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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外出被墜石砸中身亡,可我卻連續十年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拜月教教主是也 | 禁止轉載

1

程峰臉色很不好,他抱著我的小枕頭蜷在地上,好像被別人那什麼了一樣。

我伸腳踢踢他,「哎,你能不能一大早別這麼喪,是你哥失戀又不是你。」

程峰一骨碌坐起來,指著自己碩大的黑眼圈哭喊:「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被折磨的樣子!他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平時在大人面前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這前腳和我未來嫂子吵完,後腳就來折磨我!強行把我拉起來陪他轉完大半個市,還要陪著聊天。我一沒動靜,他就捶我,說我沒良心沒愛心沒同情心……」

程峰把昨天自己受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倒出來,可我聽完內心不但沒有一絲同情,還特別想笑,然後我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對他大哥的欣賞之情。

「哈哈哈!!你哥真可愛!」

此話一出,程峰頭頂的烏雲更黑了,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把我的小枕頭揉得變了形。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來,是五姥爺。

「五姥爺,你回來啦?」五姥爺去送金身鬼童都快一個月了,期間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到現在才終於聯繫我了。

「我還沒到家,不過眼下有個單子需要你幫我走一趟,應該沒什麼危險,你帶上程家小子,具體的資料我一會發給你,」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隨後一改剛剛發布任務的語氣,慫兮兮地問,「珊珊啊,你爺爺氣消了嗎?」

噗……我捂著手機話筒,和程峰無聲而又放肆地笑起來。

「那什麼,我爺爺的氣應該消了,好幾天前他就和街口那個張爺爺下棋喝茶逗鳥了,您還是快點回來吧,不然我估計以後您可能贏不了他了。」

五姥爺一句話沒說,「啪嗒」掛了電話。我彷彿能夠想像到,他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氣呼呼的樣子。

資料幾分鐘後發過來了,我順手列印出來,拍拍程峰。

「小夥子,來吧,本公舉帶你去上山下鄉逃惡霸!」

程峰抬手對我抱拳,「多謝娘娘救命之恩。」

2

我叫千珊,乾的是抓鬼送魂的行當。別人都說我是從黃泉路上走回來的人。

這名聲傳出去了,找我抓鬼驅邪的就很多了,不過我也不是誰的活都接,我的生意都是從五姥爺那裡接的,我爺爺說五姥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的事我從來不敢怠慢。

這次的委託人是彩石坳的村長。

彩石坳是一個和我們市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小地方,藏在山夾縫裡,整個村以開採五彩石為主要營生。

五彩石藏在彩石坳周邊數座山石之中,數量不多,但賣價很高,所以這些年,這個小村落雖然一直藏在山裡,但不算太窮,只是……交通實在太不方便了!

我和程峰先是坐火車到了那邊的市裡,然後上了大巴,大巴在進入石頭路段之前停下,司機說這裡就算是彩石坳的村口。

可村子口方圓幾百米都看不到人煙,我和程峰正蹲在路口發愁,這時一個大叔開著拖拉機從遠處走來,一個不得了的主意閃過我的腦海……

「所以說,你哥失戀是因為你嫂子要出國一年?」伴隨著拖拉機噠噠的巨大噪音,我和程峰在車上扯著嗓子聊天。

「對!我哥說他接受不了異地戀!」

「異地戀怎麼了?」

「我哪知道?他倆不異地的時候十天半月都不見面呢!」程峰想起那天被他哥的恐怖情緒生出的恐懼,連連搖頭,拒絕回憶。

拖拉機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大叔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村長家。

程峰對人家一通感謝,還塞給人家一百塊錢,說是給拖拉機加油的錢。嘖嘖,這孩子真上道兒。

到了村長家裡,村長一聽千珊這個名字,趕緊把我們讓進裡屋。

「村長,把情況和我詳細說說吧。」

村長停下忙著給我們倒茶的手,搓了搓,稍停一會,他才開口道:「大師,我請你們來是想求你們救救我女兒……我女兒她被鬼纏上了!」

3

村長的女兒叫佩佩,今年已經二十八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他們這個地方,早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佩佩至今未嫁。村長說,頭幾年是佩佩不願意嫁,可後來卻變成無人敢來提親……

我聽得有點糊塗,佩佩的照片就在這屋裡的牆上貼著,是個模樣乾淨清秀的女孩,怎麼會嫁不出去呢,又怎麼會沒人敢來提親呢?

