暴發戶的感覺。

門口的服務員不等兩人來到,已經躬身打開了包房的門。今天頂層被包了下來,來這一層的毫無疑問全部都是要進這個包房的。

門外清凈,燈光柔和黯淡。門內卻是兩個世界一般,燈光熾白纖毫畢現。入目最顯眼的莫過於包房內那張如同會議桌般氣派的餐桌,跟坐在桌前,正對著門口的那個頭髮黑白相間,年約六旬的老人。

老人身材略有發福,方臉虎目,不怒而威,一身略老氣的中山裝更是將他氣質襯的有些古板嚴肅。不是沈煉的岳父柳金橋還能有哪個。

而他下首處此時也已經坐滿了人。大伯柳金隅,二伯柳金海,沈煉煩不勝煩的便宜姑媽柳金蓉。再下是一些跟沈煉同輩之人,小舅子柳璨,小姨子柳青蟬。堂兄柳重鋒……總之但凡柳家二代人物滿十六歲的全部到齊,看架勢不像是吃飯,倒像是開家族大會一樣。

見到沈煉二人進來,除了幾個長輩外,倒是都客氣親熱的招呼柳青玉,但對於沈煉,眾人則是心有靈犀一般都未察覺。沈煉不在意這個,倒是饒有興緻的在一眾柳家人臉上掃了一遍,百人百面,不一而足。

「青玉,你二人可是最後一個到,讓大家等了這麼久,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剛剛落座,就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柳青玉在一眾小輩之間排行老二,能直接稱呼他姓名的除了柳家四老外也就柳重鋒一人,而能用這種略調侃的語氣跟柳青玉說話者,自然是柳重鋒。

酒桌上一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遲到者一向都會被人開玩笑罰酒之類的,但這只是家宴,更何況宴會尚未開始,柳重鋒這麼說很不合適。

他話音落下,席間稍靜了片刻,略有些詭異。顯然都是沒想到這宴會還沒開始,柳重鋒就會失了方寸。

柳金橋略微皺眉,柳金隅不動聲色,柳金海更是事不關己的端起茶喝了起來,只有柳金蓉裝作不高興的看著柳重鋒道:「重鋒,青玉一個女孩子你想罰什麼?我可不准她沾酒。」

這話有水平,無形中已經符合柳重鋒的話認為該罰,且點明了罰酒,但這酒柳青玉因為是女人的緣故不能喝。這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男人代勞唄,誰代勞?當然是身為老公的沈煉。

「姑媽,二姐不能喝不是還有二姐夫嘛,我聽說當過兵的男人都血性的緊,肯定能喝。」

「對啊二姐夫,這酒你可必須喝!」

「小六,幫二姐夫倒酒!」

如果說柳重鋒的話讓氣氛陷入了尷尬,柳金蓉的話則像一顆石子丟進湖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柳金蓉是誰?那可是席間所有小輩人的親姑媽,而且她一個人在國外多年,獨自創下一份不容小覷的基業。不單單讓人敬重,在柳家明爭暗鬥的今天是一個任何柳家人都想親近拉攏的對象。

「姐夫,我幫你倒酒,這杯子還沒用過!」那個叫小六的年輕人這時已經提著一瓶白酒走了過來,不知從哪找來的一個接近四兩容量的杯子,直接就倒滿了。

所有人都看著沈煉跟他眼前的酒,除了催促沈煉喝酒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說話。

柳青玉皺眉間出於別的心思倒是未說什麼,她的老公總不可能這點小場面都應付不了。她真的起身幫忙說什麼,倒是會讓眾人更加輕視沈煉。平時跟他不對付的柳青蟬柳璨姐弟二人卻出奇有些同仇敵愾了起來,自己姐夫當然只能自己欺負,別人欺負豈不是打臉一樣,柳璨更是在倒酒的小六還有柳重鋒臉上狠狠掃了兩眼陰陽怪氣道:「姑媽說罰那肯定要罰,但我們家又不止一個男人,我替我姐喝了!」言下之意卻是說柳重鋒還沒資格讓人喝酒,他柳璨喝酒是聽姑媽的話,說著就去端沈煉身邊的酒杯。

沈煉沒想到平時對他惡言惡語毫不客氣的柳璨竟然會替他擋酒,眼見他就要抓到杯子,沈煉先一步握住酒杯挪了挪地方,輕巧站了起來。

懶得看小舅子詫異的眼神,也不說話,端起酒一飲而盡,喝水一般。只有離他近的柳青蟬跟柳青玉姐妹發現沈煉臉上一閃而逝的異樣。

「啪啪啪,痛快!六兒,再倒一杯,好事成雙。」

沈煉杯子剛剛放下,柳重鋒恰到好處的鼓起掌來,舉重若輕。

「對啊,遲到的可是兩個人,剛才那杯可是替表姐喝的,這杯才是二姐夫的。」

沈煉不動聲色,主動將杯子遞了過去,由著小六去倒,酒滿之後不等眾人說話,又是一飲而盡。

眾人不料他如此痛快,本來想看他笑話的人一時間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席間一時無言。有人惡意想著,這麼喝法痛快是痛快,一會丟人現眼就有樂子看了。

柳重鋒笑意更濃,見沈煉還站著,似好心道:「沈煉,趕緊坐下啊,剛剛開個玩笑而已。瞧你,還較真了。空腹喝酒,傳出去還當我多為難兄弟。」

柳青玉眼中已經有些惱意,平時這個堂兄雖然言辭無忌,但總歸還有些遮掩,但今天很明顯,因為爸爸昨天的決定他最後一層遮羞布也撕開了。

悄悄拽了拽沈煉,見沈煉依舊棍子一樣杵在原地不由不解起來,剛想小聲說話,卻聽沈煉忽然道:「哥,說起來咱們兄弟雖然認識了很久,但能坐在一起喝酒倒真是第一次。這樣,咱哥倆也碰幾個,小弟先干為敬。」

柳重鋒愕然,他跟沈煉雖然不熟悉,但幾次接觸下來一直覺著對方胸無大志,一直都瞧不上。沒想到在他會在這種場合下舉重若輕般跟自己平等對話。平等,就是平等,從沈煉的表現來看對方跟他就是平等的,甚至因為沈煉站著的原因還有些居高臨下,尤其是對方眼底深處看小丑一樣的嘲諷讓柳重鋒火氣騰的上升。他憑什麼!

「哦,跟我喝酒。」柳重鋒不咸不淡,似乎在反問,語氣輕慢。

「先干為敬!」沈煉從旁迅速開了瓶酒倒了一杯,從從容容,斬釘截鐵般喝光。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沈煉酒量缺少認知,那現在則是有些驚訝,但更驚訝的明顯還在後面,因為沈煉完全沒打住的意思,接著又倒了一杯,喝光!又一杯,再喝光。然後笑盈盈看著柳重鋒。

沈煉從部隊回到都市後就知道他的性格在都市中完全吃不開,所以平時多少都有所隱藏稜角,輕易不會顯露本性。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軟,他比你軟。你硬,他肯定比你更硬。不光喝酒,為人處世亦然。

「哥,到你了!」

柳璨先是罕見的給了沈煉一個笑臉,然後慢條斯理的拿起兩瓶酒去給柳重鋒倒酒。不過瞧見柳重鋒身前容量只有一兩的杯子後他樂了,這桌上所有杯子都是一兩的,顯得姐夫旁那個四兩的大杯子格外明顯。

「服務員,換杯子!」

這時一個出其不意的聲音沉沉響起,是柳金橋。若說之前沈煉開始喝酒的時候他暴脾氣還能忍住不發,那現在見沈煉兩斤酒下肚已經徹底怒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更何況他對這個別人瞧不上的女婿其實比親兒子還親。

若說柳重鋒本身還在猶豫這酒該喝還是不該喝,那柳金橋的話則讓他沒了選擇。

不單單因為柳金橋是他的長輩,還因為柳金橋平時為人處世的慣用方式,一板一眼,很是較真。若他真敢說出「不喝」這兩個字,他毫不猶豫三叔下一刻就敢走下來大耳巴子扇他。眼瞅著因為三叔忽然說話而看過來的目光,柳重鋒心裡那股火氣怎麼都咽不下去,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倒酒!」

事實上也沒等他說話,柳璨已經接過服務員的杯子給倒滿了。

強忍著烈酒入喉的不適應感,柳重鋒一咬牙幹了一杯。

這次輪到了柳璨鼓掌,笑嘻嘻的又一次倒滿。很是實在,酒水幾乎要溢出來杯口一般。

喝了第一杯之後就有些騎虎難下,柳重鋒只能又硬著頭皮喝了一杯。這一杯下肚,洶湧的酒意就有些不受控制,感覺再喝下去怕是當場就要丟人。

莫名的,他看了眼已經落座而表情淡淡的沈煉,瞧著對方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第一次對這個平素瞧不上的堂妹夫生了恨意。卻從未想過這完全他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瞅著第三杯酒也被柳璨給倒滿,熟悉自己兒子的柳金隅終於斜了柳金橋一眼忍著氣對柳璨沉聲道:「都別鬧了,好好的一場家宴被攪合成了什麼樣子?」