「我知道佩佩她心裡有人,可他們是不可能的啊!」

「為什麼?難不成佩佩喜歡的人已經娶了別人?」

村長搖搖頭,「都不是,是因為那個男的……十年前就死了……」

佩佩喜歡的男孩叫周玉松,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對,不是兩小,和他們倆一起長大的還有一個男孩,叫江慶雲。江慶雲家當年是這個村子第一戶不靠大山吃飯,走出去掙錢的人家,所以他們家發家早,家境好。

當年村長最中意的女婿就是江慶雲,但是佩佩卻更喜歡周玉松,小時候江慶雲很是霸道不講理,沒少揪佩佩的辮子,拽她的裙子,每次都是周玉松護著她。

本來這就是孩子們之間最常見的打鬧,但是過了懵懂期,佩佩和周玉松才發現,他們早已彼此喜歡了。

「那會我一知道她喜歡的是那個黑小子,給我氣壞了。」

周玉松家很窮,家裡只有他和他奶奶。在他小的時候,他媽媽因為日子過得太苦,偷偷跑了。他爸爸說是去找他媽媽,可後來也沒回來過,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嫌周玉松家太窮了,跟你們家門不當戶不對?你這可不對,這是嫌貧愛富啊!」程峰一聽這前因,心裡立馬不平衡了,他最煩別人扯這些類似門當戶對的老舊思想。

「老實說,我一面考慮的是門當戶對有面子,但另一方面,我是捨不得佩佩吃苦啊。」

婚姻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兩個人的事,這其中牽扯著三個家庭。女方家,男方家,還有夫妻雙方要組成的新家。

「那周玉松家什麼都沒有,以後佩佩嫁過去怎麼過?跟著下地,除草,收莊稼?她以後懷孕怎麼辦?誰照顧她?周玉松他奶奶那麼大年紀了,到時候不得佩佩照顧完小的再去照顧老的?

「他們倆說白了就是什麼都沒有,可家裡只要有一口人,就要算一張嘴,就得吃一口飯,這佩佩嫁過去可怎麼活……」

這村長說起這些他能設想到的,由周玉松和佩佩組成的未來,好像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美好未來的影子。「周玉松跟我說,他要娶佩佩,但不是馬上,他跟我保證說要出去打工三年,三年以後會拿著彩禮錢敲我們家的門!」

周玉松還算是上進,他知道村長會瞧不上他,他雖然一無所有,但好歹還有志氣,他決定和其他幾個也想出去打工的人,一起走出這個山夾縫,去外面打拚一番。

十年前的大客車還是能開進山的,那輛車拉著周玉松他們十幾個人往山外走,剛走到兩座大山夾縫中間的路口,山上突發山石滑落,巨大的石頭從山頂滾落,砸在車上。

整整一車人,無一倖免。

「那周玉松他……」

「也死了,當時挖出來的時候,都不成人樣了……」

4

這事出了以後,佩佩傷心欲絕,整天躲在屋裡哭,不吃不喝,人都瘦得脫了形,村長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後來有一天早上,佩佩突然就好了,她從屋裡出來,跟沒事人一樣和我們說話、吃飯,吃完飯還跑去換好衣服,說自己得趕緊去工廠幹活了,說完就精精神神地走了!

「我很納悶啊,又不敢問,後來她媽實在是擔心這孩子是不是給憋出病來了,就問了一句,讓她有什麼心事要說出來,這一說不要緊,可把我們老兩口給嚇壞了!」

那天佩佩媽拉著她語重心長地開導著,要佩佩不要再傷心難過了,結果佩佩不僅沒有難過,反而很是欣喜地跟她媽說自己不難過。佩佩媽只當她是在逞強,可接下來,佩佩卻說了一句險些把她媽媽嚇到暈過去的話。

「玉松哥給我打電話了,跟我說要我好好上班,要我等著,他會回來娶我呢!」

村長說出當時佩佩說的這句話,程峰猛然把我胳膊一掐,身子朝我身邊擠了擠,小聲說:「怎……怎麼有點嚇人啊……」

「慫什麼,我這不是在呢嘛!」我小聲凶程峰,「村長,我問一句,周玉松當年確實是死了的,對吧?」

「千真萬確,我是村長,這麼大的事我肯定得一直盯著啊,我眼看著他們下葬的!」

「那佩佩這樣說,有沒有可能是佩佩思念周玉松,出現了幻覺?」這個可能不是沒有,這所謂的鬼萬一只是佩佩出現的幻覺,我還吭哧吭哧地忙活半天。這樣回去,估計牌子就要砸了。

「我們本來也這樣以為,可是……後來有一天晚上,佩佩早早就收拾好等在電話邊上,不多一會電話就響了,佩佩開口就喊周玉松的名字,還和那邊聊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我和她媽卻只聽見電話里刺啦刺啦的聲音,特別刺耳!」村長說到這裡,猛喝一大口水,好像要把水當酒一樣喝,給自己壯膽似的。「後來周玉松的電話每個星期都會來,佩佩每次和他說的話都不一樣,就像……」

「就像那邊是個活人,有日常生活一樣,對嗎?」我接過話,村長一聽,連連點頭。

「可這樣的情況都持續十年了,怎麼現在要驅鬼了?」

「我……我不敢啊,佩佩因為這電話好不容易好起來了,萬一驅了鬼,電話再也不響了,她就又沒了盼頭,我怕她又要想不開了,」村長重重地嘆一口氣,「最近,佩佩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有時候佩佩還會特別著急地對著電話喊周玉松,我實在是擔心,萬一佩佩惹惱了周玉松,他跑出來害人才託人找了您來……」