「是啊大伯,我餓了,趕緊上菜吧!」

之前倒酒的小六拍了拍肚皮有些撒嬌,他是柳金海的小兒子柳元,今年十六歲,還在上高中,席間諸人數他年齡最小,此時用這種略帶撒嬌的口氣說出來正合適。

「六兒,剛剛我姐夫喝酒的時候你可沒餓!」柳璨不善看了柳元一眼,柳家重規矩,他不敢反駁大伯的話,但對這個小堂弟可是一點不客氣。

柳元被他一眼看得縮了縮脖子,柳璨平時紈絝名聲在外,胡作非為,若真想整他那他可跑不掉,一時間一句話也不敢說。

「堂哥比我年長,我抬酒本身有些不合適,這杯酒還是我來喝吧!」

就在柳重鋒端著第三杯酒為難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從喝過酒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沈煉,而眾人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會這麼大度站起來替柳重鋒說話,一時間眼神不定,都不懂他什麼意思。

柳金橋見狀仔細看了看沈煉,說不擔心是假的,這小子別是兩斤酒下肚燒糊塗了,要不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心裡盤算著一會讓青玉趕緊帶著他離開去醫院看看。柳金橋雖然見過很多世面,但也極少見到一口氣都不緩便連喝兩斤白酒的人,就算有這種人,那也不應該是自己的這個好女婿。

倒是柳青玉,此時詫異的看了身邊的沈煉一眼,雖然兩人關係不是太親熱,但也知道這便宜老公不是那種以怨報德的人,要不他也不會連喝幾杯讓柳重鋒騎虎難下,難道……看了看柳重鋒愈加沉下去的臉色,她不由一樂。她忽略了柳重鋒愛面子的程度,這種情況下沈煉站起來說漂亮話擺明是逼宮啊。

果然,柳重鋒聽了沈煉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之後心裡更是怒氣上涌,勉強笑道:「妹夫是小瞧大哥酒量了吧,正如妹夫所說,咱們第一次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面子怎麼都得給。」說著,一仰頭最後一杯酒就咬牙切齒咽了下去。

「好漢子,真男人!」柳璨似真心讚譽,有些聽不出好壞話的人也是逢迎一片。柳重鋒有心客套幾句,怎奈這酒彷彿就在嗓子眼,一說話就可能吐出來,一時間臉色紅白不定,坐在原地默然無聲。

這畢竟只是一個插曲,柳重鋒喝下最後一杯酒事情表面上也就暫時掩蓋了過去,柳金橋雖然擔憂沈煉身體,但心情之好還是溢於言表,他是個莽夫,喜歡的就是沈煉這股勁頭,跟他年輕的時候太像太像。吩咐服務員上菜之後,席間逐漸恢復了正常。

柳家眾人除了幾個還在上學的之外,基本都已經步入了工作階段,而且大部分都在遠東安保集團上班,但真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卻極少,尤其這種一個都不缺的環境之下。是以除了少數幾個心有蹊蹺的人外,多數人倒是真的很高興。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從兒時,到現在,再到將來的展望,氣氛一時間很是熱烈。

「二姐,咱們兄弟姐妹這麼多,就數你小時候最沒趣了。不過我最服你也是真的,將來柳家由你接班我沒二話,真心高興。」

說話的是柳金海的二兒子柳靖,他平日里就是個直腸子,此時兩杯酒下肚看上去都有些醉醺醺的,說出來的話倒是做不得假。而沈煉也終於知道柳重鋒今天為什麼失態。遠東安保集團當初是柳金橋兄弟三個一同創立起來的,幾十年時間發展如此,雖說柳金橋出力最多,也一直都是他做決策,但不可否認,無論外人眼中還是自己人眼中遠東安保集團都是柳家三兄弟的,如今聽話里意思明顯是他有意將下一任執行總裁留給柳青玉,或者是已經決定,由此,家族內要是沒有絲毫波瀾才是奇怪。

而原本熱鬧的氣氛因為柳靖這個敏感的話題有些凝固,柳金橋挑眉豪爽道:「家宴,家宴,不談工作。靖子,看來你今天沒喝多少,來陪三叔喝點。」

柳靖嚇了一跳,忙起身道:「人有三急,我要去廁所。」

說著疾步而出,開玩笑,誰不知道三叔年輕時候酒喝多了,現在沾酒就病。他敢跟三叔喝,可不有人要宰了他。

眾人也聽出柳金橋在開玩笑,轟然一笑,倒是開始關心起柳金橋的身體,紛紛問候,直到柳金橋示意不要管他後席間才算是重新恢復了氣氛。

「喂,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本小姐一會有事要先行一步,好心送你一程。」

沈煉晚飯一直都沒吃,又喝了這麼多酒,此時雙眼已經有些通紅,飯自然也是不怎麼吃的進去,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裡送一些清淡的冷盤,聞言稍微詫異的看了看左手邊的小姨子,很明顯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

這小姨子平時見了他冷嘲熱諷居多,要麼是不理不睬,今天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先是小舅子幫忙說話,再是這小姨子大發善心。

「看什麼啊,這是我姐的意思!」柳青蟬解釋了一句,言辭頗多不屑。

「哦,我聽你的!」沈煉轉頭看了眼身旁正笑著跟人聊天的柳青玉,大概記得剛剛她好像是跟柳青蟬說話了。

見他獃獃木木,強撐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柳青蟬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這就是逞能的下場,真是個傻子,別人讓你喝你就喝。」

沈煉不語,事實上他不是神仙,酒精發揮的作用幾乎將他殘存的一絲理智擊垮,但他這人心性堅忍到常人難以想像,就算是再喝一斤,沈煉依舊可以保證自己不會丟醜,當然具體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這時,柳青玉回頭對柳青蟬打了個眼色,柳青蟬翻了個白眼,姐妹倆無聲交流後,柳青蟬起身請辭。她是個明星,離開的借口無非是趕通告什麼的。當然,她沒忘說自己一個人晚上不方便,讓姐夫幫著送她。

眾人目光古怪,讓沈煉送?她送沈煉還差不多。不過當面拆穿卻是不會的,畢竟柳青蟬為人可不像柳青玉那麼穩重,惹急了她,跟長輩頂嘴吵架的事也能幹的出來。

柳金橋大手一揮,隨意囑咐了幾句示意兩人趕緊走。就算柳青蟬不說,他也是準備要找個理由讓沈煉離開了。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整個柳家除了自己的三個兒女,沈煉在這裡,無非是小輩們嘲諷擠兌的對象。雖然這孩子沒什麼過激反應,但他這個老東西可看著不舒服。

……

從酒店到門口,沈煉倒是一句話都沒說,走路步子不亂。但越是如此,柳青蟬便越是感覺這傢伙有些異常,平時的沈煉基本都是一副懶散的態度,話雖然不多,但也沒可能這麼一路上都不說一句話,而且她總感覺今天的沈煉變了一個人。

「別裝了,反正沒有外人,受不了就說,我帶你去醫院。」柳青蟬難能的沒再冷嘲熱諷,畢竟沈煉今天喝這麼多酒全是為了家裡的面子。

沈煉呼了口氣,風吹了過來,他殘存的理智基本所剩無幾。聽了柳青蟬的話,踉蹌一下扶住了她的那輛紅色寶馬。

柳青蟬也不知道為什麼,噗嗤笑了出來,但看沈煉表情不對,她心裡一緊忙道:「沈煉,你可不能吐我車上,否則我饒不了你!」

因為見風的緣故,沈煉大腦有些昏沉,回頭沖柳青蟬一笑,眼前彷彿出現了重影,有些分不清這兩個長相上極為相似的姐妹。晃了晃腦袋後他才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但終歸是沒吐,打開車門後身子一歪躺了下去。

柳青蟬有些後悔答應姐姐把這醉鬼帶出來了,她平時有些輕微潔癖,車內空氣也一直保持的很好,但現在一進車門就能聞到一股強烈的酒味,熏人慾醉。

皺了皺鼻頭,柳青蟬忍著味覺上的不適想把他送醫院去。剛啟動車子,叮鈴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不是她的,而是身後醉鬼的。

「難道是姐姐打的,可為什麼不打我手機上?」稍稍猶豫,柳青蟬沒管。可電話鈴聲簡直催命一樣,一遍響過接著又響,讓柳青蟬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大受影響,忍不住側身去抓沈煉口袋裡的手機。

沈煉手機在上衣口袋裡,而柳青蟬也沒多想,隨手就去拿。但就在她手距離沈煉還有幾公分的時候,原本睡熟了的沈煉忽然猛的睜開了眼睛,卡住了柳青蟬纖嫩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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