正說著話,院子大門響了一聲,村長站起來往外看,「是佩佩回來了,她平時在村北地那家紡織廠幹活,一會你們別說你們是來幹啥的啊,我怕她知道了和我生氣。」

村長急急忙忙解釋了幾句,抹了一把臉,大步出門迎了出去,由此可見這村長是多緊張佩佩這個閨女,真是天下的父母都一樣啊。

當天晚上,我們作為外來調研工作者的身份被村長介紹給佩佩,佩佩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我嚼著一大片肉,心裡默默感慨,多好的一個姑娘……

5

村長告訴我們,周玉松的電話很規律,每周五晚上九點會打過來,和佩佩說上十分鐘左右,也就是說,這周的電話明天晚上就會過來,我和程峰決定等一晚上,到時候去聽聽這周玉松的鬼來電。

程峰躺在我身邊翻來覆去,各種蠕動。

「幹嘛?豬蹭痒痒呢?」

「哎呀不是,我這怎麼躺都覺得不安全,我背對著門覺得害怕,面對著門也覺得害怕,平躺著看著房頂害怕,閉上眼看不見四周就更害怕了!」

「至於嗎?」程峰這小子,跟著我混了這麼久,怎麼還越混膽越小了?

「當然!山裡不比外面,危險的因素太多了。我跟你說,我小時候有一次跟著我哥去雲南那邊的山裡玩,山裡的天黑得特別快,我們騎著小摩托在路上走,天沒一會兒就黑下來了。山風特別嚇人,那段記憶給我留下了陰影,導致我一到山裡,就各種豎汗毛!」

程峰說著又往我這邊拱了拱,都快把我擠到牆裡了。我忍無可忍,從包里掏出一張黃符,給他拍在腦門上。

程峰摸摸黃符,然後滿意地嘿嘿一笑,滾去睡了。

我去,這是詐騙我的黃符呢吧!?

第二天晚上,佩佩早早地下班回來,坐在客廳等電話,我和程峰借著和村長聊天的由頭,躲在一邊暗中觀察。

九點一到,電話如約響起,佩佩一把抓過電話聽筒,對著電話喊了一聲「玉松哥」,然後就開始和那邊聊起了天。

我悄悄湊過去,座機電話的聽筒里傳來刺啦刺啦刺耳的聲音,有節奏,有停頓,就像是在說一種我們沒學過的語言一樣。

「怎麼樣?」村長拉著我退到一邊,悄悄問我。

「是不是周玉松還不知道,但確實是來自『那邊』的電話。村長,麻煩你帶我去出事的地方,我得去看看。」

村長點點頭,回屋裡拿上手電筒,帶著我們往坳口那裡去。

過了十年之久,本來狹窄又不平的小路已經變了模樣,唯一沒變的,是路邊那塊從山上滾落的巨大石塊。

「怎麼樣?」程峰悄悄靠過來問,「有鬼魂嗎?」

「嗯。能感覺到,但很微弱,試著招招魂吧。」我轉頭對村長說,「村長,確實有東西在這裡徘徊不去,而且我判斷它徘徊的時間不短了,具體還要招魂之後才知道。」

村長聞言謹慎地點點頭,自覺地往後退開幾步。

我拿出符紙蠟燭,點燃符紙,把點著的蠟燭立在身前,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給程峰,然後坐在地上招魂。

我在心裡默念周玉松的名字,過了好一會都沒有一絲反應,村長伸長脖子看看我,看看程峰,場面有點尷尬。

我想起村長說,周玉松打來電話的時間越來越短,可能是周玉松的鬼魂漸漸虛弱,所以我才招不到他……

我從包里掏出三支香點上,插在大石頭旁邊,隨後又從包里抓出兩張請魂的符紙,一一點燃燒掉,在心裡念叨著:「周玉松啊周玉松,你要是魂靈有知就趕緊應了我的召喚吧,黃泉路遠,我是來送你的!」

這時,蠟燭突然輕輕抖動幾下,片刻之後,有熟悉的感覺傳來——招魂成功了。

6

「周玉松?」

「是你給我的香火?」有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虛弱,卻擋不住裡面藏著的少年氣。想想周玉松死的時候,也不過十八歲,一個很多孩子還在伸手向家裡要錢的年紀。

「是,我是千珊,是來送你的。」

「我還不能走,我還有事沒有完成……」

「你纏著佩佩已經十年了,你就算是對她情深似海,她這十年的深情守候,也算是還了你的情債了,早點放下執念,上路吧。」

「你能不能明天再送我走?我想多留一天,就一天!」

「你已經死了,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麼差別?」

「明天,佩佩就要離開這裡了,我想送送她……」周玉松哀求我的語氣,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唉,這一對小情侶實在太苦了,能幫一點就是一點吧。

我答應了周玉松明天再來,周玉松離開我的身體以後,我怕他熬不住,決定用符紙幫幫他。可就在我點燃符紙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住手!」(原題: 《千珊之異地戀》,作者:拜月教教主是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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